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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姆拉?塔卡尔猛练瑜伽多年,她的耳朵时常感到剧痛,朋友告诉她这是因为拙火觉醒了。有一天早上,她、商卡?罗、达达?塔马狄卡利一起和克讨论某些教诲,达达提起了她耳朵的问题。达达告诉克这件事和练瑜伽有关,克不同意这个说法。克建议她去看医生,因为这是身体上的疾病,不是一种神秘经验。她听了心里很沮丧,但是仍然去看了医生。1960年她在孟买接受手术治疗,后来痛苦虽然消失,她的一个耳朵却完全失聪。
1960年12月,她、商卡?罗与达达到瓦拉纳西见克里希那吉。谈话之中她提起自己失聪的事,克里希那吉突然说道:“小的时候母亲告诉我,我可以用双手替人治病。”当他提到自己时,语气总是十分害羞。“你愿不愿意让我帮助你?”薇姆拉有点惊讶,她的教育背景使她强烈反对所有示现神迹的人,她表示自己并不相信此类的事,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达达后来责骂她不该拒绝克的建议,因为克并不像那些靠神迹过活的萨图。经过几番讨论,她终于去见克,要求他给予帮助。
克在治疗时有某些特定的方式。病人通常坐在椅子上,克站在他的背后,把双手放到他的头顶上。接着他甩一甩手,似乎在清除某些进入他手中的东西。他通常会重复数次,再把手放在病人的头顶几分钟,然后要求病人安静地坐一会儿。事后他一定洗手。他用这种方式替薇姆拉治疗了几天,她的听觉开始有点改善。
薇姆拉跟着克里希那吉到孟买,他在那里有几场演讲。他问起她的耳朵,她说她失聪的那只耳朵开始能听到笛声。他告诉她那只是她自己的想象;他要她停止幻想,用冰袋敷耳消除噪音。她后来随同克飞往伦敦,接着又赶往瑞士的萨嫩。他继续为她治疗。她从萨嫩写信给达达,信中充满着喜悦:“我被治好了,现在已经能听得很清楚了。”
薇姆拉在温布尔登的一次采访中问起克的治疗能力,他只告诉她:“恐怕你无法理解。”
她跟着他到瑞士的格施塔德。克里希那吉看起来气色不佳,精神似乎有些紧张。她再次问起他的治疗能力,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影响,不仅失聪的问题治愈,心中的负担也得以解除。她感觉“内在有样东西被释放了,从此不再有疆界感”。克里希那吉非常严肃地问她:“谁告诉你这件事和治疗有关?”她又追问他为什么她的内心产生了“爆炸”。他没有鼓励她的想法,并且拒绝承认他的治疗造成了深刻的心理变化和释放。她最后决定不再去听克里希那吉的演说,开始讲述自己的了悟。
同一个时期,商卡?罗内心的冲突更加重了。1962年肯尼迪与赫鲁晓夫为了猪湾入侵事件交恶,中国也起了争端,商卡?罗决定领导一个前往中国的和平行进,他的朋友试着劝阻他,他不为所动。于是一小队人马开始沿着尘土飞扬的陆路前进。没有一个人真正清楚该走哪条路;国界在哪里也忘了,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只好继续前行。诗人艾伦?金斯堡与友人彼得?奥尔拉夫斯基当时也在印度,他们共同创立了“打破传统运动”,他们反体制,质疑所有的物质主义价值观。他们在瓦拉纳西的神殿中找寻真理,同时接触最猛烈的瑜伽师阿戈利?巴瓦斯与拿特?潘迪斯。商卡?罗的疯狂人道行动令他们欢欣鼓舞,他们陪着他走了一程路,以充满鼻音的美国腔诵唱印度祈祷诗。
中央调查局对这两名长发披肩、满脸胡须的肮脏青年人愈来愈怀疑,因此拒绝延长他们的签证期。我接到他们从德里拍来的电报:“刑事调查局骚扰,签证无法延期,拍电给尼赫鲁、盖尔布莱斯与甘耐施爵士,星期一到达德里——艾伦与彼得。”内政部长威斯瓦南当是一位愤世却又充满同情的人,他告诉我那封拍给尼赫鲁的电报正放在他的面前,电报上还拿我的名字作为他们的担保。他们的签证终于得到延期。后来他们再度加入商卡?罗的行进行列。1963年3月16日他们寄来一封信给我:
亲爱的普普尔:
我们在动物园骑象,然后到库尔佳与商卡?罗及其他行进者一起走了整天的路。他们以扩音器下的歇斯底里映照人与人之间的和平相处,这个做法颇有道理。和他们消磨了一整晚;他们留我们过夜,并以盛情款待。次日我们顶礼后离去。回到德里我们曾经打电话到你家,你先生说你还在外面。我想他大概告诉你了——
祝好,爱你的艾伦
哈罗,普普尔&阿爸与阿妈:
日夜与他们同行是件很愉快的事行进以前我们和他们睡在一个只有一间房的修院所有人都挤在那间房里,睡我旁边的是个来自马德拉斯名叫耆那的家伙他替不丹的某家报纸写文章——还有一个来自班加罗尔的年轻女孩嫁了一名澳洲的甘地追随者他们都在前往北京的行列中姓达达的人陪同商卡?罗步行与演说好几个月——达达说笑鼓舞大家的士气——我希望他们能到得了北京——如果巴韦&尼赫鲁&商卡?罗?狄欧能相遇交谈那该多棒——
爱与祝福,彼得
你现在正读些什么书?
