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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了。我大声说:“珍,谢谢你。”而走进了房子。
第二天我回去写一本早就过期的赛斯书,但别让我决心继续珍的工作唬了你。我内心裂开一道口,而我只能信任它会治愈它自己。在她死后五十七天,我每天仍回想她而哭几次。由一连看着珍在医院里五百零四天,我学到人类有巨大的、常常令人意想不到的力量储藏,然而我却仍不了解,我怎么能感觉如此痛苦而还能活着。
连同我与珍有意识的接触,在熟思她的死亡时,我还创造了几个隐喻,或暗涵的比较。我现在先描写一个,随后再插入另一个。这些构建,有时相当的不费力,显示纵使在极大压力之下,我如何开始非常有创意地表达我对我妻的思恋。我常常变得觉察到下面这个隐喻:它提醒某些我想一直会与我同在的臆测与真实。
但首先,珍和我在一九七五年买的美丽小屋,位于靠近艾尔默拉西边一座略微陡峭的小山巅上。我们很快就称它为“坡居”。
以下改写自我在一九八四年九月二十六日或在珍死后十六天在我的“悲伤记事”里写的一段话。
昨晚是我睡在后阳台上的新睡袋里的第五晚。我这样做,开始并非为了要逃避在过去九年里,珍和我共享的坡居卧室,却是因为我一直想要而现在能做到了。珍不再在那儿让我日夜相依,而当她需要我时跳起来照顾她。她从未能睡在阳台上那本是我们当初加建阳台的理由之一。
夜是那么暖,我将睡袋的拉链一直拉开到我的脚。在半明半暗中,我大声地跟我太太说话,告诉她,我希望她是跟我在一起。我睡着了。约四点三十分时,我因一阵大风的声音醒了过来。觉得冷得多的空气悄悄爬进来,包围了我的身体。挂在阳台一角的风铃不断地碰撞。当雨水泼溅两次到我身上时,我拉上了睡袋。在屋子北边,树木由山顶一路长下来,而风以一种像潮水般的声音疾吹过树梢,向南吹拂,经过房子而进到山谷里。珍和我一向喜爱那吼声。路对面我邻居院子里的树木猛烈摆荡。整个景色是一个关于变迁、能量与神秘的景色。
“哦,甜心,只盼你能在这儿跟我一起看这个。”我大声对珍说。而当我跟她说话时,我突然发现,在这半暗的夜里,风的嘶声和吼声中,我又哭着想我太太了。深沉痛苦的啜泣由我的腿和胃部开始,而经由我的胸膛升上来,我试想继续跟她说话,但没办法。“你在的地方一定更好,”我终于喘过一口气来,“但你该看看这个。真是太美妙了……”而当我说话时,我直觉地了解,风的动是珍灵魂的动的一个绝佳创造性隐喻,而我脸上感觉到的凉意可以是她“由她在的地方”关怀我的具体版本。在一会儿后,我悲痛的风暴减轻了些,但风和微雨仍在继续。打了个盹。当我在半小时后醒来,风减弱了许多,我觉得精疲力竭。我走进厨房倒杯水喝。珍的灵魂在由它先前的大骚动歇息一会儿?或她暂时离开,而在探索她新实相的其他面,那也许是我们居于地球的生物无法触及的?我爬回我的睡袋,一觉到天亮。
每当我睡在“坡居”的后阳台上,聆听北方树顶的风声时,我常常感觉这隐喻又回来了。
在珍死后三十五天,我和她有这场会面,部分包裹在梦的成份里。以下是由我的梦笔记改写的。
一九八四年十月十日。我俩都在我老家,宾州塞尔布艾尔默拉西南十八里的大医院里有个职位。但那环境和房子并不象“真的”塞尔医院。那是个灿烂的夏日。珍比她在五十五岁时去世的样子年轻多了。她仍有漆黑的长发、苗条活泼的身形及热烈的个性。我可能是我自己的年纪,六十五岁。我们在有数层高的砖造医院建筑旁的一大片碧绿的草坪上休息。然后,我十分惊讶地看见,那房子靠近我们这端的顶上,立着一个老旧、矩形、二层楼,有斜屋顶的房子,风吹日晒到变成一种单调的灰色,而屋子的窗子全装有百叶窗。一件薄而透明的粉红色衣物,象件睡衣,夹在其中一扇百叶窗上,在微风中飘动。珍和我好奇地向上望着那房子不和谐地栖在那儿,我们在谈要上去看看它内部是象什么样子。
