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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良传奇 作者:弓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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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声。看来,她是一个应酬世故的老手。她善于衣著识人,目光只一转,便分清穿着光鲜的卢万秋和穿着褴褛的华子良,并非同等身份了。她特意对卢万秋多瞄了一眼,那甜甜的笑脸和笑声是冲着他的。

  胡德祥介绍道:“这位是卢先生,我常常向你提说的万秋兄弟。”

  女人笑得更娇媚,态度也更热情了:“哎呀!卢先生,稀客,稀客!快请进,请进!”女人摆手作让了。

  她并来忘怀亲热自已的丈夫。入门时,她挨在胡德祥身边,一把将他正在扇风的台草帽夺了过来,故意白他一眼,娇声地道:“我给你取把扇子。”

  女人大声对着厨房吩咐:“李妈,把扇子拿来,“快给客人沏茶!”她拿起桌上一包强盗牌香烟敬客。她先敬坐在正座的卢万秋一支,卢万秋欠身接着。她走到坐在旁边马架椅上的华子良跟前,只把香烟抽出半截,向他面前一搡,见华子良摆手,立即转身而走,把那支烟送给胡德祥了。她放下烟,又随手抓起—匣火柴,飘到卢万秋跟前,笑盈盈地要给他亲自点火。一股浓浓的粉香透入卢万秋的鼻孔,他不觉身子有点飘浮起来,紧眯眼儿轻浮地说了一句:“谢嫂子!”

  女人格格地笑了。平常大家都叫她胡太太。今日卢万秋亲热地叫她“嫂子”,可中听了;她被胡德祥养在“深闺”,轻易不许外出——怕她旧性复发,飞了!今天相逢一个“兄弟”,对她如此尊敬,可高兴啦!卢万秋那双狭邪的眼睛,被这个风月场中的老手,早装在心里了。但老公在场,她不敢太放肆,不敢露骨地去眉目传情。她手一掩口,转对胡德样说:

  “德祥哪,怎样待客?”

  “打牌!”胡德祥不假思索地回答。

  女人粉面生光。她对卢万秋含笑一顾,大声叫道:“人不够呀!”对华子良正眼不看,她早认为这是一个“土货”,哪会有打牌的本事!自解扣儿,说道:

  “我去拉一个人来!”

  她脚刚跨出门,又收转来了,大声对站在屋角的老妈子吩咐道:“李妈,去买几样菜回来!买完菜再把先生的衣服洗了!”她眼睛瞟着李妈身旁一个脚盆,那里有一套黑色绸衣、绸裤,是胡德祥今晨换下来的。

  她给李妈安排完了后,娇声娇气,碎步出门,先来到了磁器口水上警察所长家。所长的女人也是个醋坛子,见这妖气的女人找她的男人,也没好气,冷眼对她,飘出几句指鸡骂狗的话:“人不在!不知哪个骚狐狸精把他的魂儿勾去了?”

  她讨了个没趣,隐忍了。转身又到隔壁一个税务所的小跑腿的家里。小跑腿的老母生病卧床。但他听胡太太说三家等一家,心里发痒了,哪有心劲儿管老母的病,跟上胡太太来了。

  角儿凑齐,牌墙砌好,正要掷骰开张,忽听门外一声大笑:“哈哈哈哈,我来迟了!”一个穿警服的大胖子出现门头,他正是水上警察所长。那小跑腿的一见“贵人”来临,自觉形秽,慌忙让位:“所长,正缺你哩!你看,牌都帮你码好了!”那胖子毫不谦让,一屁股占去座位。女主人反倒有点过意不去,浅笑招呼小跑腿地说:“来来来,你给我抱膀子!”

  刹时一盘打完,卢万秋首炮走红,开门见喜,一把将牌推倒,收着三方送来的票子,嘻嘻笑着,率先稀哩哗啦地洗和起牌来。

  这赌徒好不得意!收了钱,回首望了华子良一眼。华子良安坐在身旁一张马架椅上,心里直犯愁,若要出门,立即会被他发觉,脱身难哦!

