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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兄,那银镯的传说准能写成一本厚厚的书哩!”
“故事都告诉你啦,留给你写吧。”许世友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要是能寻到那只丢失的银镯,故事就更完美了。”
“是啊,那只银镯丢了九个年头了,若能找到的话,故事就不用你编了。”
片刻,三娃眨了眨眼睛,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许兄,前些日子,我好像在李仁善那儿也见到有这么一只银镯,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不可能吧!天下镯子多的是,那是在嵩山丢的,怕是难以找回了。”许世友听后没有介意。
晚上,许世友和周三娃说说笑笑,不觉已是夜深人静。许世友收起银镯,送走了周三娃。
再说第二天一早,许世友提前起床,来到四班,督促队伍训练。离训练开始还有段时间,许世友便信步来到了小个子班长李仁善的房间。李仁善也早已起了床,他正像大姑娘描龙绣花一样,盘腿坐在床头,打开包袱点数他的家当哩!见许世友进屋,他急忙用被掩住包袱,下床趿鞋站立,躬身道:“副连长,你早。”
“什么好东西?来,让俺也看看,开开眼界。”
“没什么,连长。当兵十年捡来的破烂玩艺儿,瞧也贬你的眼睛。”李仁善推辞着。
有心计的许世友猛然想起了昨晚周三娃的提示,立时说道:“今天俺要瞧定了,还不赏眼嘛!”
李仁善见许世友口气很硬,执意要瞧,随手抱起被子,将包袱放在床头,不情愿地道:“看吧!不过没有一件值得纪念的玩艺儿。连长看后喜欢哪件随便拿去,小的权当送礼!”
许世友上前,伸手抖开了包袱。“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全抖落到床上。只见金银珠宝、戒指手镯、铜佛铜马。应有尽有,就连那可笑的大肚佛,他也保留下来了。
“当兵十年长,金银洒满床。嗬!东西还真不少呢!”许世友一边赞叹着,随手又一翻,百主中一个引人注目的宝物--银镯翻到了上面,满屋顿时生辉,果不出三娃所讲。
“镯子,俺失去的那只!”许世友急忙双手拾起,就像母亲寻到了自己失去的婴儿。
物见主生辉闪光,主见物伤心落泪。许世友手捧银镯,再三端详后,转脸问道:“四班长,俺问你这只镯子从哪儿弄到的?”
“这,你觉得好看的话,小的有言在先,权作送礼。”
“不,俺是问这只镯子的来历?你要如实回答?不能有半点虚假!”许世友的脸色由温和变得严肃。
小个子班长被许世友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问愣了,说话也有些结巴了:“这,这镯子是我捡来的。”
“就算是你捡的?俺问你,九年前,你在何处?”许世友提高了声音。
“让我想想。”李仁善又道,“可能在嵩山。”
“你在那里干什么?”许世友紧追不舍,两眼直盯着小个子的面孔。
“老总的队伍被打散了,我们流落到那里,后来才又找到队伍。”
“拦路打劫的事干过吗?”许世友一针见血地追问。
“没有,没有!”李仁善摇头否认,脸颊已沁出了汗珠。
“看来,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的。”许世友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从地上拔了起来,就像雄鹰的嘴巴叼住个小鸡子,怒声喝道:“到底干过没有?”
小个子班长见许世友今日不同往常,脸色铁青,拳头紧攥,眼里似爆出怒火星子。他贼眼珠子一转,心想光棍不吃眼前亏,还是照实说了吧。
“我说,我说,那是没有办法才干的啊。”
“没办法,难道你就去盗去抢?”许世友顿了一下,“俺问你,在嵩山古庙里,还记得住店的一老一少吗?”
小个子班长心里倏然一惊:他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纸里包不住火了。若不讲真情,惹恼他,他那脾气真会把我立时劈了。吴佩孚的胳臂他能扳动,地上的石磙他都能举起来,何况我这鸡毛身子呢!只有讲真情实话,方能求得谅解。于是他忙回答说:“小的记得,是有这么一老一少。”
“那小的面孔如何?”
“那是一个晚上,天太黑,看不清楚。像是小方脸,赤着脚。”
许世友心里全明白了,向他一摆手:“莫要讲了!看看俺这面目,像不像那个小伢?”