同时我明白珍对别人有某种很深的承诺。可是,这并没阻止她给我一连串的脸贴脸的拥抱,非常亲密。她微笑的样子,就与昨天我在档案里找到的一些她的老照片一个样。但我提防着别对她的殷勤反应太过,因为我不知她的承诺是什么。当我们在谈话和拥抱时,我右边有一座美丽的石拱桥。在桥下绵延出去的草地,是一种极端华美的绿色发光且悸动,好象它是活的一样。
然后,我在那房子内的一架电梯里,向屋顶上升。珍没和我一块儿。另一位年纪大的女士正在修理电梯门边墙上挂着的一样小机器,她有点力不从心。我自愿替她修好;我用手将一些大螺丝钉转好。当我在这样做时,电梯在一层停下来,而门开了。那女士离开了,而当门开着时,我急忙插入最后几颗钉子。当我刚做完或几乎做好时,门开始关上。我向它跳了过去。我将肩膀挤入门及门框间,强令它开一条缝,以便我能挤出去,到了医院的一条走廊上。门在我后面关上了。
当我在早上六点十五分起身时,我急忙写下这最重要的事,而开始我对它的诠释(赛斯不来,所以我不能请他替我做)。
我写道:“既然我信任我的感受,我就知道我再度碰到了珍。在这意识的探索里,她让我做选择而我非常清楚地告诉我自己,我还没准备离开这世俗世界。这经验充满了非常有创意的意象。”
我们为何在医院里有份工作,当珍活着时她是这么害怕医院!我诠释我们在那做事,及她快乐的情绪,是指,由她现在所在之处,她不再怕医院及医学机构了她已超越她在三岁时开始建立起来的源源恐惧,那时她的母亲因类风湿关节炎而渐渐变得永远不良于行了。我想我自己与塞尔的医院有比较愉快的早期经验,包括我替一些医生们做无契约的自由绘图工作,使我把这探险的地点设在那儿,而非珍死在那儿的艾尔默拉医院。更有进者,我们在婚后很快乐地在塞尔市住了好几年。
老房子的出现代表我们平常的物质实相但其高高的位置及关起来的百叶窗,令我无法望进去,望进另一个实相;睡衣代表我知道珍是在那新次元里。我们的会面是她给我的讯息,告诉我她很健康、复元了,而死后她的能力和人格都未被波及。我不情愿完全地回应她的拥抱是个记号,表示我还没准备去加入她。她的年轻也代表了时间的可塑性。
那发亮的、非常美而活生生的草,也代表了珍的新实相。拱越草皮的桥象征那宇宙和我们物质宇宙之间的另一个连接物。珍没叫我现在过桥。我想那个结构物也代表了珍和赛斯上课时,她和赛斯在上面碰头的“心理桥梁”(不过,赛斯不在这梦里)。
我从那将我升上医院屋顶的房子及一个新实相的电梯冲出来,而强力挣脱到自由,是件千钧一发的事。我因修理机械而被耽误;修理它意味着我在地球上仍有事得做,那位和我一同在电梯里的女士也一样。我在电梯里待得太久,而差一点出不来代表我为珍的悲伤,也代表我对“她现在在哪儿”的强烈质疑及臆测。我虽知她仍活着。我想知道更多但我没准备现在死以便找到答案,我觉得很悲哀,写这个及想念到她。
那医院显然代表进入另一个实相的起跳点。她死在这样一个机构里。但人们多半去医院去阻止他们肉体的死亡,尽量离珍现在的实相越远越好。我也认为在我们历史的这个时候,医院任何医院是我们人类的力量和弱点的一个有力的社会象征。藉着冲入走廊,我以一个正面方式用医院;我给自己一个信号我想要继续肉体生活。
现在,这儿是我先前提到过的第二个隐喻当我继续试图理解,珍是真的在世俗来说去世了时,我找出那些直觉性的比较。只在上述医院的意识探险之后三天,我创造了这一个。
离“坡居”西边一条街处,主要道路直直地坠入艾尔默拉的郊区。路左边通向一连串短而平坦的支路,晚上我常常在那些路上跑步。最初,跑步帮助我实质地应付我因珍的逝去而生的悲伤;当我慢跑时,我常常哭,并试图理解她现在在哪里。我是个天生的跑者,但因为工作以及当珍变得越来越痛时要照料她的缘故,近年来我只能略微做些慢跑。在她死后,若我想要的话,我可以每晚慢跑。我发现那个活动仍然很私密,且给我启发。路边的树在头顶合拱;那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