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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诸本,若重复再造,除了成为如(因明中)成立完成之因(言仍是已完成的因由)外,没有任何其他不同的意义。回答此问题,应如“细哇拉”(意译“寂天”)菩萨所说:
“前所未有此不说,
我亦非善于诗文。”
又说:
“熟悉善故我信力,
以此暂作诸论述,
愿他与我同缘者,
见此诸论成有义。”
像我(著者)这样的人,由于生在极恶浊世斗争时〔4〕之末,往惜出现于世的善巧成就诸大德,我大都未能获得亲近其足下的机会,因此缺乏亲闻大德亲口所说的论述嘉言而生的智慧,而且与生俱来(秉赋)的智慧不厚,锻炼而得的功德(本领)也薄,所以对诸大论的意义和传奇故事等详细考虑之智,亦小如针孔;又因缺乏修习的缘份,生起自力神通等就更谈不上了,最低限度在梦中也没有得过由上师本尊等指示应舍应取和一些方便的悬记(即预言)机缘。以我这样一个随时随地都在由烦恼的动机来造恶以度日的人说来,想作出较过去一切智克珠·格勒伯桑等贤士大德所著的论述更为殊胜稀有的史事新著,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这是真实的情况。不仅如此,又由于对于诸大论的意义和诸明处〔5〕等,亦仅凭片面知识,如饿羊吃草般吞咽未能达到彻底的闻、思。因此也未考虑到要使智慧读者之心生喜悦,当用教、理、修辞、诗律等装饰词句。没有写作能力而著作出如此的著述,显然将是厚颜胡诌,贻笑大方的。虽是如此,然而正如阿阇黎“达里扎”所说:
“概括昔日诸论述,
亦能表明诸结合,
愿尽所有能作力,
我当作诸美词章。”
又说:
“然而构思诸原稿,
往昔诸师已明示,
为增雅语于彼文,
我愿全负此辛劳。”
若以昔日一切智克珠大师等人所著《宗喀巴大师传》来说,如上所说,传记中写出了宗喀巴大师善巧、成就二者全具的事业,无论从哪一方面,在此大地上都无与伦比,成为普遍传称的美誉事业。由于见到不能像上述那样写作,所以通常的宗喀巴大师传记中,除主要写大师对于佛教所作闻、思、修三者清净的事业情况,以及大师用教语事业授受徒众的情况,并对大宝教法拔除了所有不晓和邪知的垢染,而使教法心要如昼日光辉,明显朗耀等事业外,对于集会世间徒眷(似指在家俗人)和收集财物供品等,在一切智法王宗喀巴的事业中,似未曾具有,而传记也未详作记录,其所撰写诸种庄严史事,也都是为使所有尊卑众生都能通晓而能摇下广大的信敬种子,未用雅语诗词等加以润色,亦未广作教、理的美饰庄严。显然是因易知和不难深入,及略摄汇编的方法来著作的。尤其是宗喀巴大师的心中生起无量殊胜的内证地道诸功德的情况,以及亲见许多诸佛、菩萨、和平威猛本尊、印藏诸班智达和大成就者,并获得指示悬记的情况等所有不共的史事,虽由贾曹杰、克珠杰二大弟子和多敦·绛伯嘉措等人听得,而且十分熟悉,然而至圣宗喀巴大师总是说:
“当隐我之诸功德,
应传他者之功德。”
大师效法法王仲敦巴〔6〕的传行,主要是不仅隐秘自己不共的现证诸功德,而且对诸弟子也作极密的保密指示,因此不能广泛地笔之于书。只有一世是对一切智克珠杰等人特别开禁而说,但也是以密迹另提的方式而写出少部分外在普遍传称的《广传》等书中,是未记载的。在一切智克珠杰所著论述中,一些未明示者,由至尊绛伯嘉措、勒领、衮嘎、邓勒、桑桑勒仁哇·奇麦饶杰、喀纳译师等人以零星书篇方式而撰出,也未作归纳的编撰。因此,普通传称的《宗喀巴广传》,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词句不多,而使诸愚者和不具思考的人,总想见到篇页多的传记本,认为其中有更广大的事业。他们确实这样说道:“我们见到其他前代上师的传记,都是有极丰富的内容和足够大的卷帙,而至尊宗喀巴大师的传记,只见着一种篇页很少的版本!”