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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提到〃BR人〃的那段铭文的年代是公元前6世纪,所以他们必定是在那个世纪移民埃塞俄比亚的。
然而,根据我的考察,我现在已经可以相当有把握地认为:塞巴人当年移民时侵占了〃BR人〃的土地并统治了他们,而在那个日期之前很久,这些〃BR人〃就已经定居在埃塞俄比亚了。不仅如此,当时(和以后)〃BR人〃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因为更多的小批希伯来移民一直在经过尼罗河谷地进入埃塞俄比亚。
以上的观点仍然属于理论范围;不过,雅克琳·比伦尼给我的这份礼物的意义却在于:她使我注意到了在埃塞俄比亚存在着考古及文字证据,它们都属于公元前6世纪,都证明了当时那里存在一个名叫〃BR人〃的民族。学术界也许会对究竟谁是〃BR人〃争论个没完没了,但我已经对以下的史实毫不怀疑了:
——他们就是希伯来人,他们在移民埃塞俄比亚的早期阶段尚未与当地的阿皋人融为一体,没有失去自己的民族身份。
——他们所崇拜的神名叫〃YHWH〃。
——后来到了公元前5世纪,耶和华的约柜从埃勒法坦岛被带到了埃塞俄比亚,这的确可以说:约柜被送到了一个完全能被接纳的、恰当的安放地。
厄运礼拜堂
我已经没有多少剩下的事情要做了。我做了这番长期的、迂回曲折的历史考察,其目的就是想让自己相信一点:埃塞俄比亚人说失踪的约柜就在他们国家,这可能确实是真的。
我现在已经完成了这个考察。我也很清楚,学者们或许会对我的这些发现提出质疑,会对我从中引出的结论提出质疑。不过,我在1989…1990年间所做的考察,其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获得〃专家〃和〃权威〃们的赞同。相反,我当时想达到的是一种内在的目标,而对其中发现的所有证据和所有论点进行审查,我就是惟一的裁判和最后仲裁者。
核心的问题已经十分清楚:我必须到提格雷省的古城阿克苏姆去一趟,到据说安放着约柜的那个礼拜堂去一趟。我将不得不准备去做一次实际的冒险,准备去克服自己深深的精神不安,因为我想到这将把自己交到〃提格雷人民解放阵线〃手里。他们是反政府的武装叛军,并且很有理由憎恨我,因为我迄今仍然和政府保持着良好关系,而他们则要用鲜血来推翻的也正是这个政府。
我一直不准备接受这样的冒险,一直没有奋力去战胜自己的恐惧,除非我事先确信:这种冒险使我踏上的险途既不愚蠢,且不是出于堂·吉诃德式的狂想,而是可以被我信赖并为之全力投入的追踪考察。
我现在真的相信,约柜在阿克苏姆城的可能性极大。因此,我准备全力投入考察的这个最后阶段,即冒着由此引来的全部风险、危险和困难,到〃埃塞俄比亚的这座圣城〃去。
我并不是轻松地做出这个决定的。相反,在以前的几个月里,我曾经决定竭力寻找各种借口,为放弃我这个完全是赌运气的计划开脱。但是,我不仅没有找到这种借口,反而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线索,它们都似乎无一例外地指向了阿克苏姆。
我曾经寻找过约柜的其他安放地,但那些传说中所说的地点,却没有一处存在半点可能性c我曾经想证明约柜已经被毁掉了,但不存在任何有关证据。我曾经想证明《国王的光荣》关于所罗门、示巴女王及门涅利克的记载是假的,却反倒发现这些说法可能是对史实的一种复杂隐喻。约柜当然可能不是在所罗门时代被带进埃塞俄比亚的,但也完全可能出现另一种情况:约柜在后来被带进了埃塞俄比亚,即在尼罗河上游埃勒法坦岛的那座犹太神庙被毁之后。
所以说,无论学术界的看法如何,我毕竟已经知道我已经沿着自己的这条思路,走到了终点,我已经无法再转向其他结论,无法再回避那个最终的清算了:如果我想保持自己目标的前后统一,如果我不想日后感到羞耻和愧悔,那么,我现在就必须做出最大的努力,争取到阿克苏姆城去一趟——无论我将冒什么样的风险,无论我心中自私与怯懦的魔鬼如何作祟。
