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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纯被女人那骨子里的风情弄得有点发呆,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这个新制片人,在脱掉外面那层伪装外,竟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他呆了半响才说:“这件玉要先在清水浸泡后擦拭干净,然后再养一养,很快能够脱掉外表那层土气,变的晶莹温润,我估计能卖到两万元左右。”
“好啊,石清,请客请客。这件你是多少钱买的?”齐民也很兴奋。
石清刚才一直在回忆这件玉美人的来历,可惜实在没有印象,只好猜测着说:“可能是前几年去新疆时买的,不过价钱可以肯定,我买这类东西,从来没有超出一千块钱。”
不过石清很快从得意中摆脱出来,她有些疑惑地说:“我们在节目里介绍过新疆和田玉,有位专家还说有种俄罗斯玉和和田玉的分子结构完全一致,就是仪器也无法判别是和田玉还是俄罗斯玉。孙纯,你是怎么很快就鉴别出来的呢?”
孙纯并没有见识过石清说的俄罗斯玉,他依照他日常的办法说:“一般来说,和田玉比一般的玉重,有压手的沉重感,和田玉可以刻动玻璃,而普通的玉石不行,和田玉在敲击后能发出清脆悅耳的声音,而且它的传热不好,手上的感觉不那么凉。”
他又拿起放大镜,“另外在和田玉的表面,用放大镜可以看到,它有桔子皮那样的皱纹,有的明显,有的很细小,就要用高倍放大镜迎着光仔细搜寻。这是和田玉最大的一个特征。”
“行啊孙纯,年纪轻轻还真学了不少东西。以后啊,我们这个栏目组也有个收藏专家了。”齐民有力拍拍孙纯的肩膀,“现在艺术品市场最大的问题就是鱼目混珠,赝品泛滥成灾。我来考考你,要是让你做一期辨别真伪的节目,你会怎么做?”
这是孙纯看了几期《鉴赏》节目后也在考虑的问题,《鉴赏》做的很精致,无论拍摄、编辑,都是他这拍惯了一两分钟新闻的人望尘莫及的,可就是有一点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不是他这种爱好者,估计没有耐心完整地看完一期节目。
“那我就瞎说两句。我就拍过几年新闻,从做新闻的角度看,一定要有故事,要好看。所以我会让公安和文物部门抓到的制假者们现身说法,展现他们制假的手段和过程,可能会比只让一些专家来讲解好看一些。”
“对啊!”齐民一拍大腿,和石清对视了一眼,双方眼中都透出一种欣喜,“我们这个小圈子太封闭了,只是想着记录和保留下祖国的文化艺术,培养人们的修养,却忽略了电视这个最通俗的大众传媒的特性。”
说着齐民就站起来向外走去,“我去和几位编导谈谈,看看孙纯这想法能不能行得通。孙纯,早点来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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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面试(二)
“别管他,老齐就是个风风火火的人。我们坐下接着说。”石清招呼也站起来的孙纯,又跟了句,“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来上班?”
孙纯有些犹豫。他最近才开始享受到他师傅说的“带薪假期”的好处,实在舍不得病假条上还剩下的一个月。石清没再逼他,“也不用太着急,你想好了再说。你刚才把和田玉讲的很清楚,下次去新疆我也有把握再买上几块和田玉了。”
享受到了“捡漏”的乐趣,石清也对玉器收藏产生了兴致。
孙纯听罢苦笑,“您也把收藏看得太简单了,光凭我说的那几句话,肯定会被骗惨了。学会判别玉器材质需要长时间的经验积累,没个七八年别想出得了师。”
“那我就拉上你呗。”石清一脸的不在乎。
孙纯听得心立刻热乎起来,他去过一次新疆,只在乌鲁木齐呆了两天。再者说,那时的他就连石头和玉都分不出来。他立刻兴奋地说:“真的?那我们一定要去白水河看看,还要走走‘玉石之路’,说不定又能捡到宝呢。”
石清也受到他的感染,“对啊,你是专家,我是福将,正是绝配。我们一定要找个机会再去趟新疆。”说罢,两个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这女人笑起来真美。孙纯盯着石清那笑得颤颤巍巍的饱满胸脯,一时不舍得移开目光。兴致勃勃的石清没注意到那一双色色的眼睛,她继续说:“那你再讲讲到底如何收藏玉器?”
