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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尔:盎格鲁-撒克逊为世界立规矩(4)
二战期间丘吉尔的地下指挥所。患有抑郁症的丘吉尔由于神经紧张,双手不断颤抖,戒指在椅子把手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写书其乐无穷,可以创造美好人生。它可以在自己周围筑起一个无形的水晶空间,把自己变成鱼缸里的一条鱼。写作伴随我的一生,即使旅途也从不停顿,所以我的时间老不够用……写书不同于造房、打仗、绘画。技巧不同,材料也不同,但其原理是一样的。一定要打牢基础,收集准确数据,在此基础上再作文学修饰。好作品必须简单表现一个主题。打仗也是如此,不管别人如何干扰,如何制造事端,优秀将领总能直奔目标。”
许多人由于见财起意、心生嫉妒,更多人则偏听偏信,对丘爷横加打压。丘爷愤怒回忆道:“有些人嘴里不时喷出‘追逐勋章’、‘自我标榜’之类的屁话,人性的丑恶令我沮丧。奇怪的是,我每走一步,甚至在我迈步之前,就已经有人说三道四。他们极不赞成我的行动,他们这样诘问:‘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是怎么混进各次战役的?凭什么一边当军官,一边为报纸撰稿?一个下级军官怎么竟敢评论上司?将军们为什么对他如此偏爱?他是怎么让他所在团队给他假期的?看看那些辛勤工作的军人吧,他们从未离开自己的日常岗位。我们已经受够了,简直是受不了。他现在很年轻,也许以后他前途无量,但现在必须对丘吉尔少尉严加管束。’”
丘爷从没把这帮小人的鼓噪放在心上,他主动从印度调往苏丹战场,与《先锋报》签订供稿合同,每篇3英镑。与此同时,着手创作新书《尼罗河上的战争》。请他撰稿的报刊不断给他提高稿酬,丘爷得意洋洋:“我开始对自己、对整个世界都非常满意。”
随后他应邀到牛津大学作讲演,讲述“在古巴、印度前线、以及尼罗河上的战斗经历,我大谈嗷嗷冲锋,言语激烈、文采过人,听众就像聆听福音一样专注,掌声如雷。事后,我拜托大会主席千万不要把我到处讲演的事传到我的部队里。”
六、丘爷著作超过狄更斯和司各特的总和
丘爷脱颖而出,已经在开罗结识许多知名人士,他把《尼罗河上的战争》初稿送给上流社会里传看,广泛征求批评意见。开罗大使克罗默勋爵对丘爷描写火烧圆明园的戈登提出异议,丘爷原文是:“戈登将军给雷彭勋爵当秘书犹如光芒万丈的太阳给小人物当卫星。”克罗默勋爵认为:“用‘光芒万丈的太阳’称颂戈登实属溢美之辞,而用‘小人物’比喻身为总督的雷彭勋爵,肯定会惹恼总督的朋友。”
丘爷的成就吸引了一帮大人物,大人物的赏识使丘爷不受军纪约束,可以无所顾忌地抒发自己对基钦纳勋爵的不满。基钦纳勋爵一直看不上松松垮垮的丘爷,对丘爷工作横加干涉。丘爷无所畏惧地给他曝光:“基钦纳勋爵在战争中侮辱伊斯兰圣人马赫迪的陵墓,他还野蛮地命令士兵将马赫迪的脑袋砍下来放在煤油罐里当战利品。”
《晨邮报》把丘爷的战地记者工资提高到每月250英镑,报销所有开支,充分享有行动与言论自由。“这些待遇优于以往任何战地记者的待遇。对于我这样一个只需谋生而无需承担任何责任的24岁年轻人来说,这些条件当然很有诱惑力。”在轻松自由的开罗三角洲,丘爷出版《尼罗河上的战争》和清教徒小说《萨伏罗拉》。
像罗伯特·卡帕一样,丘爷对现代战争失望之极:“现在的战争放弃规则,转而求助于戴眼镜的化学家,握操纵杆的飞行员以及机枪、大炮。战争正朝邪恶发展,走上了贪婪、卑鄙的机会主义之路。这真是可耻!过去的战争严酷、辉煌,现在的战争残忍、卑劣。它已经完全变味了,这全部归咎于民主、科学。自从这两者介入战事,战争的劫数便大局已定。过去,一小群职业军人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用古老的武器和错综复杂的战略战术保家卫国。而今,不分男女老幼齐上阵,相互搏斗,相互残杀,只留下一些目光迟钝的文官坐在办公室里数死人。战争已不再是君子游戏。”
