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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五,就是要找个伴。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孙纯对于现在的女孩子有些失望,倒是对另一世的刘寡妇这类的女性充满了好感。嗨,想的太远了,再说吧。
还有第六,要懂得掩饰,特别是在熟人面前,不能再犯像上次对梁洁那样的错误。对外也不能张扬。对这一点孙纯还是比较放心,他和白秉义都是低调的人,说难听点,就是胆小怕事、谨小慎微。
还有第七、第八、第九……
最后的一块心病就是寻找刘寡妇和白秉义儿孙的下落,怎么找?以什么名义去找,都是让人头痛的事,先放放吧。
最后,孙纯对自己说,不管怎样,我的新的人生开始了。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练了回养生功后仍没有睡意。只好拿起电话,先打给他师傅,说明自己想换部门的意思,师傅说:“嗯,最好是专题部门,有自己栏目的。我问问,你也想想对哪个部门有兴趣。”
孙纯又打给吴晓,说了同样的意思,这家伙开始还算认真,“你想的对。新闻部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尤其是摄像,最苦最累最没地位。你喜欢看球,去体育部吧,咱们同学那儿也多。要不去文艺部吧,那儿的妹妹又多又漂亮,哎,去把个跳舞的妹妹吧,最好是军艺的,你到时候也给哥们介绍几个……”
孙纯忍无可忍地打断了这家伙的意淫,严正警告这是件极认真的事,吴晓才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好吧,我四处打探一下,随时向您汇报。不过,我看就这两部门吧,反正文体不分家……”
对于吴晓,孙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过去是,现在也是,估计将来还是,但对于这家伙的办事能力和与自己的交情,孙纯是百分之一百的放心。想起这家伙去年底把自己召去喝酒,说是纪念他偶像的去世,吴晓的偶像是美国蓝球明星张伯伦。崇拜张伯伦一点不奇怪,这老兄曾创造了单场得100分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人记录,是二十世纪有数的蓝球巨星。但吴晓根本不崇拜张伯伦在赛场上的骄人战绩,他崇拜或者说羡慕的是张伯伦球场之外的惊人之举:张老兄自己宣称曾和2万个女人有染!
在酒桌上吴晓给张伯伦的伟大业绩算了笔帐:这个数字好像是张老兄70年代退役后自己说的,那时他40几岁,我们给他多算算,就算这一成绩是在30年内取得的,那么他每天都要和两个女人作爱,而且一个女人只能作一次。多么伟大的男人!我一生的偶像。
想着吴晓那淫贱的样子,孙纯笑着睡着了。
正文 第九章 人生之始
孙纯选择的是一家总部在香港的拍卖公司。一是因为这家公司规模很大,二是半个月后,就是这家公司一年中在北京最重要的秋季拍卖会。这种精心准备的拍会都会邀请很多的大买家,孙纯当然希望忍痛拿出的藏品能卖出个好价钱。
接待他的是位40岁左右、姓武的经理,孙纯拿出他反复考虑后的两件一套的田黄石摆件,都是六七厘米高、八九厘米长,表面雕刻的是人物山水。
“这是两件清末的田黄摆件,既可以单独摆放,也可以两个凑成一组。”孙纯开门见山,那武经理凑近端详了一会儿,把他请到了鉴定室。
屋里的两位专家很快鉴定完了,和武经理低声商量了几句,武经理过来和孙纯说:“公司的专家鉴定确实是近百年前的田黄摆件,不过田黄石实在是太珍贵也太罕见了,我们还是想请一位故宫博物院的老先生来再确认一下。”
孙纯表示没有问题,他心里太笃定了。当年这田黄石是也是花了不少心血弄到了,要不是手里还有个明朝的田黄鸡心佩和一块清中期的田黄兽钮方章,他可舍不得卖掉。
趁经理出去请专家的功夫,他连忙凑上去请教两位鉴定专家。多看、多听、多问、多学,是收藏的箴言,孙纯当然不愿放过任何机会。
“小伙子,这是你家大人收藏的吧?”其中一位姓金的老先生问。
“是我家的一位亲戚收藏的,要不是因为急着用钱,可舍不得拿出来。金老,我也喜欢收藏,跟着家里学了一点,您给我说说这两个摆件吧。”孙纯把姿态摆的低低的,这可不是显摆的时候。