孙纯本就是个行家,近来又上网看了许多玩家的帖子,更加深谙此道,他整理了一个思路说:“最简单地讲,就是十二个字:远观其形、近观其质、细观其工。远观其形是指观察玉器的形态,就是它给你的第一印象。不光有古朴的旧气,还要有鲜活神韵的外表。现代仿品即便在形态上相似,也往往少了真品的神韵。就是行家讲的:形似尚可仿,神似不可求。”
孙纯又拿起那件玉美人,“近观其质是说古玉的材质,刚才大致说了。细观其工就是看玉器的雕工。像这件玉美人的游丝毛雕,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色。因为绝大部分玉器就是用器具制造的,看玉器表面线条的断面,是V形或是半圆形的应该是古代器具留下的,而出现U形的多数是现代机器造成的。”
“那要复杂一点讲,再看些什么呢?”毕竟是做这类节目的制片人,石清的求知欲望远比一般的爱好者强烈。
孙纯挠挠头,“那就更枯燥了,专业的鉴定有这样几个步骤:包浆、沁蚀……”
“停,停,停,”石清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这些术语我可听不下去,能不能讲通俗些?”
孙纯抱住头想了半天才说:“我是听一朋友说的,他刚开始收藏时,对这些行话也颇为困惑。于是去请教老先生,此时刚巧走过一个乞丐,老先生就指着乞丐说,你看这袖口、衣领、前襟,包浆有多厚!又指着那张饱经风霜皱纹深刻的脸:你看这刀工!又指着脖子上的老膏污垢:你看这灰皮!又指着那通红的酒糟鼻:你看这沁色!”
石清抑制不住地仰天大笑起来,“这回通俗是通俗了,可也太恶心人了。”
孙纯的眼睛又被那两个上下跃动的肥肥的玉兔所勾引,一眨不眨地紧紧盯住。这次的色狼样没有再逃过石清的眼睛。
电视台不同于其他新闻单位,没有同事的合作,一个人很难完成一个作品。所以冷僻孤傲的人在这里基本没有市场。在电视台混了十年的石清当然清楚这一点。可是在电视台里,像她这样三十出头的女制片人凤毛麟角,各式各样的流言她也不能不防。所以对石清来说,在亲和与严肃之间如何捏拿,是一门学问。
她最为厌恶的,就是男人那狼一样色色咪咪的眼光,好像能直射到女人身体里去。可现在,她对这个男孩子痴迷的目光却有种得意的快感。
“小坏蛋,第一次见面,就敢吃姐姐的豆腐。”
石清都不知道,为何她的声音如此娇媚,这哪里是责怪,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逗。血气方刚的男孩子立刻被臊得满脸通红,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就轻易地失魂落魄。是身体里的白秉义在想念刘寡妇,还是他也有什么“恋母”、“恋姐”的情节,孙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三十多岁的女人早已练得收发自如,石清不为已甚,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我看报纸上说,陕西博物馆征集到一对秦代玉人,造型是一男一女。好像也是和田玉,但仅仅雕刻出人体的大概轮廓,连四肢都省略了。”
孙纯心存感激,不敢再去看她,只是盯着手里的玉美人,“书上说,新石器时期就出现玉人,只是琢工极其简单笨拙。商代以后玉人样子就多了,有站立的、有跪着的、有全身的、有头像的、有男人、有女人。一直到了汉代,才从平面雕法发展到立体雕法,算是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度。”
“哎,你刚才一直说养玉,我也听说过人养玉、玉养人,可到底该怎么养啊?”石清索性倒坐在椅子上,面对面地看着孙纯。
孙纯还是不敢抬头,“这养玉的方法可多了,但很多都吹得很邪乎。不过在所有首饰中,玉倒是与人最亲也最近。玉带的时间长了,就会越发的晶莹润泽,所以要让玉常常贴着肌肤,这就是最简单实用的人养玉。”
他抚摸着胸前的玉蝉,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注视着石清,抒发着自己的切身感受:“有时候,你会发现玉是活的,有体温有心跳,有温润的水份,甚至能和你的呼吸心跳、能和你的思想一起共鸣。”
石清觉得这第一次见面的男孩子有趣极了,他有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