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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水洼处,就听到了声音,是嘟嘟兴奋的尖叫声。舒玉悬着的心放下了,他们玩得正欢。
“妈妈。妈妈。你快来看啊,好大是山蟹!”嘟嘟扯着喉咙叫,声音传出很远。
嘟嘟正站在水洼的高处平坦地,丁宇的上衣平铺在地上,他正围着上衣转。丁宇**着上身,满身泥水,在水洼下的山溪里抓螃蟹。
“啊!又一个!”他举起胳膊,手里抓着一个大螃蟹,“嘟嘟,最大的出现!”
嘟嘟兴奋得几乎失控了,啊,啊,不停大叫,不停蹦跳。
“好大哦,太大了。”
菊黄蟹肥,现在还没到时候,山蟹仍然肥嘟嘟的。
丁宇跳上来,用一根结实的山草拴住蟹的腿,把它放想摊开的衣服上,衣服上已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排列着。
“玉儿,这里是螃蟹沟吗?”他的兴奋不亚于嘟嘟,为他的每一个成果兴高采烈。
“你怎么知道?”
“哈哈,螃蟹太多了,只要掀开一块石头,就必定有一个螃蟹,就看你抓到抓不到了。”他又跳下去,顺便拉住舒玉一块儿下。
“你的老家,我抓你绑,会吗?”
“当然!”舒玉说得很干脆。
“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吗?”他问。
“什么?”
“哈哈,我看到一个头上扎着羊尾辩的小姑娘在那里抓蟹,一只大山蟹夹住她的手,她哇哇地哭,哭得真伤心。”
他想象力蛮丰富的,舒玉笑了。小时候没少那样。
“看看,我说对了吧!”他突然用了一句地道的方言。
舒玉四周看了看,没人。
“你刚才说什么?”
他又说了一句。
“你怎么会说这里的话?”舒玉狐疑了。
“这里的话?哪一句?”他抬头问。
“刚刚,你说了两遍。”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舒玉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你再说说试试?”
他流利地又说了一边。
“我聪明吧!一遍就会。”他眨巴着眼睛逗舒玉笑,舒玉的眼皮都快要哭肿了。
可是明明是他先说的,他浑然不觉,没有听错,是他说的。难道昨晚听谁说过吗?还是饭店老板说这些话了。
“丁宇!”舒玉认真地问,“你昨晚身体有不适吗?”
听奶奶说,被鬼魂附身上体的人会大哭,不停地哭,可他昨晚并没有哭,会神志不清意志恍惚,他一直好像挺明白。
丁宇摇头。
“真的没有吗?比如觉得昏昏沉沉像丢了魂魄。”
丁宇明白了,她想要问什么,她一定在怀疑。
“嗯,好像有一会儿吧,记不太清了。”
这就对了,被附体的人醒来后大多不记得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不知伤害他身体没有,回去一定要他好好检查检查。
对不起了,丁宇。王不是没有办法不会伤害你的,原谅他,也原谅我吧。
“哇!哇!又一个大的。”他突然惊呼,舒玉吓了一跳。
“快,快!”嘟嘟在上面跳。
“好了,我们回去吧,不然晚上难以回到新村。”舒玉不想再耽误时间。
“怕什么,大不了再住一晚。”丁宇还恋上这里了。
“嘟嘟不回,太好玩了。这儿太好玩了。”
“再不回就要饿肚子了。”舒玉说,“我们的干粮快吃完了。并且来的时候预报明天不是有雨吗?一场大雨下来我们更难走了。”
(今后每日五更)
章节目录 105 爸爸
“没关系!吃的我解决。”丁宇挺有信心,“这满山到处都是吃的。刚刚我还看到一片野山芋呢!”
“你知道的挺多,野山芋也知道吗?”舒玉惊奇不已。
丁宇挠头,是啊,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们怎么知道这里有山蟹?”舒玉问。
“叔叔知道。”嘟嘟说。
“哎呀,不是常识吗?我以前可是到处游玩过,有什么不知道的。像这样的地方我不知去过多少,野外生存技巧我比谁都懂。”丁宇开始炫耀,嘟嘟崇拜的眼神更让他得意。
想起苏敏说他游玩出事故的事情。直升机出事坠落,他受了伤。记得王失踪的那天,那边村子下面的空地上也坠落了一架直升机,两死一伤,那个伤者不会是他吧!
我怎么会这么想,能有这么巧的事吗?
