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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新奇,近香开心地耍弄着枝干上的小刺,或者把手放进水里来回拨弄,玩得不亦乐乎。玩着玩着,近香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们两个人这样坐着,被围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呼吸声清晰可闻,空气中都是对方的味道,实在是说不出的暧昧。近香迟疑着悄悄转头,却不期然撞进了张敞的一双眼睛里。荷叶遮住了大半的月光,可是张敞的眼睛依然很亮。那双眼睛里面的内容,近香都认得,那是温柔,还有宠爱。
近香突然一阵心慌,脸上发烧,赶紧转过头去。身边张敞的气息越来越明显,这让她无比不安,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一头扎进他的怀抱。于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力稳住自己纷乱的心绪,开口说道:“这里有点凉,我们走吧。”。。。
第一一二章 让我照顾你吧
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近香立刻呆在当地,浑身紧绷,一动不敢动。耳边张敞的声音传来,温柔而蛊惑,“近香,让我照顾你吧。”
近香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真想随了自己的心意,顺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可是眼前突然出现霍惟义他**的那张脸,冰冷而刻薄,无比厌恶和鄙夷地看着她,看得她一个激灵,所有的遐思立刻碎落一地。
轻轻拂开张敞的手,近香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只管往前走。小路湿滑,心烦意乱的她一时不察,竟然踩滑了,眼看着就要掉进荷塘里,张敞的大手竟牢牢地揽住了她的腰肢。随后另一只大手也环了上来,把她牢牢地禁锢在他的怀里,在她头顶柔声道:“为什么不说话?”
近香知道她应该挣开他,可是她的心阻止她这样做,于是她就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张敞也没有了声音,就那样抱着她,月色迷蒙,夜风沉醉。过了许久,张敞的声音才又在近香头顶响起:“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近香依旧不说话,张敞也不勉强,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担心我们身份悬殊,只能开花不能结果,我说的对不对?”
近香心中一动,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听张敞又说道:“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就是这样想的。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们的感情,可以开花,也一定会结果。”
近香回头:“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张敞看着她,很认真地笑道:“因为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我比任何事情都确定,也绝对可以做主。”
“可是……”近香还想说什么,却被张敞截了过去,他很笃定地对她说道:“没有可是,我的父母都很开明,他们只盼着我能有个温暖的家,绝不会对我的婚事横加干涉。更重要的是,你应该相信你自己,你这么好,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近香追问道:“那万一他们就是不同意呢?”
张敞笑道:“没有万一,就算有这个万一,我也会让它变成没有。你放心,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我放什么心”近香别过脸去,却听得张敞一阵窃笑,立刻明白过来,刚才的这段对话已经明明白白暴露了她的心思,张大哥实在是太过狡猾顿时脸上烧得慌,使劲掰开张敞的手慌忙跑开了。
这次张敞没有再追上去,只是不远不近地在她身后跟着。只要知道她心里确确实实是有他的,他就放心了,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
近香回到房间,关了门倚坐在床前的榻上,脸上的红霞还没有退去,一双笑眼里面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蜜。原来张大哥也喜欢她,不是兄妹那样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他说他们家里不会有门户之见,说他们的感情可以开花结果,她可以相信他吗?
一整天晚上,近香躺在床上,一会儿咬着嘴眉开眼笑,一会儿拉着嘴愁眉紧锁,折腾到深更半夜才睡着了。不过第二天一早,她还是出了门,去找人帮她修葺她新买的铺子。
晌午时分回到太守府,张敞也在。近香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些话,那个怀抱,脸上一红,万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想装作没看见他。张敞看她这样子,忍住笑道:“你跟我来。”
近香浑身一僵,乖乖地跟着他往后面走去。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张敞才停下来,转过头脸色不佳地看着她:“你上午做什么去了?”
近香一惊,他知道了?于是试图掩饰道:“我出去走走。”
张敞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只是走走?”
