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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想我想得耳朵不真了吧?”学友逗笑道。
文星确实是由于全神贯注在成毅身上,满以为十拿九稳是他,再加初醒的神志竟没注意辨别声音;同时又由于心情不快,所以“忽隆”一开门;故意闪在了门后边。
“咦!是谁开门?”
学友推着车子只顾向上房追去,文星从他的背后一看不是丈夫,就冷了半截……当看出是她的同班同学季全玉;只好强打着笑脸叫声:“全玉,哎呀!哪股风把你吹来的?”
“哟!真是上门欺戚,不但不迎接,反而从背后给了一冷枪。唉!是邪风吹我来的,希望你将枪口对准邪恶的胸膛,帮我捉邪。”
“记得老同学从小就是一身胆量;现在又是工人阶级;有啥邪敢跟你?”
“有…有…唉……”全玉突然哀痛万分。
文星惊疑地把全玉领至自己的房间,又寒暄一气。文星表示要给他做早饭吃,季全玉拦住说他滴水不想进口。他皱着眉头捂着胸口,滔滔不绝地给文星讲开他昨晚的遭遇:
季全玉是憨厚善良,为人有道的忠实者。他是工作上的模范,他是同事们的良友,他是家庭的好当家,父母的好儿子,孩子的好爸爸。可是,他这个敦实的人儿,却被一条长蛇一口咬成个“圆龟”落在地下,艰难地爬行着。
唉!人世间哪!不管什么关系,都是错综复杂的,可怕的,即使是自己亲人的心,也是难测的。
邢东俏经常借着上班的名义,东跑西窜神不安。这日,看着校长办公室门,又想想丈夫上夜班,这个潘金莲的戒指子又突然活乐成个蛋蛋,不由想找校长……
哪知天理不容。
她刚出大门;丈夫就回家了。季全玉一进门,看见儿子趴在炕上哭泣;就一肚明白他的“好妈”又没回来。
“你那‘好妈’哩?”季全玉生气道。
儿子看见爹高兴地跳起来说:“爹;我妈回来又走了;还提了个包子。”
“有什么要紧事还黑地半夜去?哼,保准又……”全玉唠叨。
“爹,保准甚?”
“保准给你做‘好事’。”
儿子听着拍着小手说:“爹;你快做饭吧,等我妈做完好事回来吃。”
全玉听之气得白嘴白舌,真想狠揍他几下,又可怜他五六岁的孩子能懂啥?只好把气消在门外:“呸!给她吃?吃个屁!”
这时,恰巧女邻居,又是东俏的一校女同事,端了晚饭来。听见全玉“吃个屁”的骂声,倒退两步喊叫说:“哎呀!全哥,看!差点唾在俺的碗里,嫌来你家吗?”
全玉一见是好邻居,急给解释又道歉说:“大妹子,原谅见谅,我是骂我那口子哩。”
他将孩子的话说了一遍。
大妹子听得哈哈大笑。
“嗨哟!真是该我倒霉,如果是东俏回来,会把你吓一大跳。嗳!全哥,嫂子又哪去了。”
全玉摇摇头。
其实,大妹子是专门来看东俏回来了没有。因为她从学校走时,远远看见东俏的背影闪进校长室。平时,大妹子虽然和东俏要好,但对她不忠丈夫也不满意,今晚更是对她有了看法。再加大妹子的性格好打抱不平;同情弱者,不由脱口道:“全哥,俺看见嫂子进了校长办公室。可不知现在在不在?”
“她去做甚?”全玉忽地瞪起眼问。
“教员找校长是个平常事呗,不奇怪,人家有事情请示研究嘛。”
“有事还在深更半夜办?你看!快10点了……”说着,他披了件上衣只道声:“妹子,请给我看住孩子。”
随即,气呼呼地几乎是跑步出了家门……
季全玉给文星讲着讲着泪点如雨。古人曰:“男人滴泪如滴血”。由此可见,这个堂堂男子汉,该有多么大难以言谈的苦处啊!
