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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她的这位情人在背叛她,让她怀疑她自己的判断力,也让她更加依赖于您。”
“我得承认,我自己都为此事叫绝,”波将金说。
谢特菲尔德说,“您现在只需证明塞尔科克的背叛行为,但我在这一点上无法帮助您。我必须显得不偏不倚。”
“我不需要您的帮助,”波将金对他说,“我一定会有供词的――总会有办法的。”
“那么您让我来见您是为了什么?”
“您女儿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难题。”波将金递给谢特菲尔德勋爵一张纸条,上面是女性的笔迹。“她把这送到了基洛夫修道院。我认为您女儿该回国去了。”
谢特菲尔德看着那张纸条,越来越生气。
谢特菲尔德勋爵回到家后立刻叫来了他女儿。他想露出笑容,并且告诫自己这样或许可以显得更加平静,结果反而使他显得更加狂怒,几乎到了疯狂的边缘。他挥舞着安妮的纸条说,“你动用了女皇的玉玺,想让这纸条通过波将金的卫兵?你这是背叛!是在背叛这个国家和我们自己的国家!”
安妮既没有感到羞耻也没有感到绝望,只是感到失望,因为她的纸条没有能到达本该到达的人之手。“我只是在忠于一个更高的法则。”她对她父亲说。
“更高的法则?”他大声念出了纸条上的内容,仿佛她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一样。“‘比阿特丽斯,我感到万分羞愧。我对不起你。我对你所爱的那个人说了谎,那个我也爱着的人。但他不是我的情人。我曾经希望自己能成为某些事情的一部分。当每个人都认定我已经得到了他并且为此嫉妒我时,我却没有勇气表白我的真情。你比我们所有的人都更勇敢、更优秀。请原谅我。’”谢特菲尔德放下纸条,提高了嗓音。“我的上帝!”
“究竟是什么让您感到不安,父亲?是因为我道歉了还是因为我相爱了?”
“相爱?”
“您感到惊讶吗?不是您鼓励我和塞尔科克交往的吗?”
“我是鼓励过你去认识他,但不是要你表现得像一个……”
“像一个女人?父亲,他非常值得人们钦佩。他勇敢,高贵。他……”
“他是美利坚叛军派来的奸细。”
“我不相信,”安妮毫不示弱地说。
“本杰明·富兰克林派他来这里,让他博得叶卡捷琳娜的好感。如果他曾经向你献过殷勤,那也只是为了接近叶卡捷琳娜。”
“谢谢您这样恭维我。”她站起身要走。
“安妮,我……”
“他没有向我献殷勤,父亲。我没有向我提过任何要求。如果我钦佩他这个人,也许是因为他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位真正的男人。”
她走了出去,留下她父亲独自待在书房里。
《爱情与荣誉》第四十章(1)
被关押了两个星期后,比阿特丽斯有了一位来探视她的人,这个人便是泽普莎。
比阿特丽斯知道每个仆人必须扮演自己的角色时是什么样的滋味,因为仆人得根据女主人的要求表现得幸福、有兴趣、激动或者关心。她发现泽普莎在这方面有着非常出色的天赋;这个侏儒并不痛恨自己的生活地位,而是为自己有机会来取悦或款待权贵而高兴;而且,由于权贵们常常因为她能让他们高兴而拥抱她,她便认为自己也成了他们当中的一员。比阿特丽斯钦佩她不为自己身体上的缺陷而自怨自艾,但比阿特丽斯又因为她认为自己更像个主人而不信任她。她知道泽普莎既没有和她亲密到会主动来看望她,也没有权力来看望她,因此她知道泽普莎一定是受人指使来看望她的。比阿特丽斯认为派泽普莎来看她的人一定是娜塔莎,因为只有娜塔莎才会这样无情无意,才会这样愚蠢地幸灾乐祸。
比阿特丽斯背对着那扇萧瑟的窗户,看着泽普莎从她衣服下面的一个袋子里取出水果、糖果和香皂。她告诉比阿特丽斯,卫兵们想搜她的身,但当她以女皇的名字威胁他们时,他们笑着让她通过了。“女皇让我给你带来这些礼物,以表达她对你的安慰。”泽普莎说,她的嗓音悦耳动听,像优美的双簧管。“你真可怜。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听他们说了,只要你表现得当,你六个月后就能出去。”
“六个月?”比阿特丽斯吃了一惊。从来没有人向她解释过为什么要将她关在这里,而且已经关押了两个星期;更没有人向她提及过什么时候会放她出去。
“这只是例行公事,”泽普莎耸了耸肩说,仿佛她对宫中的事情了如指掌一样。“因为你毕竟和一个奸细有染。”
“奸细?他不是奸细。”
“亲爱的姑娘,不要责备自己如此天真。那个人天生就会勾引女人。他不仅勾引了你和安妮,还勾引了夏洛特、尼孔诺夫斯卡娅――”
“安妮?……夏洛特?……”
“她们也都赞赏他的勇敢。”
“可是娜塔莎说……”
“娜塔莎!只有她没有和他一起睡过觉!你不知道吗?”
