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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坐很累的,”煜风打发了小厮都下去,一转身就看见他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禁笑起来,“在自己家里干嘛那么拘束?凤君向来是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虽然不能跟她学,好歹也放松一点。”
凤君闻言抬头俏皮地眨眨眼,嘴里塞的满满的话也说不出来。她两天没正经吃上东西,中午回来之后因为空腹太久,被逼着喝了一堆各色补汤。这会儿才算是第一顿饭。
玄乐盯着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从来没见过凤君这个样子的。意外的,很可爱。愣神间一小碗银耳羹递过来,慌忙伸手接了。
煜风了然的笑笑,“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听清羽说你现在吃的药忌油腻生冷,就自己揣摩着做了点。有不爱吃的告诉我,下次就不准备了。先喝碗银耳羹暖暖胃。”
“谢君、呃,谢风哥哥。”玄乐原想说君上,给煜风眉头微微一皱,立马改了过来。
凤君快乐的左看看右看看,她还不知道怎么和两个男人相处,所以只好不停往嘴里塞东西,这样就不用说话了吧。
吃到八分饱就给一双筷子挡住,“不能再吃了,一下子吃的太多对身体不好。”煜风好笑的看着凤君皱起鼻子,补了一句,“睡前有宵夜。”
皱成包子的脸立刻舒展开,凤君推开碗,“那个,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去书房了,你们慢用。”不等回来,跳起来就出去了,比腊月追在后面跑的还快。(那头叫腊月的狼,亲们还记得不?)
玄乐的眼神追着凤君出去,一回头就看见煜风促狭的眼神,呐呐的低下头去,脸上烧烧的一片。
旁边的凳子移动了一下,玄乐始终低着头,下一刻一双修长的手握住他的手。
“乐弟弟,你不要总是这么紧张。我很高兴,真的。”煜风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说,“如果我说一点也不吃醋是撒谎。可是、我总是想,我的凤君那么好,一定会有很多很多人爱她。之所以接受你,因为你在她心里也是特别的一个。”
玄乐抬起头,那男子脸上的微笑有些让人炫目的魅力,心里一震,不再想把手抽出来,“风哥哥?”
“不用怀疑,”煜风帮他理了一下鬓角滑落的头发,“她不是到处留情的女人。净雪宫里男孩子很多的,比你美的也不是没有。她在宫里那一个多月,来往的那么多美人,从来都是入眼不入心。可是对你,入眼入心!可她是个痴人,认定了什么就不好改,所以、迟钝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玄乐觉得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控制不住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煜风叹一口气,两个痴人,好容易醒了一个,这一个还不明白呢!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凤君她、是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长大的,详细的以后会给你解释。那里的人,都是一夫一妻,她以前认为这样儿是天经地义的。所以即便动心了也当作一时之感,往往忽略了过去……需得别人去点醒她,你,能明白么?”
“风哥哥,”玄乐愣了半晌,终于镇定下来,“我懂了,谢谢您。”
“你懂了就好,”煜风松一口气,“凤君什么都精明,可是一遇到‘情’就格外的呆。若是你自己也钻了牛角尖,会给她气死的!”
“哥哥放心,玄乐心里有数。”玄乐松开手,这么多年,除了月魄阁主,没有谁对自己这么好,甚至比阁主还好。低下头去扒饭,眼睛弯起来,心里仿佛放下了大包袱。
风哥哥,你记着凤君的幸福,记着我的幸福,只是忘记了想自己的。哥哥不是白叫的吧,弟弟会帮你记着的。那样的圆满,不该有东西介入……
若是之前还有一丝不舍或怨念,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我也会幸福的,无论在哪里。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人牵挂我了……
天生一对?
