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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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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设计可以把照射在瀑布和喷泉之上的阳光转成彩虹。齐拿尔与白杨树树荫之外的地区,杂乱地移植了一些花卉。池边有莫卧儿人建造的亭台楼阁,经过整修之后,反而失去了原先精巧的比例。瀑布的轰响和泉水的流声并不干扰花园的宁静,也不打扰栖息在齐拿尔树干上的鸟儿。沐浴在阳光下的稻田,碧绿得如同地毯一般,积雪的远山,耸立在地平线之上。

  马哈瓦恰利不久便赶往马德拉斯,因为他的孩子生病了。帕拉?麦斯瓦伦仍然留下来照顾克里希那吉。我在6月6日抵达阿契巴尔,一直到6月底我都住在克旁边的另一间茅舍里。

  在我启程前往克什米尔之前,克写信要我替他带一本初学者阅读的英文书籍——帕尔格雷夫的《英诗精华》,还有一瓶护发水。我另外带了一包阿方索芒果,这是克爱吃的水果。阿契巴尔没有电力供应,夜晚我们点煤油灯照明。

  克从浦那的一位瑜伽名师依严嘉那儿学会了体位法和调息术,每天清晨醒来他都要练习。他试图劝我也学一学瑜伽体位法,我的身体一向不灵活,因此并没有太大的企图心。克做完瑜伽之后,我们便开始用早餐,食物是南印度的依德力斯和森巴尔或得萨斯(由香薄荷米和小扁豆做成的饼),再加上椰子酸辣酱。我喝咖啡,克里希那吉喝的是一种混合的草茶。

  吃完早餐,克开始他的长途健行,我陪他一起攀登附近的山丘。穿过松树林,我们攀上陡坡;克的身体敏捷而平衡,他能轻松地越过最难走的路。我一路气喘吁吁,还好从小便习惯爬山,因此勉强还能跟得上。他经常迅速地爬上山,然后回头看我费力地克服某块特别难攀登的岩石;有时他会伸手拉我一把,帮我攀过极陡的陡坡。到达山顶往下望去,景致美得惊人。围墙环绕的花园,碧绿的稻田,一旁的白杨树,四周白得骇人的雪山,尽收眼底。克里希那吉迷上了这个地方。

  下午休息过后,克开始教帕拉?麦斯瓦伦英文。傍晚我们漫步于稻田或莫卧儿花园内。繁花盛开,微风中夹带着玫瑰、紫丁香与忍冬的馨香。沿着小溪长满了水田芥,我们摘了一些回去当晚餐。小溪里有条鳟鱼正在孵卵,克花了一段时间观察这条鱼的敏捷游动。

  克里希那吉是个水孩儿,他喜爱瀑布、奔流的水、没有涟漪的水,他也喜欢欣赏溪水流过布满青苔的卵石。水的自在与明澈,水的狂放、宁静、对大地岩石产生的冲击,与他结成了一体。

  克的心情是那么年轻,里面没有任何骚乱。他的嘴唇与眼神满是笑意,我沉浸在他的慈悲与挚情中。有时他又静思默想,表情变得极为严肃。后来他在马德拉斯与孟买的演讲,就是来自这段时期的洞见。如同潮涨潮落,又像月的圆缺,他的心识在自己的律动中运作。我目睹这位拥有无限美感的神秘男子观赏一片嫩叶,触摸一株百年老树,与它神交,倾听树汁流过叶脉所发出的雷鸣。“永恒就在这里,每一个叶片之下都有它。”克如此说道。我感觉承载着我们的脚步、话语与生活的大地,充满无穷无尽的能量。我如醉如痴,就像啜饮了朝露一般。

  有一次散步时他问我如何观察,如何说话,我有点疑惑不解。他接着问我:“说话、歌唱或诵唱时,能否不从嗓子或口腔的前方发音,而是从脑后透过眼睛发音,把注意力维持在眼睛的后方?换句话说,就是以全副脑子说话。”

  我们在漫长的讨论中谈到,未来的世界只有两种人不会被淘汰,一种是真正具有宗教情怀的人,另一种是具有科学精神的人——这个话题后来在马德拉斯的演讲中深入探索过。他又谈到自我的死亡与寂灭就是创造力的源头,从其中释放的能量是不会耗损的。对他而言,纯然的聆听就是一种奇迹,它能够改变、穿透、连根拔除与摧毁心智中的束缚。

  月黑的夜晚,我们通常会到室外观赏繁星,看着暗夜转明。他能逐一指出各种不同的星宿。他谈到外在空间的探索,也谈到内心无限的精神历险。然而一个琐碎渺小的心,是无法踏上这永恒之旅的。

