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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在拉利贝拉国王在位时期(公元1185…1211年),可能有一队圣殿骑士从耶路撒冷来到了埃塞俄比亚,其目的是寻找约柜,尔后他们可能做了抬约柜的人。读者可能还记得,我在1983年已经发现了似乎能有力地支持这个理论的证据,即13世纪亚美尼亚地理学家阿布·萨利赫的目击证词。他说,他在阿克苏姆看到的那些抬约柜的男人〃脸色粉红,头发为红色〃(见本书第七章)。
如果这些男人像我强烈怀疑的那样,真的就是圣殿骑士,那就可以做出一个合理的推断:他们可能在阿克苏姆留下了自己教派的某些纪念物。因此我认为,刻在母狮浮雕旁边岩石上的这个交叉十字架图案,虽然和整块浮雕毫不搭界,却很可能是圣殿骑士教艺术家当年的作品。
我很清楚,这种特定形式的十字图案,和埃塞俄比亚那些普通十字图案不同。实际上,我在埃塞俄比亚的多年旅行中,惟二看到过这种十字架图案的地方,是拉利贝拉镇的〃贝塔·米里亚姆〃教堂的天顶。这个镇曾经是拉利贝拉国王的都城,而我认为把圣殿骑士们带进埃塞俄比亚的,只有这位国王(参见本书第五章)。现在,我在阿克苏姆城郊又发现了另一个交叉十字架图案。如果哈戈斯的话是真的,那么,我还将会在卡列布皇帝的王宫看到更多的交叉十字架图案。那座皇宫在13世纪时完全可能还矗立着,并且有人住在里面。
我们的汽车开过了那片放有阿克苏姆那些伟大石碑的草地,沿着那个被称为〃麦·沙姆〃的古代大水池的边上行驶。
我记得:在当地的传说中,这个大水池当年是示巴女王和所罗门王一同洗浴的地方。然而,基督教进入之后,这个水池却被用于主显节上那种奇特的洗礼仪式。两天以后举行的主显节仪式上,据说人们将把约柜抬到这里来,而我将目睹那个场面。
我们离开〃麦·沙姆〃,在通往卡列布王宫的那条陡峭残缺的路上开了一半,然后下了车,先把越野车伪装起来,接着开始步行。
哈戈斯把我领到了王宫的废墟中间,又在碎石堆当中四处寻找了好一阵,最后才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在这儿!就在这儿啦!我想这就是你想看的东西。〃
我连忙跑到他那里,看见他已经抹去了一块沙黄色石板上的浮土。这块石头大约2英尺见方,厚约6英寸,上面凿了4个椭圆形的洞,其形状和排列和那块母狮浮雕附近的椭圆形阴刻线一模一样。不过,由于这几个洞穿透了石板,石板上所剩的那个形状就非常明显了:它们又形成了一个圣殿骑士教的交叉十字架图案。
哈戈斯沉吟道:〃我小时候常和朋友在这里玩。当时这里还放着好多这样的石板。我想从那以后,其他的石板都被从这里弄走了。〃
〃它们会被抬到哪儿去呢?〃
〃镇上的人一直在用这些废墟的石头盖自己的房子,或者修理自己的房子。所以说,咱们见到这块完好无损的石板,这实在是走运……可是还有其他的十字图案呢,形状都和这个一样,就在这座皇宫的天顶上。〃
我们沿着一段通向地下的台阶,来到了我1983年参观过的那个地窖里。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到里面有几个空石棺,阿克苏姆人认为它们里面曾装有大量的黄金珠宝。哈戈斯划着一根火柴,让我看一个圣殿骑士教十字图案,它刻在其中一个石棺的顶端。
〃你怎么知道那儿有个十字?〃我赞赏地问。
〃阿克苏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说过,我小时候常和朋友在这儿玩。〃
接着,他领我走进了另一个地下室,点起一根火柴,让我看另外两个圣殿骑士十字架图案:其中一个相当粗糙,刻在远处的墙上;另一个则非常精致,刻在一侧比较长的墙壁上部。
在火柴的火苗熄灭之前,我一直站在那里,一边抬头凝视这些十字架图案,一边思索着。
我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证实我的假说,使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们完全满意;但此刻我心中却确实感到那些圣殿骑士当年曾到过这里。交叉十字架是他们的典型标志,出现在他们的盾牌和坎肩上。一些圣殿骑士当年曾来到这个地下室里,来到这些幽暗的地窖里,为的就是把这个标志留在墙壁上,这个推断完全符合我了解到的有关他们的全部情况。也许这仅仅是个谜,是个标记,供后世的人们去揣摩。