噼啪一声,灯芯爆个火花。
乐猛然惊醒,手里的书已经滑落在地。看看时辰,已经将近亥时末,屋里伺候的小厮坐在他对面也支着腮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你先下去睡吧,累了一天不必陪我熬着。”玄乐轻轻推醒金霜。
“嗯,”金霜揉揉眼睛,打个哈欠站起来,“公子也休息吧。金霜给您打水来洗漱。”
玄乐点点头,任他去了。月府的下人跟其他有钱人家的比起来随便的多,不仅与主子谈笑无拘,累了也是可以随时去休息的。当然,他们不会耽误任何工作,这是玄乐后来才知道的。
这金霜是在来京城的路上就见过的,煜风的贴身小厮,现在暂时照顾他。
金霜提着热水进来,见玄乐还在发呆,笑道:“您先睡吧。主子向来是不到三更(23点到凌晨一点)不睡的。我刚刚问了,君上安排好了杂事去给主子换药了,一会儿就回来。”
“哦,”玄乐应一声,洗漱完了金霜已经把床铺整理好,端了剩水径自出去。
玄乐左看看右看看,还是到榻上坐着,把看了一半的书拾起来。
看了两页实在是定不下心来,索性站起来想到院子里看看。拉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玄乐拢拢衣襟打量了一下小院子,西面还亮着灯,窗上一对儿剪影。一人伏案书写什么,另一人立着研磨。想来是煜风和凤君。
脚像不受控制一样朝那个方面迈过去,距离一丈,已经能清楚的听见窗里溢出的低语。
那女子的口气似是颇为无奈,低低道:“……我以前曾想,人家说起两个人再合适不过就爱用‘天生一对’来形容,可见最合理合适不过一对儿。那么三个、四个怎么成对儿呢?既然不合适,最终便快乐不起来……”
玄乐听到这里只觉寒风不但从外面席卷而来,更从内里透骨而出,浑身上下冷的冰窖一般。至于凤君以后的话是半点儿也入不得耳去,拔脚跑回屋子,犹记得轻手轻脚掩上门。
凤君一边翻看府里过年以来的账目一边跟煜风聊天,她没有早睡的习惯。
忽然侧耳听了听,夜风中一丝异常的衣衫掠风声响起,疑道:“什么声音?咱们院子晚上没有巡逻的侍卫吧?”
煜风也凝神细听,一声门扉合上的声音从主卧传过来,随即笑道:“想来是金霜弄出的声音,我怕乐弟弟不熟悉环境,让金霜这几天跟着照顾。”
“哦,他也没睡啊?”凤君眼里柔光一闪,握住煜风的手把他揽过来继续道:“刚才说到哪儿了,嗯,三个、四个没法儿成对儿。现在看来这话竟也不全是对的!当时我在宫里跟乐……”说道这里脸一红,“脑子竟只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现在想想,我也不过是一好色之徒……”
“行了你,”煜风揪揪她的耳朵,抿嘴轻笑,“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我刚才的话都算是白说了?总之,不管你觉得、觉得对不起我,或委屈了乐,现下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要以后都疼我们爱我们就好,嘴里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是空的!”
凤君不知说什么好,最终只在煜风唇上一吻,紧紧搂了一下才放开,柔声道:“这个我保证。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煜风笑着掩了书房的门回去。
凤君再看不进东西,索性熄了灯火。躺在榻上半夜无眠,只得叹一声,得夫如此,人生还有何所求?只是自己负他们甚多……
且说玄乐跑回屋子,关了门就忍不住抱住肩膀靠着门滑坐下去,埋着头浑身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满耳都是刚才那低柔的嗓音,满心都是那句“可见最合理合适不过一对儿。那么三个、四个怎么成对儿呢?”是啊,三个、四个怎么成对儿呢?三个、四个……
半晌才抬起头,颤着手指抹去脸上的水渍,费力的勾勾唇,难过什么的?其实还是自己妄想了吧,妄想能在她心里有一块地方,即便只有一点点……
站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自宫里出来已经三天,每日除吃睡别无它事。煜风管着一府的内外事物,总是很忙,说不一会儿话就会被回话的下人叫出去。凤君频频和太女睿瑶接触,一日三餐外也少见。其实知道她常在书房,风哥哥也说了让他无聊的时候过去,可是、他总是犹豫不定。
想起那十日醉,不禁又自嘲一笑,还剩、五天吧?命也没有了,还计较如此多有什么用?人真是贪心的啊!
弹指灭了灯火,径自爬上床去。拉开被子裹上,室内温暖如春,心里寒风凛冽。
不过片刻,外间门扉轻响。
煜风轻手轻脚进来,屋里黑灯瞎火,只有火盆里的炭闪着暗暗的红光,有些懊恼的低声嘟囔:“已经睡了呀?那怎么办?”
玄乐翻过身去不动,尽力把呼吸调的平稳些。脚步渐渐近了,接着是衣衫簌簌的声音,身边的床铺一陷,煜风抖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