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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然而;一回到家迎接他的却是自浴室里发出来的一声堪称惨绝人寰的尖叫。
「怎么了?」
赶紧撞开门;充满了蒸气的浴室里,有美人独浴。
只可惜这「美人」望定自己无着寸缕的光裸下身尖叫的表情有点太破坏情调。
「我……我的毛……」
昨天引发了一场大混乱弄得身心俱疲;回来一觉睡到日暮才醒;姚韶清起来后实在不能忍受沾染在身上的烟草气味;终于下定决心要洗澡再说。于是他拖着因为日夜颠倒、即使补眠也还是觉得困顿的身体进了浴室。
战战兢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虽然现在来说是自己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心里却有一种微妙的羞耻感;毕竟这身体是昨天以前还是别人的;看自己的裸体没什么,但他现在应该是叫脱别人的衣服?
原打算是闭上眼睛脱光了就泡到水里,尽可能把别人的损失降到最低。然而还是忍不住诱惑偷偷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震撼到他忘了目前这具「自己的」身体其实本来应该是「别人的」,单只为自己眼前所见的异样惊叫出声。
唉;这种时候要分清「你」「我」本来就不容易。
「你没事吧?」
闯入浴室的尹君遥见他死死地捂住下体;生怕那个重要部位受到了伤害。
「唔;你下流;出去!」
在自己光着身子的时候有人进来已经很尴尬了;更何况这样的情形;搞不好会被认为是偷吃别人家豆腐的现场。
「去;我下流?这好歹也是我的身体……」
不由分说地强行掰开他捂得死紧的双手;尹君遥生怕自己今后的「性」福根源有丝毫偏差。
被一双铁掌按得有些萎顿的地方看起来形状完好;被他仔细翻看也没发现有什么皮外伤的痕迹;并且因为这样的碰触反而渐渐有了是男人都知道的微妙变化。
「你够了吧!变态!」
已经顾不上分清楚这身体谁是谁的了;姚韶清羞耻得只想把自己缩到水里。
「居然连毛都剃了!害我吓了一大跳。」
看到成年男子的下体白白嫩嫩的连一点耻毛都没有;又在骤然间想到这是「自己的身体」时;不被吓到才怪。
又不是小孩子!胯间明明有了这般巨大的雄起。
「还是说;你是白虎啊?」
记忆中;好像什么书上有说天生无体毛的女人是白虎;煞气很大的。
「我还天龙呢!这样也值得大惊小怪的。」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尹君遥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尖叫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自己明明应该很熟悉的身体因为里面装了不属于自己的灵魂后;好像有一点陌生起来;鲜少出现的羞涩与难堪表情;让见惯了总是痞痞浅笑的容貌更增加了诱惑力。
「以前的一个客人啦;他喜欢这个调调。我无所谓。」
反正去的只是毛而已;对身体一点伤害没有;还能拿更多的钱;要不是这样他还凑不够买房子的钱呢。
尹君遥一向现实;现实得看透了爱情。
「你你你……你除了当脱衣舞男外;你还卖春?」
天啊!他到底转附在了一个什么样了不得的男人身上啊?
完了;明天他还是先上医院去做健康检查好了。洁癖不是一般严重的姚韶清面如死灰;脸色难看。
「喂;我没病。」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的尹君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解释道:「也不算是卖的……只是寂寞的时候要找个人陪;人家比较喜欢用钱来跟我算清一切而已。」
他是自由的;也是孤独的。
他自由;是因为没有人能够束缚;或者说;别人都没有信心去把外表艳丽如蛇的他绑在身边。
其实;他要的也不算多;不过一点真心而已。能让他产生好感的男人;只要能愿意打从心底了解他,真正发自灵魂深处地接受他、而不是光看外表的话,他就愿意相信那些男人情浓时说的誓言、承诺……甚至是蠢话。
可惜她的男人运太差;喜欢自己的;他没感觉;自己喜欢的;无一例外都是一次情浓;二次情淡;三次几乎不再来往。(更可气的是每一个的说辞几乎都是一样的:「你这么美;能跟你在一起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我没有信心能把你长期绑在我身边;为了不要以后太伤心;所以我们还是趁现在感情还不太深的时候分手吧。」)
自己也觉得用钱结算一切比较好些。
所以才养成了他轻佻风流的个性。
「你很可怜。」
姚韶清冲口而出说了这句话后;看着那突然变得凶狠的眼神;忍不住后悔自己的多事。
人家高兴干什么是人家的事;他不是一向洁身自好就好;管这么多干什么?
