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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少爷不许我跟他抢床!霸道的家伙,”凤君低声笑骂,“今天我歇在这边吧,睡觉警醒些。”
“是,主子放心。”金霜撇撇嘴,心里免不了腹诽。少爷真是大方的很,虽然主子每天必来,他却是一定隔天就要把主子赶到那边去。
诶,夫妻之间的事儿也不是自己能插嘴的。金霜老气横秋地叹一口气,揉着额角回耳房。
这边玄乐给推门进来的凤君吓了一跳,一针狠狠扎在指尖上,痛的直抽气。
“怎么这么不小心!”凤君抢过来抓住他的手指细细看,伸出舌尖轻舔。
玄乐给她舔的浑身一颤,挣扎几下抽不回手,胡乱道:“风、风哥哥歇下了吗?”
凤君脸色一黯,低声道:“你不是也要赶我出去吧?”
“诶?”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没人要我了。风儿怨我跟他抢床铺,你打算用什么理由?我……”凤君怨妇扮的正起劲儿,给玄乐腾出手来堵住嘴,立时调皮的拿舌尖去舔唇边的掌心。
才救出指尖,又失了掌心,玄乐脸色绯红,急道:“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的嘛!风哥哥身子沉,夜里睡不安稳,你在他会安心些。你、我哪里嫌你……”
“不嫌就好,你不是一个人也睡不安稳?”凤君疼惜地拉下他的手,抱到腿上坐定,拿起他绣的小衣裳转移话题,“好了好了,不提这个。给宝宝做的?”
“我、做的不好……”玄乐紧张地看着凤君手里那件衣服,实在比风哥哥的差很多,刚有个形状而已。
“不是不好,”凤君端详着,放自己手上比划一下,“是太小了。”
“小?”玄乐疑惑地拿过来,小孩子能有多大,一掌足够了吧?或许是真的很小呢,没注意风哥哥做的衣服有多大,这么一想立时紧张起来,“我不清楚婴儿出生有多大,所以……”
“没事没事,”凤君微笑道:“以后不用那么紧张,不会可以慢慢学,不喜欢做可以让其他人代劳。自己不用那么操心。”
“我喜欢的,”玄乐垂头靠在她肩膀上,细声道:“每天听着宝宝在风哥哥腹中的声音就很开心啊,我想亲手给她准备东西。”
“好好,想做就做,不会的去请教府里的长辈。小宝贝出生的时候不穿衣服,等可以穿的时候就不这么小了,不过下次不许在这么昏暗的灯底下做活了,对眼睛不好……”凤君絮絮叨叨叮嘱,真是,自己最近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诶?”玄乐忽然被打横抱起来,急道:“风哥哥?”
“我下半夜去守着他,”凤君蹭蹭他挺翘的鼻尖,“安心了?”
“嗯……”
“那好,我们去检查身上伤口,我下午说了帮你换药是吧?”
“早已不用换药了,啊~我的衣裳,你不要……”
“我说要换就要换,那药膏不是疗伤的,是美肤的。”单衣里面竟然还有一层,夏天干嘛穿这么多。
“反正都一身疤了,不用这么……嗯!”声音渐渐低弱下去。
“其实你心里在乎的,小笨蛋!记住,什么话都可以跟为妻说,不用客气!记住了吗?”这道粉红色的是以前的鞭伤,舔舔,果然宝贝哪里都是香香软软的。
“记、记住了!那里……不要、嗯~”玄乐有些怨愤地咬住被角努力抑制自己的声音。分明是她自己喜欢漂亮皮肤,说什么、说什么我在乎?
还舔?好、好吧,我、我是挺在乎的。男儿家哪里有不爱美的,真是……
“真记住了?”凤君坏笑着往上挪,舌尖抵住一颗挺立的朱果扫来扫去。
“唔~~记住了,坏、坏蛋!就知道欺负我……”明天一定要跟风哥哥告状,一定!