言下之意,自然地流露出宗喀巴大师没有极为广大的事业的想法。著者想到诸如此类的情况,而联想到自宗“日窝格鲁派”〔7〕的住持教法诸大德所著的论述(传记),也有的由于使智慧浅薄的人们看到篇页不多的传记,而胡思乱言,积下了非福的罪业。著者为了阻止这类的过患发生,尤其是自知至尊一切智(即佛)宗喀巴大师的事业,量等虚空,无至宽广,犹如西藏雪山丛中所有住持佛教诸师头上的庄严顶幢,确是一位极为殊胜卓越的大师,因此为令众生对大师增加敬信起见,必须著作一部既详且广的传记,我也就勉强地承担了此一著作任务。关于上师指示等情节,详见后面正文的章节。此外宗喀巴大师秘密行传等稀有事业,虽有各种零星抄本但没有刊印版本。由于各种因缘,在(密行资料)大都尚未成为公开可见可闻之境的情况下,至尊一切智宗喀巴大师的主要愿望和事迹是:如往昔大悲释迦佛世尊对具足缘份已成为胜乘密宗法器(受法根器)的诸人,真实建立密续部海(海言广大)曼荼罗(即坛场)和曼荼罗主尊,并真实现示曼荼罗来转无边密宗法轮(即演说密法)。虽是如此,在一般众生看来却是:见释迦从示现现证圆满佛陀起,直至未示现涅槃之间,唯一示现殊胜化身——比丘之相,与其侍眷菩萨僧众和声闻僧众共同安住而次第三转法轮,由此令大宝佛教成为所有人、天大众的福田。如是事业史事,宗喀巴大师任何方面都与佛陀相同。以外界一般众生的视野说来,见其(大师)主要守护菩萨(戒)和毗奈耶(即戒律)的粗细学处,所有制戒,是不犯细微罪过染污的净行外,任于何时,也不作自认为是密咒师(或密教徒)就对毗奈耶(戒律)轻蔑,作狂妄暴行。他修习密教诸法,确是名符其实,由极端保密之门而精修,并对具足密教根器诸人,除由极为严慎保密之门而宏法外,不作公开讲演。特别是大师心中虽已生起生圆二次第〔8〕道之究竟证达,然而决不随便显示真实证道像征和神变等。新旧宗派中许多傲慢者不知宗喀巴大师确实是一位完全以“外护声闻行,内喜修密集”的教义为其作风,使佛教能长久住世的大德。他们的想法是:宗喀巴大师除拥有对中观、般若、毗奈耶、俱舍、因明等学说善巧精通的功德,在这样的基础上聚集了戒行清净的善巧、戒严、贤善三德外,并不是一位获得密宗最高证达的大师。他们生起了妄认阳光为萤火的邪分别(错乱想念),由此动机而藐视说“日窝格鲁派”没有密宗的修法;有一些人说可能仅有一些密教,而没有即身成佛的甚深教授。诸如此类的各种说法,其无知的真实原因和根由,显见是未知一切智宗喀巴大师如实的三密(身、语、意)诸行传。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人,是自己没有丝毫辨别法与非法之智慧,仅以萨、格、宁玛、噶、主〔9〕等名称和红、黄帽的颜色而区分宗派的愚昧而勇悍的人们,由恶劣的动机而说各种罪恶语言,积下了难忍的罪业者,其数目亦有不少。对于如是罪业者,萨迦班智达〔10〕如事前想到那样作出判词说:
“恶者如何作改造,
本性亦难成善好,
黑炭虽勤作洗涤,
其色怎能变白净。”
诚如所说,这类恶者,除了认为他们极其可悲之外,多说亦难改造。这样的人不仅有之,而且其他诸人,因恶劣势力的牵引而进入今后两世的善愿全毁之境看,显隐明暗各类情况中,昔日也就出有不少,现在仍然见有此类。为了阻止如是大、中、小三种邪分别(错乱想念)起见,就现实说来,必须著作一部详广的宗喀巴的传记。但是现今一些住世的善巧、成就二者具足的大德们所持的态度,如至尊文殊对宗喀巴所说:
“对于粗野难调众,
虽说亦难获大益,
因此静处精勤修,
可得自他如意道。”
如上所说之义,他们极为意乐而厌烦此恶世。因此他们只在内心持清净作风,将善巧事业(即说、辩、著等事)弃置不管。除此种人外,其他大部分尊卑人士的情况,如萨迦班智达所说:
“在愚者中喜而戏,
处智者前惧而避,
颈无垂肉项无峰,
依然有牙黄牯牛。”(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