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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芬终于发觉自己有些冲动,便住下了手。
晚上,田芬给田颖道歉,田颖再一次哭了。
第一次,田颖对镜审视那被阿拉称以为美的脸及身段,哦,她长大了。
那日本人每月来一次,给田颖家买了许多贵重的礼物,田颖的后妈对他来时欢迎,走时欢送。众多乡邻、同事把这事看定了,甚至当面问她啥时结婚。
“我讨厌你。”田芬指着日本人鼻子。
阿拉为田颖的事心烦,他时时刻刻无法忘记田颖那超出他想象的圣洁和美丽。他渴望比再见到她,他愤愤于日本人对她的觊觎。
整天,几个女孩如同众星捧月般地闭团围住了他,百般逗他,但阿拉却时时忆起绿珠,娇美的人儿,湿润的感觉,每个夜里却又化为一团血雾弥漫在他的四周,梦靥常常把他惊醒过来。
柏敏看到阿拉心事重重,便让他随张孝泉和吕红一起去西丽度假村玩几天,那里湖波秀峰,开朗幽深;松林别墅、漫月山庄、绿天小舍隽秀自然。他们租了帐篷,过野营生活,谁知,住了几天。阿拉诵出一句诗“东风有心惹湖波,落花无意逗涟漪”。之后,便要回去。
阿拉着迷于吕红细而软的腰肢及浑圆的屁股,终忍不住找机会试了一下,居然坚硬得很了,回来后便日日缠着她了。
厂里已完成了卡尔那批货,卡尔极为满意,他见了阿拉。表明愿共筑产销关系,阿拉又主动建议:由卡尔在欧洲设立中转站,鸿达只认他们,其他欧洲商只能从他那里进货,从而卡尔多赚一次钱。不用说,卡尔满意极了。“亿利达”的机器也运了出去,销路还好。
阿拉的确有点能耐,厂里的一班人以他为中心配合得格外好,管理好了,质量上去了,又有人才,市场便扩大了,上千台机器昼夜不停旋转,还是供不应求。接着,又进了香港市场。工人紧缺,四下挖了一批,又去贵州湖北招了些,厂房不足,便买一幢楼作为宿舍,陈先生又来了一次,惊得目瞪口呆。运往香港的服装是由阿拉起的名——真丝绿珠。
吕红正在淋浴,阿拉轻轻地敲门。
“谁?”她喝问,手不由自主地抓起了衣服:
“我,阿声。”阿拉温柔的声音,“我怕你洗久了会晕。”
吕红心中荡起一股暖流。她用浴巾包住了全身,开了门,阿拉摔上门,便扑到她的身上。
“别,我今天‘那个’!”吕红急说。
阿拉只好放开她。
“呀!你的脸——”吕红吃了一惊。
“在蛇口和烂仔(流氓)打了一架。”
“你去那干什么?”
“到天后庙许愿。”其实他去伊丽莎白别墅。
“你也信这个?许的什么愿?”吕红笑着问。
“深圳人不是以大鹏为市微吗?我就许个大鹏愿——鹏程万里。”阿拉信口开河。
“你猜这些天我干什么?”吕红问他。
“猜不着。”
“我练健美操。”
“练这个干嘛?还不如学英语。”阿拉不喜欢。
“还不都为你嘛!邝妹说,我扭扭屁股顶她们上四年大学。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学得好,不如长得好;长得好不如嫁的好’,看有多少女博士比我强!”
