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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这是一只力量饱满的手,自下而上,然后又自上而下,像暗夜里的某种暗语植入她身体内部,那新鲜而刺激的感觉叫她立刻喘息不止,喉咙发出风过树梢般的呻吟声。
红香 第三章(5)
红香的喘息声,像蓝色的火花一样点燃了葛云飞的情欲。情欲如海,潮起潮落,在神秘的月影里呈现出微妙的变化。
这一夜,叫葛云飞感到震惊的是他在床单上看到了血。鲜红的血色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帘。他深情地呼唤了一声,却立即被红香捂住了嘴。
身体带来的快乐叫他们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月亮落去。葛云飞抚摩着红香光滑的肚皮说:“天要亮了,我该走了。”然后下床穿好衣服。他的小腹空荡荡的,一整夜的疲惫都沉淀在那里。红香从被窝里坐起来,光着身子下了床。她把带血的床单抽了出来,卷起来交到葛云飞手里。“这个送给葛老爷。”她目光幽幽地看着他说。
从此之后他们开始了频繁的幽会。往往自入夜开始,红香就开始等着屋外脚步声的降临,在葛云飞到来之前,她一直处于无法入眠的焦灼状态。黑夜里有梧桐树叶落在屋顶沙沙声,有夜行的鸟儿振翅飞翔的声音,也有蚯蚓啃噬泥土的滋滋声。所有声音搅混在一起,严重地影响了红香的睡眠。
小梅说:“小姐,你的眼睛最近总是红红的。”
红香瞥了一眼小梅,鼻腔里哼了一声。可是小梅却没觉察到红香的冷漠,她接下来热情地说:“小姐肯定是没睡好。房间里有蚊子,蚊子闹得人睡不着。”
“我的房间里没有蚊子。”红香没好气地说。
小梅这才想起,红香住的屋子是点有蚊香的,蚊子只在下人们住的屋子里出没。小梅无聊地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红香没跟她说话,她就出去了,她说:“小姐,我去水房送暖水瓶。”
红香冷冷地说:“你去吧,你去哪里都行,不过吃饭的时候你得回来,你得去厨房给我取饭。”
“我记着呢,我一会儿就回。”小梅在门口说。她手里提着暖水瓶。
“我知道你去水房干什么。”红香又说。她的表情是那种谁也看不出的平静,平静下面却含着刺。这句话刺到了小梅的心,小梅立即说:“小姐,我只是去送暖水瓶,你可不能想多了。”小梅的脸上渗出酡红色,她的一只脚站在门槛外,另一只脚在门槛里,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红香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你去吧,只是别忘了我要的是干净的水。”
小梅一脸不快地出了屋子,边走边嘟囔:“水又不是我烧的,何必给我脸色看呢。”小梅的话被红香听到了,一只梳子立刻从屋里飞了出来,砸在了小梅的脊背上。“死丫头,叫你嘟囔,是你们鹿侯府的人先给我脸色看的。”小梅飞也似地跑了。
阿财刚把凉水添进锅里,灶膛里的火熊熊燃烧,不时有劈啪的声音爆出来。阿财靠在灶前的墙上卷纸烟,烧火的时候要是不抽纸烟的话,他会睡着在这里的。
小梅用脚踢到了阿财的腰,阿财连忙把纸烟扔进灶膛,站起来说:“水还没开,要等一会儿。”小梅把暖水瓶放在锅台上,在水房门口的凳子上坐下来,一脸的阴郁。
阿财说:“潘金莲又欺负你了吗?”
