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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使齐国终成春秋首霸的经历写得淋漓尽致,读来令人回肠荡气,很受教育,很受鼓舞。
连欣同志是位勤奋的作家,数十年坚持业余创作,写出了不少好的文学作品,今天又创作了《管子传》,为宣传齐文化做出了贡献。我希望他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1995年3月于淄博
管子传第一章 一箭之仇
第一章 一箭之仇
1.公子纠欣喜若狂
公元前六八五年初夏。
鲁国都城曲阜。齐国二公子纠的住处。
这是一处十分幽静的住所,院子里青松避日,透出阵阵凉意。公子纠在正堂席地而坐,边饮酒边欣赏美女跳舞。这六名舞女是他从齐国带来的。舞女且舞且歌:
落叶啊落叶,
风把你吹落。
哥哥呀,我的哥哥,
你唱呀,小妹我合着你。
管仲(名夷吾)同召忽走进大门。
“夷吾兄,今日有什么喜事,乐陶陶的?”召忽发现管仲今日与以往不一样,问道。
管仲拍拍召忽的肩:“老弟,咱们的出头之日快来了。”
召忽急迫地问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管仲自信而又颇含神秘地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此地乃燕雀巢穴,不是久居之地,昨晚我占了一卦,看来,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要回临淄了。”
召忽大喜,他对管仲的神机妙算从来就没怀疑过。
公子纠走出来,一连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他看了管仲和召忽一眼,很不情愿地:“二位师傅,今天练什么?”
召忽忙道:“射箭。请公子上马。”
公子纠跟着管仲、召忽来到城外的一片空旷原野上。
三枚刀币吊在两棵树之间。
公子纠不屑地看看几十步开外的刀币。这公子纠三十七岁,长得膀大腰圆,一米八以上的个头。他从召忽手里接过弓和箭,将弓拉圆,只听“嘣”一声弓弦响,那边“当啷”一声,一枚刀币落地。他看了管仲一眼,又装上一支箭,再挽长弓,将第二枚刀币射落。
召忽大声喊道:“好箭法!”
管仲点点头。
公子纠得意地又装上箭,将第三枚刀币射落在地。他将弓扔到地上,哈哈大笑。
管仲微笑着点点头:“公子的箭法确有长进了。”
公子纠对管仲的赞语显然不满,他抬头一看,只见天上一队大雁从南向北飞来。他从地上拿起弓,道:“看我把那领头的大雁射下来。”说着,拉满弓向头顶上方的雁瞄准。
管仲一下把住公子纠张开的大弓,道:“算了吧,别枉费心力了!”
公子纠不满地看着管仲:“师傅,为什么扫我的兴?”管仲道:“刀币悬在树下,静止不动,公子可以箭无虚发,而大雁是飞在天空中,一刻也不停地飞动,公子肯定不会射中,因为公子还缺乏以不变之态应万变之势的本领。”
正好,天空中又飞来一队雁群。
“师傅所言,为时过早了吧!”说着,公子纠将弓拉圆,瞄准,射出一箭,箭直冲蓝天。大雁队形不乱地向前飞去,公子纠颓丧地望着远去的雁群。
管仲循循善诱:“这射箭之道,要掌握此起彼伏,彼抑我扬,张弛相彰,动静相和。”
公子纠把弓交给管仲,不服地说:“师傅滔滔宏论,能不能亲自射上一箭?”
管仲抬头向南望去,只见又一队大雁飞来,便搭上箭。他挺起那结实的身躯,双眼射出犀利的目光,将弓拉圆,只听“嘣”地一声箭响雁落,那只大雁垂直地跌落在地上。雁群大惊,呱呱叫着仓惶飞逃而去。
召忽大声喝彩:“夷吾兄,真神箭也!”
公子纠丢了面子,气恼地从管仲手中夺过大弓,咔嚓一声折断,扔在地上。
召忽十分生气:“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本事不行就老老实实地学嘛!”
公子纠:“我不学射箭了!”
召忽气得胡子直抖,指着公子纠大喝道:“先君委托我和夷吾兄作你师傅,你怎敢如此无礼!”
