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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局限的心智和实相是毫无关系的。但是实相和‘这个’却可能产生关系。因此我现在想问的是印度人的心智——这里指的不是我的心智或你的心智,而是那个演化了五千年的佛心——会不会受到局限?印度人的心智一直在探索、质疑、询问有关真理的事。普普尔,你曾说过这就是印度的思想主流。我们现在是不是处在质疑的精神中?还是我们只不过在文字、象征、神话、概念和理念中浮沉?”
11月4日的傍晚,我们在瓦桑?威哈尔用晚餐。克里希那吉开始讨论觉察和全像的含认。我说我一直想了解全像摄影的雏形,因为从其中的一部分就可以看到全貌。
克里希那吉说:“完整的觉察之中,就有人类的全貌。”他谈到察觉痛苦,就能解脱痛苦。处在这种觉察之中,人类的意识就得到了更新。接着他问自己:“真的如此吗?一旦察觉自己的痛苦,就能觉察整体人类的痛苦吗?”
我们开始询问他,而他的回答是:“如果你认清了性欲和各种感官的欲乐,你就了解了意识的所有内涵。”
“我们真的能如此觉察自己的身体和心智吗?”阿秋问道。
“我们能不能探索一下什么叫做全神贯注?我们时常说要全神贯注,但是全神贯注到底是什么?”我们有些人作了回答,但是克里希那吉仍旧继续追问:
“如果这种全神贯注的觉察深入于自己时会怎么样?假设你真的能全神贯注,你的感官就会彻底觉醒。不只是一种感官,而是所有的感官都觉醒了,否则你不可能全神贯注。如果只有一种感官得到高度发展,而其他的没有,你还是不能全神贯注。完整的感官活动就是全神贯注的状态,局部的感官活动则会导致集中焦点的专注。全神贯注的状态是没有自我的,它是流畅的,永不停滞的。全神贯注会愈来愈加强——这里所谓的加强并不是比较级的,而是像一条河的背后具有大量的河水。巨大的全神贯注的能量一波接着一波,每一波都有不同的活动。我们从来没有探索过超越全神贯注之外的是什么,是不是所有能量的统合。”科学家曾经告诉他物质就是能量,因此这一波波的河水仍然是能量,它是不可能静止的。
“这一波波的觉知就是能量,如果能穿透它,不可思议的事就会发生。你会有一种至乐的感受,好像进入了无限,一个巨大无比的色彩活动。”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色彩就是上帝。这里所谓的上帝并不是我们所崇拜的神明,而是大地、天空、花朵的不可思议的色彩。”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五部分
第36章 大疑之心就是宗教的精髓(3)
阿希特有一点迟疑地问道:“香味包不包括在内?”
“当然包括,色彩就是香味。”克里希那吉回答。
他一边说一边探索:“我们在看的时候,能不能用上所有的感官?除了用眼睛看,也要用耳朵看?听觉、味觉、触觉能不能同时并用?各种感官都要均衡发展。只有在自我中心的活动停止时才能办到。”
他对我们说:“找一天来观察你自己,看看自己能不能用所有的感官来看阳光。让你的感官彻底觉醒、彻底自由,从中你会看到很有趣的事实:只要自我一出现,感官就不和谐了。
“全神贯注就是彻底的和谐。通过和谐的感官就能聚集巨大的能量,就像恒河的河水一般。全神贯注是通往永恒的活动。”
当天傍晚发生了一件历史性的事,克里希那吉又踏在阿迪亚尔通神学会的土地上。我们陪着他,拉塔?布尼尔和他坐在车子里。通神学会的副主席在门口迎接我们,还替克里希那吉套上了粉红玫瑰的花环。拉塔和克里希那吉沿着小路走向海滩,中途经过总部的大楼以及克里希那吉曾经住过的房间。从海滩回来,他走的是河边的小路。阿迪亚尔的景致很美,住在那里的人都在寻找一个脱离世俗痛苦的避难所。克里希那吉显得十分沉痛。
克里希那吉每天都开车经过通神学会的内院去拉塔家,从那里再到海滩散步。某天傍晚他散步回来,谈起在海边遇到的两名年轻的渔夫。这两名渔夫身材修长,皮肤黧黑。他们以熟练的技巧,迅速地推船进入黑暗未知的大海。克里希那吉看到这个景象深受感动。
