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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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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世吾把只抽了几口的烟扔出去,伸了个懒腰,扶着窗户,低声说:“真的是春天了呢!”
    “我想谈谈来区委工作的情况,我有一些问题不知道怎么解决。”林震用一种坚决的神气说,同时把落在地上的纸页拾起来。
    “对,很好。”刘世吾仍然靠着窗户框子。
    林震从去麻袋厂说起:“??我走到厂长室,正看见王清泉同志??”“下棋呢还是打扑克?”刘世吾微笑着问。
    “您怎么知道?”林震惊骇了。
    “他老兄什么时候干什么我都算得出来,”刘世吾慢慢地说,“这个老兄棋瘾很大,有一次在咱这儿开了半截会,他出去上厕所,半天不回来,我出去一找,原来他看见老吕和区委书记的儿子下棋,他在旁边‘支’上‘招儿’了。”
    林震把魏鹤鸣对他的控告讲了一遍。刘世吾关上窗户,拉一把椅子坐下,用两个手扶着膝头支持着身体,轻轻地摆动着头:“魏鹤鸣是个直性子,他一来就和王清泉吵得面红耳赤??你知道,王清泉也是个特殊人物,不太简单。抗日胜利以后,王清泉被派到国民党军队里工作,他作过国民党军的副团长,是个呱呱叫的情报人员。一九四七年以后他与我们的联系中断,直到解放以后才接上线。他是去瓦解敌人的,但是他自己也染上国民党军官的一些习气,改不过来,其实是个英勇的老同志。”
    “这样??”
    “是埃”刘世吾严肃地点点头,接着说:“当然,这不能为他辩护,党是派他去战胜敌人而不是与敌人同流合污,所以他的错误是应该纠正的。”
    “怎么去解决呢?魏鹤鸣说,这个问题已经拖了好久。他到处写过信??”“是埃”刘世吾又干咳了一会,作着手势说,“现在下边支部里各类问题很多,你如果一一地用手工业的方法去解决,那是事倍功半的。而且,上级布置的任务追着屁股,完成这些任务已经感到很吃力。作为领导,必须掌握一种把个别问题与一般问题结合起来,把上级分配的任务与基层存在的问题结合起来的艺术。再者,王清泉工作不努力是事实,但还没有发展到消极怠工的地步;作风有些生硬,也不是什么违法乱纪;显然,这不是组织处理问题而是经常教育的问题。从各方面看,解决这个问题的时机目前还不成熟。”
    林震沉默着,他判断不清究竟哪样对;是娜斯嘉的“对坏事绝不容忍”对呢,还是刘世吾的“条件成熟论”对。他一想起王清泉那样的厂长就觉得难受,但是,他驳不倒刘世吾的“领导艺术”。刘世吾又告诉他:“其实,有类似毛病的干部也不只一个??”这更加使得林震睁大了眼睛,觉得这跟他在小学时所听的党课的内容不是一个味儿。
    后来,林震又把看到的韩常新如何了解情况与写简报的事说了说,他说,他觉得这样整理简报不太真实。刘世吾大笑起来,说:“老韩??这家伙??真高明??”笑完了,又长出一口气,告诉林震:“对,我把你的意见告诉他。”林震犹豫着,刘世吾问:“还有别的意见么?”
    于是林震勇敢地提出:“我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区委会以后发现了许多许多缺点,过去我想象的党的领导机关不是这样??”刘世吾把茶杯一放:“当然,想象总是好的,实际呢,就那么回事。问题不在于有没有缺点,而在于什么是主导的。我们区委的工作,包括组织部的工作,成绩是基本的呢,还是缺点是基本的?显然成绩是基本的,缺点是前进中的缺点。我们伟大的事业,正是由这些有缺点的组织和党员完成着的。”
    走出办公室以后,林震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和刘世吾谈话似乎可以消食化气,而他自己的那些肯定的判断,明确的意见,却变得模糊不清了。他更加惶惑了。
    六
    不久,在党小组会上,林震受到了一次严厉的批评。事情是这样:有一次,林震去麻袋厂,魏鹤鸣说,由于季度生产质量指标没有达到,王厂长狠狠地训了一回工人,工人意见很大,魏鹤鸣打算找些人开个座谈会,搜集意见,准备向上反映。林震很同意这种作法,以为这样也许能促进“条件的成熟”。过了三天,王清泉气急败坏地到区委会找副书记李宗秦,说魏鹤鸣在林震支持下搞小集团进行反领导的活动,还说参加魏鹤鸣主持的座谈会的工人都有历史问题??最后说自己请求辞职。李宗秦批评了他的一些缺点,同意制止魏鹤鸣再开座谈会,“至于林震,”他对王清泉说,“我们会给予应有的教育的。”
    批评会上,韩常新分析道:“林震同志没有和领导上商量,擅自同意魏鹤鸣召集座谈会,这首先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林震不服气,他说:“没有请示领导,是我的错。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但不去主动了解群众的意见,反而制止基层这样作!”