“哈哈……”阿拉大笑起来。
接着就有人敲门大叫,“出来,捉奸啦。”
“好你个邝妹仔!”吕红听出声音。
她悄悄对阿拉说了几句。起身打开门,一把把邝妹拉进来。“快脱衣服!”吕红叫道。
邝妹尖叫着抱头跑了。
柏敏身体早已复原,高耸的胸脯。浑圆的腰身,更富有成熟的青春气息。而且她更有细腻的优点,常常,阿拉为她忘了许多身外之事而整日陪着柏敏,哄着秋儿。
几个女孩便有了意见。
“男子汉志在四方,不要整天守着老婆。”邝妹说。
“阿声,一定要顾着厂里,这些工人只听你的。”慕容说。
“你要老婆。这里多的是,你要孩子,谁不会养?”安婷骚得发臭。
“阿声,你这些天不来,王小燕老是问呢。”邓萍说。
阿拉忙去看王小燕,她上夜班,大白天却抱着树在那里哭。
“怎么啦?”阿拉惊问。
‘阿声哥——”小燕扑在他怀里大哭。
“谁?”阿拉明白了。
“李子辉。”
“他妈的,我操这个畜生。”阿拉起身去找李子辉。
“你听我解释!”李子辉急着说。
“我不听!”阿拉咆哮。
“我知道你疼爱她,可我喜欢她。”李子辉特阿拉安静些,“我爱她,我十七岁来到这里,从没真正喜欢过任何女孩,因为我一直都在寻找,后来我发现,就是她……”
“你就强奸她?”阿拉瞪着眼睛吼,“你难道不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没有,我们是自愿的!我敢发誓!”李子辉说。
十四
快过圣诞节了。玛丽打来电话。
“阿声,我知道你来了。去哪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
“你呀——真逗!”玛丽在电话里笑了起来,“我要去看你。”
“我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张嘴。有什么好看的?”
“我爱你。”
“我也爱你,Bye。”
“Bye。”
大伟、二伟跑来找阿拉,他俩现在是原“鸿达”和“亿利达”的“老管”。
“阿声,王姐来了。”
“什么?!”阿拉惊了一跳,“快领我去!”
果然是王姐,在原“鸿达”那年轻茂盛的榕树下踯躅。
“王姐。”阿拉迟疑上前,叫了一声。
“啊!”王姐已经双手半举起来,向后退了一步,“阿声!你,你,你没有坐牢?”她跌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阿水在里面。”阿拉脸上肌肉扭曲了,从怀里摸了一张照片,光秃秃的头,黧黑的皮肤,一口小白牙,两个小虎牙特别好看。
王姐愣了一会儿,忽然又放声哭了起来:“阿声,你骂我吧!是我告了你,是我!……”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阿拉轻轻抱住了她,在她额上深深地吻着……两个在树下拥立着。
已有几个女孩远远站着看了
“那不是经理吗?”
“那一个是王姐,他们才是一对呢,王姐海外爸爸回来了,她便走了……”
“和柏敏不相上下,听说过去争得很激烈。”
“她要不走,恐怕永远轮不到柏敏,哼,柏敏算老几。”
“她又回来干什么?……瞧,经理还爱她。”……
王姐的哽咽声渐渐停止了。阿拉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着,她仰起脸来看着他,他又高了。
“留下来吧。”阿拉深情地说。
“嗯。”她点了点头。
“我有儿子了,他叫秋儿。”阿拉说,“也许应该他是我们的,可他却是我和柏敏的。对不起……”
王姐捂住了他的嘴。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一年来,她每天沉浸在巨大的悔恨和痛苦中,她睁眼便见阿拉在狱里的狰狞面孔和麻木的神情,她的心在无止地责备自己,忏悔逼着她再一次踏上这她挥洒无数青春的土地。终于。她看见了。他心爱的人还好好地在这世上。他有了儿子,这对她悔忏的心何尝不是一个安慰?
她又走了,留下了一封信。
阿声:
你是我爱的,我知道,你未曾爱过我。为了得到你,我使用了很多的手段,终归徒然。我失去了很多,但我并不后悔,你给我以刻骨铭心的记忆。
由于我。是的,由于我,你失去了你初来时那纯真的微笑;由于我,也正是由于我,你开始了放弃。你并不是爱我呀,但你为什么却如此迁就我?应该承认,你是世界上能称得上男人的很少的男人中的男人,不管从哪一方面,你不愧是一个伟大的男人。你并不爱我,但你从不让我看丝毫的厌烦。你承受了—个男人几乎无法承受的耻辱。一意地保护着我。体贴我。我却在这女人最幸福的时刻离去了。我多么地傻。
—年了。一年前的今天,我离开了你,临走时把你往魔鬼的地狱里推了一把,幸亏你是男人,男人意义上的男人,另外的一个伟大的男人先跳进地狱,用他伟大的双手托出了你。—年后的今天。我是多余的,在你的世界里,再也无法写下“王姐”两个卑鄙的字眼。
我庆幸做过你的女人,至今仍为众多的女孩所羡慕。我该知足了。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你的王姐
11。25
阿拉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