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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不屑一顾地看了恶奴一眼:“哪个易老爷?”
恶奴上前一把抓住管仲:“你不认识易老爷?叫你认识认识,前几天有两个人也说不认识易老爷,已经抓起来了,走,乖乖跟我走!”
侍卫纵身挥拳,将恶奴打翻在地,把他双手反剪,用力一按,那恶奴疼得直叫娘。
管仲问道:“前几天你们抓的那两个人姓什么?叫什么?快说!”
恶奴道:“听说叫鲍叔牙,可不是我抓的。”
管仲大惊,忙又问道:“现在何处?”
恶奴答道:“关在易老爷的黑牢里。”
管仲叫侍卫将恶奴绑起来,交给窝棚里的长者:“老人家,我是相国管仲,请你们把这个坏蛋看好,千万别让他跑了!”
二人一听是相国,连忙叩头:“小民有眼不识泰山,相爷恕罪!”
管仲把二人扶起来,说:“应该谢谢你们。”
络腮胡子激动地说:“相爷来了,俺盐民就有盼头了,相爷,一定得狠狠治治这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坏种。相爷放心,俺一定把这个坏蛋看好!”
管仲对侍卫甲道:“立即持相府令牌,调一乡之兵,战车三十乘,火速到驿店见我!”
侍卫甲:“是!”飞奔而去。
婧兴冲冲从海边跑过来,手里拿两只大海螺,一看这个场面,连忙把海螺扔掉。
管仲对婧道:“赶快上车!”
7.鲍叔牙遇难
鲍叔牙确实被盐霸易容关进了死牢。
易容是什么人?他是易牙的弟弟。这个人自幼就是个地痞,不干正事。易牙进宫后,千方百计安排他到盐场来当了盐司。这海边盐场虽然偏僻、荒凉,可山高皇帝远,在这里他就是太上皇,而且这个盐司肥得很,可以大把大把地捞钱。他打着官府的旗号,把秤改造成鬼秤,盘剥盐民和盐商。还弄了十个美女供他玩乐,整日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谁要是触犯了他,轻者打个半死,重者扔进大海。十天前,恶奴报告说鲍叔牙在盐民中间活动,他不大相信,鲍叔牙乃堂堂亚相,跑到海边来干什么?便派人把鲍叔牙主仆二人抓了来。一问,果然是鲍叔牙,他便慌了手脚,放了不行,鲍叔牙可不是等闲之辈,是桓公的师傅,又是管仲的至友,他到盐场来了解了那么多情况,放了他自己决不会有好果子吃,轻者丢了乌纱帽,弄不好连命也保不住。他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鲍叔牙,反正他是微服私访,把他扔进大海喂鱼,把所有的知情人统统干掉,神不知鬼不觉。可他又怕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后果就大了,有可能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为此,他派了他的叔伯兄弟易全火速到临淄请示易牙。易全走了以后,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坐也不安,卧也不宁,酒也不香,饭也不甜,眼巴巴盼望着易全赶快回来。就这样一直眼巴巴等了七、八天,易全终于回来了,他把易全拉进密室。
“大哥怎么说,你快说!”易容迫不及待地问。
“大哥让我告诉二哥,鲍叔牙是自己不小心掉到海里淹死的,手脚一定要做得干净,不能留任何把柄。”易全说完端起酒爵,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又说:“大哥说,鲍叔牙是管仲的臂膀,专门和大哥作对,机不可失,要快下手!”
易容脸上露出杀机,将案一拍:“好,今晚就下手,你把鲍叔牙带到这里来。”
一会儿,易全把鲍叔牙和侍从带进来。鲍叔牙身着盐商服,反绑双手,来到密室中,大义凛然。
易容奸笑道:“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是真鲍叔牙,还是假的?”
鲍叔牙冷笑一声,鄙夷地说:“凭你还不配问我!”
侍从高声道:“鲍亚相是君上的师傅,管相国的兄长,你敢动亚相一根汗毛,叫你满门灭绝。”
易容冷笑一声问侍从:“你说他是鲍叔牙,那我问你,鲍叔牙乃朝廷重臣,来这里干什么?”
侍从道:“鲍亚相是奉君上和管相国之命,下来体察民情。”
易容转身对鲍叔牙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鲍叔牙怒目而视,昂首不语。
易容凶相毕露地说:“看来还是假的,好啦,让他们二位到大海里去体察体察鱼情吧!”他对易全说:“你亲自去办!”
