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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成父也道:“宁戚确实非同凡响,不奉应,不阿谀,是位刚直壮士,应当重用。”
隰朋进帐,向桓公施礼道:“君上,宁戚在帐外候宣。”
桓公大声道:“排班奏乐,宣宁戚进帐。”
隰朋、东郭牙等群臣立即分列两班。音乐顿起。
宁戚身穿短衣,脚蹬草鞋,走进大帐,叩见桓公。
桓公对宁戚作揖道:“宁戚,寡人拜你为齐国大夫,望你与众大夫同心协力,勤劳国事,辅助仲父,早成霸业。”
宁戚叩拜道:“谢君上知遇之恩!”
桓公道:“为宁戚大夫更衣!”
侍卫引宁戚出大帐,进侧帐,穿上大夫服,戴上大夫冠,蹬上大夫鞋。真是“人是衣裳马是鞍”,这一打扮,宁戚简直判若两人了。他走进大帐,精神焕发,英气勃勃,光彩照人。
桓公大声道:“宁戚大夫,寡人今日举火授爵,望爱卿忠心不贰,效力大齐。”
宁戚跪拜:“臣万死不辞!”
5.宁戚献计
齐桓公率领大军来到宋国的边界,管仲在路边迎候:“君上辛苦,臣管仲恭候已久。”
桓公道:“仲父劳苦。陈、曹两国军队到了吗?”
管仲道:“陈宣公、曹庄公都已率兵来到,周天子也派大将单子蔑率军来到。”
桓公高兴地说:“好,好!”
管仲道:“请君上先到大帐休息。”
桓公向站在身后的宁戚招呼道:“宁戚大夫,过来见过仲父。”
宁戚走上前来,对管仲深施一礼,道:“宁戚参见仲父。”管仲还礼,笑吟吟地道:“主公善于用人,管仲甚感欣慰。
望宁戚大夫大展雄才,为君上早建大功。”
宁戚真诚地说:“仲父教诲,宁戚永志不忘。”
桓公吩咐道:“仲父,请陈侯、曹侯、单子蔑将军到大帐商议军情。”
一会儿,陈宣公杵臼、曹庄公射姑、周天子使者单子蔑进帐,分宾主而坐。
两侧,管仲、隰朋等齐国官员分班列坐。
齐桓公道:“周天子派单子蔑为使者,令寡人与陈、曹二君率师伐宋。如何伐宋,我们要商议个万全之策。”
陈宣公道:“请盟主发令,杵臼唯命是从。”
管仲注目宁戚。
宁戚会意,道:“依臣之见,暂且不必进兵。仲父主张称霸不用兵车。此次奉天子之命伐宋,大兵压境之势已成,但以兵车取胜,不如以德取胜。”
竖貂冷冷地道:“如何以德取胜,倒要听听宁戚大夫高见。”
宁戚不理他,对齐桓公道:“宋国背盟而逃,我们奉天子之命来讨伐,是宋国理屈,我们理直。但宋是大国,若背城一战,难免杀伤太多。如能派一能言善辩之人,说服宋国前来请罪订盟,双方免动干戈,方是上策。”
齐桓公问陈、曹二君:“两位意下如何?”
陈、曹二君点头:“此计甚好。”
竖貂冷笑道:“计是好计,但谁能去说降宋国呢?”
开方:“宁戚大夫献上这样的好计,想必已经成竹在胸了。”
宁戚仍不理他们,对桓公说:“臣虽不才,愿前往宋国,凭口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宋公前来订盟。”
齐桓公:“好,寡人命宁戚大夫为使者,前往宋国。”
6.唇剑舌锋
宋桓公御说听说齐桓公以周天子名义,会合陈、曹等国来讨伐,急忙召集大臣商量对策。大臣们有的主张打,有的主张和,争得不亦乐乎。宋桓公也定不住调,心里火烧火燎。
相国戴叔皮走上殿来:“禀君上,齐国派使者前来。”
宋桓公忙问:“齐军现在何处?”
戴叔皮道:“现离城二十里。”
宋桓公不解地问:“大军不动,只派来使者,是何用意?”
戴叔皮道:“必是前来游说,想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堂堂宋国出城投降。”
宋桓公又问:“齐国使者是何人?”
戴叔皮冷笑道:“姓宁名戚。不过是个村野牧人,刚由管仲推荐当了大夫。”
宋桓公问:“寡人应如何对待他?”
