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桓公冷笑道:“寡人主意已定。在所有大臣中,师傅是最忠诚最可靠最有才能的人,寡人要拜师傅为相国,寡人相信,师傅能帮寡人得天下,也一定能助寡人治理天下。”
“主公,臣与管仲相比,可就差得远了,有天壤之别。”
桓公不解地看着鲍叔牙:他今日怎么了?已明明白白告诉他要拜他为相了,怎么还这么固执。
“臣以为,管仲是天下奇才,臣不如管仲有五个方面。这一,治理齐国,需高瞻远瞩,须要大气魄,大胆量,臣不如管仲;这二,制定政策,能调动老百姓的积极性,而且很快使百性从政策中得到实惠,臣不如管仲;这三,治理国家,要按君上的意见,上下协调一致,又不失原则,臣不如管仲;这四,军令严明,治军有方,迅速把军队训练成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臣不如管仲;这五,当今周天子势力日衰,各国诸侯各有打算,制定外交政策,收服各路诸侯,臣不如管仲。臣不及管仲者还有许多,如果这样的奇才臣不向主公荐举,小者是臣嫉贤妒能,大者则是臣不忠不义,是欺君之罪。”
桓公越听心里越烦,拂袖而起:“太傅,不要再说了,道理再多,也抵不过这一支箭!寡人就不相信,没有管仲,寡人就不能振兴大齐,称霸中原!”说罢,回后殿去了。
鲍叔牙轻叹一声,他知道,说一次是不会有效果的。不过,序幕一旦拉开,就得抓紧了,否则,夜长梦多。
7.灾难的种子
辞别鲍叔牙回到后殿,桓公心里乱得很。他仔细地回味着鲍叔牙的话,看来鲍叔牙是下定决心救管仲。他知道师傅的脾气,一旦认准了一个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如果杀了管仲,鲍叔牙再发生意外,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但管仲不杀,心里又转不过这个弯儿来。他在殿堂上来回踱着,分析着利害得失。他想出去打猎,以便从烦恼中摆脱出来。
第二天一早,竖貂得令,立刻安排好车马,簇拥着桓公,出城往南而去。
这时正是打猎的好时机。庄稼都收完了,广阔的田野一望无边。桓公坐在车上,总提不起情绪来,鲍叔牙的话老在耳边响。他曾想到,因为赦免东郭牙等人,他得到了上至高傒、国子下到平民百姓的赞誉,威信大增。如果再赦免管仲,那效果比赦免东郭牙会更强烈。他也知道管仲的本事在鲍叔牙之上,可这一箭之仇……何况他已在午门立下荣辱柱,齐国无人不晓。如果不杀管仲,会不会有人说他胆小,说他无信用……
正在这时,竖貂喊道:“主公,快,一只狼!”
桓公定睛望去,只见东西南三面尘土飞扬,竖貂高举令旗指挥,把狼围堵到桓公车前来。
桓公弯弓搭箭,“嗖”一箭射去,正中狼腰,狼带箭向前逃去,桓公驱车追赶。
狼正逃窜,见前面一个猎人,只听那猎人一声虎叫,狼吓得掉过头来。齐桓公赶到,一箭射中狼脖子,狼倒下了。
齐桓公欲下车,那猎人忙上前拦住道:“主公不可大意,狼还活着。”说着,补射一箭,正中其咽喉,狼死去。
桓公惊奇地看着猎人:“请问壮士从哪里来?”
猎人翻身叩头就拜:“卫国猎人开方,叩见君上。”
桓公一听,觉得事出有因:“卫国猎人,到齐国来有什么事?”
开方看一眼竖貂:“听说齐国出了一代贤君,小人特来投靠。”
竖貂奉承道:“主公刚刚即位,便名扬四海,传遍中原。”
桓公见开方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有些喜欢,他最好打猎,有了这个人一定会玩得更痛快,就道:“开方,你千里迢迢投靠寡人,必有所求吧?”
开方道:“鸟择珍木而栖,民择贤君而存。今日开方得遇明主,任凭主公安排。”
竖貂道:“主公,此人打猎很有一套,又对主公如此崇敬,依臣看就收下他吧。”
桓公点点头:“好,寡人收下你,专门陪寡人打猎。”
竖貂忙道:“还不快谢主公!”