  每一个夜晚都是至福。

  在煤油灯下吃完晚餐,克通常会朗诵《英诗精华》。济慈的《夜莺颂》是他的最爱。晚上气温很低,我们在开放式的火炉里燃烧薪柴和干燥的松木。偶尔他会以梵文诵唱。他低沉的嗓音充满着整个房间,传向外面的稻田和远方的雪山。他是那么纯真,在他的面前,观察与聆听自然开花结果。

  克里希那吉告诉我,有一天他在散步时遇到一群行脚僧,白雪覆盖的山峰近在眼前。他们经过油绿的稻田,落日的余晖正洒在耸立的雪峰上。神圣就在这伟大的景象中,然而那群眼睛盯着地面走路的和尚,却完全无视周遭的荣耀。他说不论他们的心有多静,也无法涵盖浩瀚无边的宇宙,因为那只是有限的寂静,狭隘的空间。

  每隔几天我坐车到斯利那加,傍晚时分才回返。克里希那吉对于手工制品极有鉴赏力,因此我总是带回一些手织衣料和工艺品。他细心地观看这些东西,衷心喜欢它们的色彩、质感以及工匠的技艺。阿契巴尔没有新鲜蔬果,因此我也总是带一些回来。

  1959年时我并不知道阿契巴尔是个圣地,也不知道当地的泉水被视为圣水。附近的居民都是伊斯兰教徒,他们早已把一切久远的传说灭迹。然而克里希那吉还是能感受到这片土地的脉动,以及那些朝圣者从前行走在冷泉之路上的回响。他时常谈起那些朝圣者的任务。我告诉他某部早期的经典曾经把流浪者的双足比喻成花朵,我还告诉他朝圣之路在帕哈甘姆,距离阿契巴尔大约四十英里路,但是已经荒废不用。

  我发现和克一起生活要想不迟钝很难。他如同镭射光一般,你很容易就把它的强度视为理所当然,进而被烧焦或萎缩。生活在他的身边,就是生活在观察与聆听的领域里。你必须完全清醒,如此脊椎才能挺直,心智才能机警,身体才能静止。他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心念都注意;包括一个人行走的方式,说话的方式,身体不安的举动,嗓音的高低,以及安静时的状态。他完全清楚你所说的话是模仿还是洞见。在静默中,你可以感受他的观察与聆听,但是其中并没有任何批判。就像从一面擦得很亮的老铜镜中看到自己的脸孔。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三部分

  第19章 以全副头脑说话(2)

  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住了一位男士,他在年轻时曾经出家,后来放弃了僧袍。他是这里的常客,他带给克里希那吉用植物酿成的酒,他说这种酒对肾脏很好。克里希那吉天生就倾向于自然疗法,他一向喜欢喝草茶。他坚信这种酒有利于他的肾脏。

  6月底我回到德里,马哈瓦恰利不久便回到帕哈甘姆与克里希那吉会合。此地是通往阿马那斯朝圣之地的大本营。印度最神圣的圣地之一,阿马那斯山洞位于喜马拉雅山上,随着月之圆缺,其上圆锥形的积雪也跟着消长。8月的月圆之日是朝圣的重要日子,当天阿马那斯山洞的形状显得特别完美。从6月中旬就有托钵僧和在家众前来朝圣,沿途尽是绝壁与难行的小径,一路险象环生。途中还有清澈蔚蓝的萨斯那湖,背后就是高耸的山脉。一轮满月从最高的山峰之后冉冉上升,照耀着永恒的积雪,看起来如同新月斜倚在湿婆神蓬乱的华发上。

  停留在帕哈甘姆期间,克里希那吉住在松林中的一栋度假小木屋中。此地有两条河从高而下穿过山谷,河床上巨大的卵石使河流变得十分湍急;其中一条是源自寇拉亥冰河的利达尔河,另一条则是阿马尔恒加河,又称为萨斯那河。沿着此河的河岸,可以通往阿马那斯。托钵僧与访客远从斯利那加前来探望克里希那吉,克和其中的几位谈话。后来在马德拉斯的演讲中他提起这些托钵僧,他说:“有一天在克什米尔,几位托钵僧告诉我,‘我们住在雪山中,从不与其他人接触,也没有人前来看望我们。’我对他们说,‘你们是真的面对孤独,还是只有在肉体上与他人隔绝了?’‘哦!我们是真的在面对孤独。’他们如此回答,可是他们尚未放下《吠陀经》与《奥义书》、他们的经验与累积的知识、他们的冥想、修行的伎俩与咒语,他们还没有放弃这些负担,这样如何能算是面对孤独?披上僧袍并不意味着真能弃世。你永远无法舍弃这个世界,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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