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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然有自己的运输公司,何不做一些农产品生意?山东市场正向商品化过渡,很有潜力,我们不妨一边开拓市场,一边做农产品生意,如花生、棉花、烟草等等。”
“花生是可以的。”王先生仔细考虑了说。
“还有啤酒生意前景也不会错的,大陆很有措力,不仅是未来巨大的消费市插,生产市场也不错的,青岛啤酒便驰名中外……”
“当务之急进行价格之战,同时采取价格歧视,争取消费者剩余……”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陈先生站在了Ala面前,“Ala的经济学得很不错嘛!还得加把劲。怎么样,Al,这么大一个集团在你手上转动,你不觉得头晕,或者有些累?”
“报告陈先生,A1一点也不累。”Ala调皮地立正说。
“好,这就是,善驭人者使人瘦,不善驭人者令己疲’,啊?哈哈哈……”陈先生又是一阵大笑。“有没有给玛丽去个电话?”
“还没呢。”
“噢,为什么,你们俩斗气?”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不过很快就会的。”
与陈先生谈了一会,出来,Ala看见邝妹在抱秋儿玩。
“咦,樊玲呢?”
“她呀,是给阿桂要去了。柏敏是不肯的,但她便一再说她自己愿意回去……”
“哦,我知道了。”
转眼,已是五月假。
一天早上,Ala说:“我们去看海。”
海风拂在脸上,海声响在耳边,海沙踩在脚下,一行人心情都很好。Ala脱了鞋,光了脚踩在沙滩上,在女孩的笑声里迈着步。
一对洁白的海鸟从远处飞来,在Ala头顶上盘旋了一阵,忽然远远地飞了去,Ala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停下了脚步,盯着那对海鸟消逝的方向:“难道是她?”田颖姣好的面容又一次呈现在了跟前,晃动……
风忽然猛了,浪也汹涌起来,撞击天地相连的一线,海面泛起的白色的泡沫立时吞噬了Ala脑中的一切:“田颖,你为什么离去?”田颖的面孔却那化为一片血影,“啊,田颖,我的田颖!……”
红日在东方现着半个脑袋,海水殷红,田颖现在一片血水里:“啊——”Ala一声尖叫,奔向大海。
“Ala,你疯了。”阿桂早是一把抓住了他。
“田,田颖……在海里。田颖!”Ala惊骇地拉着阿桂的胳膊。
“你是在幻想。”阿桂柔声说:“看,大一片蔚蓝,轻轻托着半个红日,多美!”
Ala镇静下来,再次沿着海走,阿桂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忽然停下下来:
“哦,那一定是爸爸和妈妈,他们想我了。”
“是啊。”慕容忙跟上来,“王先生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哦,是的,一定是爸妈想我了,可田颖又在哪里呢?她为什么不来看我?”他哭了,“田颖,Ala向你告别,你好吗?”他的声音里满是哽咽,又一次朗诵他那首悲伤的道别诗:
“田颖,Ala向你告别。
那曾经熟悉的济南,已经遥远。
记忆中留下的,只有你的笑脸。
几回回梦见,是那样的思念。
一片忧伤,几声怅叹。
夜里拉衣坐起,提笔却又无言。
“面对大海。我高声呼喊,
田颖——
田颖,多日未见,不知你有何改变,
眉头紧缩,拟或一张烂漫的笑险?
