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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范?……哈啰!’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莫东升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范越黎这才一脸惊醒似的回过神来。
‘呃,你刚刚说了什么?’
莫东升微微叹口气道:‘我说,你看我的时间比看电影的时间还多,我都要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很少在外头看着你。’范越黎没头没脑地回答道。
沐浴在浅紫色光晕下的莫东升,一举一动美得就像某部古老电影的经典定格画面,令他简直看傻了眼。
莫东升一怔,半敛眼眸,缓缓拿起跟前的高脚杯搁至唇边,轻啜一口美味调酒。‘你光顾着把我拴在牢笼里,这种机会当然很少。’毫无讽刺之意的实话。
‘我不觉得那是拴住你,况且……牢笼才没那么舒适。’面对指控,范越黎仅能做出这点小小反击。
‘个人定义不同,随便你怎么认为,但是对我而言,不管名称是什么,实质意义就是那样。’
或许是喝了点酒的关系,莫东升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可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不管怎么说,跟范越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有一大半是自己的选择,自己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他。
‘原来你这么厌恶啊……真过分,你以前都没表现出来。’自己霸道地决定任何事情时,莫东升偶尔会露出不悦的神情,但大部分时候都会同意并且接受自己的安排,所以范越黎一直以为他很随遇而安。
今晚听到他难得的真心抱怨,震惊之余,范越黎更觉有点伤心。
‘也不是厌恶……’莫东升试图补救自己的失言,可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
‘但也不喜欢吧?’
‘……’
‘你怪我吗?’范越黎一脸忧伤地望着他。
‘怎敢。’莫东升轻轻哼笑一声。
‘……我一直以为那样对你比较好。’放任他去外头闲晃,要是不小心出了意外怎么办?
范越黎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就担心得不得了,虽然独占欲很重,但想保护男人不受伤害的心情同等强烈。
‘你一向很自以为是。’莫东升轻叹。
‘你讨厌自以为是的人吗?’
‘你这么问,是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莫东升责备地斜睨他一眼,口腔内的伤口不时隐隐作疼,令他口气不由得恶劣起来。
莫东升讨厌范越黎总是时不时地试探自己的心意。想什么时候许下承诺一辈子的誓言,他自有定见,如今说什么都还太早了。
‘……’
见范越黎沉默地低下头来,一副受到他言语刺伤的委屈模样,莫东升突然浑身烦躁起来,口气不由得更加差劲:‘若我说讨厌,你会改吗?不可能吧?既然是不可能更改的事实,那么你又何必一说再说?你知不知道我听了……’
‘莫……’范越黎抬起头来,用着很无助的眼神向他哀求着,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莫东升轻叹口气,不再穷追猛打:‘拜托,别再问一些奇怪问题了,聊点别的吧……’
‘我……不知道要聊什么……’范越黎有些无措地看着他。要聊方才看过的电影内容吗?可糟糕的是,那部电影到底演了些什么,自己的脑子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嗯……那我们回到第一个话题好了。范范,你说说看,难得出现在外头的我,现在看在你眼中是什么模样啊?’关于这点,莫东升还挺好奇的。
‘呃……’范越黎一愣,脸蛋微微晕红。
‘说嘛。’
‘好奇怪……在外头看着你,感觉你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发光?’莫东升困惑地微蹙眉。这是什么诡异答案啊?
‘嗯,就像天使一样,散发淡淡的光晕。’
‘天使?你是说……顶上有光环的那种?’
‘嗯。’
‘表情很圣洁,有一对白色翅膀,常被人画在教堂天花板上的那种?’
‘嗯。’
‘身上通常只披着一块白色的布,然后露两点飞来飞去的那种?’
‘……嗯。’
邪恶、残忍、爱说谎、坏心眼、没人性的自己……像天使?不对!错了!说他是一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恐怕才是正解吧!
‘范越黎……’莫东升沉沉呼喊他的名字。
‘嗯?’