凡尔赛体系确立后,丘爷出任殖民大臣主管中东。他发展空军、倚重“阿拉伯的劳伦斯”解决中东事务。一度扶植与劳伦斯志趣相近的哈希姆王朝,拉拢叙利亚、伊拉克、约旦国王侯赛因三兄弟。每年从阿拉伯国家遴选优秀青年进桑赫斯特军校,削减耗费不赀的英国驻军。出于一贯的狡猾立场,丘爷发表《白皮书》确认巴勒斯坦是犹太人家园,同时承认巴勒斯坦人一如既往的传统权利。最后连丘爷的殖民顾问“阿拉伯的劳伦斯”都气跑了,丘爷在广大殖民地为儿孙立下的铁规矩,变成相互矛盾的滥浆糊。
丘爷自诩:“我这一辈子,总是不时与英国两大政党中的某一党派意见相左。我每每竭力主张战争和其他斗争,直到取得胜利,然后,又对战败者伸出友谊之手。因此,战争中我总与主和派为敌;战后又总和主战派作对。古希腊哲学称其为‘宽恕被征服者,灭傲者威风’,对此我无师自通。我有许多好想法,都被罗马人捷足先登。必须承认这句名言是罗马专利,一旦背离,必受惩罚。若遵从之,百战不殆。”
丘爷一生出版了26部共45卷专著,超过狄更斯和司各特两人小说字数总和。《星期日泰晤士报》称“20世纪丘吉尔稿费,无出其右”。
1963年肯尼迪总统授予丘爷“美国荣誉公民”时,称赞他巧舌如簧,把英语运动起来送上战场(He mobilized the English language and sent it to battle)。其实丘爷和本座一样,天生就是一个特爱玩的侃爷,侃山之外,还能码字,而且我们都患有战争引发的综合症。丘爷的“运动英语”将抑郁症(manic…depressive psychosis)戏谑为“黑狗”。每当黑狗降临,他都要远离月台、船舷……“因为转念之间的突发行动,便会使一切宣告结束。”写到这里我必须立即停手,随着子夜来临,我那只“黑狗”已悄然逼近。
苏联:“英雄城市”列宁格勒(1)
一、“放心吧!列宁同志……”
与西方尊重个人价值,把每个士兵的名字、资料刻在墓碑上的做法不同,苏联更推崇有计划的集体英雄主义。在克里姆林宫红墙外的无名烈士墓,共有12座墓碑巍然矗立,这12座紫红花岗岩石棺分别代表基辅、明斯克、列宁格勒、莫斯科、斯大林格勒、塞瓦斯托波尔、敖德萨、加里宁格勒(原名柯尼斯堡, 1701年1月18日,勃兰登堡选帝侯在此加冕为普鲁士
国王腓特烈一世(Friedrich I),二战后割地划归苏联)、里加、喀山等12座“英雄城市”。在莫斯科胜利广场光荣大厅,这12座“英雄城市”同样被当做人民英雄,它们的名字被镌刻在大厅的穹顶四周。
“斯大林格勒”一直与北非的“阿拉曼”、亚太的“瓜达尔卡纳尔”并列为二次大战的三个转折点。“格勒”是俄语的“城市”,只是今天的地图上已经无法找到斯大林这座“格勒”。历史上的斯大林格勒位于伏尔加河下游的大拐弯处,最初是1589年建立的查理要塞——查理堡。到了传播十月革命和共产国际的北大教授嘴里,这个水边要塞被赋予一个很雅的中国名称——“察里津”,就像中国的天津、英国的牛津。察里津是农业大省伏尔加省省会,很像我们的石家庄。苏联内战时期,伏罗希洛夫到伏尔加流域征收粮食,镇压白匪和社会革命党,还把察里津改名斯大林格勒。铁腕人物斯大林倒台后,人民要求“英雄城市”恢复本来面目,就是现在的伏尔加格勒。
与“斯大林格勒”同样历尽沧桑的还有爆发十月革命的“列宁格勒”。列宁格勒最初是1703年5月16日建城的彼得堡,那天彼得大帝从士兵手里夺过一把枪刺,用刀尖在涅瓦河中心的小岛上划了两个十字,命令手下在坐标处建一个港口:“只有陆军的君王,等于只有一只手臂。只有同时拥有海军的君王,他才双臂齐全。”彼得利用瑞典国王古斯塔夫和他的表兄之间的内讧,从瑞典手里夺得涅瓦河口。从这天起,他废止俄历采用罗马的《儒略历》,把皇宫从莫斯科迁到彼得堡,对那些抗命的家人、下属拳打脚踢。彼得强迫落后的俄罗斯全盘西化,要把彼得堡变成通往欧洲的窗口。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民族主义者认为“彼得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