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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公主,不是想就带着自己去边关打仗吧?
边关
睿瑶也是一惊,皱眉道:“你不带兵?”
“有兵可以给你带吗?”凤君看睿瑶嘟起嘴,魏紫衫拧着眉,兀自笑的没心没肺,只道:“其一,我无军功,即便带兵也没有理由独掌大权,最多做个监军,毫无用处;其二,我这公主身份并未上告太庙,达到天下皆知的程度,说起来仍旧是‘外人’,名不正言不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心里很清楚,无论从哪里调兵都一样,目前没人会听我的话。”
“只要母皇一道旨意,辅凤卫和银甲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君看着睿瑶越说声音越低,拍拍她的头,“你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可行。大长公主虎视眈眈,只要咱们调走了银甲军和辅凤卫里的任何一个,后院就要起火了。难道让我一边抗击蛮族入侵,一边应付内乱?”
“难道我是吃白饭的吗?”睿瑶挥挥拳头抗议,真是太小看她了。
“我哪有小看你,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凤君站起来准备走,“我的衣食都靠着你了。紫衫,也别愣着了,回去收拾吧。得力的亲兵带上就行,其他的不需准备。”
眼看着凤君转眼要走到厅外,睿瑶急得直叫,“你一个兵都没有,我给你供的哪门子粮草啊?”
“怎么没有?”凤君渐行渐远,声音远远传进来,“大长公主边疆那十数万将士不是兵么?”
“诶?”睿瑶一愣,她竟然想收服大长公主的嫡系部队,不是疯了吧?
没错,凤君就是想利用大长公主的嫡系戍边部队,现在从各地调兵来不及不说,也没有哪里的部队比原来的边防军更熟悉情况。
她早打听清楚,那些士兵多数是当地招来,家庭在边疆者更是不在少数。
大长公主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痴,竟然令部队无抵抗后撤,坐视她宁国土落入蛮族手中。尤其蛮族残忍好杀,不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动辄屠城以庆祝胜利。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宛若人间地狱!
所以这只队伍现在还没有发生骚乱也算是奇迹了!
试想,普通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园被外族占领。何况这些戍边士兵,传言中天宁最为精锐的部队?
所以,她要亲自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任何反抗?!
北风劲急,铅云压顶。
细细的,不知道是沙砾还是冰屑的粉尘迎面扑过来,打的人脸生疼。
魏紫衫有些后悔刚才一时意气,没听凤君的劝告把头脸都裹起来。这样下去,估计到了边关自己半张脸就不能见人了。
胳膊已经有些僵硬,但是瞟一眼下面,她也只微微挪了他下手臂就又扣紧了怀里柔软的身子。
百丈高空!掉下去可能连尸骨也找不到。
没错,百丈高空!
魏紫衫伏在一只巨大的雪玉雕背上,跟着凤君急速往边关飞过去。
她原本想不通为什么太女要求她最多带两个人。要知道,她虽然只是个小将,可到底是豪门出身。
平日里长随就有四个,再加上伺候湛蓝(她怀里滴男人,^_^)的小厮,还有照顾车马的仆妇,十个八个人是少不了的。
回去一说,湛蓝想了想,建议索性别带了,就两个人跟着公主上路算了。武将不比那些娇贵的文臣,少了人伺候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她们黎明前赶到月府时,看到的不是车马,而是巨大的雪玉雕。
竟然要、飞过去!!闻所未闻!
说实话,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公主是怎么驾驭如此巨大的猛禽,并且养在京城里的。
雪玉雕只有四只,所以不可能带太多的人。这么一看,公主是早就把一切都打算好了。连见到湛蓝都没有半分惊讶,只略微打量一眼男扮女装的湛蓝,低笑道:“魏将军得夫如此,是大造化!”
竟未有半分异议,就将他带上。要知道,湛蓝虽出身高贵,算得上将门虎子,不仅熟读兵书,又有一身好武艺。到底男儿家舞刀弄枪有违纲常,不成体统。
自己与他不但情投意合,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当初尚且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才求得母亲允了将他取进门。直到现在仍是不讨父母喜欢。
亲近的朋友姐妹多半取笑她取了公老虎,以后定然妻纲不振。如公主这般见她带男子上战场若无其事,甚至出言夸赞是头一遭儿。
她是太女自小伴读,算是一等一的心腹,也从来不知道殿下何时有这么个朋友!这公主到底是什么来头儿呢?