我问哈戈斯:〃有什么传说提到过这些十字图案的作者吗?〃
〃镇上一些人说,它们是天使的作品,〃这位TPLF军官说,〃不过,那当然是无稽之谈。〃
带来坏消息的人
那天直到夜幕降临,我才得到哈戈斯父亲给我的消息,可那是个坏消息。晚上7点刚过,我们正在那个小宾馆的房间里,哈戈斯的父亲就到了。他告诉我们,那位高级神甫不在阿克苏姆。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在一年里的这个时候,锡安山圣玛利教堂的这位高级神甫极不可能不在城里(我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主显节马上就要到了,还要做许多准备工作,他绝对需要留在阿克苏姆城里。
〃真不走运,〃我说,〃他上哪儿去了呢?〃
〃他去了阿斯马拉……那里有个咨询会。〃
〃可是,阿斯马拉还在政府手里。他怎么能去那儿呢?〃
〃高级神甫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主显节以前他会回来吗?〃
〃我听说他几天以后才回来。他的助理神甫将代表他参加主显节仪式。〃
〃那么,这对我的考察工作意味着什么呢?比如,我能去和约柜护卫谈谈吗?我有好多问题不得不问。〃
〃没有这位高级神甫的批准,你什么都做不成。〃哈戈斯的父亲显然是个不知情的传信人,因此我既没有权利对他发火,也没有理由对他发火。尽管如此,有一点还是十分明显:他刚刚送来的消息其实是一个计策的步骤之一,那个计策的目的就是防止我了解约柜的更多情况。
他们作为个人,虽然也许会对我很客气,态度也很友好,但无情的事实却是:没有那位高级神甫的批准,阿克苏姆城的修士和神甫们根本不会协助我的考察。不幸的是,那位高级神甫不在城里。所以,我没有办法得到他的许可。所以,我既不能从任何人那里获得具有任何意义的任何消息,也不能做我跑到这么遥远的地方想做的任何事情。
这是典型的阿比西尼亚人的办事方式,我将被它弄得一事无成,而实际上他们谁都没拒绝过我提出的任何要求。那些神职人员不必蛮横粗野地拒绝我;相反,他们只需耸耸肩膀,满怀遗憾地告诉我:没有那位高级神甫的准许,这件或者那件事就办不成,而他们自己也没有资格谈论这个或者那个问题。
我问:〃还有没有办法听到那位高级神甫的意见——他对我在这里的考察工作的意见呢?〃
〃他在阿斯马拉的时候吗?〃哈戈斯的父亲笑了,〃不可能。〃
〃那么,好吧。我能和他的助理神甫谈谈么?难道他就不能批准我的要求么?〃
〃我看不能。他必须得到高级神甫的批准,才能给你批准。〃
〃这么说,他要给我批准,自己就必须先得到批准了?〃
〃一点不错。〃
〃但是,我难道不能至少去试试吗?去见这位助理神甫,向他说明我为什么要来,难道这也不行吗?他也许会愿意帮助我。〃
〃也许吧,〃哈戈斯的父亲说道,〃无论怎么样,我今天晚上也要去对助理神甫说说,明天我再把他的答复告诉你。〃
约柜的圣所
第二天是1991年1月17日,星期四。我们所有人都在黎明前起了床。爱德想去拍摄日出的全过程;哈戈斯说,最理想的拍摄地点是镇子后面一座小石山的山顶上。
于是,我们在凌晨4点30分就把我们的司机泰斯法耶从床上叫了起来。我们一到阿克苏姆,他马上就去找到当地的一个妓女,并一直和她住在一起。我们不到5点钟就上了路。我们把爱德那个带拉杆天线的短波收音机伸到了车窗外面。收音效果很差,有静电干扰,声音模糊不清。尽管如此,我们总算还是整理出了足够的广播消息,知道海湾战争终于爆发,美国当夜出动几百架次的轰炸机轰炸巴格达,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伊拉克空军的飞机显然连一架也没能起飞迎战。
〃看样子全完了。〃爱德用颇为满意的语气说。
〃我不这么看,〃哈戈斯说,〃咱们必须等等看。〃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聆听着战争的连续报道,泰斯法耶把车开到通向那个小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