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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里多的是人,你可以让他们去做!”他的好意被轩泽大声的一口驳回。
“如果这样的话,意义就不同了!”春满有些难受他的不理解,他只是想让他吃上自己亲手为他做的饭菜而已,这是他仅能帮他做的。
“我不管这些,我在乎的是你!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轩泽的声音因为恐慌而明显的颤抖,但他立即掩饰,“总之,你以後永远都不准进那该死的厨房!”
尽管轩泽以往就是个颇为霸道的人,但是这回,他明显的强制态度彻底惹怒了春满:“轩泽,你这是什麽意思?!你不准我做这不准我做那,现在连厨房你都不让我进了,你到底想怎麽样!还是你真的是把我看成一个什麽都不能干,就只能坐享其成的人!我不要这样,这样会让我觉得我跟外头那些男妾一样,只能等著盼著自己的主子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只能在无尽茫然中等待命运对自己的审判。你如果真是为我好,就不要牵制我!这种生活会让我觉得窒息的。”
咆哮呐喊著,这不是他一时就能想到说出来的,是他想了好久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对他说的,是他的心声,也是他的苦痛。
但他的想法没有被轩泽理会,因为他有之所以会对他制定这些的理由:“是吗?是嘛!我这麽做会让你有这种想法,但你不知道吧,这些才是我想对你做的,小到不能再小的一部分而已!我恨不得把你融入我的体内,这样我就不用无时不刻地担心你会离开我,不会忧虑你会在哪受伤受痛,不会害怕你会受到委屈,不会惦记著你吃饱了没睡得好吗……因为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布置得妥妥当当。而且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能带你到四处去游玩,带你去看这世上的所有景色,让你除了感到幸福外其它的什麽都不用想……”
“轩泽”春满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因为他的深情,因为自己的不安,“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为什麽他问的这个问题他都不回答?
轩泽抱住他,就像抱住了整个世界,“为什麽为什麽,你会知道的,你一定会知道的”因为他是他存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信念,是他可以抛弃所有也不能失去的真爱!
愁旋释、还似织;
泪暗拭,又偷滴。
漫倚遍危阑,尽黄昏,只是也暮云凝碧。
拚则而今已拚了,忘则怎生便忘得。
又还问鳞鸿,试重寻消息。
李甲! 《帝台春》选段
……我可以为了他舍其弃我的所有,要我忘记他,那是我一生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我轻声的问鱼雁,试探地问哪里有他的行踪……
一觉醒来时,跟他一块入睡的轩泽已经离开,春满不想动的赖在床上胡思乱想。
看著由窗棂射进来的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金黄,春满不难地想到此刻一定是傍晚时间。
经过午时的那场事件後,现在的春满已经彻底向轩泽妥协。以後他就只要安安心心地当他的大少爷就成了,其它的不用他想不用他烦。
也因此,让春满在午休睡醒後因为想起这件事而没了精神。
成天无所事事的东游西荡,光想就累人了
唉,他是怎麽被鬼迷心窍後答应轩泽的?!
不过,他都向他做了这麽大的一个妥协,轩泽他应该也会答应让春福来陪他吧?不然他真的会被闷死的。玲珑跟旁月虽然在他的努力下没有一开始时的恭恭敬敬,但因为她们是轩泽的手下,所以还是不能跟他畅开胸怀畅所欲言的。
其实最希望的是他能够亲自陪他,可轩泽又好忙……
想著想著,春满已经进入神游中,不知道在此时,房间的门正被人缓缓推开
直到轻柔悦耳的声音入侵他的思维:“满儿,在想什麽呢?”
先是一愕,春满才醒悟来人是他正在想著的轩泽。
春满猛然坐起来,兴奋不己的望著坐在床沿的轩泽。
带著高兴,带著疑惑,春满问他。
“轩泽!你怎麽来了?事情呢?处理完了?”