没具体问伯母时间,好似差不多季节。四年前的夏季,,不都是那个时候吗?可是伯母为什么不让和他提起,身体受伤,心灵也受到伤害了吗?三个伙伴死了两个,对活着的来说是幸运也是残忍,阴影会伴随他的余生。
他如今还能乐观活泼面对的生活,果敢有魄力的办事,伯母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事故在他的身上真的一点儿影子也没有了。
“你在想什么呢?”丁宇问。
“哦。什么也没想。”舒玉否定了。
“骗人!”
舒玉宽容地笑了,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山蟹。
“弄这么多,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问题吗?太好办了。”他在山泉旁洗了手,挑出几个大个儿的山蟹在水里冲洗干净,然后到附近抱了一捆柴禾回来点燃,一堆山火熊熊燃烧,他拿过一块儿干净的平板石头放到火中间,把洗净的仍然绑着的山蟹放到石板上。
石头被烧热,山蟹呲呲冒出热气,水汽过后,有香气飘出来。
舒玉静静看着他忙碌,连烧山蟹的程序都是地道的舒村方法,他来到这儿怎么熟悉得像回了家。王还在他身上吗?怎么看都像,丁大公子,不会露出他结实的肌肤,他讲究得像大家闺秀,会在水里泥里摸爬吗?
王,你想和儿子多呆会儿,我理解你。
丁宇拿出一个熟透的山蟹喂嘟嘟吃,小心地剔除山蟹体内的杂物,把鲜嫩的蟹肉送到嘟嘟的嘴里吃。
“香吗?”
“香!”
“好吃吗?”
“好吃!”
看着嘟嘟吃得满嘴流油,他幸福极了。拿起另一只,他转向舒玉:“玉儿,要我喂你吗?”
舒玉强咽下到眼角的热泪,乖乖地听从他的指挥。
“香吗?”他问。
嗯,舒玉点头,泪水还是流了出来。
“好吃吗?”他又问。
嗯,舒玉仍然点头。
确定了,王真的不在了。他以这种方式来和自己告别,要忍住眼泪,让他放心地走,让他安心投胎开始新的人生。
“你们等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拿着铁锹跑开了。一会儿回来抱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山芋。
“我们烧山芋吃!”他把山芋洗净后放到火里一字排开,又去捡柴禾,加火,忙得不亦乐乎。
“你想我再留一晚吗?”舒玉问。
“什么?”他问,从舒玉凝视的泪眼里他好像明白了。见鬼,她又想哪儿去了,认为我还是王的灵魂附体吗?这样也好,正好让她断了念想。
他为瞬间的念头感到罪恶,但不想放弃,绝好的机会,让她彻底忘掉那个王,让她重新开始新生活的良机。
玉儿,他大概就这么叫她了。
“玉儿,这就够了。你还是回去吧,山里露水重,嘟嘟受不了。”他语气凝重。
“嘟嘟受得了,嘟嘟可棒了。嘟嘟还想吃山蟹,还想吃山芋。”嘟嘟吃着山蟹,盯着火里的山芋,香味真好闻,一定很好吃。
“我听你的。”舒玉说,她不想让嘟嘟混乱。
“从今以后,我们两世为人。我不得不忘了你,你也忘了我,好好开始吧。”他说,“对不起,玉儿,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都知道。”舒玉又开始吸鼻子。
“看来是我们的缘分太浅,你一定要保重,我们的儿子真好,如果他能叫我一声爸爸就好了。”
舒玉看嘟嘟认真的样子,要他叫丁宇爸爸,他一定不肯。
“算了吧。”他叹气。
“嘟嘟,”舒玉说,“你不是一直很想爸爸吗?爸爸就在这儿,就在我们身边,你叫他,他就听到了。”
“爸爸在哪儿呢?”嘟嘟到处看。
“他能看到我们,我们看不到他。他现在在你丁宇叔叔的身体里。”
“丁宇叔叔?不会吧,爸爸在那儿干嘛。”嘟嘟不信。
“妈妈骗过你吗?”
“嗯。叔叔骗你的吧,叔叔怎么可能是爸爸。”嘟嘟盯着丁宇直摇头。
你小子,丁宇几乎要出声了。怎么比你妈妈都狡猾。
“嘟嘟,想要妈妈高兴的话,就按妈妈说的做,好吗?”舒玉只有哀求了。
“我不能随便叫谁爸爸,你说过爸爸一定会回来的。”嘟嘟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连挂在嘴上的嘟嘟两字都不用了。
“那你对着远处叫,好像叫远处的爸爸,好吗?”
嘟嘟沉思了。他真的很想叫爸爸,那么就对着山喊吧,妈妈不是一直说爸爸 和她在这里生了我吗?
“爸——爸——”他真的叫了,对着面前的大山,稚嫩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