“天啊,原来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这个更名逃回部队的“老猴子”李仁善恍然大悟,他想不到九年前自己冒犯的竟是这位连长大人,顿时脸色变白,鸡毛身子也哆嗦起来:“小的冒犯!小的冒犯!”
这时,许世友怒火万丈,一把揪住李仁善脖领说:“原来你就是那个行凶作恶的山林大盗!杀人偿命,这笔帐该算了!”
怒火难平的许世友,对准小个子班长的胸口,一拳击去,只见那小个子班长“哎呀”一声,应声倒地了。
这时,许世友没有上前摸那人的胸口,因为他使的是使人致命的龙爪拳。
◎虎口脱险,是在半夜时分。
许世友使出龙爪拳,结束了作恶多端的小个子班长李仁善的性命。当时,他不但没有感到一丝儿后怕,而且感到十分快慰一银镯找到了,报了几年未报的深仇。接着,他躬身用刀砍下了李仁善的首级,右手提起,向正连长屋里走来。
那胖连长刚刚起来,被子还没有来得及叠。
“连长,俺投案来了!”许世友说完,把鲜血淋淋的、犹如猪头般的首级抛到连长面前。
“这。”胖连长慌慌张张向后连退了几步问:
“他是谁?”
“无恶不作的李仁善。”许世友硬邦邦地回答。
“你为何杀他?”
“九年前,他在深山作匪,杀了无数人命。血债要用血来偿,这就是他应有的下场!”
“你有何凭据?”
“俺这手中银镯便是凭据!”许世友从手中现出银镯,“若不是师父高义武艺高强,俺早做了他的刀下鬼。”
“住嘴!”胖连长感到事关重大,立即吼道,“来人,给我绑下!”
就这样,许世友当天被关进了保安团的禁闭室。胖连长一边向吴佩孚报告处置方案,一边对许世友进行了毒刑拷打。
禁闭室是一个独门独间的小屋,里面堆有一堆干草算作床铺。屋里充满着潮湿和发霉的气味。一阵拷打之后,许世友被推进屋里,随后上了大锁。
此事震撼了军营,人们议论纷纷。平时与许世友亲如兄弟的保福和三娃更是大为震动,事情发生得突然,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当他们听说吴佩孚传令,要偷偷杀掉许世友的时候,二人更是心急如焚。
许世友被囚禁,心情反觉平静。严刑拷打算得了什么?他又起身默默练起功夫来。
一天早起,许世友翻身起来,见脚边有一纸条,急忙捡起展看,上写:许兄:吴佩孚传下暗旨,要暗杀你!望你保重,切切。
周三娃。
许世友看完,揉成了一团吞到肚里,接着又挥起拳脚来。砍头只当风吹帽!他视死如归。许世友练得汗流浃背,便躺在柴草上睡了起来,顷刻打起了鼾声。殊不知就在这个时候,胖连长正传达吴佩孚的旨意,紧锣密鼓,暗授机密干张大夯等人,要深夜两点烧掉禁闭室,点许世友的天灯。
半夜时分,突然间,门外脚步匆匆。
许世友恐人暗算,翻身坐起,然后爬到门后,贴耳细听。
“快把房门打开,我们看看凶手是何模样?”
“不行!不行!没有上峰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看守拦道。
随后,又听看守道:“我开!我开!”接着“哎呀”一声。
许世友贴门缝看时,见是两个蒙面人,手持钢刀,正在和另一个看守厮打。“当!”的一声看守开了枪。许世友一见不好,急忙跳至窗前,晃了几晃。铁窗纹丝不动,许世友急得团团转。正在这时,大门忽然开了。
“世友,俺和三娃救你来了!”
许世友一看是保福和三娃,惊喜若狂:“俺还以为敌人暗算俺哩!”
“他们是要在深夜二点点你的天灯。时间不早,咱们快逃吧!”
这时,东南角和西北角“叭!叭!”相继传来了枪声。接踵而来的是嘈杂脚步声。
“看来,他们发现了咱们。三娃,你快和世友从北面翻墙逃走。俺来掩护!”保福显得沉着冷静。
他们三人出了禁闭室,绕过两个看守的尸体,向北逃去。
“不好。北面夜哨闻枪声寻了过来。”他们三人急忙贴在树荫下,躲过了夜哨。接着,他们拐过墙角,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