小梅没理会阿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恨恨地说:“我一定要去告诉福太太,我整天伺候的是潘金莲,是勾引葛老爷的潘金莲。”
“潘金莲勾引的是西门庆,这个我知道。”阿财在灶火前说,歪着脑袋一脸识破别人错误后得意的样子。
“葛老爷才不是西门庆。”小梅回过头斩钉截铁地说,“你才是西门庆,烧水的西门庆。”
阿财的得意立即转变成了沮丧,他无辜地坐到他的灶火前去了,说:“我是阿财,我不是西门庆。”
“你是,我说你是你就是。”小梅愤怒地说。同时,她的目光燃烧出莫名其妙的怒火。阿财被这怒火烧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他还是小声说了句:“我不是。潘金莲又没勾引我,除非她勾引我,我才是。”
小梅把身下的凳子朝阿财扔了过去,她说:“鬼才会勾引你。男人都是西门庆,连你都想着被勾引。”不过她转而又加了一句:“不过葛老爷除外。”
一连几个晚上都是阴天,屋子里显得很沉闷。红香躺在床上,人和凉席接触的地方汗粘粘的,她备了湿毛巾在床头,随时准备在身上擦一把。红香想,城市的夏天原来这么闷热,相比起来榆林寨要凉快多了,每晚都是山风习习。
闷热并没有阻止葛云飞深夜的脚步,他们的幽会一如既往,两个人都像吃不饱的孩子似的,贪婪地沉迷于性事之中。葛云飞喜欢亲着红香的肚皮说:“点上灯吧,让我看看。”红香揽住葛云飞的头,让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双乳之间,撒娇地说:“别看了,点上灯会招来蚊子。”葛云飞在温热饱满的乳峰间接近窒息,他嗅到了奶香,少女身体上那种隐约的撩人的奶香。他说:“蚊子不会来的,它们害怕蚊香。”
红香 第三章(6)
“我说的蚊子是人。”红香说。
这个晚上,红香终究没有拦住葛云飞开灯的动作,葛云飞一翻身就打开了床头灯,突然而至的光亮叫红香“呀——”地一声双手捂住了脸,洁白的身子像上好的瓷器一样闪烁着流光。
红香模糊地说:“这是我第一次给男人看。”
葛云飞痴迷于红香娇嫩而迷人的身体,这是一具成熟且生机勃发的身体,高山流水凹凸有致。他跪在红香的两腿之间吞咽了口唾沫,他说:“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新鲜的女人,没人能和你比。”
“真的吗?”红香把手指分开了一个缝,透过手缝她看到了葛云飞的裸体,他肌肉累累的胸膛和平坦多毛的腹部,以及那绷得直直的生殖器。红香忍不住用手触摸了一下葛云飞的肚子,然后轻轻地攥住了他的那个地方,一股滚烫的气息瞬间就淹没了她。
这天晚上同样处于隐秘状态的还有丫鬟小梅。红香的屋子里演绎翻云覆雨的时候,小梅正像一只猫一样缩在窗台下面。小梅看到了房子里的灯亮了一下又遽然熄灭,她蹑脚走到窗前,缩身在那儿听了一会儿,房间里的说话声模糊而遥远,偶尔能听见压抑的嘻笑。
阿财在第二天下午的水房边看见了泪流满面的小梅,他朝小梅挥了挥手,小梅凄哀着表情走了过来。
阿财说:“是不是潘金莲又欺负你了?”
小梅坐在水房的凳子上啜泣了很久,在阿财关切的目光中,她用悲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快不能说话了,我要像莲儿那样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阿财一脸迷惑地盯着小梅。锅里的水已经沸腾,咕嘟嘟响。阿财说:“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小梅却哭得越来越凶,到最后她竟把手伸进了口腔,蹲下身做出想要呕吐的姿势。
小梅吐了一地的唾沫。
“我什么都吐不出来,我为什么总是什么都吐不出来?我完了,我要成为哑巴了。”最后,小梅伤感而绝望地说。可是阿财实在想不出小梅伤感的原因。等他把那些放在台阶前的暖水瓶全部灌满后,小梅已经恢复了常态,沉默地坐在原来的凳子上,目光散乱而呆滞。
阿财走近小梅,他说:“你不会哑巴的,肯定不会,你看你的声音和昨天一样好听。”
小梅则继续保持着她的沉默。几个仆人从水房前经过,频繁地向阿财挤眉弄眼。阿财用凶恶的表情赶走了那些人。小梅看着那些无聊的下人们远去,她感觉鼻子里面塞塞的。亮晶晶的阳光刚好射在台阶前的空地上,有一缕刚好打在她的膝盖上。温热的阳光叫小梅又一次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委屈和伤心再次溢上心头:
中午的时候,红香在菜里吃到了一根头发。红香把发丝从菜里抽出来给小梅看,眼里全是厌恶,手捂着胸口说:“不吐痰了,又用头发来恶心我。”
小梅当即辩白:“那头发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红香说。
“是厨师的,肯定是厨师的。”小梅惶恐地说。
“厨师是男的,哪有这么长的头发?”红香忽然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语速飞快地说,“你会恶心死我的。”和上次一样,小梅从后面抱住了红香的腿。红香挣不脱小梅的胳膊,嘴里一个劲地喊:“臭丫头,臭丫头,你要害死我,你肯定是想害死我。”在这个过程中,小梅一直死死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