金老先生端详着田黄摆件说:“田黄石是寿山石系中的瑰宝,有‘万石之王’的尊号,在清代初年就比较少见了。田黄石基本没有大块,你的这两件也算是比较大的了,而且重量也可以。要知道田黄可是按钱按两来计算价格的。”
“田黄这几年太少见了,前一段上海拍了一块,还没你的这个大呢,已经引起轰动。你的这两件要能赶上下个月的秋拍,也是个亮点。”另一位姓许的专家插了一句。
“那件田黄拍了多少钱?”孙纯自己定下的起拍价是180万,但又有些吃不准,尤其想听听专家的意见。
“110万”,金老接过话茬,“我看那件的成色和工艺都比不上这两件。上品田黄多呈半透明,其中黄金黄和桔皮黄为上佳,尤为少见。我看这两件的成色还比较好,虽然整个田黄不是那么透明,但很明显有它的个性纹理。你看看这里的棉花絮,这里的萝卜纹,都是田黄的典型特征。至于工艺呢,我认为它在一个很小的构图面上,前后构成一个通景,是一幅完整的山水人物画。刀法圆润而不留痕迹,雕的山水人物有气韵,我认为是清末或民国初年江浙一带的作品。”
随后来到的故宫专家除了进一步确认这是清末的作品外,就是赞叹了一句:“好东西,单摆独立成章,合摆相应成趣。”
孙纯请专家估计一下成交价,三人商议了几分钟,判断在300万以上。
剩下就简单多了,定下220万的起拍价,确定参加下个月的秋拍,再办完琐碎的手续,孙纯有些落寞有些兴奋地回家了。
买房子惟一躲不过去的人是吴晓,孙纯为此头疼了好几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跟谁也没法解释。说自己是两个人的混合体?还不把吴晓吓瞎了。
孙纯已经把自己研究了无数遍了,基本可以认定,这个身体应该算是孙纯的,细微之处的变化还在观察中;而这灵魂,或者说思想,绝对是白秉义占了上风,在三七开到二八开之间。孙纯倒也坦然,24年的经历是无法和55年的风雨相抗衡的,而且可能还不能这么算,应该把两段人生都刨去前18年或前20年没有形成世界观的那一段。这样一比,自己最多不过占两成。
但不管占多少,自己都是孙纯,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和任何人,包括父母妻子儿女在内,讲与白秉义有关的事。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也认定,白秉义肯定是继续消失了,只有孙纯的存在。
晚上打电话把吴晓召来,说是谈孙纯换部门的事。这倒不是假的,孙纯看上了另一个频道的《鉴赏》节目,正好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出来,而且应该也轻松,一周只有一期30分钟的节目。
吴晓听了孙纯的想法,有些奇怪,孙纯只好违心的第一次欺骗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他的演义是在长春买古玩这事的基础上加工的:和任伊伊的荒诞之旅,任伊伊留下钱不告而别,自己在长春买礼物,把红点玉蝉改为禁不住古玩市场管理人员的劝诱,花三千买下一对黄玉摆件,今日无聊去拍摄过的拍卖行找熟人看看,才知捡了宝。
随着故事的曲折进行,吴晓的脸上滑过各种表情:戏谑的、同情的、无聊的、惊讶的、懊悔的,最后是拍案而起:“为什么我赶不上这种捡漏的好事?”
“帮我调到《鉴赏》栏目组去,不就有机会了吗。”孙纯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对啊,来了钱还怕把不着妹妹。我明天就去找人。”吴晓也似乎看到未来光明的前景。
劝住吴晓对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宝贝的抱怨,答应在预展时叫上他一块去。孙纯又提出今晚最主要的要求:“急着把这田黄摆件卖了,一是正巧遇上一年中最大的这次秋拍,二是我想买套房子。大夫说了几次,血吸虫病关键是保养,住的环境很重要。过去是想也没法想,现在赶上这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我想先买套房。”
“行啊,我陪着我们部的那帮大姐把台周围的房子看了个够。你先上网查查,我一有空儿就陪你去。不过,事先说好啊,给老子留间房,省得我和燕儿四处打游击。”
吴晓是时政记者,整天跟着国家领导四处飞,他女朋友徐燕子是个空姐,典型的劳燕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