「我可怜?一个明明跟我是同一种人;却不敢大声说出来;还会暗恋上学生不敢表白的老师谁更可怜?」
被他气到;尹君遥也口不择言起来。
「我才……没有……」
姚韶清的一张脸涨成血红。
他二十几年小心翼翼看守的秘密;自己是一个同性恋的事实;怎么会在才是第一天与别人交换身份时;就被看出来了?
并且还犀利地察觉出他爱慕着那个有着强健体魄的男生。
现时的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整个儿都赤裸裸地展现在别人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比坦露出身体还要令人羞耻。
但与此同时;却又有松了一口气的安心感。
大约是找到这样一个同类;能把死压在心头的重担一朝搁下的痛快吧。
「你是怎么发现的?」
面对一双坦然的眼睛──那是他拥有那具躯体二十多年从来未曾出现过的坦然──姚韶清无法再隐瞒下去。
「我坐在你坐的位置;看着你看的东西。」
这个男人;在这具躯壳里的时候;一定压抑得很辛苦。
尹君遥对这种感觉也算有所认知;在他没有正式跟家人决裂之前;也是这样;紧紧地守着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责备老天为什么给他生错了性别。不过现在走出来了;也算是海阔天空;关键是走出来的那一步。
「喂,我们来做吧!」
当他心情烦郁的时候;性欲就会特别强烈;所以对尹君遥而言;「性」是不可或缺的调剂品。
从昨天到现在;一连串大大小小的事就没一件顺心过!
按他的习性;早就在PUB里随便钓个人去胡天胡地一翻;把一切的不满随Jing液释放出;然后拍拍屁股;依然是那个自认风流绝代、玉树临风的红牌舞男。
不过;现在他的身体可不是他一个人的。
姑且先不论以这样一副八股小老头的样子是不是能钓到男人;就算是为了尊重这身体的原主人一下;在开启它某些功能的使用权前也得先问问啊。
「啊?」
怎么会突然跳到这一段的?
姚韶清对他话题突然跳转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瞠目结舌。
然后;才嚼过他话里的意思;腾地闹了个大红脸。
「你神经!好好的发什么情啊?!」
尤其在他全身寸缕无着的情况下;暧昧的危险系数实在不低。
「那么;我要是出去找人做;你同意我用前面还是后面?」
尹君遥也很好说话;马上退而求其次。
「哪一边我都不许!」
这回到姚韶清气极败坏了。
「我从来不过禁欲的生活的。两个选择;在我们没能换回来之前;你跟我凑合;二是我出去找别人做。」
「两种我都不要!」
可恶;那轻佻的舞男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明明都已经被迫坐到一条船上了;偏他就是没有共济的觉悟。
「喂;你不会真的还是处男吧?让我打上一炮肯定就没有这么别扭了。」
八成是憋的!不然怎么个性这么的古板;食古不化?
尹君遥看着水里面红耳赤的美男子(呸,差点忘了这美美的外形是他的了);不过;老实说这种表情很能激起人的性欲,他本来不算是十分想做的;现在倒也兴致盎然。
「要你管!」
禽兽;居然看到原来应该是属于他自己的裸体也能发情!当然;他不否认尹君遥的确很美;他刚刚起床那会儿看着镜子都有点发痴。
姚韶清自打进入这驱体后,短短时间内已经遭遇了两次贞操危机,实在很想哭笑不得地感慨蓝颜也一样是祸水。
「怎么能不管?处男可是社会公害之一耶?尤其像你这种高龄的;万一心里头的邪火憋不住了;出去危害到你的学生们可就是丑闻。」
论及技巧;还有谁能比一个专业「脱衣」的脱衣舞男更强?
在姚韶清根本还没来得及抗议前;尹君遥已经脱掉身上被沾湿了少许的衣服;赤裸着坐到他身边──当初买这套房子想着浴室可以做鸳鸯浴的愿望倒是实现得快。
「你胡说!我才不会」
可是如果主将察觉了自己的痴心妄想;愿意响应的话;自己会不会沦陷?姚韶清脸越来越红。
「让我做嘛!反正今天PUB也没什么事;我轮班是三天一次;周末连上两天。」
蓝色月光的规矩只是不许在店里营业时间卖春;对这一点自律甚严。至于员工们下了班后想干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律不加干涉。
当初尹君遥就是冲着那种宽松的态度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