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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纯跟在后面连连道谢,老人却转移了话题:“你学过中医,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我的药草园子?”
孙纯大喜,这几个月他也逛过不少中药铺,里面的中草药不是假的,就是成色不足,让他也多少明白中医走向没落的原因。
老人如同碰上知音,兴奋地和孙纯一一探讨每一株药草,直到夏墉来催促吃饭,老人才恋恋不舍地走进屋里。
饭后,老人把孙纯请进他的书房,让夏墉拿出一个锦盒,“我听墉儿说,孙纯你也是赏玉的行家,请你看看这方玉。”
孙纯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烟盒状的白玉。这是块上好的和田羊脂玉,方方正正,大约有两三公分厚,可除了一面右下角刻了两个小小的篆书“种玉”外,再没有其它任何图案或纹饰。
见孙纯摇头,老人问了一句:“听说你也有一个白玉佩件?”
孙纯把脖子上挂的玉蝉解下递给老人。老人只是握在手中,并不细看,许久才点点头,低声吟道:“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污垢。”
孙纯知道这是《史记。屈原传》上的一段话,从战国开始,人们把含在死者口中的葬玉,多刻为蝉形,就是借此比喻人死后,不再沾染尘世间的污泥浊水。
“这件玉蝉是你师傅传给你的吗?”老人又问。
孙纯摇头不语。
老人从锦盒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块方玉,递到孙纯手里,“你不要用眼睛看,试着用心来感受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老人的话也有些迟疑。他,以及他的师傅、师祖,都曾拿着这块玉穷经皓首,却没有任何收获。
可他眼见自己大限临近,惟一的徒弟更比他早早地灰了心,远赴京城另求发展。老人不甘心就此埋没了师门的技艺,才不得已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
孙纯把方玉拿在手中,玉的温润像水流般,浸过手掌,渗透到他的心里。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他不由自主地把玉贴在额头上。
“轰”脑海中似响起一阵惊雷,无数的东西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师徒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动也不动的孙纯,脸上闪过喜悦、惊讶、不安种种表情。还是夏墉先反应过来,给师傅搬了把椅子,两人一坐一站,目不转睛地面对着孙纯。
和两人一样,孙纯脸上不断变幻着各种表情,比川剧里的“变脸”丰富精彩的多,另外两人还从未见到一张脸上竟能如此的五彩斑斓。
孙纯这一个动作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才身子一歪,斜倒在椅子上。师徒两人抢上前去,一人扶住孙纯,一人接下孙纯仍握在手中的方玉。再仔细观察孙纯,这人竟是昏迷了。
孙纯在昏迷中也极不安稳,时而皱着眉头快速说出一大段两人听不懂的话,时而在床上手舞足蹈。有一次险险从床上跌下来,夏墉去扶时,竟被震得连退了几步。两人这才发现,孙纯举手投足间,竟带有一股强烈的真气。
夜里,师徒两人也是分工轮流守在孙纯床边,自是被他惊扰着连个盹也不敢打。
早上天亮时,孙纯终于醒了过来,面对师徒俩的嘘寒问暖,他只是说了个字:“饿。”
可把顺子端上的饭吃了两口,他突然抱住脑袋,浑身不住颤抖。
老人手忙脚乱地搭上孙纯的手腕,却察觉不到任何问题:脉像平稳有力,经络中真气浩荡。
在断断续续的头疼症中,孙纯要来纸笔,开始写东西。后又觉得不顺手,让夏墉换成毛笔。就这样,头疼发作,就倦起身子硬抗,好了就写字,几乎不说话。
朱老人只看了孙纯写下的几页,就抱住夏墉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夏墉明白过来,轻轻问了孙纯一句:“是方玉上的?”
