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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叛。召伯逆王于尸,及劉子、單子盟。遂軍圉澤,次于堤上。癸酉,王入于成周。甲戌,盟于襄宮。晉師使成公般戍周而還。十二月癸未,王入于莊宮。
昭公(傳二六·九)王子朝使告于諸侯曰:「昔武王克殷,成王靖四方,康王息民,并建母弟,以蕃屏周,亦曰:『吾無專享文、武之功,且為後人之迷敗傾覆而溺入于難,則振救之。』至于夷王,王愆于厥身,諸侯莫不并走其望,以祈王身。至于厲王,王心戾虐,萬民弗忍,居王于彘。諸侯釋位,以間王政。宣王有志,而後效官。至于幽王,天不吊周,王昏不若,用愆厥位。攜王奸命,諸侯替之,而建王嗣,用遷郟鄏則是兄弟之能用力於王室也。至于惠王,天不靖周,生頹禍心,施于叔帶。惠、襄辟難,越去王都。則有晉、鄭咸黜不端,以綏定王家。則是兄弟之能率先王之命也。在定王六年,秦人降妖,曰:『周其有髭王,亦克能修其職,諸侯服享,二世共職。王室其有間王位,諸侯不圖,而受其亂災。』至于臁酰绪凇M跎跎衤},無惡於諸侯。臁酢⒕巴蹩私K其世。
(傳二六·九)「今王室亂,單旗、劉狄剝亂天下,壹行不若,謂『先王何常之有,唯餘心所命,其誰敢討之』,帥群不吊之人,以行亂于王室。侵欲無厭,規求無度,貫瀆鬼神,慢棄刑法,倍奸齊盟,傲很威儀,矯誣先王。晉為不道,是攝是贊,思肆其罔極。茲不穀震蕩播越,竄在荊蠻,未有攸叄H粑乙欢值苌霜勴樚旆ǎ瑹o助狡猾,以從先王之命,毋速天罰,赦圖不穀,則所愿也。敢盡布其腹心及先王之經,而諸侯實深圖之。昔先王之命曰:『王后無適,則擇立長。年鈞以德,德鈞以卜。』王不立愛,公卿無私,古之制也。穆後及太子壽早夭即世,單、劉贊私立少,以間先王。亦唯伯仲叔季圖之!」閔馬父聞子朝之辭,曰:「文辭以行禮也。子朝干景之命,遠晉之大,以專其志,無禮甚矣,文辭何為?」
(傳二六·十)齊有彗星,齊侯使禳之。晏子曰:「無益也,只取誣焉。天道不慆,不貳其命,若之何禳之?且天之有彗也,以除穢也。君無穢德,又何禳焉?若德之穢,禳之何損?《詩》曰:『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國。』君無摺拢絿鴮⒅粒位检跺纾吭娫唬骸何覠o所監,夏後及商。用亂之故,民卒流亡。』若德回亂,民將流亡,祝、史之為,無能補也。」公說,乃止。
(傳二六·十一)齊侯與晏子坐于路寢。公嘆曰:「美哉室!其誰有此乎!」晏子曰:「敢問何謂也?」公曰:「吾以為在德。」對曰:「如君之言,其陳氏乎!陳氏雖無大德,而有施於民。豆、區、釜、鍾之數,其取之公也薄,其施之民也厚。公厚斂焉,陳氏厚施焉,民歸之矣。《詩》曰:『雖無德與女,式歌且舞。』陳氏之施,民歌舞之矣。後世若少惰,陳氏而不亡,則國其國也已。」公曰:「善哉!是可若何?」對曰:「唯禮可以已之。在禮,家施不及國,民不遷,農不移,工賈不變,士不濫,官不滔,大夫不收公利。」公曰:「善哉!我不能矣。吾今而後知禮之可以為國也。」對曰:「禮之可以為國也久矣,與天地并。君令臣共,父慈子孝,兄愛弟敬,夫和妻柔,姑慈婦聽,禮也。君令而不摺脊捕毁E;父慈而教,子孝而箴;兄愛而友,弟敬而順;夫和而義,妻柔而正;姑慈而從,婦聽而婉:禮之善物也。」公曰:「善哉,寡人今而後聞此禮之上也!」對曰:「先王所稟於天地以為其民也,是以先王上之。」
昭公(經二七·一)二十有七年
春,公如齊。
(經二七·二)公至自齊,居于鄆。
(經二七·三)夏,四月,吳弒其君僚。
(經二七·四)楚殺其大夫郤宛。
(經二七·五)秋,晉士鞅、宋樂祁犁、衛北宮喜、曹人、邾人、滕人會于扈。
(經二七·六)冬,十月,曹伯午卒。
(經二七·七)邾快來奔。
(經二七·八)公如齊。
(經二七·九)公至自齊,居于鄆。
