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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河套人家 作者:王福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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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人家议论过,他忙着办事,没往耳朵里听?
    才走了两三天,芨芨滩咋就乱了套? 他深感自己无能,没把村子治理好。
    他在心里长叹一声,说:“苏哥,大青这会儿在哪儿,谁在跟前? ”
    “在旗医院,凤池捎来信儿,又赶回去了。改兴,我好糊涂口牙……”苏凤河说完,又哭了起来。
    刘改兴痛悔不已,当初,招弟给大青拉皮条找回这个四川女人,自己咋就没认真访查访查?
    这可把老苏坑苦了,媳妇跑了不说,大青又危在旦夕。
    刘改兴呀,刘改兴,你成天忙得像没头苍蝇,村子里咋出了这种伤风败俗、人财两空的事情? 苏凤河家半边天不是塌下来了吗?
    水汇川说的话,你咋没往心里去? 对农民的问题,严重性在于教育,水成波不也说过类似的话吗?
    刘村长痛心疾首,苏家的不幸,仿佛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些日子,他情绪高涨,心情舒畅,眼看从芨芨滩通往城里的公路就要破土动工了,它将有意识地多绕几个村子,给农民带来便利。
    “要致富,先修路。”如今,这个梦就要实现了,正该人们欢欣鼓舞的时候,他的一员大将苏凤河却面临灭顶之灾。
    失职呀,刘改兴。
    刘村长被痛悔、愧疚压得抬不起头。
    “老苏哥,人命关天,快拿钱,去救大青。”他突然警醒,眼前,不是他作自我检讨的时候,当务之急,把大青从死亡的边缘上拉回来。
    苏凤河说:“怕,不抵事了……”
    “不,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过。”刘改兴对月果妈说,“还有多少钱,家里? ”
    “不到一千块了。”女人毫不犹豫地开箱子取钱。
    “改兴,你……”苏凤河感激涕零。
    正在这时,二青、海海一群人又说又笑地拥进屋子,后面还跟着改芸。
    这群人一看大人们的情景,陡然闭了嘴,面面相觑。
    二青、白白走到父亲面前,齐声问:“咋啦,爹? ”
    刘改兴一摆手:“二青,先别问,拿上钱连夜去旗医院,找你二爹去。”
    二青还想问什么,白白用目光阻止他。
    海海说:“大舅,我跟二青一块去吧,两个人安全。”
    白白说:“你去吧,鸡场的事,我搂着。”
    “套上毛驴车,快走吧。”刘改兴把两个后生拉到院子里,一边帮他们套车,一边说,“二青,你大哥出了车祸,情况还挺严重,到了医院,千方百计救人,我明天就去,记住,不要慌乱。”
    二青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地说:“真、真的? ”海海目瞪口呆。
    车套好了,刘改兴又喊他女人:“月果妈,把蒸饼拿上几个。”
    月果妈包了几个蒸饼,放在车上,二青和海海吆喝一声,毛驴车出了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刘改芸帮嫂子做熟饭,让苏凤河一块吃,苏家父女哪能咽下去,苏凤河和白白相跟着回去。
    刘改兴对老苏说:“天塌下来众人扛,老苏哥把心稳住呀! ”
    白白光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家人边吃边议论,不住唉声叹气。
    月果闷头吃饭,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心不在焉。
    改芸发觉她神情恍忽,款款地问:“果果你像生病了,哪儿难活? ”
    月果连忙从嘴边努出一个笑:“姑姑,我挺好的嘛! ”
    她这一笑一说,更加强了言不由衷的效果。
    刘改芸也不再盘诘,谁没年轻过,到了这种年龄,正是多事之秋,风一阵雨一阵,哭一阵笑一阵也不足为奇。
    刘玉计先放下碗,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等女人们收拾碗筷时,刘改兴说:“改芸,你过苏家一趟,陪伴一下大青妈。”
    刘改芸点下头。
    刘改兴穿上一件褂子,往外走,月果妈问他:“去哪儿? ”
    “我去成波那里,一块去看看新学校的基础放成甚样子了。大青出了事,老苏就去不成了。”
    他走出院子,夜色中的田野已经很空阔,地里的庄禾全都收完,大地变得清瘦而且单调了。