见孙纯点头,夏墉悲喜交集地拉着师傅走到屋外,师徒俩抱头大哭。
孙纯似是不觉,只是埋头用漂亮的小楷写写画画。几次手机响个不停,他连看也不看,还是夏墉拿起来走出屋去,不知用什么来搪塞对方。
这种情况持续了四天。好在头疼症的发作一天比一天少,孙纯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第四天晚上,孙纯放下笔,对朱老人说:“全写完了。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又看向夏墉,“我想回家,越快越好。”
又好像想起什么,对老人说:“我现在是一头乱麻,等我想明白了,我再给您打电话。”
他翻翻刚写完的几页鬼画符般地图案,苦笑着说:“我现在都不知当时是怎么画出来的,让我再画,估计也画不出来了。”
老人激动地握着孙纯的手:“孩子,感激的话我也说不出来,你抄取的都是我师门各位祖师爷的运功心法和体会。”
老人擦了把眼泪,“我巫门讲究‘以玉事神’,盖因有些玉是事神之物中之神圣者,谁掌握不了这类神玉,肯定够不上巫的资格。相传夏禹治水,建万古奇功,就是得到著有仙人之技的神玉。我师门也有秘技,可将密籍精华存入神玉,可惜后来失传了。我们惟一能够判断和感觉到的,就是神玉,师门传下来的这块是,你的玉蝉也是……”
就在孙纯备受煎熬的同时,朴秀姬在汉城的家里也在进行着一场“战争”,战争的对象是她的父母亲。
原来,朴秀姬的男朋友在苦苦纠缠她无果后,使出了“杀手锏”:托人上门求亲。朴的父亲是一家大公司的工程师,母亲也在一家公司任职,是韩国的一个现代家庭。但在女儿婚姻这种事情,仍执守着韩国家庭固有的传统。
“两个人不是挺好的吗?已经处了两年多了,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这是焦虑的母亲。
朴秀姬低着头不说话,手中握着那件玉鱼。
“是不是在公司又有了心仪的人?”这是猜测的母亲。
朴秀姬犹疑着不知从何说起。
“问题只有说出来才能解决,你总不能用沉默来打发我们吧?”在母亲的眼色之中,沉稳的父亲终于开了口。
朴秀姬不再犹豫,把和孙纯交住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你在中国就一直和他住一起?”父亲似乎惊讶于她的大胆。
“他年纪轻轻就买了那么大的房子,应该是个有钱的家庭了?”母亲更关心女儿以后的生活。
已经合盘脱出,朴秀姬也轻松起来,“他父母都在农村,我看过他寄钱给家里,而且每月都寄。我没专门问过他,但估计是靠收藏存了些钱。他最近就买了很多油画堆在家里。连他的朋友都把钱交给他,让他来经营。”
为了女儿的幸福,朴秀姬的父母把她所掌握的孙纯的情况一一了解。最后一家之主的父亲作了决定:“婚姻说到底是你自己的事,特别是你还要嫁到另外一个国家去,我和你妈妈担心是难免的。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们就祝福你吧。只是,过去的事情还要处理好,不能总让人家找上家里来吧?”
眼眶里饱含着泪水的朴秀姬扑进妈妈的怀里,幸福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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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一章 种玉(三)
临近午夜,朴秀姬才回到北京的家里。她盘算着孙纯应该回来了,所以连制服都没换,出了机场就赶回了家。
可她失望了。屋里还和她走时一样,连她留给孙纯的纸条还依旧放在餐桌上。朴秀姬一下没了力气,靠在门口给孙纯打了个电话,可对方关机。是在飞机上吧?女人怀着希望,走上楼来。
“啊!”朴委姬吓得惊叫起来。半明半暗中,孙纯抱着头坐在那张逍遥椅上。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女人冲进屋里,扑倒在孙纯身上。
她的男人不说话,把她的手放在他的下体上,然后一把把她拉起,扯下她制服下的底裤,把刚刚被她解放出来的东西粗暴地捅进她的身体。
朴秀姬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几度花开花谢,可男人仍是坚硬如铁。途中,她不顾羞涩第一次把男人的东西含进嘴里,想让狂躁的他尽快发泄出来。可惜她太生疏了,似乎还咬疼了男人。不耐烦的男人又把她按倒,继续驰骋起来。
尽管不知为什么,可她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的烦闷和躁动。朴秀姬只有勉力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软倒下来。
终于,男人低吼了一声:“秀姬”,全身颤抖起来。朴秀姬听出了那声音里的感激和无奈,想问问男人,可早已工作了一天的她太累了,就在男人的怀抱中甜甜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