  一会儿“唏哩哗啦”,又洗牌了。女主人“格格格”笑着,是她和了,拍打着小跑腿的手,妖媚地道:“你有功!”那眼风却瞟在水上警察所长身上,话儿是冲他而发的。他故意放牌投桃报李,她当然是心领神会了。警察所长会心一笑,随即假装正经,低头自和牌。他码好牌后,靠着椅背悠然吸起烟来。他的座位正面对华子良,他用那只有警察们才有的眼光不停地把华子良上下打量。华子良心一惊,暗想:凭空又添一个警察所长,增加了一层困难。此时此地的华子良心中愁绪万端,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下意识地伸手抓着马架椅边的草帽带子,揉了又揉。

  “你摸牌呀!”女主人见警察所长发愣,提醒他了。胖子收回神来,把眼光从华子良身上收到牌桌上了。混牌、码垛、掷骰、摸张,一盘又一盘,周而复始地进行着。卢万秋已经好几圈没有成牌了,眼睛瞪得血红,恨不得一口把众人的钱钞吞了下去。而胡德祥却不时地说几句闲话、趣话,引得别人打几个哈哈。他不怎么计较输赢,主要图个热闹。女主人同警察所长眉来眼去,好几次她还故意去偷瞧他的牌张,对方躲闪、遮掩,引起一阵碰触、嘻笑。在这当儿,警察所长重声重气地对胡德祥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道:“老胡,过几天,你把那趟‘货’取回来!”胡德祥连连点头:“是,是。大水一过,我的船就走……”原来他们在打伙做贩卖金银和鸦片的生意,胡德祥低三下四,为了赚钱,赔上女人他是心甘情愿的。

  赌徒们沉醉在酣战之中,忘了华子良的存在。

  华子良冷静地打量房间四周,只见这客房的左右墙上,各挂两张条幅,凑成四季美人图: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个时装女人,拈花微芙,俗不可耐。正中墙上,挂着一个壁钟,钟摆在“嘀哒嘀哒”地摇摆着。壁钟旁,卢万秋身后,有一衣架,上挂一顶胡德祥的台草帽儿,卢万秋坐着一仰背,椅子便把衣架懂得摇摇晃晃的,华子良寻找逃跑的路道。他眼睛左右一瞄,集中在两道侧门上了。左侧门垂有一幅闩帘,想必是主人卧室;右侧门老妈子进进出出,一定可通厨房。厨房必有后门——倒汤倒水倒垃圾免不了的。华子良心中顿喜,有了一线希望。他正欲起身,假装去看画儿,接近右门,再看里面究竟,但刚撑身子,突听“咔嚓咔嚓”的皮靴声响,华子良的心越跳越急了。

  “你找什么呀?找火柴吗?——我这里有!”女主人又关心地叫了。

  “不是那东西,我热了,脱衣服!”胖子已经在松皮带。他走到衣架子前,把制帽、制服往空钩儿上一挂,转身回去,对华子良看都未看。他挂衣服漫不经心的,一下把胡德祥的台草帽儿撞了下来。

  华子良松了一口气,趁机伸了个懒腰,眼看着那顶台草帽子滚了两滚,滚到右侧门边。门口放着一个脚盆,盆里堆着胡德祥所换的衣服——李妈未来得及洗的,他的心猛然动了一动……

  卢万秋满脸通红,已经坐不住了,蹲在凳子上抱着膝头,身子前倾,两目圆睁,在找张子,如同饿狗等食,他输得眼红了。

  正门人影一晃,老妈子买菜回来。女主人最先瞥见,立即吩咐:“早点煮饭。”又加一句,“弄红烧鲢鱼,火候要拿好!”李妈应着,进了厨房。厨房有了人,这条道路又被封死了。华子良心中又犯愁了。

  “当当……”壁钟一连破了三下。三点了!时不待人,华子良顿感浑身燥热,如坐针毡,他的手下意识地撕着破草帽的边儿,已把那麦草秆儿,一节又一节掐断一地……

  “我和了——满贯!”卢万秋一声大叫,他身子站了起来,一手推倒牌墙,一手抓来桌中张子,“咔”地—声卡入牌阵,确是一条“青龙”。他得意忘形地数着牌点,高兴得满面红光……这张惹祸的牌,是女主人听信膀子客参谋而出的,当然遭到另外两个输家的埋怨。女人脸红了,悻悻地瞅了那小跑腿的一眼,怨道:“都是你!”小跑腿自知有罪,发窘地笑着,额头在冒着虚汗,尴尬地呼叫着:“好热!好热!”又自我解嘲地说:“我头都有点昏了……这会能有一个西瓜,解解热就好了……”他口中虽然这么说着,可是难舍票子出堂,只是讪讪地离开女人,在屋门来回踱步,不肯行动。

  一句话点醒了华子良:“这膀子客久在门边坐着终究是个祸害,何不趁机把他支走?”他缓缓起身,也轻轻唤了两声“好热呀!”给了那膀子客一个呼应,随即慢步上前搭讪:

  “老兄,卖瓜的不远吧?”

  “不远,不远。”

  “你路熟,烦请去买两个好不好?”边说边把钞票放在他的手里。

  “这……”

  “不必客气了。”华子良挥挥手。

  小跑腿的有瓜白吃,而且还能脱离尴尬的境地,飞快地走了。

  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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