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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电脑查找《英王詹姆斯钦定本圣经》电子版,发现除了以上这两处,〃埃塞俄比亚(古实)河外〃这个短语在全部《圣经》里仅仅在另外一处出现过。因此,我更加感到我这个推断可能是正确的了。这一处在《旧约·以赛亚书》第18章第l…2节,《英王詹姆斯钦定本圣经》对它做了如下翻译:
Woe to the land shadowing with wings,which is beyond the rivers of Ethiopia:That sendeth ambassadors by the sea,even in vessels of bulrushes upon the waters,saying,Go,ye swift messengers,to a nation scattered and peeled,to a people terrible from their beginning hitherto;a nation meted out and trodden down,whose land the rivers have spoiled!
(悲哉,那翅膀阴影下的土地,它在埃塞俄比亚诸河外:它差遣使者在水面上,坐蒲草船过海;言道:〃去吧,快行的使者们,到那高大光滑的民那里去,到那自开始迄今始终令人惧怕的民那里去;那国受到惩罚,遭到践踏,其地上有诸河肆虐!〃)
这段经文含义丰富,令人难忘,而它的另外两种译文更为它增添了更深的意义:
Country of whirring wings beyond the rivers of Cush,who send ambassadors by sea,in papyrus skiffs over the waters.Go, swift messengers to a people tall and bronzed,to a nation always feared,a people mighty and masterful,In the country criss…crossed with rivers.(《耶路撒冷圣经》)
(古实诸河外翅膀刷刷作响的国家,遣使者生纸草舟过海。去吧,快行的使者们,到高大的、青铜肤色的民那里去,到一个总是令人畏惧的国家去,到强大骄傲的民那里去,他们的国家河流纵横交错。)
There is a land of sailing ships,a land beyond the rivers of Cush which sends its envoys by the Nile,journeying on the waters in vessels of reed.Go,swift messengers,go to a people tall and smooth…skinned,to a people dreaded near and far,a nation strong and proud,whose land is scoured rivers.(《新英语圣经》)
(有一航船众多的国家,一块古实诸河外的土地,它遣使者到尼罗河上,乘苇草船在水上。去吧,快行的使者们,到高大而皮肤光滑的民那里去,到令远近畏惧的民那里去,到一个强大而自豪的国家去,其土地被诸河冲刷毁坏。)
这段经文也和《以赛亚书》第8章一样,当然也是以赛亚本人写的。这当然意味着这段话的确切日期就在以赛亚在世的时候。
我已经知道,以赛亚的寿命很长,经历了约珊国王、阿兹国王和希西家国王三个王朝(分别是公元前740…公元前736年。公元前737…公元前716年和公元前716…公元前687年)。其实,几乎可以肯定这位先知活到了玛拿西国王时代,而现在已经弄清:玛拿西的叛教行为导致了约柜被移出耶路撒冷圣殿的内殿。因此,我便对一个流传很广的古代犹太传说便产生了兴趣,它说以赛亚就死于玛拿西本人之手(见《牛津基督教大辞典》,第715页;L·金斯伯格:《犹太人的传说》卷4,第278…279页)。
更有趣的是这位先知对那片位于〃古实诸河外〃的神秘国土的描述。《英王詹姆斯钦定本圣经》上表明,以赛亚诅咒了那片国土;但一些更晚近的《圣经》译本却没有传达出这层意思。不过,所有这些译文却有一个共同之处,即都说明了这块国土的特征:它不仅位于〃诸河〃以外,而且那些河流还在那里〃肆虐〃、〃冲刷〃或者〃纵横交错〃。