波涛徘徊,浪花无言,
苍茫的大海上回荡着我无限的眷恋。
“痛苦的时候,我曾流泪,
但我却忘不了,你曾说我是个男了汉,
流泪的时候,我曾痛苦。
但却忘不了,你说我能经受生活的考验。
“于是,
我扯起那片你赋予我的风帆,
放舟人生,扬帆彼岸,
那天。你站在诲边
满怀忧伤。看着小船一叶融入了蔚蓝。
“但是,
相聚的情形毕竟是憧憬。
相处的美好终归于梦幻。
难以想像,
另一个世界的风雨里,
你一声一声的幽叹……”
“田颖,田颖”Ala忽然又发了疯,阿桂抱住了他,他开始了不尽的哭,再也安静不下,慕容几个人都掏出手帕,悄悄地抹泪。
“回去,啊?”柏敏拉起了Ala的手。
Ala满脸泪水地往回走,勒利悄悄地留了下来,取出一盘磁带,远远扔进海里。看着它被浪打沉到海底,方慢慢地退了回去。
八
Ala回家,只带了勒利一人。
蓝蓝的天上白去飘,拜别田颖,了却了一份沉重的心事。要回家见妈妈,Ala心情格外轻松。在飞机上,看到对面的勒利,他忽然说:
“勒利,你知道我为什么叫Al?我有个同学,她叫卢花,从小学开始,她都是我的同桌,初二时,她写了《我的太阳梦》,里面的男孩叫阿拉,于是,大家就这么叫了我,我干脆将错就错,写成A一1一a,利玛又建议我用A1,就这样……”他笑了。
他又说:“她长得很美,哦,有些像柏敏,扎个麻花辫,‘你那美丽的麻花辫,缠呀缠往我心田’。那时,我们一起做梦,憧憬未来,眺望明天。只可惜,后来,我离开了家乡流浪,我们只好了了这份缘……喂。你听见吗,勒利?”
“呃,是的,您的故事很感人,青梅竹马,田颖也是这种的吗?”勒利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对不起,少爷。”
Ala脸上颜色剧变,拉了一下安全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少爷。”
勒利讶然地看着他。
“我的出身很苦,我是穷山沟里长大的,从小就没有钱,母亲守着鸡屁股,一角一角地把钱攒来供我读书。后来,我们家里遭了火灾……我,我就不辞而别了……”Ala的声音夹杂着痛苦。
“对不起,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事,我总是认为您高贵而又容易接近,有修养有气质。我崇拜您,却从没想到你受过这么大的苦。”
“这些就不要说了。这次到我家,你会看到我的家乡很穷,帮我使我的家乡富起来,好吗?还有,从今以后,你就叫我Ala,我们是兄弟。”
Ala的归来很出乎家里的意料。车停在门口,母亲出来探望,便见Ala回来了。
“妈——”Ala激动地喊。
“拉儿回来了。”母亲喜地望外,“没事了?怎么有空回来?快进屋!”
“这是我的朋友勒利,这是司机。”
“快进屋坐。”
父亲听着Ala的声音跑了出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拉儿回来了?过年怎么不回来?怎么也不来信?”
“他爸,拉儿忙。”母亲忙替Ala解释,让他们进了屋,连忙倒水泡茶,并打开电风扇。
“拉儿这次回来住几天?”父亲又问,“那个柏敏怎么不来?”
“哎呀,他爸,你总得让拉儿喘口气吧?”母亲说,让三个人坐下。
“噢,我回来住两个月左右,柏敏下次再来。”Ala说。
“拉儿,”父亲说,“卢花来过好几次了,人家当了老师,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总得对人家有个交待吧。”
“他爸,你怎么老说这些事,快招呼客人。”
“噢,是是,还有客人。”父亲连忙去倒茶。
勒利很拘谨地站了起来。
“勒利坐。到这里就是到了自家。”Ala拉他坐下。
“我得回去。”出租车机站了起来,说。
“噢,你有生意等着,是啊?我也不留你了。”他把司机送到门口:“这是两百元,到6月20再来接我们。”
“一定一定。”司机连连致谢。
回到屋里,父亲忽然问:“拉儿,你从哪来的?”
“深圳啊。”Ala说,他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几个月前有个贾兴余来过,说你出国了。去了‘西山坡’?”父亲说,眼睛搜索地看着Ala。
“噢,”Ala感到一些事情已经无法瞒着父亲,“爸妈,这些事我以后再跟你们谈,好吗?”
“好吧。”父亲说。
Ala回来的消息传到卢花耳里,她连忙跑来了,劈头就问:
“阿拉,你上次走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噢,我有急事。没来得及向你告别。”
“你用骗我了,大妈什么都告诉了我。你是不是有什久瞒着我?”卢花冲着Ala母亲一笑。
Ala没再说什么,我求救地看着勒利,可勒利一句也不懂,在一边干着急,Ala无奈之下,只好转移话题:“喂,刘兰放假了?”
“嗯。对了,你给人家写什么信嘛。弄得人家难过了好几天……”
她还要说下去,Ala早逃去了厕所,勒利也去了。半天,两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