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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还是不放心,跟着出去叮嘱道:“一定要小心,发现异常情况就赶快跑啊!”
山不收怀着马上就能看见哥哥的心情跑步到达城里,他首先去那家客栈打听钦差随从的下落,询问了半天,才知道朝廷又来了一位钦差,将大家都接到怡红院去住了。他又转身向怡红院跑去,想尽快完成徐阶交给的任务。哪知,他刚一蹋进怡红院的门,却被守在门口的衙役逮捕了。
山不收挣扎道:“你们逮错人了,我是廖知州老爷叫来的。”
衙役冷笑道:“还在撒谎,马上你就可以见到廖知州了。”他们不由分说,将山不收的双眼一蒙,径直带到州府。
衙役将山不收的眼睛松开时,见廖知州端坐在案椅上,他将惊堂木一拍道:“大胆刁民!竟敢杀人犯案,可知罪么?”
山不收被这一惊,不知如何是好,愣了一会,磕头道:“知府老爷,这不是……您……”
廖时遇又将惊堂木使劲一拍道:“大胆刁民,还想狡辩,拉出去先打五十大板。”
怒斗知府 令牌解危
恰巧,御史钦差大臣路楷也带着众多的侍卫出现在堂前,他大声吼道:“谁敢动朝廷任命的知府,就是叛逆皇帝,当场拿下。”并指挥所有的衙役、捕快、侍卫围了上去,令将徐阶捉拿归案。
徐阶与山不收的同伴久等不见他回来,猜测一定是他出了意外。他对那几个人说:“现在由你们保护我,直接闯到州府里去吧。”
山不收的同伴巴不得出去看看是不是自家兄弟出了危险,徐阶交代说,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没有指令,谁也不准轻举妄动。那几个人将自己稍微打扮一下,便与官府的衙役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手拿大刀长矛护送徐阶向州府走去。
州府里,山不收挨完五十大板,已经遍体鳞伤,皮开肉绽。知府廖时遇声色俱厉地道:“说,承不承认?你那天晚上连作两案,杀害三人,有这回事吗?”
正在这时,徐阶带着四个手持大刀、长矛的“衙役”闯进大堂,徐阶拱起双手道:“廖知府,难得相见,你怪忙的呀!”
廖时遇一愣,傻了眼,心想怕是见到鬼了吧,惊呼道:“鬼、鬼,快给我把他抓起来……”
徐阶镇静自若地说:“廖知府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在大堂上发什么疯啊!你接着审呀。”说完自找座位坐了下来。
廖知府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站着的人就是钦差大臣徐阶呀,他十分后悔刚才的失态,转而哈巴着脸说:“徐大人见谅,下官刚才太激动了。嗨嗨,有所失态,有所失态。”然后指着山不收道,“这是下官刚刚抓捕的罪犯,是他窜到监狱里把刘三多刘知县杀害了,还赔了我一个府役。”
徐阶惊道:“啊!刘三多死了?这怎么可能?”
山不收发现徐阶他们已经闯入大堂,便高声叫道:“冤枉,我冤枉啊!刘知县关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杀死他呢?”
这倒把徐阶搞糊涂了,怎么又牵涉出几个人的命案来,而且都是山不收干的,廖时遇有证据吗?便在堂上道:“你审这杀人的,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廖时遇瞪着两只小眼,面对徐阶不知如何说好,只嗫嚅道:“证据确凿,证据确凿,他心里最清楚。”按照廖时遇以前的设计,应该是先发现徐阶被杀,再将山不收抓回来,与刘三多的死联系在一起,那多好啊。但徐阶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一时怎么找证据呢?嗯,有了。他又对徐阶道:“钦差大人,这山不收有个哥哥,是刘三多将他逮捕入狱的,他对刘知县早有仇恨,寻机劫狱把他给杀害了。”
躺在地上的山不收听到知府如此陷害自己,气得再也忍不住了,一咬牙站了起来,指着廖时遇说:“你个知府是何等的卑鄙啊!你只让我杀害钦差大臣,并没有要我去杀刘知县呀,怎么现在把他的死也算到我的头上来了呢?”