“文星,我的同学,求你管住成毅莫要欺负我。以我看,你的成毅没情;她绝不会有意。她还给了他两件东西;床单和枕巾,你要注意搜查。”全玉拭了拭泪水又央求道:“你最好告俺那破烂货一状更妙。”说着,他竟像女人们一样哭得那样伤心,那样令人可怜。
文星听了一百个感谢学友来访有意义,她不但不气,反而哈哈大笑。她前仰后合地笑个不停,弄得全玉也哭不是哭,笑不是笑地叫道:“文星文星,你怎了?你?你为什么……”
文星仍旧笑声朗朗。她笑他俩太愚蠢。她笑天地太无情。她笑先天为什么非让人结合?她笑人间为什么要有红尘。她只以为成毅在加倍工作。哪知他却迷恋于女色。
“全玉,我耻笑夫妻间的虚情假意,我惧怕人心难测。”
文星气不呼喘,面不改色,好似遇见了高兴事,仍在笑哈哈地要求他吃饭,但全玉又拦住说:“好同学,咱们只要能商量个好办法对付他们,比你给我开席也顺心。”
“傻同学,我只知道人的生存靠五谷杂粮,从未见过顺心事能充饥解渴。全玉,凡俗事伤人身哩!少管为佳,我有个这样的主见……”
“主见?”
“嗯!就是我的好性格,好心肠。”
她说她没本事,所以不管事。自己不懂事,因而管不了事。她说对偶不是各自的私有财产,行动的自由权是掌握在对方手里的。况且这“爱情”应该互相尊重,互敬互爱,互相珍惜,单思无价,一方追逐可耻、恶心,更不必管他们这些肮脏的事。文星亲手给全玉递在手中一杯水,又说一定得自己保护自己,如果和邪恶打闹在一起,有损于自己的名节。对人世间的烦恼事,必须做到看见当个看不见,听见当个听不见,装聋作哑少言语,留着热气温肠子、养身体,才是最聪明的办法。文星说着不由迈近全玉一步激昂道:“我的好同学,既然他们坏了心,你我哪有本事给人家治好呢?药剂下不对症,还会影响到五脏六腑,那时,你我更吃不消他们那副笑面夜叉,你想呢?
全玉听了,将手中泪湿的手绢,朝门角里狠狠一扔道声:“算了,任他妈的便去吧。你还能胸宽大量,我作为一个男子汉的胸怀,为什么还这么狭隘呢?”
季全玉向文星投去敬佩的目光。
学友俩彼此感激谈得成功,彼此感谢关心同情。特别是文星对全玉远道访友,而且诚心正义地推心置腹,更是千恩万谢地相送一程。他俩虽然笑容满面地互相握别,但是各人的眼前仍有一层阴影,心头仍有一块压人胸痛的千斤石。
文星望着季全玉蹬上车子飞驶在马路上,呆着的眸子前突然出现晃动着的两个影子:
成毅和全玉并行着。
他俩,竟然能使她的心情出乎意外地感到全玉比成毅人才出众;全玉比成毅高大;全玉比成毅可敬可爱,令人佩服得就是他的一颗赤诚敦厚的心。
四
自古道:“好事不出名,坏事一溜风。”邢东俏夫妻的滚打,马上化作满城风雨。她,不但不保密,反而自觉自美地以耻为荣,经常向人宣扬季全玉与她打架的原因。为的是给成毅使坏,同时,更能使她招摇过市,迷惑群众信以为她是校长的相好而不敢惹她,甚至能给予她一定的好处与扶持。
群众的眼光是尖锐的。
在这满城风雨中,其实就她一人走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崎岖峡径间。她:头顶盆雨,耳过霹雷,脚踩泥泞。在人们眼里,她本来已经成了蓬头垢面的伤人恶邪,而她还觉得自己是站在春光明媚、百花齐放的花果园中的美人。
邢东俏,确实在瞎俏哩。
王成毅自然也被这股妖风卷至污泥浊水;他被奸邪上告了,这桩案子;这个邪恶是谁?他一无所知。
成毅正在危难之际,他忠实的同事与同学霍和谦赤胆忠心勇于上阵,只身跑到上级领导面前,为校长申辩冤枉。
王成毅发现和谦连请两次假,每次都是很晚才归校。他怕和谦出去干出麻烦事来,就叫他谈话。
“有事吗?校长。”和谦进门就问。
“你我同学呗;叫名字多近乎。喂!和谦;你这两天到外边忙啥呢!”
和谦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所以孩子似地哼了几哼说:“我,我有点事。”
成毅看见他吞吞吐吐的态度更犯疑说:“说吧,什么事我都会保密的,不然还成甚的领导?”
因为他俩想得不一致,所以走了两叉:
一个怕说了真情给成毅增加思想负担,以至于影响工作。
一个怕损坏了和谦的自尊心,又伤了他与德良的和气,从而造成二人心灵上的痛苦。
因而,成毅、和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