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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不能像那些读经守戒的人一样热情地否定这一切?等到这一切都否定以后,热情还存不存在?”
“先生,或许我们在否定的时候,也把那种热情否定掉了。否定到最后,剩下的是什么?”我问道。
“我了解你的观点。有史以来,人类就尝试过各种修炼的方法,企图得到那不可思议的至福。我看到它就在眼前,却无法接近它,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它。”克里希那吉如如不动地说。
“多年来你一直在谈‘认识自己’和‘本来面目’的开花结果。你曾经说过要观察,检查,探究。你现在似乎把这一切都否定了。”
克里希那吉热情而急切地说:“我确实把这些都否定了。我发现这些也都不能产生什么结果,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吗?我把人类所有企图证悟实相的努力全否定了。你们了解我在说些什么吗?现在我问自己,那拉杨是不是也能这么做?他是我在瑞希山谷的学生,他是不是也能这么做?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五部分
第34章 否定与古老的心智(2)
“全盘放下的能量是否暗示着一种惊人的成熟度?你已经认清所有人类的努力都不会带来至福,因此你不再尝试这些修炼,这不是很成熟的心态吗?你们缺少的是不是这种不再重蹈覆辙的成熟心态?
“我已经认清那些老师和他们所指导的那些不成熟的修炼,我知道我不该再追随他们。认清这一点以后,我会不会从此变得懒散怠惰,在道途上退转?
“如果一个人说:我已经尝试过所有的修炼,我现在已经把它们否定了,那么这个人就成长了。如果你能如如不动,也不把你的时间花在比较克说的话和佛陀说的话,剩下的又是什么?
“你必须否定知识,否定一切。那拉杨,你是我在瑞希山谷的学生,我能不能教给你这个彻底否定的行动?”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必须把你否定?”我禁不住插了一句嘴。
“没错,你必须把我也否定。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否定实相,但是你必须否定其他的东西。我否定人类为了追求实相而做的一切努力。我否定那个折磨自己的圣人,那个彻底禁语的特拉普派隐修士,我否定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你能不能也这样否定?是不是缺少了彻底的否定,那扇门才没有打开?”
“当你退出世界明星社的时候,你说过真理是无路可循的。我那时觉得非常困惑,现在我又产生了相同的感觉。我觉得好像根本没有路可以通往实相。”阿秋叹了一口气。
“开始的时候,我们讨论瑞希山谷和拉吉嘉特的老师能不能帮助学生觉醒。那拉杨说他会和他们一同讨论,如果有必要,他也会和他们一同静坐,观察鸟儿,保持敏感。但是我认为这么做,仍旧不能带来至福的芳香。你看那些修士、比丘以及其他的人,努力想得到这不可思议的智慧,但是他们都没有得到。我们为什么要重蹈覆辙?因此我否定了所有的人为修炼。这么一来,我的心智、脑子就从实验中解脱了。”克里希那吉打开了自己的心窗。“我想这就是线索。这些人在森林中实验了多年,他们都没有得道。因此我为什么要重蹈覆辙?”
