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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不太远。”善宝说。
“要走多长时间?”
“喔,靠脚走那可不行,要搭车去,大概汽车开一两个钟头就到了。”
“你没去过?”
“没。”
“你们咋会想到去年龙的?”
“宝玲居士去过几次,她已被达热拉母认作干女儿。听说佛父最近要在年龙举办一个大型闭关活动,到时候西藏、青海的不少活佛、喇嘛也会来参加。我们也想参加这一闭关,但事先要经佛父批准才行。”
我问善宝,他们哪几个人一起去。
于是他一一指给我看。这位就是宝玲居士。这两位携带很多行李的年轻汉僧,不久前已经去过年龙并得到佛父同意,这次就是背着行囊去那里闭关的。这两位女居士是母女俩。这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山东大汉是扎西荣布。这位穿蓝色薄绒衫的女子是陈居士。
除了陈居士,这几个人我一个都没打过交道。
能去拜见一个跟法王同名的大德,一路上还可结识几个新同道,我毫无犹豫就决定了:跟善宝师他们一起去!至于我想去县里采访几个头面人物,等我从年龙回来再去也不迟。
在色达街头停着几部汽车,上前问了一下,没一部车是开往年龙方向的。于是就耐心地在小小县城里转悠,若有汽车开来,就拦住,问是不是开往年龙的?
年龙地处色达县城北六七十公里,位于川北与青海斑玛交界处,是一个很偏僻的小地方,平时很少有汽车开往那里。等了不少时间也没拦到一部车。看来,要找一部汽车,专门跑一趟才行,当然,来回几百里路,得付点劳务费。于是一面拦来往车辆,一面跟停在县上的几部车谈条件,看看可有哪部车能把我们送一趟。
他们在县城遇到一个县佛协的熟人,就请他帮着找找车。听这位说,久美彭措前段时候外出了,不知是不是已回年龙?为了不白跑一趟,最好先打听一下。
有人提出,不妨找住在县城的香根活佛问问。因为我刚到色达时曾去过香根活佛家,这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我的肩上。
陈居士说,她早就听说香根活佛的大名,但没见过,想跟我去见见,行不行?
当然行。我就叫她随我一起走。跟陈居士,有天晚上在汉经堂里已聊过几句。她毕业于天津某大学,现在北京某设计院工作。这是她第三次来五明佛学院了。她的父母很着急,怕她离开单位时间太长,会丢掉公职。她说她自己对此无所谓。她痛惜当今社会风气污浊,那么多人都变得那么自私,互相骗来骗去,拼命捞钱,似乎这就是生活的全部目的。这种生活有什么意思呢?当她来到这儿后,她发现了一个新的的天地,在这儿,她的身心从来没这么愉快过!她告诉我,她的男友出国了,不知这段未了的因缘最终会如何了结?这回去年龙拜访久美彭措,这个问题也想请佛父给她指一条路
香根活佛正好在家。
我把来意一说,活佛微微抬头,不说话,两眼直视前方,好象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对我和陈居士说:“久美彭措和空行母都在家,你们可以去。”
我对活佛说,等我从年龙回来,一定再来看望他。他握握我的手说:“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来。”
又遇到了慧照师。他有两位天津来的朋友这几天也正住在活佛家里。两位都姓李,权且以李甲、李乙称之。李甲为一武术高手;李乙是天津一家什么公司的总经理,前几年曾在当地接待过香根活佛。李甲一听说我们要去年龙拜访一个大德,跟活佛和慧照打了个招呼,当下就跟我们一起去了。
在县城终于找到一部愿意跑一趟年龙的大卡车并谈妥了价钱,已是下午五点半了。
爬上车,东风牌就呜呜地上路了。
一条简易公路,蜿蜒通向北方,两旁是青灰色逶迤不绝的群山,沿途几乎看不到村落。偶尔可见一二顶帐蓬,搭在山前的草原上,一群牦牛安祥地啃食着牧草。路上要翻过好几座山,山路盘旋,汽车不断爬高,然后下坡,开没多久,又盘旋着爬高翻过的最高处估计不下海拔五千米。有两位乘客已出现了高原反应