管仲看了公子纠一眼,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召忽和公子纠不知所措。
管仲拍拍公子纠的肩膀:“公子,你想改弦易张,好!你早就该有此志向。”转而对召忽道:“老弟,挽弓射雁,这是武夫们干的事。公子乃天下栋梁,该登临君位,一统天下,挥斥八方。这次公子折弓,是天意所为。”
公子纠不解地看着管仲:“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管仲庄重地说:“公子,昨晚为臣占了一卦,齐国有变,齐襄公多行不义必自毙,气数已尽。公子排行老二,理所当然地继位齐侯。管钟和召忽,要托公子的洪福,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
公子纠将信将疑:“但愿这一天早早来到。”
正说着,侍从飞马赶到,滚鞍下马:“禀公子,齐国宾须无大夫自临淄来,说有要事急于求见。”
公子纠看看管仲,困惑地:“宾须无?”
管仲对公子纠作了一揖:“恭贺公子!”
公子纠莫名其妙,看看召忽,召忽也大惑不解。
管仲笑道:“我断定,宾须无大夫此行曲阜,定是请公子回临淄继承君位。”
公子纠仍然将信将疑:“真有此事?”
管仲一脚踢飞地上的残弓:“改弦易张,此乃天意,还等什么,快回去见宾须无!”
公子纠、管仲和召忽刚走进院子,只见宾须无从堂屋门迎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公子纠面前:“臣宾须无叩见公子!”
公子纠忙俯身拉起他来:“免礼,平身。”
“谢公子。”宾须无站起来。
公子纠迫不及待地问道:“宾须无,你来曲阜,可是请我重返临淄?”
宾须无不无惊奇地看着公子纠,点点头:“正是。”
“那,是不是要我回去当国君?”
“我主果然英明。”宾须无佩服得五体投地。
管仲笑道:“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堂上说吧。”
众人鱼贯进到堂上,席地而坐。
管仲问道:“宾须无,是高、国二位上卿派你来的?”
宾须无:“高、国上卿及众大夫,一致拥戴。”
公子纠:“有没有反对的?”
宾须无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帛,呈到公子纠面前:“臣与雍廪、东郭牙等大夫歃血为盟,忠心耿耿。”
公子纠展开红帛书,念道:“汤汤天籁,泱泱厚土,庚年孟夏,吉日良辰。臣东郭牙、宾须无、雍廪歃血立盟:公子无知弑君纂位,天理难容,死有余辜。我等大齐忠贤臣子,沿遵古训,大宗维翰,宗子维城,立誓拥戴公子纠为大齐国君。非纠不君,非纠不臣,如有背叛,神明殛之!”
管仲点点头,拊掌道:“歃血盟书,写得好,太好了!”
读者诸君,你道这歃血为盟是什么仪式?这是古代国君与国君之间、国君与大夫之间、大夫与大夫之间共同做一件重大事情时,要举行的一种仪式。过程是:先在地上挖一洞穴,称之为坎,以牛、羊、马、鸡、狗等为牺牲之物,杀于洞穴内,割下牺牲物的右耳放在盘子里,取其血盛在敦这种容器中。然后宣读盟约,立盟人依次饮血,也有的含血,或以指蘸血,涂于口旁。然后将盟约正本放在洞穴内的牺牲物上埋掉,副本则与盟者各藏一份。
管仲是何等样人,他知道这歃血盟书的份量。不过,有一点他总放心不下:“宾须无大夫,公子小白还在莒国?”
“在莒国。”
“可有重返临淄的消息?”
“没有听说过。”
公子纠颇不耐烦地说:“公子小白与我何干?君位承继,长幼有序。我登君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师傅过虑了。”
管仲点点头,又问:“宾须无大夫,你还有什么事?”
宾须无道:“禀公子,雍廪大夫要臣向公子请罪。公子无知弑君,是他设计杀了无知……”
“哈哈哈哈,”公子纠大笑后道:“无知弑君纂位,罪该万死。雍廪大夫替天行道,何罪之有!我还要给诛杀公子无知的功臣加官晋爵呢。”
管仲对公子纠道:“这几年,天下大乱,风云变幻,战火连绵,民不聊生。襄公不知爱民,荒淫暴虐,致使朝纲混乱,天怒人怨。公子无知出于个人野心,弑君纂位,天理不容。公子此次返临淄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