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仅是窦太主老找韩嫣,而是他听说窦太主的驸马陈午将军近来病得很重,而窦太主不好好地看着老公,却老去找那个卖珠宝的小白脸儿厮混。“真是给皇家丢脸,”他心中想。
正在此时,两个侏儒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呜呜哭个不停。武帝心烦得很,问一声“你们一大早的,哭什么?”不料两个侏儒话也不回,只管跪在地下哭泣个不停。所忠也不知何事,一再问那两个,受了谁的欺负?两个死也不作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哭得悲悲切切。武帝气得勃然大怒,终于说道:“把两个拉出去,统统杀了!”
没想那两个小东西听了这话,却大笑起来,笑得武帝莫名其妙,也笑得所忠不知所措,以为他们准是得了玻武帝气得从身边卫士那儿拔出宝剑,放到他们身上,这两个才不笑了,又哭了起来。
“快说,哭个什么?”
“皇上要杀我们,怎能不哭?”
“那刚才呢?为什么又笑?”
“我们笑东方朔先生料事如神。”
“什么?笑东方朔料事如神?”武帝停了下来。
“是的,东方朔先生一大早就告诉我们,说皇上要杀我们,所以才来哭求皇上,请求宽恕,饶我们不死。”
武帝心里明白了,肯定是东方朔在搞什么鬼。他曾经劝说武帝,不能玩物丧志,那些侏儒是景帝时的玩物,应该早早放逐出宫。可武帝留着他们,偶尔玩耍逗笑,也是母亲皇太后教他的一计,目的是让太皇太后知道,她孙子没什么大志,也在学着父亲,无为而治。
可武帝想,你东方朔使出这种方法,让我逐去侏儒,也太过分了哇!
眼下武帝手里拿着剑,却觉得进退两难:杀了他们,实在于心不忍;不杀他们,自己刚才的话又说了出去。
停了好一会儿,他才坐下来,但仍把剑拿在手中,说了声:“快把东方朔找来,朕要拿他是问!”
东方朔急急忙忙来到宫中,心中还在盘算着怎样应付。他见武帝面色铁青,知道他真的动怒了,于是跪了下来。
“东方朔,你知罪吗?”武帝冷冷的说。
“臣知罪。”
“知罪?你犯的是什么罪?”
“臣不该实话实说。”
武帝火冒三丈:“什么?你还实话实说啦?你说朕要杀死这些侏儒,是实话吗?”
“臣说的不是实话,也是实话。”
“混账!还敢给我胡搅!你说,哪儿来的实话?”
“臣知道,陛下没有说过,要把这些侏儒杀掉。”
“这就是了,那你还有什么实话?”
东方朔抬起头来:“臣以为,陛下不把他们杀掉,只是暂时的事儿;陛下迟早会把他们杀了,这才说了实话。”
武帝愕然:“东方朔,你这也是实话?朕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杀他们,你说的是鬼话!”
东方朔低下头,委屈地说:“臣知罪。可臣也有一事,实在不明,请陛下指教。”
武帝见他认错,火就下来了一点:“那你问吧,问不出个道理来,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把剑对着东方朔。
所忠吓了一跳,忙过来帮东方朔说情:“圣上,您可是说过,‘东方朔蒙蔽圣上无罪’的呀。”
“不用你多嘴!东方朔,快快说来!”
东方朔指了指两个和他同样跪下的侏儒:“陛下!臣等与这些侏儒比起来,谁高谁矮埃”“废话。当然你高,他们矮。”
“陛下,臣等与这些侏儒比起来,谁对国家和社稷重要呢?”
“朕不知道!”他实在不能接着回答。
东方朔:“陛下圣明!陛下嘴说不知,可心里明如日月。可是臣有一事不知:臣与卫青、公孙敖等人,个头有这些侏儒两三个高,要打起架来,一个人可敌他们百八十的,臣说得有道理吗?”
“算你有理,又怎么样?”
“陛下,可是如今臣等一个月的禄粮是三百瓢,这些侏儒的俸禄也是三百瓢。臣等饿得要死,而这些侏儒却饱得要死。陛下您说,我们这些人和侏儒,谁死得不舒服呢?”
武帝这下子为难了。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些事,也没考虑过这些事。“这……这……哎,都活得挺好,说死干什么呢?”
东方朔手指着肚子:“不,陛下,臣等虽饿不死,但也都是饥肠辘辘。你听,”他从早晨就没吃饭,肚子里面果然辘辘作响。
武帝毕竟是有爱心的人,此时有点语塞。“这……,没想到,你会这么饿。”
东方朔见皇上声音小了,自己却振振有词:“陛下,臣是为陛下着想埃臣东方朔饿死是小,您还省得整天听一个人胡说八道,可万一那些勇士们饿死了几个,圣上您怎么办呢?”