轩泽温柔的笑著,轻轻地把春满拉近自己,然後搂住:“是啊,处理完了,就过来看看你醒了没,醒了就回去了。”
“好。”春满无所谓地点点头。满足地在他怀中蹭呀蹭,找寻最舒适的地方挨著。
“呵!”见到他不自觉的动作,轩泽浅笑著,“你怎麽这麽像小动物呀!”
“咦,会吗?”春满瞪大了眼睛抬头望他。
不自禁地轻吻他,轩泽笑道:“越说越像了!”
“轩泽!”怎麽说著说著就吻起他来了,害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春满羞赧地垂下小脑袋。
“你怎麽这麽可爱啊!”他深有感触地说著。
“我才不可爱!”有哪个大男人被人这麽说还会开心啊。春满羞愤地盯著他。
“是是是,不可爱不可爱,只是很像它罢了。”这次轩泽倒是很意外的没有坚持他的想法。
“他?”春满不解。
轩泽则神秘的从床底拿出一个竹篮举到春满面前,竹篮的上面还盖著一张棉布,而这张棉布竟然在轻微的抖动著……
春满怀疑地在轩泽鼓励的眼神下小心的揭开的白色的棉布,看到一团白色的毛绒卷曲在竹篮子里……
“啊!好可爱喔!这是什麽?!”春满兴奋地惊叹著。
轻轻把篮子里的东西抱起後,春满才知道这是一只雪白的小动物,它此刻正在慵懒的贪睡著,任由春满抱它在怀中它也不挣扎一下。
“这是雪狐,刚刚出生不久的雪狐。”轩泽为他解答,“这是宇就是万家小姐万崇玲的相公送来给你的礼物。我刚才见到他时他给我转送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春满开心得连连点头。这麽可爱的小东西他怎麽会不喜欢呢!
“喜欢就好。”跟著感染到春满的高兴,轩泽也淡淡笑著。
“它有名字了吗?它多大了?它怕生吗?还有它不会咬人吧?”春满越看越喜欢,一连串的问题也就怎麽说了出来。
春满一开始的问题都只是让轩泽笑容更深而已,到了最後一个问题,轩泽眼睛掠过一丝深沈,他试探性地问春满:“满儿,你怎麽会认为雪狐会咬人的?”
春满仍在逗玩著怀里的小雪狐,没去看轩泽此时的表情,更不知道他问这句话时的胆颤心惊。
他很自然地回答他:“哦,你们北方不是流传著这麽一个传说嘛!有一只雪狐为了替被猎人杀死的挚爱报仇,咬死了那些猎人呢!只是这只才这麽小,小不点地,它才咬不动我呢!”
“满儿,雪狐不是故意去咬人的,只是人类真的太可恶,不顾一切地猎杀它们,就只因为它们能够保暖的皮毛而已。他们难道不知道雪狐也有家也有感情,也会为了自己的所爱舍去一切吗?”轩泽眼中透著浓郁的悲恸,仿佛他在说的雪狐就是他。
“轩泽……”春满听出了他的悲伤,抬起头来呆呆地看著他。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突然悲伤起来,不知道他该如何去安慰他。
静静地回视著春满,轩泽忍不住问他:“满儿,你会觉得那只雪狐这麽做会不会很可恨,为了它的所爱咬死了将近十个人 。”
“你要听我的实话吗?”春满反问。
“是。”
“我觉得可恨的是那些猎人,他们不该为了利欲去猎杀雪狐,甚至把它们逼到如此地步。可是,那只雪狐它不该杀死那些猎人,这样的话,那只雪狐不就跟这些猎人一样了吗……”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恶!他们竟然、竟然”
春满的话让轩泽再也坐不住,狂吼著站了起来,眼里是他不谅解的痛苦。
“轩泽!”他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也让春满怀中的小雪狐从酣梦中惊醒。
知道自己的激动吓坏了春满,轩泽深吸一口气後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不起,满儿,我激动了。”
他道著歉坐回原位,把被他吓坏的两个小东西搂近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