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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奶奶还留给我一条项链,链坠儿,是一个可以打开的原型小盒,扁扁的上面有好看的纹路,打开是奶奶和廖世缘的合影,遗嘱说这个留给我,让我送给艾佳,并祝福我们。她真是一个细心周到的人啊。
十二点多,大家都陆续走了,房东一家人我安排到了我和艾佳的房间。自己则留在了奶奶身旁,开始他们还拦阻,尤其是房东,她认为这样对我不好,也太辛苦了。我劝说了半天,看我坚决,他们也就回去睡觉了。
我看着奶奶,那面容依旧慈祥,只是那双略带天真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我轻抚着奶奶的手,微笑着看着她,我觉得我应该为她做些什么,转身来到放日记地方。在最上面是廖世缘的笔记本,我拿起来翻阅着,原来里面写着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看了一会我先放下了。然后开始找日记,在靠下的位置拿出了两本。我又把廖世缘的骨灰放在了奶奶的身旁,然后搬了张凳子坐在了旁边。
我转头看了奶奶和廖世缘,不,应该说顾司翰。跟他们说到,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你们这辈子肯定没有听过如此动人的爱情故事,”
说着我轻轻地翻开日记,面带笑容的说道。
“几十年前啊,有一对年轻人相遇了,他们一见钟情,可谁想后来他们又分开了。那个女孩啊,在见到心上人之前,就写了很多有关他的日记,她用这种方式记录了这个爱情故事。”
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顾司翰的骨灰盒,然后对他说,
“顾司翰。你还不知道吧,差一点,艾淑媛就不见你了,这个日记里面都写了,我现在念给你听啊。”
说完,我轻轻的读起了日记……
“1951年9月16日,
秋已过半,母亲今天找到我,说我应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说的很认真,知道不是玩笑。我点头应允,可是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年龄很小……
…………
…………
奶奶去世后的第三天,房东一家人将奶奶的遗体火化了。告别时,我们围着瞻仰遗容。大家都落了泪,房东更是哭的像个泪人,一边哭一边念叨着奶奶的不容易。
原本离别就是件伤悲的事情,奶奶的离别伤悲,更多的是体现在她的孤单上,送她走的人,实在太少了。除了房东就是方青梁斌他们,加在一起还不到十个人。
我没有将奶奶去世的消息告诉艾佳,我想她知道了肯定会难过。细算算,紧紧很短的时间,艾佳的爷爷,奶奶还有她的情人,都相继离开了。一切那么的戏剧性,那么的突然。让我觉得都是在做梦一样。
回到家中,房东主动跟我商量墓地的事情。按她的话说,奶奶很信任我,拿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而且遗嘱中也提到了我,所以应该跟我商量。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思考奶奶交代我的任务,奶奶希望在她死后,我能将她的故事写出来,她不想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消失。这对我来说是个难题,思索了几天,我决定不单要把她们的故事写出来,还要为她们的故事建一个微博,而且我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就是在她们的墓碑上,刻上一个二维码,让每一个看见的人,都能有机会去知道她们的事。我想在这个信息交流的时代,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房东说了,她先是沉默,然后说要跟台办的刘大姐商量一下。她觉得毕竟这样做还会牵扯到廖世缘的台湾身份,她让我转天等电话。只要刘大姐同意,她还是没有意见的,并且她明确表示赞同。
送走房东,我打开电脑,突然想到一个名词“情人”,是啊,奶奶的故事就是一对情人之间的故事啊。这里面有太多的“情”,更有一种原始的为“人”之道。
我对这个名字有点得意,心想自己还是蛮有才的吗。名字确定了,就是内容了。我应该把她们的生平简历都整理出来,想到这里,我找出了廖世缘留下的笔记本。这里面有他的遭遇,也有他的无奈。
正当我要阅读笔记时,突然听见楼道里有脚步的声音,我浑身一紧,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并不是我胆子小,主要这座楼现在已经是一座空楼了,怎能不让人紧张害怕呢?
