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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潜望了望邢毓莘狰狞的面目,找人玩命的架式,头皮发麻:“那怎么成,她一心要嫁的是你。古语说朋友妻不客气……哦不,是不可欺!”
裴潜匆忙忙把图塞进怀里,翻身上马:“弟妹,你俩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邢毓莘先是一愣,继而气得五官移位,双目喷火:“混蛋,你说什么?”
小杜打了个哆嗦,急忙跳上坐骑,叫道:“别过来,再往前老子就叫裴潜来对付妳。”
三匹快马叫骂吵闹在雪地里形成一条直线,飞快远去。
在往后的很多年里,人们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有关裴潜和小杜的消息。
他们像是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但许多人都相信,其实他们并没有走远,当某一天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又或在哪家青楼赌场理,要是有两个年轻人恰巧跟你擦肩而过,也许,很可能,那就是他们……
第七集 都是发财惹的祸·上
本集简介
儿子抱抱,银子饱饱。
为什麽还要八宝出尽,莫非亏心事不少?
从仙剑神曲到剑谍到贱谍──牛语者转变型态之作
本想发发死人财的年轻人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道:“别误会,老子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独眼龙呛出一口血沫,满不在乎道:“别怕,老子就是……想拜托你帮我做件事。” ──只是旁观四位萍水相逢的人打圈麻将,也能出事?
这位年轻人,自然就是曾经的裴潜,现在的钱沛,而过去的故人旧事为何缠著他阴魂不散?一切,就从他得到独眼龙的一张“发财”开始……
要干什麽,直说吧! ……
第一章 发财
天高云淡,利于出行。苍茫的大海上,一艘长达十丈的商船乘风破浪,正自南向北稳稳地航行。
忽然有水手看见几里外的一座孤岛处,扶摇而上升起一道歪歪扭扭的黑烟,高约五丈在空中游而不散,是谁在岛上发求救信号?
船主是个好人,立刻调头向小岛驶去。很快,甲板上的人就远远望见在悬崖边缘,有一个小黑点起起落落,蹦个不停。
“是只猴子吧?”商船上有个独眼龙,眯缝着剩下的那只左眼打量那个小黑点。
他猜得很有道理——随着商船不停地驶近,已经可以模糊地看到那个不停蹦跳的身影,瘦瘦长长全身黑不溜秋还长着长毛。
“我猜是野人。”旁边有个年轻女子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这年头出现些山精海怪也是难免!”年轻女子身后的一个蓝衣青年也有自己的看法。毕竟,是人就不可能一蹦近三丈高,还能在空中手舞足蹈作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听,这东西在叫!”蓝衣青年身旁有个满脸横肉的矮胖子支耳细听。
于是每个人都安静下来,果然海风断断续续吹送来一个声音,更准确地说是一句问候语:“丢你娘……”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齐点头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丢你娘……是个人。”
担心商船搁浅,在距离海岛还有一里远的地方,船主命人放下一条小舢板。
几名水手齐心协力地划动舢板靠向沙滩。当小舢板和沙滩之间相距还有十丈多远的时候,那个貌似猴子,形如野人,疑为山精海怪的家伙光着双脚踩海踏波,(W//RS//HU)像蹬着风火轮似地冲了过来。浪花飞溅在他身后翻腾起一条滚滚银龙,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个纵身上了小舢板。
他瞅着目瞪口呆的水手,抬手捋了捋稻草似的乱发,开口道:“你们好。”
“噗通——”一名水手纵身翻滚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里。
野人惊讶地问旁边几个水手道:“为什么他见到老子要投海自杀?”
几个水手死死地捂住鼻子,大气不敢喘,问道:“你多久没洗澡了?”
“这里的水老子不喜欢,没办法洗澡。”获救者一本正经地扳着手指头念念有词,忽然肯定地点点头道:“该有一百八十三天零三个时辰了吧?”
“噗通!噗通!”野人说完,惊讶地察觉小舢板上只剩下了他一人。
水手呢?他低头四处寻找,发现海面上冒出来几个脑袋,不由得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全都下海了谁来划船?”
一名水手将鼻子和嘴巴露出海面长长透了口气,答道:“我们在下面推船走,会快些。”
野人迟疑道:“要不老子也下来,大伙儿一起推?”
