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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探索一下。时间就是演化和变成的活动。时间就是从这里到那里——包括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时间。我们都知道变成和不再变成的过程——也就是积极和消极无为的状态——我们终其一生都在这样的轨道上活动。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人,他问我们:为什么要变来变去?这个问题一直留在我心中,让我们来检查一下,让我们来弄清楚它。我们发现观看和思考之间的空当就是时间。另外你又发现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包含在当下这一刻。接着普普尔问道:我们能不能经验当下这一刻?我说:不能。经验之中一定有一个经验者的存在。经验者属于过去,而且经验的本身就是时间。那个已经完全放下理论和臆测的脑子,到底处于什么状态?那个能够认清觉察就是解脱行动的脑子,又处于什么状态?它认清根本没有空当,所以时间也就不存在了。觉察是超越时间的,然而当下到底是什么状态?觉察就是当下,觉察和时间是无关的,你不能说:我要学着去觉察。
“什么是觉察?它既然和时间无关,那么我们能经验它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觉察之中并没有觉察者的存在,觉察就是当下,因此它是超越时间的,从觉察中产生的解脱行动,也是超越时间的。”
问题已经得到开展。
“因此在觉察之中,过去和未来已经彻底消灭?”我有点犹豫地问道。
“觉察到什么?”阿希特问道。
“先生,在对谈中,什么是觉察的必要条件?”苏南达问道。
第45章 时间是什么?(4)
“克说:当下包括过去、现在和未来,于是我们的脑子就问道:我如何接触这当下?他说:当下之中存在的只有觉察,你是无法接触到它的。如果你能安静地聆听这一洞见,那么过去、现在和未来就被铲除了。”我有点犹豫地探索这个问题。
“你们看当下即是已经发生了。聆听是超越时间的,如果我能真的聆听,当下就出现了。聆听之中是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克里希那吉说。
“那么这些探索又是为了什么?”阿希特问道。
“从问答之中就会产生聆听,从聆听之中又会产生问答。”我说。
“我并不是在谈理论。”
“觉察是超越时间的。”
“那么我就必须问你一个问题:觉察有可能加以检查吗?”我说。
“我认为可能。检查心智就能去除所有的概念、理论、希望和欲望,然后心智就会处在非常纯净的状态,在那种状态中你就可以真的探索了。如果我告诉你爱和时间是无关的,你会如何聆听?你的反应是什么?首先你听到一些话,这些话是有含义的,你通常会按照自己的能力去诠释它们,你能不能听到话中的真相?”克里希那吉问道。
“我们无法如此聆听,我们只能听到字面的意思。”阿希特说。
“文字话语并不是那个真实的东西。”克里希那吉说。
“我听到这些话,但是并不了解。”阿希特重述了一遍。
“来,和我对谈一下。”克里希那吉拉近听者和他的距离。“假设我说了一句话,你要如何聆听?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吗?”
“你不可能听到一句话之后,完全不加以诠释。”阿希特说。
“和克里希那吉对谈时,你只是聆听而没有妄念的活动,但是又能充分理解他在说些什么。这种深刻的聆听就能让问题得到开展。”我说。
“你所谓的理解是什么?”苏南达问道。
“你能不能就下面这个问题进行对谈——爱是否和时间无关?”
“不要只是在嘴上说说就算了。我们都已经被训练得过于智性化了。一个并不太聪明的可怜人,也许更能了解某一句简单的话。”克里希那吉说。
“如何才能全神贯注地探索?”阿希特问道。
“请仔细听着。你告诉我:爱和时间是无关的。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另外一个人却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于是你告诉他:不要以一厢情愿的想法来了解这句话;你想透过辩证、思想和智性化的过程去了解这句话,那是无法达到目的的。但是他说:这是我唯一拥有的工具,我却认为还有一个截然不同的工具存在。他又说:请告诉我那个工具是什么。我说:你必须放下自己的智力和充满着时间感的知识。”克里希那吉说。
阿希特问道:“你指的是不是要完全放下智力这个工具?”
克里希那吉说:“当然不是。我说的是要放下知识。知识就是演化。你能不能不存有任何名相和知识,立刻产生洞见和理解?我认为可以。你能不能对某件事产生纯然的觉察?这种觉察能不能加以探索?”
关于时间的讨论继续在马德拉斯进行。1984年的1月4日,瓦桑?威哈尔举办了一次研讨会,这个主题再度被提出。乔治?苏达尔山教授和学者迦干那特?优帕迪雅都在场。
“下面的问题曾经被我们的友人在不同的时间里提出过。当变成的活动停止以后,还有没有另一种时间的存在?如果因果已经止息,也就是一个人此生或过去世所累积的记忆或期望等全都放下了,还有没有另一种展露各种事件的时间存在?”乔治?苏达尔山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加入了讨论:“克里希那吉也谈到过那种能够和烦恼同时生起的觉察力;时间和当下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们曾经说过:现在就是过去,也是未来。我们也曾经说过:时间不只是变成和期望,同时也是占有、累积知识和活在知识中。这些都是时间。现在我们要问的是有没有另一种时间的活动,思想是不是一种物质的活动。思想应该也是一种活动,因此思想和时间是类似的。钟表上的时间指的是从这里到那里。
“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你一旦去除心理上的时间感,还有没有一个超越思想和时间的活动存在?”这位大师开始展开参究。
“你指的是脑子停止活动,还是心智停止活动?”苏达尔山如此探究。
克里希那吉说:“我想把脑子和心智分开。脑子是受限的,心智则是在脑子之外的。对我而言,心智和脑子是完全无关的东西,它是文字、思想无法度量的。反之,脑子的活动则是充满着度量的,而度量就是时间。任何从知识中产生的活动都是已知的——也就是自我和自我中心的活动。然而我们有可能不再以自我为中心吗?我们能完全超越自我吗?”
“自我就是时间的产物。我的地位、我的权利,就是从自我中心产生的活动。只要自我所累积的知识、经验和记忆存在,时间的记忆就存在。”克里希那吉说。
迦干那特?优帕迪雅问道:“我们以任何一种方式来形容时间都可以,譬如时间就是思想,时间就是活动,等等。所有的生灭和变成的活动,也都是时间。然而时间的背后,有没有一个完全没有生灭的心智?如果有的话,它一定是在我们之外的。我们根本无法接触、影响或检查它。”
“我们确实不能。只要自我还在那里生灭,变成的活动一直在进行,我们就无法接触到它。”
“不只是变成,存在的感觉也是障碍。”这位佛家学者如此解释。
“优帕迪雅吉所说的存在指的是‘神我’,除了变成的活动之外,‘神我’的感觉也是一种阻碍。”拉塔?布尼尔加入了谈话。
“当思想的生灭停止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它停止了?”克里希那吉问道。
“简而言之,当变成的活动停止之后,还有没有一个神存在的感觉?”拉塔继续探索。
“你所谓的神是什么?”
阿秋回答:“一种我即是神的感觉。”
我插了一句话:“一种存在的感觉。”
“什么东西存在着?当你知道自己还存在的那一刻,你就进入了自我的活动。”
我说:“我不接受这种说法。对我们大部分人而言,思想的投射是可以停止的,也就是不再变成什么了,但是那样的状态并不是死寂的,它是活生生的。”
苏达尔山加入了探索:“你所谓的神指的是一种状况、活动,还是一个本体?神的定义应该是一个本体。”
“我说的神不是本体。”
第45章 时间是什么?(5)
苏达尔山说:“那么你所谓的神就是彻底的认同,不再为自己谋求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