近香心知瞒不过去,干脆和盘托出了,“我买了一处店铺,今天出去找人修理。”说完抬着头直勾勾地望着张敞,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意思。
张敞板着脸继续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近香低下头,“怕你会不同意。”
张敞看她一脸我错了随你怎么处罚的样子,终于绷不住哑然失笑,“我为什么会不同意?”
“啊?”近香迷茫抬头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他不会不同意?也就是说他也觉得他应该搬出去?那他的意思是?
张敞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忙笑道:“知道你是个财迷,把铺子开起来,无事的时候支使个丫鬟去看着,有时间呢你就自己去转转。省得你闲着无事胡思乱想,又可以赚钱补贴家用,这不挺好的吗,我为什么会不同意?”
近香没想到他是这么个想法,顿时他的形象更加伟岸起来。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会照顾体贴她的想法,这样的他,她怎么能不喜欢?
张敞放柔了声音又道:“喜欢做什么就去做,我都是会支持的。”说完这话,他觉得近香怎么着也应该一脸感动吧,没想到她竟一扭头,跑了。
片刻之后,近香有跑了回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看起来很沉的样子。张敞连忙上前接过去,一边轻声责备道:“要拿什么重的东西叫我就好了,这是什么?”
近香笑道:“一千钱。”
张敞立刻脸色一变,“我都说了不用你还。”
“张大哥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说。”近香忙笑着解释道:“你说你不在乎门户之见,我们是一样的,可是欠人钱的时候总会自矮一截,所以我把这钱还给你,以后我们互不相欠,可以有个利落对等的开始了。”
张敞先是一愣,随即心头狂喜。他就知道他不会看错人,近香果然是有灵性的,这样的她,不正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寻的吗?于是他笑着把包袱从右手换到左手,腾出右手来牵起她的手,柔声道:“钱归我,我归你了。”
近香柔柔地反握住张敞的手,然后放开,跟他肩并肩走在荷塘边上。她想,事情也不会更坏了,为什么不随了自己的心,去赌一赌?就算输得一败涂地,她也不会后悔。
他们之间的这点事情,自然瞒不过府里众人的眼睛。近香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没有一个人嘲笑她不自量力妄图高攀,所有的人,都乐见其成。近香刚进府的时候,张敞给她找来一个丫鬟,近香知道自己不是被人伺候的命,于是就拒绝了。现在,张敞又给她领来了一个,说是王管家极力推荐的,聪明伶俐得紧,先带过来熟悉一段时间,如果合适的话,让她以后帮忙去看着近香的铺子。
近香进府以后就发现,府里的家丁很多,丫鬟很少,这个叫做环儿的丫鬟不知道是王叔从哪里找来的,果然十分伶俐。
张敞让近香带着去看了她买的店铺,看着那么丁点小的店面直皱眉,侧头对近香说道:“这也太小了些,不如换个大一点的?”
近香道:“这个就挺好了,我就卖些钗环首饰,帮人梳梳头,要那么大的铺子做什么?上次我来的时候还乌漆抹黑的呢,现在总算干净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张敞点头,于是两个人开门进屋。看到屋里的结构,张敞才觉得这钱花得也不算冤枉,回头对近香笑道:“你准备怎么整治?”
近香心里没谱,这些天她也看了一些卖胭脂水粉的铺子,看起来很简单,可是落到她头上就弄不规整了,于是回道:“雇个人帮忙弄吧,我也不会。”
张敞又把整个屋子环视了一周,笑道:“你准备出多少工钱?”
近香低头算了算,不确定地回道:“五百钱?”
张敞认真地点点头,“我看差不太远。”然后又道,“不如你给我五百钱,我来帮你弄?”
“啊?”近香吃惊地看着他,“你会还做这个?而且你不是很忙?”
张敞笑道:“看着这个小破屋在我手下变得漂漂亮亮的,多开心的一件事情啊我就喜欢做这种事情,而且还有钱拿。”说着朝近香伸出手,“定金拿来。”
近香摇头:“没有钱。”
张敞做大惊状:“难道要我做白工?”
近香噗哧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