我竖着耳朵,辨别这声音是不是幻觉,在确认无误后,浑身越发的紧张。我悄悄的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了门上,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我门前才停了下来。
我的手心有点冒汗了,小心地后退了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门把手,我突然想起了还魂日这个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砰!砰!”两声敲门声,我浑身条件反射的一哆嗦,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有点胆怯的问道。
“谁啊!”
一切都凝固了,包括空气,周围静的让人有点胆寒。我紧握拳头,手心凉凉的。“咣当”一声巨响,肩头一阵疼痛感。我整个人跌倒了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刚刚的只是个梦,长长的吐了口气,起身点上一支烟,向房门的方向望去。也许我在期待梦境的再现吧。
记得第一天来到这个房间,也曾有过惊心的经历,就像这个梦一样。但那时是因为陌生,而今天的梦,更多的是因为思念吧。
也许我真心期待,那扇静静地门背后有一个人,在为我微笑,哪怕她真的是一个魂灵,都会让我倍感安慰。
看看桌子上的笔记本,自己苦笑了一下,还没看却睡着了。我坐下来再次端详那个本子,忽的觉得它就是一个缩影,这里面记载了,一个生命的过往与消逝。廖世缘是悲惨的,不过这是旁观者的看法与评论。与他接触后,就会发现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这种磨难并不是他生命的全部,就像奶奶,他们的一生是靠信念过来的,所以他们并不能说不快乐。
想到这里,我把眼睛闭上了,飞快的思绪整理着自己的过去。与奶奶他们相比,我的人生是多么的美好,为什么有时候还活着如此的不知足呢。细细品味,突然发现快乐其实很简单,人活着就应该把重点放在,能让你感觉快乐的事情上才行。庸人自扰的生活态度就是痛苦地根源。
奶奶火葬的那天,我想到了家人。不是因为离别的伤痛,是那生命的短暂,勾起了对家乡亲人的思念。自己算了一下,好像有一个月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爸妈现在好吗,为什么人长大了,有时候就容易想不起父母了呢,真是不应该啊。
我拿起了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语音提示告诉我已经关机了。看看时间,都十一点了,想起父母早睡的习惯,心里又有点责备自己。于是编辑了一条短信“爸妈,你们最近身体可好,我这几天工作很忙,没给家里打电话,你们要注意身体,对了,我交了个女朋友,人很好,她叫艾佳,过些天我们回去看你们。”看着最后这句话,我有些茫然若失,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出去。
我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活动下身子,本想回到座位上看完笔记,可是心却踏实不下来了。我决定出去走走,开门前,我吸了口气,算是为刚才的梦做个了结。
楼道里漆黑一片,灯没有被我点亮,我在仅有的月光下,摸索前行。看了眼方青的房门,心生感慨,这里面有过我冲动后的激情,也住过一个被社会左右过得少女之心,房间对她来说,空间虽小,但也许是她精神里仅有的避风港,更或者就是她的牢笼与坚守城堡,她现在自由了。
来到二楼时,我驻足在艾佳的门前,又回头看了看梁斌待过的房间。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明白,梁斌当初对方青为何如此不自信。也许这就是社会给每一个人留下的疑惑吧。活着就要透过这层层迷雾,看清身边的周遭,进而看清自己。
走到一楼时,又回头望向艾佳的房门,恍惚中,看见了小凯跑了下来,后面是气呼呼的小娜。这回我发自内心的笑了,因为我好像看见了青春的轮回,小凯他们正站在轮回的起点,忽的一下,在我身边飞过。
走出楼道,月光就扑到了脸上,我抬头望去,第一次觉得月光有些刺眼。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人死后会经过一个黑色的隧道,然后被一道光引导到亲人身边,我扭头看向那座空楼,看了看那漆黑的楼栋口,接着再次望向月亮,那光还是有些刺眼。心想,文章里描述的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风,吹了过来~,每次心情好心情坏,它都会不经意的出现,我随着它,有些轻飘飘的向海河边走去……
风的力量很像流水,它就在你的身边流走,你甚至完全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