几名水手齐齐摇头,将头埋进水里,豁出老命将小舢板飞一般推向商船。
商船上垂下一条绳索,先将野人拽了上去。船主捂着鼻子左顾右盼,斥骂道:“不是跟老王说过,不准再烧发臭的咸带鱼么?”
不久之后,野人被几个水手像咸带鱼一样地丢进了热气腾腾的盆里。
然后整船人都能听见他杀猪似的叫声:“你们怎么可以拿扫帚给老子搓背——”
从澡盆里爬出来,野人显得神清气爽,有了几分人的味道。他全身赤裸皮肤发红,惟独在腰上缠了条黑色的牛皮带。皮带上分出许多小袋袋,里头鼓鼓囊囊塞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排锈迹斑斑的大号绣花针,一瓶装了活血通络丸的小瓷瓶,一盒墨绿色的金创药,一把紫色的匕首,一只青色的燕子镖,还有小包的蒙汗药,不到半指长的吹箭,作奸犯科用的黑面罩、飞虎爪……,在他的腰后,还插着一根暗红色的铁棍和一把黑黝黝的铁家伙。
几个水手目瞪口呆地瞅了半天,每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当一个人流落荒岛之上,这些宝贝收藏还有什么用?
让人感到眼红的是——这小子的兜里居然揣了厚厚一叠银票,每张面值都在千两以上!还有好多张五颜六色画满古怪图案和扭扭曲曲线条的花纸头,外加一把斜背在身上的青色弓弩,看上去都是些值钱的宝贝。
而这些宝贝的主人,极普通很平常,还非常年轻,也就约莫二十出头。
不过几个水手很快就打消疑虑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因为他确实出手够大方而且不计较所得,。
他看也不看就抽出一张银票,塞进个头最高的那个水手满是老茧的掌心里,说道:“老子要吃饭,赶紧!”
看着一张价值一千五百两的银票,几个水手谁也不肯落后,人人争先奔向厨房。谁在乎自己是不是会烧火做饭,关键时刻,不光要端正态度,最要紧的是看谁表现积极!
不久满满一桌菜肴摆在了年轻人面前。在海上,山珍是没有的,但海味有的是。厨子老王使出浑身解数,还把一直舍不得用的鱼翅也从冰窖最低层翻了出来,精心调制出一碗鲜美无敌、令人馋涎的鱼翅羹。
一排水手外加厨子,恭敬地微笑着,满怀期待地列队站在年轻人面前,希望看到他一通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之后,不忘了掏出更多银票发些额外打赏。
年轻人举起筷子,看看这碟望望那碗,皱起眉头问:“你们都给老子整了些什么?”
老王见这家伙不识货,赶紧介绍道:“这是鲍鱼,那是乌参和龙虾;这叫石斑,那边是……”
年轻人放下筷子,很是失落地叹口气道:“各位兄弟,老子在海岛上呆了一百八十三天。每天除了钓鱼就是抓虾。如今闻到海里的东西就腻味——懂不懂?难道,老子想吃碗大米饭,来点萝卜干小青菜什么的,也不行吗?!”
众人恍然大悟,于是满桌的鲍参虾翅立刻撤下,换上白饭、萝卜干外加辣泡菜……年轻人眨眼间就消灭了整整八碗米饭,老王更是欣喜地发现,这些碗都不用洗了。
打着饱嗝,年轻人溜达到甲板上,忽然听见不远的船舱里传来熟悉的哗啦哗啦声。
他神情愉悦地蹩进了船舱里。舱中坐着四个人,分别是独眼龙、矮胖子、年轻女子和蓝衣青年,围成一桌正在搓麻将打发海上漫长而无聊的时光。
让人失望的是,这四个人显然没什么钱,一个花才十两银子。船东站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年轻人钻进来,客气地招呼道:“请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鲁名宾。”年轻人转到年轻女子对面,看麻将的时候少瞄脸蛋儿的工夫多。
船东接着问道:“那公子为何会流落荒岛?”
年轻人心不在焉道:“船翻了,随浪漂到岛上,就住下了。”
“来,一百两银子,谁告诉最新的消息。”鲁宾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
水手们个个眼睛放光,生怕这张纸飞了。
“鲁爷,现在最新的消息就是大楚上下的绣衣使都在抓说书的。据说,他们以讹传讹,把龙将军的故事说的乌烟瘴气。”
“噢?哪里来的这么多说书的。”鲁宾一愣。
“哎,还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