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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0121-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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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吴二位先生在洞穴里这堆箱子中间已经捱过了35年。1948年圣诞节前后,这两个当时少不更事的年轻人被迫秘密离开岌岌可危的石头城,趁着夜幕与这些重兵押运的古物珍玩随战舰泊到台湾。从此,麦、吴及其同僚与国宝朝夕相处,寸步不离。他们如数家珍地讲:“若要开启任何一个箱子,须有四个人在场。因而不曾丢失一件物品。”一般人士无从知晓,这些宝物惊险离奇的经历并非始于1948年,而是在此之前已经坎坷辗转了几乎四分之一个世纪!
  世上没有一个博物馆曾有如此艰辛悲壮的遇遭。
  “龙队”出宫
  北京的故宫,原名紫禁城,帝制覆灭后,于1914年辟为“古物陈列所”。本文的主人公那志良,十八岁那年来到此地。在一个仲秋微寒的早晨,北京的皇城首次全部对外开放,他奉命为川流不息的参观者维持秩序。当时的皇宫已委以新名“国立故宫博物院”。首展大典定在1925年10月10日,恰逢民国成立十四周年纪念。
  故宫早已对外开放,末代皇帝溥仪却顽固占据着其中几座建筑,还仍身着黄袍,在高墙深院里面过着阔绰奢华的生活,被簇拥在老谋深算的命臣与太监之中。民国当局并不怕他复辟清室,真正的忧虑却是他按祖上的惯例,视皇宫珍宝为可随意处置的私财。自本世纪初,皇家收藏的文物已开始在京城散失。有的入了近臣的私宅府第,有的到了古董巨商的股掌之上,有的竟被拍卖于市井街头。
  1924年,民国当局在“基督将军”冯玉祥的刺刀支持下,以有人密谋复辟为借口,限令溥仪速迁出宫。11月5日,溥仪及其太监、随从、宫女们组成两千余人的“龙队”,战战兢兢地离别了重兵重围的皇宫。他们只准携带个人行装用品,而且均须逐件检查,对夹带的珍珠宝贝,尚有姑且放行,但对从溥仪行囊中检出的王羲之的《快雪时晴贴》和仇十洲的《汉宫春晓图》,则决不通融。搜查嫔妃,不用男性,特意请出了北大女生,以严大防。溥仪一行亡命到天津日本租界,做起了逃难寓公。
  转移石头城
  皇室出走的次日,北京的接收大员就进驻上任。此间又成立了清室善后委员会。为此,专门募选了一批志愿囊助的青年,其中有那志良,和本文的另一主人公吴玉璋。他们的使命是对国宝盘点清查,制表造册,鉴别真伪。上面有令,十个月后双十国庆之日,博物院必须对外开放。
  “双十节”早9时起,不知是几万还是十几万观众蜂拥而来,京城一时万人空巷,盛况空前。力争先睹为快的市民在精美的字画、玉雕和唐彩宋瓷面前惊异得瞠目结舌。人们四方传诵,今日的共和制确实是得道意向,这些珍宝永远充公归国,执属于民了。
  不想,“永远”之说定论尚早。仅仅七个寒暑之后,这出悲壮史剧的第二幕就已揭开。一纸协定,北方的军阀归顺到蒋介石麾下,然后开进北京。1931年,日本人占领满洲。六个月后,把溥仪扶上伪皇宝座。战火又将在神州燃起。蒋介石一道手令,要转移京城的文物收藏,1932年开始收拾装箱,那、吴二位即与众人一道再三筛选,将最为珍贵的文物运走。
  1933年春,近两万个箱子已装填完毕。2月5日深夜,十余辆武装押运的卡车首批驶出故宫,直奔火车站。头两列火车在黎明前摸黑启动,博物院首脑与宪兵队长、警卫官长随车坐镇。车顶布起几架机枪。那、吴二人各乘一列,并与押车的军警逐一检查车箱的封条。每到一站,地方上均派人照应,铁路两旁逐段都有马队随车驰骋。夜间行车,在重要关口熄灯,主要员司和衣而卧;即便如此,在徐州也险些遭到千余匪众劫车。因绕道陇海,第四天才到南京。另外四个车队也随之而来。此行一直走到5月10日。
  踏上逃难之路
  待抵达南京,才知安放之处毫无着落。一行人马只得先到上海落脚暂栖。此时也顾不得是否有失国体,将文物托庇进法租界的天主教堂,“暂栖”了三年。