(傳二七·一)二十七年,春,公如齊。公至自齊,處于鄆,言在外也。
(傳二七·二)吳子欲因楚喪而伐之,使公子掩餘、公子燭庸帥師圍潛,使延州來季子聘于上國,遂聘于晉,以觀諸侯。楚莠尹然、王尹麇帥師救潛,左司馬沈尹戌帥都君子與王馬之屬以濟師,與吳師遇于窮,令尹子常以舟師及沙汭而還。左尹郤宛、工尹壽帥師至于潛,吳師不能退。吳公子光曰:「此時也,弗可失也。」告鱄設諸曰:「上國有言曰:『不索,何獲?』我,王嗣也,吾欲求之。事若克,季子雖至,不吾廢也。」鱄設諸曰:「王可弒也。母老子弱,是無若我何?」光曰:「我,爾身也。」
(傳二七·二)夏,四月,光伏甲於堀室而享王。王使甲坐於道及其門。門、階、戶、席,皆王親也,夾之以鈹。羞者獻體改服於門外。執羞者坐行而入,執鈹者夾承之,及體,以相授也。光偽足疾,入于堀室。鱄設諸寘劍於魚中以進,抽劍刺王,鈹交於胸,遂弒王。闔彛б云渥訛榍洹<咀又粒唬骸钙埾染裏o廢祀,民人無廢主,社稷有奉,國家無傾,乃吾君也,吾誰敢怨?哀死事生,以待天命。非我生亂,立者從之,先人之道也。」復命哭墓,復位而待。吳公子掩餘奔徐,公子燭庸奔鍾吾。楚師聞吳亂而還。
(傳二七·三)郤宛直而和,國人說之。鄢將師為右領,與費無極比而惡之。令尹子常賄而信讒,無極譖郤宛焉,謂子常曰:「子惡欲飲子酒。」又謂子惡:「令尹欲飲酒於子氏。」子惡曰:「我,賤人也,不足以辱令尹。令尹將必來辱,為惠已甚,吾無以酬之,若何?」無極曰:「令尹好甲兵,子出之,吾擇焉。」取五甲五兵,曰:「寘諸門。令尹至,必觀之,而從以酬之。」及饗日,帷諸門左。無極謂令尹曰:「吾幾禍子。子惡將為子不利,甲在門矣。子必無往!且此役也,吳可以得志。子惡取賂焉而還;又铡簬洠雇似鋷煟唬骸撼藖y不祥』。吳乘我喪,我乘其亂,不亦可乎?」令尹使視郤氏,則有甲焉。不往,召鄢將師而告之。將師退,遂令攻郤氏,且爇之。子惡聞之,遂自殺也。國人弗爇,令曰:「不爇郤氏,與之同罪。」或取一編菅焉,或取一秉焉,國人投之,遂弗爇也。令尹炮之,盡滅郤氏之族黨,殺陽令終與其弟完及佗,與晉陳及其子弟。晉陳之族呼於國曰:「鄢氏、費氏自以為王,專禍楚國,弱寡王室,蒙王與令尹以自利也,令尹盡信之矣,國將如何?」令尹病之。
(傳二七·四)秋,會于扈,令戍周,且旨{公也。宋、衛皆利迹陶堉7东I子取貨于季孫,謂司城子梁與北宮貞子曰:「季孫未知其罪,而君伐之。請囚、請亡,於是乎不獲,君又弗克,而自出也。夫豈無備而能出君乎?季氏之復,天救之也。休公徒之怒,而啟叔孫氏之心。不然,豈其伐人而說甲執冰以游?叔孫氏懼禍之濫,而自同於季氏,天之道也。魯君守齊,三年而無成。季氏甚得其民,淮夷與之,有十年之備,有齊、楚之援,有天之贊,有民之助,有堅守之心,有列國之權,而弗敢宣也,事君如在國。故鞅以為難。二子皆圖國者也,而欲迹斁敝敢玻垙亩右試敗o成,死之。」二子懼,皆辭。乃辭小國,而以難復。
(傳二七·五)孟懿子、陽虎伐鄆,鄆人將戰。子家子曰:「天命不慆久矣,使君亡者,必此眾也。天既禍之,而自福也,不亦難乎!猶有鬼神,此必敗也。嗚呼!為無望也夫!其死於此乎!」公使子家子如晉。公徒敗于且知。
(傳二七·六)楚郤宛之難,國言未已,進胙者莫不謗令尹。沈尹戌言於子常曰:「夫左尹與中廄尹,莫知其罪,而子殺之,以興謗讟,至于今不已。戌也惑之:仁者殺人以掩謗,猶弗為也。今吾子殺人以興謗,而弗圖,不亦異乎!夫無極,楚之讒人也,民莫不知。去朝吳,出蔡侯朱,喪太子建,殺連尹奢,屏王之耳目,使不聰明。不然,平王之溫惠共儉,有過成、莊,無不及焉。所以不獲諸侯,邇無極也。今又殺三不辜,以興大謗,幾及子矣。子而不圖,將焉用之?夫鄢將師矯子之命,以滅三族國之良也,而不愆位。吳新有君,疆埸日駭。楚國若有大事,子其危哉!知者除讒以自安也,今子愛讒以自危也,甚矣,其惑也!」子常曰:「是瓦之罪,敢不良圖!」九月己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