“你的意思是,心智必须处在没有方向的状态,甚至也不去探索什么?”我说。
“处在那种状态,看看脑子会怎么样?它已经不再实验或检查。”他继续说话,但并不脱离深刻而又热情的觉察。“多少人都在做觉察的功夫,但是他们都失败了。他们借着酒精、性行为、药物,企图得到解脱。这些我都认清了,我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因此我把它们都否定了。这并不是盲目的否定,这样的否定的背后,有着惊人的理智和逻辑。因此我的心智和脑子是完全成熟的,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们是不是也处在这种状态?这是一项挑战,你们必须回答。你们是不是还在做实验?”他停顿了一下。
“这一否定之中,也包括了通神学会的阶级制度和指导灵。这些我都经历过了。
“帮助这些学生解脱的,是不是这种彻底的否定?然后脑子就能变得坚定不移,因为它不再朝任何方向追寻,它已经一无所求了。那拉杨你觉得呢?假设你就是瑞希山谷的学生。”
“但是我的身体和心智还是缺少力量。”那拉杨说。
克里希那吉说:“我已经八十五岁了,我现在告诉你,你必须否定一切。多少世纪以来,人们就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让它不受干扰。你能不能连这个也否定?如果你不能这样否定,我就要问你为什么不能。”
“你会不会回到知识、讨论,等等?”那拉杨有点想闪躲,无法面对彻底的否定。克里希那吉回答说:“这些都太琐碎渺小了。我关心的是不要让这些学生再经过所有的奋力与挣扎,我要让他们的心智变得成熟、活泼。我能不能让十个男孩或女孩达到这种状态?如果能够的话,你就培养了一群截然不同的男孩和女孩。”
“我们又该如何解决青春的问题?”那拉杨又想脱离主题。
克里希那吉说:“一个男孩从五岁开始和我们一起生活,他在十三岁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我想防止他变得粗俗,因此我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一个教育家办到了这一点?”那拉杨说。
克里希那吉回答:“我否定所有的教育家,我要自己去发现。使他变得粗糙的是青春期和性吗?还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年了?我想防止这种改变,我认为你可以防止的。你可以让他们的身体成熟得非常非常缓慢。”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拉杰斯问道。
“你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为什么一个男孩或女孩长到某个年纪,就会失掉那种灵活而变得粗糙?是不是因为身体这个有机体开始关心生殖的问题?造成改变的是不是这个原因?如果这就是原因所在,它能不能延后几年才发生?那拉杨,我很抱歉,我必须对你施加压力,你能不能否定你所知道的事?”
“我仍然会继续学习。”
克里希那吉说:“学习。你很清楚四十年后你还是在原地踏步,不是吗?学习,禁欲,守戒,即使这些你都做到了,你仍旧在原地踏步。我为什么要重蹈覆辙?我就是做过这些事的人的一部分。”
“先生,我觉得这所有的修炼,效果都是有限的。它们不可能带领我进入实相。”阿秋如此说道,接着他又说:“如果我非常警觉地照顾自己的身体,它确实能得到均衡的发展。我了解否定的重要,但是这些身体上的锻炼也都是很了不起的努力。”
阿秋企图打散这集中的能量。但是克里希那吉仍然如如不动地说:“真正的努力和这些锻炼都无关,我的脑子就是人类的脑子,对于这点我是非常确定的。既然我的脑子就是人类的脑子,所有的锻炼我都经历过了,我就不必再重蹈覆辙。你了解这句话的含义吗?”
《吠陀经》提到过一位伟大的老师。他把门徒像胎儿一样纳入自己的身体,长达三个夜晚。神纷纷前来目睹这个门徒的诞生。克里希那吉眼前对我们做的事,也有点类似那个故事。他拉近周围的人和他的距离,让他们的心智和他的心智直接接触,所有的分界都消失了。克里希那吉说道:“我认为那扇门已经被我们打开了一点。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往前移动!这一章到目前为止你们还没有研究过。克里希那吉从没有经历过这些锻炼,他为什么要经历?”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一洞见的?”那拉杨问道。
克里希那吉说
:“就是因为我没有经历过这些锻炼,所以我才有这一洞见。”
“没有任何锻炼,我就能得到这一洞见吗?”那拉杨问道。
克里希那吉的声音像是出自无始劫一般:“不能。脑子说它自己已经太老了,它不愿意再落入旧有的知识。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脑子吗?它就像是如如不动的岩石一样屹立不移。这并不意味着它是停滞或沉睡的。”停顿了一会儿,克里希那吉才说,“你们找到了线索没有?你们有没有认清这个脑子已经从自己的恶性循环中解脱了?现在就试试看从人类编织的恶性循环中解脱出来。
“你们能不能为学生做这件事?你们能不能替他们建立一个从未有过的学校?”
几天之后,克里希那吉把我领进他的屋子。他说:“我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