廖时遇气得咬牙切齿,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竟敢血口喷人,来人呀,拉出去再打五十大板,往死里打!”站在一旁的四个府役一拥而上,架起山不收就要拖出去。
徐阶把左手一扬道:“慢!他是重大杀人犯,而且杀的是朝廷命官,应逮至京城交由三法司会审,不准你们胡来。”
廖知府一听,不干了,他阻止道:“案犯人证物证一清二楚,死有余辜,哪能叫他活到明天?给我拉下去杖死!”
看着知府竟敢公然与自己作对,徐阶厉声吼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命案绝非儿戏,岂是州官就能决定谁死谁活的?”
众府役听后止住脚步,廖知府却命令道:“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行动?即使将案犯不杖死,拉出去打五十大板,我还是有这个权力的。听着,谁再敢干扰本官执法,别怪本官不客气了。”府役们又开始将山不收架起来,往外拖去。
徐阶听着廖时遇挑衅的话语,想这廖知府是狗急跳墙了,又大声喝道:“把犯人放下,一切后果由本钦差承担!”
廖知府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道:“你是什么钦差?皇帝早把你撤换了。来人呀,把这个冒牌钦差抓起来,我看他还狂不狂。”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徐阶一个箭步冲到案台上,令随身而来的四人将廖时遇逮捕,哪知廖时遇早已安排埋伏在四周的府役、捕快纷纷围上来,恰巧,御史钦差大臣路楷也带着众多的侍卫出现在堂前,他大声吼道:“谁敢动朝廷任命的知府,谁就在叛逆皇帝,当场拿下。”并指挥所有的衙役、捕快、侍卫围上去,欲将徐阶捉拿归案。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阶立即掏出嘉靖皇帝赐给他的令牌,高声喊道:“圣旨在此,谁再不听指挥,一律逮捕,决不饶恕!”
那些衙役、捕快、侍卫一看见金光闪闪的皇帝令牌,脚步一下子凝固住,再也不敢往前走了。徐阶趁机又高声说:“你们大家都是朝廷的命官,不要知法犯法。快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再敢胡来的,决不饶恕!”
御史路楷仍不服气,他也大声命令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把那冒充钦差的骗子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面对着两个钦差大臣,众人不知听谁的好。只有几个人听了路楷的话,跃跃欲试,大多数人看到那金光闪闪的皇帝令牌,心里有些胆寒。徐阶义正词严地说:“既然路御史也是钦差大臣,就要拿出令牌证明他是皇帝派来的呀!既然他是皇帝派来的,就应该代表朝廷惩恶扬善呀!大家说,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呀?”
经徐阶这一提醒,众人恍然大悟,有人呼喊道:“对呀,御史大人应该将皇帝的令牌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呀!”
路楷本来在朝廷只是一般的官员,哪像徐阶是内阁辅臣。他如果识时务的话,就不应该与徐阶对峙,但他仗着自己有严嵩作后台,想在这关键时刻压倒徐阶,又一次号召道:“皇帝的令牌也有假的,给我把这个冒牌的钦差抓起来!”此时,他喊话的底气已明显不足,让人感到只是在虚张声势,所以没有一个人听从他的。
徐阶收起那块金光四射的令牌,边说边指挥道:“州府的捕快站到这边,府役的站到那边,其他人都退出大堂。”等人们散去,他又对路楷说:“我不知道皇上派你来是干什么的,但作为朝廷钦差,走到哪里都要主持正义,秉公办事。你的事,本官现在不想管,等回京后你自己向皇上说去吧。”
徐阶的话恰巧合着路楷的心思,他正在寻思怎么样才能先回到京城,当着严嵩的面告倒徐阶。
御史路楷溜走,返回北京。徐阶很快恢复了州府的工作秩序,令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一夜之间,自己不但被绑架,那个掌握着重要证据的刘三多也被杀害,使惩治买官卖官、贪官污吏的线索戛然中断。他再冷静的一想,不是还有山不收吗,于是吩咐道:“快,快把山不收的伤治好。”
山不收虽然被廖知府打得皮开肉绽,但他却显示出山陕汉子的坚毅,硬撑着站起来对徐阶说:“钦差老爷,贱民知道这里面的真相,只要贱民不死,他们谁也瞒不过您的。”
徐阶一听,茅塞顿开,高兴地说:“对呀,有你山不收在,这一团乱麻就能够理清楚,也就不怕那个狡猾的廖知府玩弄花招了。”为了避开朝廷严嵩的势力,徐阶决定就地审理廖时遇,将事实真相弄清楚,再将他押送到北京。
御史路楷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