戴叔皮道:“主公把他召来,故意冷落,看他如何动作。如若出言不当,臣这里举绅带为号,令兵士将他拿下。齐国劝降之计便破产了。”
宋桓公道:“好,依计而行,武士伺候。”
八名武士手持戈矛,跑上殿来,分列两旁。
殿上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宋桓公在殿上端坐。戴叔皮立于桓公侧前方,喊道:“带齐国使者上殿!”
宁戚宽袍大带,昂然而入,对两侧执戈武士不屑一顾,旁若无人地走至殿堂门里,停步,对宋桓公长揖道:“齐国使者宁戚参见宋国国君。”
宋桓公端坐不动,面色僵冷。
戴叔皮嘴角挂着冷笑。
宁戚将手放下,仰面望着殿顶,突然大声说道:“危哉危哉,宋国大难临头啊!”
桓公脸现震惊之色。
戴叔皮嘴角的冷笑消失。
宋桓公道:“我堂堂宋国,兵精粮足;寡人居上公之位,在各国诸侯之上。危险从何而来?”
宁戚平视宋桓公问道:“君上自以为比周公怎样?”
宋桓公道:“周公乃是圣人,寡人怎敢与周公相比?”
宁戚道:“周公正当周朝鼎盛时期,天下太平四海安定,尚且能够吐哺握发,接纳天下贤士。而君上你所处的境地,外有群雄并起,你争我斗,内部变乱叠起,两任国君被弑,人心惶惶,国无宁日。你即使效法周公,礼贤下士,犹恐天下有识之士不来为宋国效力。而你却妄自尊大,蔑视贤良,怠慢来客,纵然有治国之良策,爱君之忠言,君上能听得到吗?长此以往,宋国难道不是很危险吗?”
宋桓公听此番言语后,脸色渐渐由震惊而变得严肃、虔诚,不知不觉,站起身来。
戴叔皮见势不妙,赶紧注目宋桓公,举起自己腰上的绅带。
宋桓公故作不见,对宁戚作揖道:“寡人即位以来,从未听过君子的教诲,刚才多有怠慢,失礼之处,望先生不要见怪。”
戴叔皮咳嗽连声,手中绅带频举。
宋桓公仍故作不见,却对武士挥手道:“退下!”
执戈武士退出。
戴叔皮无可奈何地放下绅带,尴尬地站在那里。
宋桓公诚恳地道:“先生大才,必有良谋,望先生赐教。”
宁戚面对宋桓公侃侃而谈:“如今王室衰微,天子失权,诸侯离心离德,君臣伦理颠倒,弑君篡位之事时有发生。我齐国国君不忍心看天下大乱,这才恭请王命,与各国诸侯会盟。北杏会盟确定了君上的宋国君主地位,但君上却弃会而逃,等于自己否定了那次会盟,也就否定了君上的国君之位。现在天子震怒,派遣王室大臣与各国诸侯前来讨伐,可谓义正词严,师出有名,不用交兵,胜败之数已可判定。”
宋桓公诚惶诚恐,道:“先生所言极是。寡人一时失于计较,铸成大错,现在该如何是好?”
宁戚道:“依臣之见,不如备办进见之礼,与齐会盟。这样既不失对天子应有的礼节,又与盟主交好,不必兴师动众,宋国安如泰山,君上的国君地位也有了保障。”
宋桓公点头道:“先生此计甚好。不过,齐国大兵压境,胜券在握,能受寡人的礼物而与宋国修好吗?”
宁戚笑道:“君上大可不必顾虑。齐侯宽宏大量,不念旧隙。曹沫手剑劫齐侯,齐侯却赦他无罪,且归还沦阳之田。君上既然有诚意修好,齐侯怎会不答应?”
宋桓公又问道:“那么,应该带些什么礼物作进见之礼呢?”
宁戚道:“齐国旨在与邻国交好,并不贪图礼品,礼轻情重,贵在真诚。”
宋桓公脸上愁云飞散,高兴地说:“就按先生说的办,寡人立即派使者跟先生去向齐侯谢罪,请求再订盟约。”
7.宋公请罪
宁戚去宋国说降宋桓公,齐桓公老不放心,一是他对宁戚的才能还不甚了解,二是怕宋桓公傲慢无礼,加害宁戚。他派出的探子不断来报,还没发现凶险的征兆。管仲却胸有成竹,他对宁戚深信不疑。
齐桓公不无耽心地问管仲:“仲父,宁戚此去能完成使命吗?”管仲笑道:“君上放心,宁戚此行,定然不辱使命。”
齐桓公道:“宁戚如果完成使命归来,就立了一大功,寡人定然重加赏赐。”
管仲刚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