太阳慢慢地落到山峰的后面去了,天色渐渐变得暗下来,山风顶着无篷的卡车乎乎扑来,令人感到阵阵寒意。
汽车开到目的地时,天已全黑,月末之夜,伸手不见五指。下车后的一段路,高高低低,磕磕绊绊,真不大好走。幸而我带了一只小手电,脚下还不至于踩空。
进了村子,眼前依然漆黑一片,只有走到一幢房子跟前时,才看到从门窗里透出来的一点昏暗的光线,原来这儿还没用上电,晚上只能靠蜡烛照明。
主人一看来了客人,马上十分热情地把大家迎进屋里,马上往炉子里添柴烧水,一股暖意顿时在屋子里弥漫开来。虽然言语不通,但我们都感受到了主人的热情好客。
一会儿水就烧开了,每人一碗热奶茶,又端来一大盆青稞粉,还有酥油和白糖,让大家自己动手拌食糌粑。也许,肚子真的有点饿了,也许,这儿的酥油特别新鲜,我觉得今晚的糌粑格外好吃。
来了个能说几句汉语的喇嘛,要大家多吃点糌粑,多喝几碗奶茶,过一会儿,他带我们去见上师。
晚上九点三刻,久美彭措上师在他的屋子里接见了大家。他的屋子比较宽敞,墙壁、梁柱以红色为主,屋子四周摆满了各种法器法物。为了迎客,屋里多点了几支蜡烛,比刚才那屋子亮了许多。上师身穿紫红袈裟,肩披绣有金丝图案的黄色斗篷,端坐在一尺高的法座上。在烛光映照之下,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天庭饱满,鼻廓丰隆,双目炯炯有神,脸上容光焕发。空行母坐在上师身边,穿一件绣有黄色花纹的橙红上装,披一条紫红披肩,头上梳两根大辫,脸上洋溢着慈祥的微笑。因为时间不早,担任翻译的那位喇嘛要大家抓紧时间提问题,明天上午,上师将一一给大家解答。
于是一个接一个提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大多是问,自己的本尊是谁?该修什么法?今世能否得到成就?如何去除魔障?等等。跟母亲一起来的那个女孩,问上师她是不是应该出家?陈居士把她男友去欧洲留学的事也说了,问上师,自己跟这位男友到底有没有婚姻上的因缘?
上师一边听一边把众人提的问题记下来。
接见结束,已近半夜了。上师把李甲和我留下单独谈了几句。他和李先生是谈有关开掘“伏藏”的事,他告诉李先生,不要听信流言,莲花生大师留下的“伏藏”,不是靠现代仪器可以测出来的,一般的人,哪怕几千人几万人几百万人去找,也不可能找到。等李先生走后,上师又具体问了问我的一些情况,并鼓励我说,你写有关佛教密宗的书,很好,可以一直写下去,发表没问题,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他还说,以后与其他密宗上师交谈,一定要带个好翻译,这样才能很好地进行交流。他欢迎我以后再来这里。
大家在铺着小方毯的地板上过了一夜。
天一亮,我就起来了。走出屋子,我在附近山坡上转了一圈,时间还早,四周静静的,不见一个人影。这是一个小村庄,座落在青山环抱的一块草原上,以一所寺庙为中心,住着百来户人家。我想,这所寺庙大概就是年龙寺了吧。在村子边上,有一座用白色石头砌成的大白塔,下方中圆,顶部成尖锥形。在大白塔近旁,排列着两行小白塔,约有十几座,造型和大白塔相似。白塔下面,不知是不是埋着在这儿圆寂的历代高僧活佛?
上午,我找到昨晚为我们充当翻译的那位喇嘛,请他给我谈谈有关久美彭措上师的事迹。
这位喇嘛名叫龙周,是两年前从青海班玛县龙塔乡来这儿晋见久美彭措上师时,被上师的智慧和法力而折服,不想离开上师,就在这儿呆了下来。他告诉我,上师于猴年猴月出生于年龙寺,今年五十几岁。听这儿的老人说,上师出生时,屋顶放出五彩光芒,地上突然涌出一条小溪,当地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极为殊胜的景象。上师二十年前写下的文字,在今天完全得到了验证,就像是今天写的一样。去年冬天,他陪上师去西藏,在上喻的一块岩石上,上师脚穿皮鞋,踩出了一个三寸深的脚印!你站在上师面前,不用说话,上师就能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有个眼睛瞎了的老人,拄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