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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 :20世纪末最好的一部书,一部文人必读的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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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款儿;这样的,是人,但并不想做人,人生的理想只是做个犭人   而已。真正的人是爱国的,有的人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就譬如Ala,很多时候,就仿佛他已失去了人性或脱离了人类道德规范,但他是人,我们原谅了他,因为他的人的目标是崇高的,他爱国。他是怎样爱国呢?慕容说,为了祖国,他会把头颅割下来。Ala说,放屁,我把卵丸也割了!当祖国危难之时,他会冲锋陷阵,跑在最前面,当祖国发达了,他只会躲在后面,甚至到国外寻欢做乐了。是什么使慕容、邓萍、邝妹三个伟大的女性爱上了他?慕容说,恰恰是他炽热的爱国热忱烫伤晕了她们,满眼里只有了他的影子。
    写到这里:慕容觉得山穷水尽了,还能怎样表达他的爱国心,一个“人”字恐怕是足够了。
    Ala却抛开了女人,抱起了女犭人           ,眼睛瞄向了生意,耳朵听着祖国。
    首先是克林顿访华。Ala不相信美国的诚意,说美国是放屁拉臊的家伙,还不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接下,Ala看下大陆的《国务院稽查条例》,一连几日地打电话与欧洲旅游的几个女孩讨论,并发表自己的看法。偌大中国竟不比新加坡小岛,不但领头的笨,出谋划策的也笨到了家,公司制改革是不错,但是否能达到“政府仅仅是股东,权力不逾过董事长”的准则?不达到这一点,无论他一元还是多元,注定不会有实质性进展。搞的所谓“稽查特派员”还不是八十年代初的“顾问”?他又说政府要按一股一票的权力管企业,要学习新加坡。
    但他又肯定中国的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称之绝世无双的、全新的、与新加坡资本主义模式并驾齐驱的社会主义模式。他说,这种模式是儒家的,不论姓“资”,还是姓“社”。他举例子以说明这种模式的胜利,古巴开放了,已有起色,独联体及东欧国家却个个遭殃,朝鲜徘徊不前。越南逡巡不进,他说,学习中国,实事求是是前社会主义国家的唯一出路。
    如今,危机下,日元下跌,人民币不贬值。Ala说,中国应利用资太主义国家遭危机重创的时机加快发展,不要顾及太多。
    大陆发行国债,打击走私。Ala说,这是应时之举,它的发展远远超出实际之需。
    抗洪给Ala印象最深,他说,这是一个象征,二十一世纪是长江之民龙的传人的世纪。
 
十二
    利玛很快要生产了,却是难产。一连几个小时,Al坐立难安,马先生、马太太更是焦虑,都憔悴了起来。
    利玛一连几日地哭叫,声嘶力竭,后来决定剖腹时,孩子却出来了,是个女孩。
    Ala怏怏地上前抱着,丝毫感不到高兴,勉强地对马家一笑,自去喝闷酒了。
    孩子总算生下来了,利玛保住了性命,所有的人放了心,Ala给孩子取名蝶儿,看她又黑又丑的,暗骂“黑丑丫”。
    王先生、陈先生都送来了贵重的礼品,视贺Ala“喜得千金”,Ala只是皱着眉头,他那种农村陈旧观念又开始做怪,跑去原先给胎儿做性别鉴定的医院,医院说,可能是脐带垂下来,看成了个男孩。
    Ala承认了自己得的是个女儿,心中仍然不甘,暗暗在女人身上加劲,希望再得个儿子。好在他没在马先生、马太太面前露出不满,总算没伤老人的心,但马太太终是过意不去,劝他们以后再生。
    慕容等从欧洲旅游回来后,听到利玛生了女儿,又见Ala一脸晦色,各自心下暗暗高兴。
    Ala忽然对阿桂亲热起来,不断地探听筱翠的下落,阿桂只得告诉了他,又禁不住他软磨硬泡。只好接了来。
    夜色漆黑,女孩们都睡了,Ala来到筱翠房里:“种上了吗?”
    “我不知道。哪有那么快的事?”
    “好,再来。”
    一连数周,马太上终于看出Ala的不快,对马先生说:“A1恐怕知道利玛生的不是他的孩子,怎么办?”