还有她那群行事出人意表的属下,个个看起来都像狂生,颇有些出世的味道。
魏紫衫在高空无事可做,只得顶着寒风胡思乱想,蓦然看见飞在前面的凤君转头向她招手,似乎是说了什么。只是风太大了,什么也听不见。
“您说……咳、什么?”魏紫衫直着嗓子大喊,才一张口就呛了风。一口冷风喝下去,只觉得胸口拔凉拔凉的。
凤君似乎也意识到这么着喊话没用,索性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就回过头去。
魏紫衫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身下的巨雕盘旋着猛冲下去,不过几个呼吸间就落到地上。
魏紫衫惊魂未定的跳下来,心里的小火儿一窜一窜的。要不是提前把自己绑在雕身上,只怕现在已然摔成了肉泥。湛蓝站在实地上半晌还吓得浑身轻轻颤抖,把她心疼的不行。
凤君并没注意到这两个吓的不清的人,只想都是武人,坐骑从马换成鸟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却没想到这年代是没几个人能上得了她的。
这早已带着潋琪奔向两里之外乱糟糟的 群人去。
隐隐约约有兵器交击声传来,夹杂着声嘶力竭的哭喊。魏紫衫跟湛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跟过去。这里离失陷的边城不过五十里,该是小股蛮兵祸害百姓。
走到距离半里处已能看清,披发皮甲的蛮族武士大约有三十多个,该是四处游击抢掠的侦骑小队。
凤君已经带着潋琪冲了上去,她的另一个叫白朵的随从却只立在一旁笑盈盈的看。
蛮族武士不断被砍的从马上摔下来,魏紫衫奔过来吼道:“你怎么能站在这里闲看公主以身犯险?”吼完拔剑冲入战群。
白朵在后面摸摸头,有点不明所以,嘟囔道:“很危险么?根本没什么事的嘛!”
湛蓝诧异地看她一眼,主子冲进几十个蛮族武士中还没什么事?真不知道这属下是怎么当的?可是当他转回头去看魏紫衫的时候才发现,这女人说的对,却是没什么事儿。
公主和她那随从的武功高的出奇,三十多号蛮族武士轻则伤至无力再战,重则顷刻丧命。此时已经是没有一个能站着了。
潋琪有些无聊地把一把飞刀收进腰带,后悔自己不该用暗器,这么快就结束实在很没意思。这些蛮族武士战场冲杀是好手儿,骑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可论起其他功夫就差的远了,不过片刻就给几人收拾了个干净。
凤君本想埋怨几句她下手太狠,可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瑟瑟发抖的那十几个少年凌乱的衣衫和绝望的表情,立时又觉得下手太轻。死了的也死的太过容易了。
现在可没地儿安置这些人啊……
“几位姐姐好功夫!”
“哈哈,杀的真过瘾!”
几声赞叹自身后传来,凤君才想起忘了跟来时就跟这些蛮族武士缠斗的一干人。回头就见几个全身血污的女孩子绕过满地尸体过来。
怒火
领头的是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满面风尘血污、鬓发略微凌乱,几乎看不出长相,只是一双大眼分外有神,提一把普通厚背开山刀,处在这伏尸处处更有人不停惨嚎的地方仍旧未语先笑,露出一口白亮牙齿,见凤君看过来,就抱拳扬声道:“多谢几位姐姐仗义相助,今日若不是你们,我等恐怕没法救出这些可怜人了。”
凤君喜她说话做派爽快,也回礼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是我辈应该的。妹妹不必客气。几位可是从边城来,不知那边情况如何?”
她不问尚且没事,一问女孩子连同她的伙伴一个个赤红了眼睛,恨的咬牙切齿。
细细讲来才知道,这几人都是江北万安镖局的镖手,领头那女孩子就是她们镖局的少主楚凝。这次是到边城宁远送一趟镖,因是新年后的第一批生意,开春镖局又并不太忙,几人安全送到了镖后想选些塞北良马,就耽搁了下来。
生意没做成,倒遇到了蛮族入侵。宁远虽是小城,但地处边塞,原本民风彪悍,抵抗外族往往全民皆兵配合朝廷大军,几可称得上战无不胜。
谁知此次眼看蛮族几万骑兵逼近城池,民兵及强壮百姓自发上城助战却不见己方驻军,只余些许老弱疲兵,连城楼都站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