我认为,这个信息确证了一点:以赛亚说的正是阿比西尼亚,正是有法拉沙人传统定居地的那个地区。塔纳湖周围的这个高原国家的河流的确是〃肆虐〃和〃纵横交错〃,还冲走大量珍贵的地表土,毁坏了土地。经文里还有另外几个线索:
1.那块国土的居民被说成既高大又〃皮肤光滑〃,或者像权威本《耶路撒冷圣经》所翻译的,他们是〃青铜肤色〃的民族。我想,这种描述很容易用来形容现代的埃塞俄比亚人,因为他们皮肤那种闪亮的深栗色,和其他非洲国家的〃黑人〃、即典型的黑色人种的肤色明显不同。
2.那块国土被描述成〃翅膀阴影下的土地〃,或被更直接地描述为〃翅膀刷刷作响的国家〃,这实在是颇为奇特。我认为,这个描述非常可能是指遮天蔽日的大群蝗虫,每过十年左右,它们都会把埃塞俄比亚变成荒野,其翅膀的阴影笼罩着农民的田地,煽起无情的刷刷声,使人毛骨悚然。
3.最后,以赛亚还特别提到了一点:那块国土的使者们乘着〃蒲草船〃(或〃纸草舟〃,或〃苇草船〃)出行。而我清楚地知道:一直到今天,居住在那个广阔的内海——塔纳湖一带的人还在广泛使用着纸草l苇草船,那些船被称为〃坦克瓦斯〃(tankwas)。
所以,总的来说,《圣经》的这些资料确实使一种观点的可信程度大为增加了,那种观点认为:以色列和阿比西尼亚高原之间,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建立了某种联系。摩西的埃塞俄比亚妻子,以赛亚所说的〃青铜肤色〃的民族,西番亚所说的被〃分散〃的献供者——他们将〃从古实河外〃回到耶路撒冷,这一切都使人很难不产生一种推断:早在公元前5世纪以前很久,希伯来人可能已经迁移到了埃塞俄比亚、并在那里定居了。
如果像我所说的那样,埃勒法坦岛的犹太祭司们也是在公元前5世纪时把约柜带到塔纳·奇克斯岛的,那么,接下来的结论就是:他们去的这个岛上可能已经住着和他们宗教信仰相同的人,那些人已经在岛上建立了安全的立足之地。
是移民潮吗?
《圣经》以外是否还有能支持这个假说的证据呢?我预感到的确存在这样的证据。例如,我在1989…1990年在埃塞俄比亚做的考察已经发现了一种可能性:从遥远的古代直到后来,在一个极其漫长的历史时期当中,都曾不断出现过希伯来移民潮。
能为这个说法提供最有力支持的,莫过于我对〃希伯来的异教徒〃盖芒特人的大祭司穆鲁纳·马沙的那次采访(参见本书第十一章)。他告诉我,盖芒特人宗教的创始人阿那耶尔就是从〃迦南地〃去塔纳湖区的。
当时,我进一步研究了盖芒特人的宗教,证明其中包含着异教与犹太教习俗的一些特殊的混合形式。例如,其中犹太教的成分尤其反映在对〃洁净〃食物和〃不洁〃食物的严格区分上;他还特别提到了〃圣林〃,它和犹太教的最早期形式极为相似:希伯来族长亚伯拉罕就曾〃在别是巴栽上一棵垂丝柳树,又在那里求告耶和华永生神的名〃(《旧约·创世记》第21章第33节)。以色列人定居迦南的早期,这种些倾向可能传播得很广,并曾一度在玛拿西国王在位时期有过短暂的复兴,但在公元前7世纪时被约西亚国王彻底地、永远地禁绝了。
这就是说:盖芒特人必定在很久以前就从迦南移民到埃塞俄比亚了。相比之下,法拉沙人的祖先便似乎是稍晚一些才到该国的移民。法拉沙人的宗教也包括一些被约西亚国王禁止的习俗,例如地方圣所举行的燔祭。如果没有这些习俗,他们的宗教本来很近似《旧约》犹太教,且其形式也颇为纯粹(当然也不掺杂任何显然属于异教的信仰)。
盖芒特人和法拉沙人是邻居,都居住在塔纳湖一带的山区及河谷中,并且都承认彼此关系密切。大祭司穆鲁纳·马沙曾告诉过我:盖芒特宗教创始人的家族,与法拉沙宗教创始人的家族,两者走的是〃相同的旅程〃,还商讨过彼此通婚联姻的事,只是最终没有如愿。
我后来证明:这样的民间传说的确反映了人种学的真实状况。法拉沙人和盖芒特人之间的关系的确很密切:他们都是埃塞俄比亚西部阿皋部族(Agaw)的亚族,这个民族群体被认为是非洲之角人口的最古老的阶层。正因为如此,这两个民族的母语便都是阿皋语方言;而有趣的是,他们的这种语言属于语言学分支上的〃古实特语组〃。埃塞俄比亚人也使用问米特语(例如阿姆哈拉语和底尼格里亚语),它和希伯来语及阿拉伯语有关,但法拉沙人和盖芒特人都不说这些语言(除非作为第二语言)。
我认为,这两个民族的这种异常之点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