又附在易全耳边嘀咕了几句。
易全与二名恶奴把鲍叔牙和侍卫装进麻袋。
鲍叔牙仰天长叹:“可怜我鲍叔牙叱咤风云半生,今天不明不白地死在小人手里。易容小子,主公和管相国决不会饶恕你们的!”
易容笑道:“哈哈,你到底承认了不是!鲍叔牙,你放着高官不当,跑到海边乱窜,失足掉进海里淹死,跟我易容可没有什么相干!”
8.“天不灭管鲍之交”
管仲焦急地站在驿站门口。
一队战车和三百名士兵疾驰到店门前,第一辆战车上跳下一名戎装大夫,跑到管仲面前,双手施礼道:“北属大夫田烈参见相国!”
管仲命令道:“本相命你立即攻取易容住宅,不准放走一人,抵抗者就地诛杀,易容一定要活捉!”
田大夫:“遵命!”他跳上战车,大吼一声:“跟我来!”
管仲亲自带着十乘战车,急驰至易容住室后边的山崖上。
山崖有二十余丈高,山崖下边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管仲带人赶到山崖上,只见两名恶奴正从车上抬下两只麻袋。
鲍叔牙的侍从在麻袋里高喊:“无法无天的贼徒,胆敢害鲍亚相!管相国,你在哪里?”
易全恶狠狠地一挥手:“把他们扔下去!”
两名恶奴抬起装鲍叔牙的麻袋,来到崖边,刚要往下扔,只听“嘣”的一声响,一名恶奴应声倒下。另一名恶奴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儿,一支利箭飞来,正中恶奴的后心窝。
易全大惊,回头一看,只见管仲正弯弓向他瞄准,忙跪地求饶:“好汉饶命!”
侍卫上前将易全捆起来。
管仲忙把麻袋解开,为鲍叔牙松绑:“鲍叔兄,你受苦了!”
鲍叔牙见是管仲,猛地抱住他,热泪奔流:“夷吾弟,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呢!”
管仲擦一把泪道:“天不灭管鲍之交!”
9.严惩盐霸
管仲之所以料事如神,是因为他亲自进行了调查研究。他发出调查命令后,便驾车在海边侦察了一番,特别对易容的住地四周看了个仔细。根据那位老者提供的情况,他断定易容住宅后边到山崖是一片树林,没有人烟,崖下水深浪急,是个害人的理想场所。鲍叔牙被抓还是十天前,这么大的事儿易容不可能不向易牙报告,从海边到临淄,往返最快也需要八到九天的时间,他到海边巡查,虽然是微服暗访,也难免走漏风声,万一易容察觉,提前下手……想到这里,他顿时紧张起来。他估计易容如果杀鲍叔牙,只能是秘密进行。因此,他派北属大夫带兵攻易容住所,活抓易容,他亲自带人来到这悬崖上来。情况完全证实了他的判断。
北属大夫将易容及一班恶奴全部活捉前来向管仲交差。管仲和鲍叔牙商量,决定在盐场召开一个宣判大会,揭露盐霸的不法行径以稳定盐民情绪,保护盐商利益,使盐业政策深入人心,来促使煮盐事业的发展。
一场奇特的审判大会在盐场开场了。
管仲、鲍叔牙端坐在案前,神情自若,稳如泰山。
周围是数千名盐民和盐商。
鲍叔牙站起来,厉声道:“将罪犯拉出来!”
两名军士抬着一杆大秤走进会场,把秤放在秤架上。
人们惊奇地看着管仲和鲍叔牙,二位相爷莫非要审秤?
鲍叔牙指着秤,厉声道:“罪秤!你罪恶深重,你为非作歹,敲骨吸髓,你喝干了盐民的汗,吸尽了盐民的血!有多少盐民兄弟被你害得走投无路,家破人亡!你知罪吗?”
人们愤恨地看着这杆大秤。
鲍叔牙;“盐民兄弟们,你们最辛苦!修盐池、引海水、晒盐、煮盐,一双赤脚整天泡在盐水里,每一粒盐都是你们的汗水,可你们却饥无食,寒无衣,为什么?”
盐民甲:“都叫黑心的盐霸霸占去了!”
鲍叔牙:“盐民兄弟们,你们知道盐霸是怎样坑害你们的吗?”
众人疑惑地看看鲍叔牙,又看看管仲。
鲍叔牙:“现在,我给大家解开这个谜。来人!”
二名军士抬进一包盐,挂到秤架上。
鲍叔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