比阿特丽斯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些,可泽普莎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的脸上像往常一样浓妆艳抹,下巴上扑着白粉,脸颊上打着红红的胭脂,明亮的眼睛周围留着长长的睫毛。她慢慢眨着眼睛,仔细观察着比阿特丽斯,她的表情充满了关切。“如果你愿意在一份说他企图打探女皇情报的声明上签个字,女皇就会立刻释放你。”
比阿特丽斯低头看着自己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决不在这种声明上签字。”
泽普莎突然变得冷酷无情起来,但比阿特丽斯仍然低着头,没有注意到泽普莎态度上的变化。“是什么样的人?”泽普莎尖着嗓子说,“曾经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以为他们已经告诉你了呢。他昨天就被砍了头。”泽普莎停顿了一下,比阿特丽斯的心都要碎了。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泽普莎身边。“你真可怜,也许这地方正是你所需要的。”她抚摸着比阿特丽斯的头发,然后朝门口走去。她在门口站住脚。“探视的人一年才允许一次。我明年冬天再来看望你。”泽普莎说完后就走了出去,丢下比阿特丽斯一个人站在那里,门关上时也把阴暗的石头走廊里的穿堂风关在了外面,就像一个迷路的人被冻死前呼出的最后一口气。
看守修道院的都是波将金私人卫队中的伤残士兵,他们不一会儿就过来告诉比阿特丽斯,她晚上可以在修道院里散散步,但不能靠近修道院大门。如果她愿意,她可以爬爬钟楼。他们说完后就走了,没有关门。
比阿特丽斯来到走廊上时,泽普莎一定躲在某个角落里观望着。比阿特丽斯没有看见她,而且也不会料到泽普莎在这一刻还会躲在什么地方。比阿特丽斯通常总是头脑清醒,对周围的动静非常敏感,但她现在却没有了这种敏感。她在极度绝望中,像梦游者一样走上了盘旋而上的石头台阶,向钟楼楼顶走去。
到达楼顶后,比阿特丽斯背对着大钟,脸对着俄国的森林,对着她感到已经没有希望再拥有的自由之梦,站住了脚。她相信周围不会有任何人。
但她的周围还有人。泽普莎在巨大的铜钟后面等待着,注视着,乞求她心中所有的邪恶力量能让比阿特丽斯向绝望屈服,能让她走向等在下面石头地面上的死神。泽普莎屏住呼吸,担心一旦发出声响就会让比阿特丽斯改变走向毁灭的主意。
比阿特丽斯垂着双肩,痛苦地抽泣着。
但她不是那种会结束自己生命的人。风刺痛了她的脸庞,也驱使她从钟楼边缘后退了一步。
一定是她后退的这一步给泽普莎带来了启发;当然,谁也无法肯定这一点。就在她从大钟后面窥视比阿特丽斯时,她一定想到了她本该使用的毒药,想到了那会多么危险,因为懂行的医生一定能看出中毒的迹象,而女皇完全可以找到懂行的医生。但如果是从钟楼上跳下去自杀,那就能解决一切难题。这对波将金也好,对泽普莎也好,都是最佳的结果――这种机会在泽普莎的眼里一定显得近在咫尺,无法抵抗。她从大钟后面爬出来,高声尖叫着猛地向前冲去。她总是靠这种尖叫声来夸大她的力气和她矮小的身材。
《爱情与荣誉》第四十章(2)
比阿特丽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响声,她像上次灵巧地骑到马背上一样,本能地站到了一边。
泽普莎完全失去了目标,手臂在空中挥舞着摔了下去,两只小手还想徒劳地抓住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