这虽然是一句老生常谈,也许是人类所知道的一句最古老的老生常谈,但在我看来,真正的困难并不在于我到阿克苏姆圣城去,而在于我如何设法到那里去;真正的困难并不是我应当在那里找到约柜,而是我应当在自己心中找到足够的勇气,去做这次尝试。
在我眼里,我远远不是披挂着闪亮铠甲的亚瑟王传奇故事里的骑士。尽管如此,在我生命的这个瞬间,我却毫不困难地理解了这个传奇故事里的高文爵士。在即将踏上去格林圣堂的路,即将面对途中等待他的那些危险时,高文爵士决定不听那个扈从诱人的劝告。那扈从想说服他放弃追寻圣杯,并警告他说:
〃你若到那里去就会被杀死……因此,高贵的高文爵士
啊……还是去走另一条路,到更遥远的地区去吧!以上帝的
名义到那里去,基督保佑你走好运!我将再回到家里,信守
庄严的誓言,以上帝和他的圣徒的名义,始终保守你这个秘
密,绝不向任何人提起你曾转变了方向。〃(《高文与绿衣骑
士传奇》,英国企鹅书局,1974年伦敦英译版,第100页)
高文权衡了自己的处境之后,回答道:
〃老兄,你希望我一切顺利,我也相信你会忠实地为我
把这个秘密锁在你心里。但无论你如何保持沉默,我若像你
说的那样,不去这个地方而逃走,那我便成了一个胆小的骑
士,没有别的借口……我一定要去格林圣堂,去面对命运的
安排。〃
现在我也下了这样的决心,尽管不像高文那样富于骑士气概。我一定要到我自己的那座〃厄运礼拜堂〃去,去看看命运将带给我什么。也像高文爵士一样,我知道自己必须在新年期间完成那次旅行,因为那个庄严的主显节很快就要到了。
第六部 荒野
'许多人都认得我。所以,你若想找我,就努力来找好了,你不会找不到我的。那么,你就来吧!否则你就活该被称为懦夫……不过,我可以给你一年的缓期,允许你在今后一年零一天之内找到我。'
——《高文爵士与绿衣骑士传奇》
第十七章 与魔鬼共餐
结束了以色列和埃及之旅,我在1990年10月回到了英国。当时我下了决心:我必须去阿克苏姆,而最佳时机就是1991年1月。如果能在那个月的18日以前到达那里,我便可以去参加主显节仪式了。我希望那期间群众游行时能把约柜抬出来。
我在耶路撒冷采访过的那位法拉沙祭司拉斐尔·哈达尼曾怀疑届时是否会使用真的约柜。〃我不相信那些基督徒会抬出真约柜来,〃他对我说,〃他们不会那么做。他们绝不会把它给任何人看。他们会使用一个复制品。〃这个警告出自一个曾怀着目睹那件圣物的希望、亲自去过阿克苏姆城的人之口,因此很让我感到心绪不宁。尽管如此,我还是找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按原计划行事,而这就意味着要战胜我自己的恐惧。
埃塞俄比亚内战的局势一直对政府不利,所以,我如果真的打算去阿克苏姆城,那就不得不把自己交到〃提格雷人民解放阵线〃手里,这一点已经勿庸置疑了。我知道,几年来,他们曾允许十几名外国人到他们的控制区内活动,并且没有伤害过那些人。不过,我却非常担心他们会伤害我。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就是:因为在1983年到1989年期间,我曾和埃塞俄比亚政府有过密切的联系。1982年底,我放弃了自己新闻记者的本行,成立了一家出版公司,为广大的客户(其中包括非洲的一些政府)出版书籍和其他文件。我最早的一笔生意是和埃塞俄比亚旅游委员会达成的。实际上,正如本书第一章介绍的那样,正是那笔生意使我第一次去了阿克苏姆城,那是在1982年。
那次旅行的成果是一本装帧精美的画册(葛瑞姆·汉卡克、理查德·潘克赫斯特、邓肯·维莱茨合著:《在埃塞俄比亚的天空下》,1983年伦敦与内罗毕版,1987年、1989年再版——作者注)。埃塞俄比亚政府的高级官员们很喜欢这本书,因此他们便委托我去完成另外一些类似的计划。
在这个过程中,我结识了不少掌权人物,例如工人党的意识形态首脑施麦利斯·马赞加,还有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的其他活动家,包括伯哈努·巴伊、卡萨·科比德,此外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