“这……这……朕没想过。”
“臣为陛下早想过了。陛下一心想以武力振兴我大汉,所以要招勇猛之士,以雪我朝之耻。
可是这些武士食不果腹,万一饿死一到两个,其他人都跑了,那时,陛下也只能先拿这些饱得要死的侏儒开刀。即使您那时心里不想让他们死,嘴里却要说:‘把这些无用的东西都杀掉!’”“这……这……”武帝无言以对。
“陛下,等勇士饿死时,您再杀饱死的侏儒,不就一切都晚了吗?”
武帝此时心中服了气,也就顺了气。“好你个东方朔,说了半天,你是嫌吃不饱。”
“陛下,臣自幼家贫,曾以草根为食,自然不会饿死。可臣以为,陛下圣明一时,喜欢几个侏儒也无妨碍,可不能将他们与身边的勇士一同对待,那样,国家危难之时,勇士们很难为陛下尽心尽力啊!”
武帝听了这话,不由得为之动情。“好!东方朔,你这一番话,让朕既想着了爱惜勇士猛将,又不能纵容尤物。所忠!”
“奴才在。”
“传朕旨意:从今日起,伴驾勇武之士,俸禄增加两倍;宫中的侏儒和弄臣,该送出的送出,留下来的,统统减去一半的俸禄!”
所忠高叫道:“是!从今日起,伴驾勇武之士,俸禄增加两倍;宫中的侏儒和弄臣,该送出的送出──留下来的,统统减去一半的俸禄!”
武帝看到东方朔还在地下跪着,就把手中的剑插还到卫士腰中,顺手想把他拉起来。
东方朔不起,偏偏还跪在地下。
武帝更加不忍:“怎么,你还不起来,难道你想让朕给你陪个不是才成?”
东方朔只是把头抬起来。“陛下圣恩广大,微臣怎敢不谢?只是臣尚不知,臣东方朔,是增两倍俸禄呢?还是减一半儿俸禄?”
“这……哈哈哈哈!东方朔,这回,我倒要问问你啦,你说,该增,还是该减呢?”
东方朔很动情地说:“陛下,依臣之本意,和陛下之本意,臣属增禄之列;可依陛下有时待臣的方法,臣又觉得应该减去一半俸禄。好在您身边的勇士们都能吃得饱一些了,圣上也不会因此有损圣名,微臣,就是减禄,也是三生有幸。”
武帝激动得泪水盈眶。他上前扶起东方朔,说道:“爱卿,请起。朕深知爱卿之才,天下无人能比。朕有时与你戏耍,也是你我都有一分爱乐的天性。朕就是身边无一人相伴,也要把爱卿当作人生知己来对待,怎会把你当作弄臣呢?”
东方朔站起来,与武帝四目相视,热泪盈眶地说:“陛下,臣东方朔生遇明主,当效犬马之劳,死而后已!”
君臣二人四手紧握,四目对视良久,泪水慢慢从各自眼中涌出。
上林苑中,武帝开始狩猎。东方朔与卫青、公孙敖和杨得意等相从。
公孙敖以大刀砍去荆刺,于草莽中开出一条路来。
众骑飞奔,一群野兽被赶出。武帝张弓搭箭,射中一只野兔,一只猎狗上前,马上叼了回来。
一只黑鸟于草丛中惊起,东方朔一剑掠过,将其击中。
卫青纵马追一野猪,将其逼至绝境,下马弃刀,单身搏击,将其擒获。
武帝看到此景,兴奋异常,左手拍卫青之肩,右手伸拇指以示赞许。众人一派欢呼。
这时,一只大狍子从丛林中钻了出来,武帝纵马追赶。众人驱马紧随。
那狍子跑得飞快,武帝纵马在前,眼看快要追上,便又举弓搭箭,射向狍子。那狍子负伤而逃,跑向丛林荆棘之中,武帝和众人急忙勒马,连杨得意的猎狗也不敢往里钻。
突然,荆棘从中出现一人,身缚小方竹片缀成的“甲衣”,在丛林中穿梭自如地追起狍子,动作极为矫健,快步如飞。
众人为他的勇猛和矫健而叫好。
不一会儿,那壮士便跟着狍子在荆棘中钻了十多个圈子,最终狍子捉到,在其胸部补上一刀,将狍子刺死。
他把狍子扛在肩上,穿过荆棘,就要走开。
杨得意却带着他的两条狗,拦住了去路。
壮士不理,直往前走。两条狗扑上来,扑向壮士两肩。只见他双臂一甩,两条狗被甩到很远的地上。
武帝和众人看呆了。他情不自禁地道:“好一个壮士!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