  1936年8月,南京的工程总算告成。一座四层钢筋混凝土建筑连接隧道直通山中。蒋介石即责成参事杭立武务将文物安全运抵。杭立武担忧的是南京终非这批文物的妥善归宿,因日本侵略军图谋南下之心日趋明显。应该预见到此次迁运仅是一出长剧的序幕,日后搬运跋涉的文物包装岂能敷衍,正是这种深谋远虑拯救了这批古玩珍品。1936年夏,上海居民有幸看到了街头的一幕奇景:一伙彪形大汉将盛满普通瓷质餐具的金属大箱,从饭店四楼上凌空抛下,又急急奔下街来察看,如发现餐具破碎,他们便摇着头很快重来一遍。如若杯盆碟碗完好如初,屡试不爽,他们便手舞足蹈,乐不可支。杭立武别无他计,只好依从古董商人和包装技工的主意,用这类试验来提高安全系数,保护原属皇上的娇贵瓷器。
  1937年,“七·七”芦沟桥事变,中日两军首先在华北大动干戈,战火延绵了整整八个春秋。文物运到南京不到一年,尚未完全安顿,便又将踏上逃难之路。战事屡屡告急,势如兵临城下。如此众多的文物既不能就地遗弃,又无法全部携走,只得匆匆选择了远离前线的三条路线分头疏散,相约最终在西南腹地的两个省份贵州和四川重聚。
  黔路不易  蜀道更难
  1937年8月14日,首批八十箱文物先期从南京启运。那志良率队,先乘船溯江到汉口,再经铁路陆运长沙。为等待长沙附近专修的山洞竣工,箱子临时存放在长沙大学图书馆。不料自当年十月起,长沙也朝不保夕,于是全部物品只得重新装上卡车开赴贵州。未过几日,日机便飞到湖南省城上空,一番狂轰滥炸,夷平了这座图书馆大楼。
  这八十个箱子运抵贵州,无处安置,在贵阳城内流落了一年。后来,才在贵阳西南安顺镇外找到一个天然洞窟。那真是天造地设的理想处所,只消装门加固。布上守军,便大功告成。果然,箱子在这里躲过了长达八年的战争。
  八十个箱子毕竟是区区小数。在南京,另有九千个箱子始终堆放在这个人慌马乱、鸡犬不宁的城市码头上,熬过了1937年夏秋两季,等待着最后一刻的突击抢运。好在杭立武凭着中英文化协会总干事的头衔和手中的巨款,终于租定一只去汉口的英国火轮。装船之役唯有管理人员自己承担,一连数日,辛苦不堪。
  偌大的中华,当时已沦丧了半壁江山。同是炎黄子孙,有的在前方浴血奋战;有的已卖国求荣;有的保家保命,一逃了之;有的趁火打劫,发国难财。有几个甘愿舍命陪“君子”,死守着这堆不能吃、不能穿、不敢丢、不敢卖而又惹是生非、凶多吉少的古玩字画!轮船抵达汉口,一时找不到存放箱子的库房,前线频频告急,为从长计议,此地不能久留,乃决定运往新的目的地陪都重庆。1938年10月12日,汉口遂告失守。次年5月30日,日军飞机首次空袭山城重庆,此后,几度丧心病狂的轰炸,造成毁灭性的火灾。这批装运文物的箱子只好离开疮痍满目的陪都,再次上船启运,开始了向着西南方向的旅行。蜀道难似上青天。重庆以上的水运诸多不顺。有时水位过低,大船只得搁浅,将东西卸下后装到平底木船上,靠纤夫逆水拽行。人们日夜兼程,不敢稍有疏忽怠慢。后来连平底木船也寸步难行。在与重庆和成都鼎足的宜宾,不得已卸下九千三百六十九个箱子,堆放数月。此间,看守无一日安宁。待那志良转回找到他们,才一起到了乐山。数千辆马车在泥泞中辗转蹉跎,兵荒马乱,一路颠簸,文物居然无一件损伤!此后,这批箱子竟在乐山寺院中一直安放到战争结束。
  虎口脱险  火海余生
  吴玉璋负责运送第三批文物。这7229个箱子的境遇最是不堪回首。1937年12月8日,国宝装上火车,在一片恐惧的炸弹轰隆声中离开了南京站。仅隔一周,日寇进占南京,烧杀抢掠,作恶达一月之久。城中半数生命财产处于铁蹄蹂躏之下,死亡人数究竟有几十万,终无人确晓。所幸的是,那批箱子已经抢运出城,直驰西北方向。
  火车风驰电掣,沿路各站不停,唯恐出现意外。但在枢纽站徐州添水加煤之际,遭遇十余架日军轰炸机突袭,专列仓猝启动,刚出站区,身后的月台及铁路线即被掩埋在一片火海之中。
  次日,一行赶到郑州编组站方才放心停下。吴玉璋下车到远处大楼去找站长联系接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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