年尾,克里希那吉又到通神学会和拉塔?布尼尔共进午餐。午餐前,她带克里希那吉到通神学会的大殿,里面有贝赞特夫人住过的房间。克里希那吉参观了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面向大海的房间。他站在窗前凝视河流的出海口。事后他说他已经不记得这间屋子了。接着他又走进贝赞特夫人的房间,小心翼翼地站在她的矮几前,然后安静地在屋子里绕了一圈。突然他停下来观看墙上的一张赖德拜特的大照片。他说:“我在的时候墙上没有这张照片。”拉塔?布尼尔说那是在他离开许多年后才挂上去的。克里希那吉凝视那张照片好几分钟,突然举起手说:“让我们言归于好吧!”他转向拉塔?布尼尔,接着便走出了房间。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五部分
第37章 我突然看到了那张脸(1)
斯里兰卡政府邀请克里希那吉以国宾身份在科伦坡举行演讲。有一群朋友陪着他前往这座像绿宝石一般的小岛。玛丽?津巴乐斯特、南迪妮和我陪同克住在奥克兰宾馆——这是僧伽罗政府的官方招待所。僧伽罗政府竭尽所能地欢迎克里希那吉。总统请他共用下午茶,总理要求和他见面,报纸也访问了他好几次。他的演讲有各式各样的人参与——比丘和在家众,僧伽罗人和泰米尔人,内阁阁员和政府职员都前来聆听这位智者的话语。
阿希特?彰德玛尔也在科伦坡,他在加州时曾经和一些前卫的科学家及科技人员聚会,他和克里希那吉谈到进入电子时代人类已经可以一步登天。譬如电脑的惊人能力和技术,甚至还要制造具有究竟智慧的机器。克里希那吉非常感兴趣地聆听,他的心智立刻捕捉到人类的智力可能发展的方向,但是这种伟大的发明欲望,也可能给人类带来生存的危机。他看到人类不久将面临史无前例的挑战,因此无情地继续追问阿希特。
后来我们举行了一个有关电脑和人脑的讨论。克说:“人脑具有无限的潜力,但是这种无限的潜力一直用在物质的目的之上。”他很清楚地看到,机器很快就会代替人脑某一部分的机能。
“如果停止不用,人类的这些机能会不会衰微?它会不会慢慢萎缩?人类必须向内心探索,寻求运用这些工具的正确管道,否则人类的觉察力、慈悲心和人性的精髓都会消失。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如果我们不想把精力浪费在向外的娱乐上,我们就必须转向内心探索。”克里希那吉对这个问题非常关心,他和我们在科伦坡、瑞希山谷与马德拉斯进行过讨论。大概有两年的时间,人脑即将被电脑取代的问题,一直都是克里希那吉所关心的。
某天早上我要求克里希那吉和我见面,因为我需要厘清一个令我困惑的问题。他当时正处在很奇怪的状态,他的神识似乎出窍了。我问他为什么一直坚持真理没有任何的立足点。我说:“其他的冥想系统早期都必须有所倚恃,你却一再地说冥想没有任何次第,第一步就是最后一步。但是追溯你个人的历史,还有你平常在闲聊时所说的话,我发现所有的瑜伽修炼你其实都尝试过了。你否定自己的感官,你蒙上眼睛好几次,看看盲目的滋味是什么。1951年你甚至断食数日,这一整年你都在观空。你当时禁语的理由是什么?”
“也许我想弄清楚我能不能保持安静。”克里希那吉说。
“这么做有没有帮助?”
“一点都没有帮助。”他回答。
“那你又为什么要尝试呢?”
“各种疯狂的事我都做过了——譬如吃东西,有时我不把含有蛋白质的东西与淀粉类的东西混在一起吃,有时我只吃蔬菜,又有的时候只吃蛋白质。”
“你是不是认为禁语也是一件疯狂的事?”南迪妮问道。
“你指的是我不和任何人说话?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禁语的背后没有任何宗教意图。”
“在欧提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你仍然看到一些影像,你现在还看得到那些影像吗?”我问道。
他显得有点不确定地说:“看不到了。等一等,有时候还是看得到。你所谓的影像是什么?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