‘拜托……不要净说一些像白痴一样的话。’什么鬼天使,其实他是想说自己像堕落天使路西法吧?这比他满口称赞自己帅呆了,还来得令莫东升觉得异常难为情。
有点悲哀地,他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范越黎这类人的脑子结构吧。
‘我不是在开玩笑,看在我的眼中,你的模样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范越黎神态异常认真地道。
‘是吗?’莫东升狐疑地紧紧盯着他,想从他的神情或眼眸中找出一丝玩笑的蛛丝马迹,可惜却一无所获。
‘嗯,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挺新鲜的。’范越黎喃喃自语道。可是,虽然很新鲜,内心却突然产生某种跟前神色自若的男人似乎不再属于自己了似的寂寥感。
突然好想回家哪……
‘外头的空气的确是比较新鲜。’莫东升静静放下手中的水晶高脚杯,仿佛置身事外的平静语调。
‘是吗?’听着,范越黎只觉心脏一阵刺痛。
‘是啊。’
危险,不能顺着这话题继续谈下去……理智这般强烈警告自己,然而范越黎已然无法自我控制。
‘莫……你很希望常常出来吗?’
闻言,莫东升眸底跃上一抹嘲弄也似的笑意。
‘你肯吗?’
范越黎也跟着轻轻一笑,丝毫不以为忤。‘你真是了解我。’
啊啊……果然被变相拒绝了呀……莫东升深感扼腕。
啧,这么舍不得放自己出外溜达的话,干么不干脆打断自己的双腿算了?
‘好说……敬你。’莫东升扬唇,举杯朝他致意。
‘敬我什么?’范越黎疑惑地看着他。
‘敬你今夜难得的慷慨,也敬你……恐怖的独占欲。’语毕,莫东升豪性大发地仰头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仿佛遭受严厉指责似的,范越黎脸色唰地一白。
‘……那我也敬你。’
‘哦?’莫东升微挑眉,似乎不解自己有什么事值得庆贺。
‘敬你…一辈子逃脱不了的命运。’
在听见自己说的话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的莫东升面前,范越黎亦一口气将杯中刹那变得苦涩的琥珀色酒液饮入喉中。
‘啧,真是超级不可爱……’
莫东升不悦地咋咋舌,故意忽略他饱受刺伤的难过神情,微抬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闷不吭声地等他点完酒后,范越黎将酒杯推到一旁,低头瞪着自己的手掌,发出压抑住无尽苦涩与怒意的低沉的嗓音质问道:‘那你说……除了强取豪夺以外,我还能怎么做?’
‘呃……’
‘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子就调教我啊!’
呃,说什么调教的……是醉了吗?莫东升闻言狠狠一愣。
‘反正我就是霸道!我就是不可爱!不但会出手打你,疑心病又重,拥有一堆惹人厌的缺点……’
‘范……’虽然这些都是事实没错,不过你也讲小声点嘛。
‘你说啊!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讨你欢心啊!我好想知道!’
他在哭吗?盯着他深藏在前额黑发下的苍白脸庞,莫东升有丝烦恼地猜测。
‘才一杯就醉了吗?’
‘我没醉!’范越黎低吼。
‘不,你醉了……’手指不耐烦地轻敲桌面,不想面对一名开始发酒疯失去理智的男人的莫东升,嗓音异常冷酷:‘去厕所洗把脸,清醒一下。’
‘……我没醉。’
‘去吧,我在这边等你。’
‘……’范越黎维持原姿势良久后,终于放弃与莫东升无声的对峙。轻轻甩了甩头颅,低着脸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莫东升一眼便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真的哭了啊……凝视着桌面上残留的几滴晶莹水渍,不知怎地,已经戒烟多年的莫东升突然很想狠狠抽根烟。什么嘛……搞得好像我一直在欺负他,可是从头到尾受尽百般委屈的人明明是自己耶……总是一脸受害者模样的范越黎,其实才是货真价实的加害者,幕后大魔王,莫东升实在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忍受他长达七年的活活折磨,简直自虐成性……
过了一会儿,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