(译注:彼得的标点符号是打破传统惯例的)
商卡?罗与风尘仆仆的行进者在缅甸边界受到拦阻。他们坐下来静待,缅甸政府坚决不放行。于是这些行进者只好退返解散。不久报上出现挖苦嘲笑的文章,商卡?罗为此深受伤害。
1961年的冬天,商卡?罗在瓦拉纳西与克见面时,谈起心中的巨大恐惧,克问他恐惧些什么,他说:“死亡。”克与他深入探讨死亡与恐惧,但是克后来表示,摧毁商卡?罗的其实是感官的压抑。
和平行进瓦解以后,商卡?罗曾经想见克里希那吉,可是1962年的冬天克并不在印度。失败,恐惧,无所适从,多年来因禁欲而造成的暴力在商卡?罗的心中大量释放。他被自己吓坏了,怀着强大的罪恶感,商卡?罗的意志愈来愈消沉,最后陷入呆滞状态。他的朋友极为关心他,于是写信告诉克里希那吉这个消息。
1963年的冬天,克里希那吉返回印度。罗?帕瓦尔当与达达?塔马狄卡利带商卡?罗去见克里希那吉。起初商卡?罗拒绝前往,后来他突然点头同意,并且停止挣扎。我还记得身穿多蒂腰布,看起来狂野、矮壮、上身赤裸、眼神锐利、肤色黧黑的商卡?罗被领进孟买希马特?尼瓦斯的客厅的那一幕。
克里希那吉进入客厅对商卡?罗说:“我的好友,你把自己整成什么样子了?”接着便把他拥入怀中。那一对狂野的双眼在克的抚慰下禁不住泪如泉涌。克握着他的手臂领他进入自己的房中。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才出来。商卡?罗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他充满情感地与达达交谈,然后与克里希那吉告别。克可能警告商卡?罗不要再碰政治了。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三部分
第18章 没有结果的行动可能产生吗?(3)
克展现“奇迹”的消息立刻传遍萨尔瓦?西瓦僧团,通过他们又传播到全国各地的修院。人们成群结队来听克里希那吉演讲。根据达达?塔马狄卡利的说辞,这是他第二次目睹奇迹,第一次是薇姆拉的耳朵被治愈。克里希那吉在孟买演讲结束走向坐驾时,一大群人拥到他的身边,抢着摸他的手,分享他的祝福。人们对这类的奇迹和他那浩瀚无边的空性,印象特别深刻。至于他的教诲,虽然他们都承认那是最究竟的不二法门,但是太难达到,也太遥不可及了。
1957年的冬天,克里希那吉与拉嘉戈帕尔回到印度,克此时正处于半闭关状态,因此不举行任何公开演讲。
拉嘉戈帕尔这回陪同克返回印度,为的是要解决瓦桑?威哈尔和克的版权问题。克对于组织机构一向不太清楚,对自己的权利和责任也没什么兴趣,拉嘉戈帕尔建议什么,他就同意什么。直到1958年的冬天,他们才正式在法律文件上签字。克把版权完全让给拉嘉戈帕尔与克里希那穆提出版有限公司,并且退出该公司,辞去董事长的职位。
1957年,马哈瓦恰利成为新教育基金会的总干事,同时也是克里希那穆提出版公司的驻印度代表。从此他变成克里希那吉的忠实伙伴、朋友以及接待者。马哈瓦恰利从军中退伍之后,一直住在瓦桑?威哈尔。他是一位严厉的南印度婆罗门,瓦桑?威哈尔的生活完全是斯巴达式的,简朴有余,但是欠缺创造的空间。南印度的天才建造了宽阔的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