开方叩头道:“多谢主公,小民定效犬马之劳。”
桓公不明白,此事竖貂与开方谋划已久。收下这个开方,可就给齐国种下一颗灾难的种子。
8.“忠臣之言,不可不听”
打猎归来回到宫中,桓公仍然不能从烦恼中脱离出来,鲍叔牙又来奏过一次,使他心更乱了。这天他正在批阅奏章,宁越进殿说有急事求见。这宁越在僖分时就是朝中重臣了,任大司农,襄公时仍留任此职,可以称为三朝老臣了,为人忠心耿耿,办事十分认真,在大臣中颇有威信。
宁越进殿,叩首参拜:“臣宁越叩见君上。”
桓公道:“平身。爱卿有什么急事告诉寡人?”
宁越道:“鲁侯又派使臣来,要求退回汶阳之地。”
桓公怒道:“岂有此理,汶阳之地已属齐国!”
宁越道:“君上英明。汶阳之地土肥水丰是块宝地,决不能再还给鲁国!臣马上回去答复鲁使。”说罢转身欲退。
“且慢!宁爱卿,寡人有一事问你,爱卿前去鲁国押解管仲,发现管仲与鲁侯有勾结阴谋吗?”桓公唤住宁越问道。
宁越道:“恰恰相反。如若主公杀了管仲,臣敢说,鲁侯和施伯一班大臣保准庆贺。”
桓公不解地问:“爱卿此话是什么意思?”
宁越道:“臣奉主公之命去取管仲,鲁侯执意不肯让管仲活着回来。施伯诡计多端,先是用激将法想让管仲象召忽那样自杀,此计没成;晚上又派二名刺客暗杀,要不是臣早有防备,就是十个管仲也杀光了;暗杀又不成,施伯亲自带兵来追杀,要不是王子成父将军接应,管仲早已命丧黄泉了。”
桓公点点头,又问:“鲁侯对管仲怎么这么大的仇恨?”
宁越道:“鲁侯与管仲无仇无恨,鲁侯是怕管仲。他知道管仲是天下奇才,如果活着回到齐国,主公若加以重用,那对鲁国就十分不利。鲁侯用意十分恶毒,管仲他不能用,也决不让齐国用。”
齐桓公若有所思,挥挥手,宁越退出殿去。
回到寝宫,桓公闷闷不乐,只是一爵一爵地喝酒。
蔡姬在一旁殷勤伺候:“主公,不要再喝了。喝多要伤身体的,有什么事惹得主公如此心烦?”
桓公长叹一声:“唉!寡人与管仲有一箭之仇,可能太傅不但阻止我报仇雪恨,还要举荐他当相国。宁越、隰朋等大夫虽没直说,寡人也看出他们的心思……”
蔡姬莞尔一笑,问道:“鲍太傅这人对主公怎么样?”
桓公道:“没有鲍太傅,寡人哪有今天。”
蔡姬又问:“那,宁越和隰朋大夫怎么样?”
桓公答道:“都是朝廷栋梁,对寡人忠心不二。”
蔡姬道:“主公,有句话贱妾不知该说不该说。”
桓公抚摸着蔡姬的秀发:“夫人,有话尽管说。”
蔡姬:“对管仲这个人,贱妾不敢妄加评论,可鲍太傅、宁越、隰朋等大夫是主公忠臣,那忠臣之言,不可不信。”
桓公点头,沉思起来。是啊,他们这些人的话再不听,听谁的呢?为什么他们明知管仲与我有一箭之仇,也都知道我埋下荣辱柱要报仇雪耻,为什么还要救管仲呢?是他们不对还是我有错?
“主公,贱妾为主公歌舞解闷好吗?”蔡姬很善解人意。
桓公道:“正合寡人之意。”
蔡姬请乐师奏乐。乐声中蔡姬翩翩起舞,舞姿婀娜,眼波流转,令桓公看得出了神,仍掉酒爵,拍着几案为蔡姬助兴。
侍者进殿道:“回禀君上,鲍太傅有急事求见。”
桓公十分扫兴,不耐烦地看了侍者一眼。
蔡姬做个手势,令乐师退下,她和颜悦色地说:“主公,国事为重。贱妾可以随时为主公歌舞,只要主公高兴。”说完退下。
鲍叔牙火辣辣急步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桓公面前:“臣鲍叔牙叩见君上。”
桓公一怔,忙扶他起来:“寡人说过师傅要见寡人,不须行如此大礼。太傅晚上进宫,是有急事吗?”
“十万火急!”
桓公一听急了,什么事使鲍叔牙如此着急?“太傅快讲。”
鲍叔牙平静了一下情绪道:“今年秋粮遭灾歉收,饥民到处都是,逃离齐国已近千人,弄不好政局不稳。山戎又来骚扰,抢我财物,掳走妇女,这些事搞得臣焦头烂额。臣求主公赶快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