贡院
天宁隆瑞二十年五月初十,宜嫁娶、祭祀、祈福、出行、开市;忌动土、修造、入殓。
天蒙蒙亮的时候贡院大门已经打开,考生陆续入场。
辰时正,三声鼓响,监门官关闭贡院大门。此后三天直到考试结束,考场中不得有任何人擅自离场。
凤君进了考官所在的举贤堂免不了跟两位副主考官、提调官、监试官等一众人寒暄一番。
负责公布考题的季学同见众人叩拜完毕,笑眯眯站出来道:“殿下,是不是该将考题发下去了。”
“大人尽早吧。”凤君同样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形貌清癯的官员,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下官立时就去。”季学同笑眯眯的上前端起桌子上黄绢铺垫的一个托盘就要出门。
“慢着,”凤君接过潋琪递过来的一个火漆封好的八宝嵌银小箱子道:“季大人弄错了,考题在这里。”
季学同一怔,笑道:“临时换了考题么,下官没有提前得到通知啊。”
“我这不是给你通知嘛,”凤君仍旧笑眯眯的,只是眼神锐利起来,“昨夜太女殿下收到线报,坊间有人高价售卖考题,为保险只得临时换了。”
季学同一听到坊间有人售卖考题,不易觉察的打个哆嗦,小心翼翼道:“那千多份卷子……”
“季大人不必担心,太女英明,早已派人备好了。发下去即可。”说着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箱子,取了试卷命人下发。
“如此、如此下官便安心了。”季学同跟着拎箱子的官差快步出去。转过门角方才敢提起袖子拭汗。
太女竟然能查到考题泄露,当初宰相海大人明明说绝不可能出意外的。
这样临时换了考题,那些花钱买了试题的世家子弟以后闹将起来可不好收拾。
罢了罢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她的身份能管得了的,自己说是三品正的翰林院学士,与她们也不过是个跑腿儿的,大人们的事情还轮不上自己插手。
只是,海玉珍一向爱迁怒于人,这次不知自己小命儿还保不保的住……
“季大人、季大人?”捧着箱子的官差眼见就要走到号舍了,这位大人的脚步反而越来越拖沓,终于忍不住唤了几声。
季学同猛然回神,才发现冷汗早已湿透了内衫,定定神道:“鬼叫什么鬼叫,贡院里不许喧哗,没人教你规矩么?”
官差被喝的一缩脖子,唯唯诺诺的应了退到她后面跟着。
季学同梦游一般发了考卷回到举贤堂,各位大人各忙各的事情,没事情的或看书或品茗,各各闲适的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长公主有意无意看着她,一个时辰下来坐的浑身发木,汗透重衣。
终于等到时近正午,季学同主动站起来要求要去巡场。
走到门口,本来懒洋洋抱着茶杯打瞌睡的长公主忽然站起来道:“季大人慢着,等我跟你一起去。”
季学同浑身一抖,却不敢忤逆,堆起笑脸道:“能陪长公主巡场,是下官的荣幸。”
“季大人太客气了。”凤君笑笑,抖抖衣袖跟出来。潋琪眨着一双桃花眼紧随其后,无聊一上午,终于有事情可干了。
出了举贤堂绕过一道影壁就是上百排号舍,据说有三千余间,每排都以《千字文》编号。
凤君一排一排看过去,学子们基本都在揣摩题意,分析试题,少有开始动笔的。有趴着闭目养神的、有睁着眼睛神游的、有慢条斯理跟磨金子一样磨墨的、甚至还有流着口水梦周公的。
千姿百态,不一而足,乍看竟没有半点儿想象中考试的紧张气氛。
凤君失笑,暗道忘记了这考试有三天时间,考题只有三道,做文章也没有限定字数,当然没有那些分秒必争的感觉。
治国之道、利民之法,都是这些备考士子平日就该思考的。见了试题,若有才思敏捷的,倚马千言,只怕一个时辰即可完成。其余不够聪颖的,涂涂抹抹写一句改半句,一日也足以凑上数千言。除非肚子里完全没有,否则绝不会交不上考卷。
走到三十几排的时候,一肥胖少女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半边袖子浸在砚台里,脸上几抹墨迹。
凤君玩儿心大起,向潋琪道:“去叫醒她,太吵了!”
潋琪兴奋地捋起袖子,朝那胖的跟发面馒头一样的脸上戳下去,“嘿,起来了!”
少女往后缩了缩接着睡。
再戳,“喂,说你呢,起来,不许睡了!”
临近号舍的士子纷纷探头,凤君只着了便服,士子们认不出官阶,但是季学同是监试官都还认得。
那少女挪个位置接着睡。看清楚的士子齐齐吸气,监试官叫她起来,都不醒。前途可是尽毁了!
季学同看长公主的脸色也不好起来,亲自上前拎住那士子的后衣领,喝道:“考场之上鼾声震天,成何体统!”
少女浑身脂肪,鱼一样滑溜,晃晃脖子挣扎出来,接着睡……
潋琪看自己主子脸色越发黑起来,知道再叫不起来,凤君的笑就憋不住了。主考官号舍前失仪,可不是什么好新闻。于是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