    刘改兴往学校走着,脑子里仍然盘绕着大青的遭遇。文化站将来的担子可真不轻呀,有人说过,治愚比治穷还难,算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分了。
    成波的办公室里没点灯,但明明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正要咳嗽一声,通知有人来了,忽然女人的话音提高了几度,冲人了他的耳朵:“你正因为比我大,才更成熟,才能更把握自己的命运! ”
    从从的声音,刘改兴进退两难。
    “为别人活着固然崇高、伟大,但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追求自己的幸福,就是渺小的、可耻的、低级趣味的吗? ”没人回答,可纸烟明明灭灭的红火光,刘改兴可以看清。
    “你说你爱过改芸,那都是明日黄花,都是历史了,一个大活人,成天守住历史过光景,就值得,就美好呀? 你不是讲过,我是为了未来才活着吗? ”
    刘改兴心头突地一跳。
    从从把昨天一下子放在了他面前,他不能不承认,从从的话说的也对,在理、合情。虽说赵六子已成古人,但改兴从未动过让改芸和成波重温旧梦的念头。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都已成为过眼云烟,生活有它自己的轨迹。
    他也知道,当初成波心里有改芸,改芸虽然对他也有好感,事实证明,改芸的心在那个工作队员身上。好感没有发展成情感,更不叫爱情。
    那么,成波女人死了,已经没有任何障碍可以阻挡成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他还在犹豫什么呀?
    从从真的爱她,刘改兴衷心地认为,只要成波也喜欢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难道,成波在为改芸“守节”吗?
    “你对我们的谆谆教诲,往往是纸上谈兵,自己实践的勇气都没有。表里不一,言行相悖。”从从显然生气了。
    “迈出这一步容易吗? ”
    刘改兴终于听到了成波苦闷的回答。
    从从格格地笑了“又不是叫你出家当和尚,又不是叫你下地狱……”
    “从从! ”
    成波低声呵斥她。
    “好,我再让你深入地考虑。再见! ”从从走出办公室。刘改兴连;忙闪在屋角后边。
    从从愉悦的歌声,从他耳边飘过去。
    再过二十年
    我们再相会
    啊,二十年,是啊,二十几年前的那段岁月,又在折磨人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哪。
    成波和改芸,如何对待今天,刘改兴不去想,但他感到,在从从和成波的事情上,他应该态度明朗。
    成波把实情告诉他,也许,他是从从和成波之间的一堵墙。
    从从走远了,刘改兴才把脚步声放得重重的并大喊:“成波! ”
    水成波走出办公室,迎着说:“散会了? ”
    改兴点点头说:“一块看看新学校的基础去。”
    丙个人并肩往大队部走,改兴找了个话题:“大青住院了。”
    “我听说了,明天想去城里看看。”
    “包办买卖婚姻的后果呀,成波,文化站得赶紧闹起来,老金说过,农村移风易俗的任务还十分艰巨。”
    “不是一朝一夕的工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何况农民。”
    刘改兴笑了一下说:“那你就给咱带个头哇,想跟谁好,就甩开膀子去好……”
    “改兴,你……”
    刘改兴的声音洋溢着关切和严肃:“有件事,我现在有了新的看法。”
    “哪件? ”
    “你和从从。”
    “……”
    “你女人活的时候,有许多的麻烦,如今,你就一切从头开始哇,成波,你应该有自己的幸福。”
    水成波抓住他一只厚实的大手,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改芸的事,都过去了……”刘改兴感慨地说。
    水成波似乎点了点头。
                              2
    刘改芸在大青家住了一夜,陪伴大青妈流了一夜眼泪。
    苏凤河一大清早,就进城去,白白的两眼红红的,不用说,也是一夜以泪洗面,苏家充满了悲伤气氛。
    过了晌午,白白要去鸡场干营生,刘改芸阻止她,叫她留在家里,招呼母亲。
    这天是星期日,学校一片寂静。
    刘改芸从学校门口经过,听见水成波叫她:“改芸,进来坐哇! ”
    刘改芸没有迟疑,走进校院。水成波让她进办公室。刘改芸笑了一下说:“成波,找我有甚事? ”
    她坐在从从常坐的凳子上面。
    水成波头发乱蓬蓬的,眼窝贮着疲累。他抽着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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