    马先生忧心忡忡,看Ala果然不喜欢蝶儿,还常与利玛吵嘴,禁不住担心起来,好在Ala还是每周都要来。
    今天,Ala又来了,马府准备了饭菜招待,马先生频频举杯相劝,Ala也吃得格外兴奋。
    利玛却说话了,“哼,明明是两人的事,却让我一个人受。”她可能是在撤娇。
    Ala停了下来,话说得毫无人情味:“你生孩子时我也急得要命,算对住你了。”
    利玛的脸“唰”地白了:“你关心的只是孩子,是我吗?”
    “我关心你还能怎么着?不让你怀上。挺个大肚子难看?”Ala忽然笑了一下。
    利玛声音软了下来:“还不是你,千方百计地讨好我,让我那样子,让同学笑话。”
    Ala终是大笑起来,却戛然而止:“爸。”
    马先生被他叫得一愣。
    “什么事,Ala?”马太太说。
    “我,我想让筱翠做……您的干女儿。”Ala说得极为迟疑。
 
    阿桂忽然忌恨起了筱翠。本来她是一个豁达的女人,不愿干涉Ala的私情;本来筱翠是她的人,只要她伸手,筱翠得乖乖把Ala交出,但女人的本能使她决定自己拥有Ala,她不担心那王姐、柏敏,也不担心慕容、邓萍、邝妹,她却担心起筱翠。她不明白Ala为什么始终想着筱翠,筱翠曾向她承认并不喜欢Ala。职业的本能使得她知道Ala每晚的“下种”,她不许筱翠怀孕;Ala却给蔽皋要来了一个身份——马府的干女儿,她终于发怒了,把筱翠逼去了大陆。
    她又把Ala看管起来,轻易不再让他乱去。但这很快招来Ala最疼爱的秋儿的反对,不止一次地抱着她的腿要爸爸,她的脸红了,Ala不是她的。
    把Ala放走了,却见Ala闷在家坐的日子里写下的日记。有一篇引起了她的兴趣。是一篇文章。
泪水荡起的涟漪,很美!
    飞马多双是我的朋友,她是内蒙古人。我认识她已有三年了。
    那年的春天呗,我在中山遇见了她。高的个儿,微卷的头发,鹰样的眼睛,草原的肤色。她向我问路,我答了她,便认识了。
    据她说,她是呼和浩特十四中的毕业生,高考落榜,想到南方试试运气。我劝她复读,“复读会令我痛苦终生。”她说。
    过些日子,便听到她被毛纺厂录用了。那是因为她那高原的眼睛及内蒙古的手指善于辨别毛料质量。但不久,但不久,她被辞退了,因为她太耿直,又不又会广东话。
    她跑去见我,发誓要学粤语。这以后的五个月里,她找了份杂活。每天早晚地跑,还要学语言。说实在的,粤语并不简单,几乎每字都有与普通话截然不同的读音,还有一些词汇普通话里根本就没有,这对一个蒙古族人尤其增加了难度,何况她同时学习了白话和客家话。
    在她“一、二、三、四”尚数不清时,我离开了祖国。
    收到她的第一封信是我来Singpore两个月之后。可以可以看出,她很累,也哭过多次,她想父母亲人,想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内蒙古。更加惊讶的是她这样一句话,“现实,这样残酷;人,如此无情。魔鬼的咒语——‘忧胜劣汰’几乎将我逼入绝境。”
    读到这些,我已无语,这种境况我也曾经过。只是不能用语言表达而已。
    后来,她终于学会了广东话,进了一家服装厂。
    ’96年。她获得了某纺织大学录取通知书。
    ’97年暑假,我途经深圳,竟与她邂逅相遇,一切未变,只是我俩都扛起了眼镜。相聚数日,说话自然就多了,每每谈起过去,她总是笑。伴着一丝泪光。
    今年春节,她又来信了。信中说,她设计的服装样式已登台亮相……
    我很激动,为她高兴而激动,给她回信时写了一首诗,
    青春,弹去睫毛的泪水。
    荡着年轻的涟漪儿,好美!
    火样的激情,蘸着泪,
    写下一曲畅想,沉醉,
    飞马多双,
    你是否记得那些泪水?
    它们的冲刷,洗涤着你的无悔。
    飞马多双,
    你是否记得那些日子?
    它们逝去了,伴着泪。
    飞马多双,
    她已不再憔悴,
    她变成了草原上的苍鹰。
    展翅高飞,
    瞧,她强健的翅膀,
    拍去了往日的污晦;
    听,她嘹亮的歌声,
    悠扬,清脆……
    “苦难是我最大的财富。”这是她的回洁。
    阿桂又一次疑惑了,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飞马多双,她又记起了那个神秘的郭姐。她去问慕容。
    “可能是一种象征。”慕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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