    “谁说我们不了解?”韩常新翘起一只腿,“我们对麻袋厂的情况统统掌握??”“掌握了而不去解决,这正是最痛心的!党章上规定着,我们党员应该向一切违反党的利益的现象作斗争??”林震的脸变青了。
    富有经验的刘世吾开始发言了,他向来就专门能在一定的关头起扭转局面的作用。
    “林震同志的工作热情不错,但是他刚来一个月就给组织部的干部讲党章,未免仓促了些。林震以为自己是支持自下而上的批评,是作一件漂亮事,他的动机当然是好的;不过,自下而上的批评必须有领导地去开展,譬如这回事,请林震同志想一想:第一,魏鹤鸣是不是对王清泉有个人成见呢?很难说没有。那么魏鹤鸣那样积极地去召集座谈会,可不可能有什么个人目的呢?我看不一定完全不可能。第二,参加会的人是不是有一些历史复杂别有用心的分子呢?这也应该考虑到。第三,开这样一个会,会不会在群众里造成一种王清泉快要挨整了的印象因而天下大乱了呢?等等。至于林震同志的思想情况,我愿意直爽地提出一个推测:年轻人容易把生活理想化,他以为生活应该怎样,便要求生活怎样,作一个党的工作者,要多考虑的却是客观现实,是生活可能怎样。年轻人也容易过高估计自己,抱负甚多,一到新的工作岗位就想对缺点斗争一番,充当个娜斯嘉式的英雄。这是一种可贵的、可爱的想法,也是一种虚妄??”林震像被打中了似的颤了一下,他紧咬住了下嘴唇。他鼓起勇气再问:“那么王清泉??”刘世吾把头一仰:“我明天找他谈话,有原则性的并不仅是你一个人。”
    七
    星期六晚上,韩常新举行婚礼。林震走进礼堂,他不喜欢那弥漫的呛人的烟气,还有地上杂乱的糖果皮与空中杂乱的哄笑;没等婚礼开始他就退了出来。
    组织部的办公室黑着,他拉开灯,看见自己桌上的信,是小学的同事们写来,其中还夹着孩子们用小手签了名的信:林老师:您身体好吗;我们特别特别想您,女同学都哭了,后来就不哭了,后来我们作算术,题目特别特别难,我们费了半天劲,中于算出来了??看着信,林震不禁独自笑起来了,他拿起笔把“中于”改成“终于”,准备在回信时告诉他们下次要避免别字。他仿佛看见了系蝴蝶结的李琳琳、爱画水彩画的刘小毛和常常把铅笔头含在嘴里的孟飞,??他猛把头从信纸上抬起来,所看见的却是电话、吸墨纸和玻璃板。他所熟悉的孩子的世界和他的单纯的工作已经离他而去了,新的工作要复杂得多??他想起前天党小组会上人们对他的批评。难道自己真的错了?真的是莽撞和幼稚,再加几分年轻人的廉价的勇气?也许真的应该切实估量一下自己,把份内的事作好,过两年,等到自己“成熟”了以后再干预一切吧?
    礼堂里传来爆发的掌声和笑声。一只手落在肩上,他吃惊地回过头来,灯光显得刺眼,赵慧文没有声响地站在他的身边,女同志走路都有这种不声不响的本事。赵慧文问:“怎么不去玩?”
    “我懒得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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