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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尹玄念的视线迷濛,湿润的眼逐渐看不清男人的头埋在他的双腿之间做什么,昏然的意识仅剩男人的唇舌不断挑逗、取悦着自己,渐渐将他带领至灿烂的迷情境界……
冷铁生屈起他的腿,挺身一顶,将自己没入娘子的体内,天!他好紧、好热……
两人结合的天衣无缝,冷铁生双手紧扣他的腰际,欲望迫切的索求着、撞击着,霸道的攫取属于他的甜蜜滋味。
“嗯……”尹玄念双臂圈锁住男人的颈项,身子瘫软无力的任其摆布,在男人宽阔的怀里晃荡,意识昏昏然,陶醉在麻痛与甜蜜的边缘,十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背,时至半夜才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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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铁生感到非常满足的凝视怀中人儿,昨夜就像历经一场春梦,每当两人亲昵过后,他总会有这种感觉,说穿了,就是怕失去他……
尹玄念兀自睡得昏沉,冷铁生下床来,踱至内室桌缘,昨天他并未看的真切的天伦亲子图跃然映入眼底,刹那--
他笑的灿烂,娘子的画隐含了多少的情意在里面?
此刻,他才真正感到踏实,一颗心不再悬空,很确定的是--他也想陪他一起到老……
冷铁生走到门口,拔下入木三分的梅花簪,双眼一眯,思忖:真是不知好歹的贼,到书房去是想偷什么?
答案其实很简单,不过是要偷值钱的画而已。
看来,女人守不了寡,想爬墙了?
若没这心思,他不懂谁会蠢到做贼之后,还留下来等着事迹败露。呵,冷铁生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要画是吧,他就放手让贼去偷,只要能把鬼给引出去,这所翟院会干净些。
“叩叩叩--”
冷念生和怜儿迟迟等不到娘出现,索性前来敲门--
当房门开启,他们的爹板着一张冷面孔,问道:“你们两个就一定要来破坏气氛是不是?”大爷仍沉醉在五彩缤纷的梦里;娘子信任他,喜欢他,重点是还随他摆布,意犹未尽……
“啊!我一时没想到……”冷念生转身,双手一推,“怜儿,你先去走廊外边赏花,等会儿,我就去找你。”
“喔。”怜儿单纯,以为爹和念生哥哥要谈私事,不让她在场。
“你怎不去赏花,等老子……”
冷铁生的话还没说完,儿子已经一溜烟儿的从门缝挤进房里,听他嘀咕:
“我要看娘的画嘛,春花说娘画了咱们一家四口,我昨夜可不敢来打扰你们。”少爷也听春花说,书房出了贼的事情。
冷铁生没有赶孩子出去,雕花大床的纱帐遮掩了床内春光,孩子的眼睛也不会放肆乱瞄,他倒是不担心娘子的春光外泄。
“爹,这支花簪是贼的?”冷念生看着桌上的证据,他明知故问。
“嗯。”
“娘没跟你闹得不愉快?”这句话也是明知故问,瞧爹的脸色就知道--如沐春风的男人,没有被娘踹下床去外面喂蚊子。
“他信任我。”冷铁生不避讳跟儿子谈私事。
冷念生看着桌上的天伦图,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来跟爹说声:“我很感激您收养了我。”
“念生……”
冷铁生看孩子闪出门外,不禁纳闷--这孩子在感伤什么啊?
冷念生冲到回廊边,一瞬跃下阶梯,低着头,愤恨的情绪逐渐扩张充塞至整个胸口,双手紧紧一握,恨不得可以把人给掐死……
待恢复了情绪,他抬起头来,冷冽的眼神瞪向马厩的方向--
怜儿愣在原地好半晌,她这两天看到念生哥哥露出这种眼神不下数次了,莫名的,她从以前就不认为念生哥哥单纯、善良……
62
尹玄念在孩子和相公都出门之后才悠然转醒,意识仍是处在茫然的当口,赫然想起每天的例行公事,脑中顿时清醒,一瞬揪着床单跳下床来--
“啊!”
踏地不稳,整个人往前倾,眼看就要摔到地面,一瞬被人勾起,贴上了硬梆梆的胸膛,愕然抬起头来,冷面孔凑近,笑说:“你拖着被单做什么,床边有摆放一套衣服,难道你没看见?”
呃,尹玄念意会过来,登时由脚指开始窜红至发稍,浑身僵硬的像根木头似的。
冷铁生在他额上轻啄,若有似无的吻蔓延至人儿粉嫩的脸颊,薄唇很舍不得离开,依然说:“快把衣裳穿了,我不看你。”
尹玄念点头,目光偷瞄男人果然转过身去,他太了解自己会害羞、尴尬……
尹玄念一一套上衣物,目光大落落的盯着男人的背影,悄然踱至他身后,双臂一揽,紧搂精悍的腰,脸庞靠在他背脊,问:“你送孩子去学堂了?”
“嗯。等会儿,我会派人将马匹送来宅院,翟颖上学堂的事,我也已经跟学堂的夫子提了,明天以后,你不用这么累,每天来回往返两地。”
“嗯,你想的周全。”
尹玄念松开了他,来到他身边,仰起脸来问大爷:“贼的事该怎么办?我不喜欢书房随时有外人入侵。”
“玄念,你认为贼去书房要做什么?”
尹玄念想了会儿,回答:“书房内除了家俱和装饰摆设值钱之外,有价值的只剩下画……喝!莫非要偷画?”尹玄念的脸色一沉,随手翻着昨夜所画的生面孔,“铁生,依你猜测,会有几个贼?”
俏寡妇若是意图不轨想偷画,那么她就有离开这里的打算……
因为他还没见过谁会在作贼过后,还留下来等着事迹败露、东窗事发。‘贼’若是没带的孩子离开,翟颖……会变成没人要的孩子,没人要……
仿佛触动了心底的某根弦,“铿”……他是不是也被抛弃过……
尹玄念的身形一晃,手上的一叠画纸飘散落地,他反射动作的抓住男人的手臂来稳住自己。
冷铁生讶然,“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会……喝!”冷面孔一瞬变色,担忧得紧。他紧张兮兮的问:“你不舒服、还是……”
“没有!”尹玄念斜睨着他,质问:“你以前是不是做出抛弃过我的事?”
啥?!
冷铁生就像被雷给劈中似的脸都黑了……
到底谁抛弃谁啊?!
妈的!大爷才是被娘子给无情弃的可怜虫。“哼!”冷铁生老大不爽的指控,“你又乱冤枉我了,别说做这等事,我连想都没想过,倒是很担心你又把我给抛弃。”
铁臂一勾,把娘子拖到床上去,先压住他再说。
“啊!”庞然的身躯贴挤在身后,尹玄念喊的惊慌,“你做什么?”
“吓吓你而已。”
冷铁生扳过他的身子,细凝他晶莹剔透的脸蛋透着薄薄粉红,卷翘的睫毛眨阿眨,随之撇过脸去,又害羞……
他侧身而躺,小心不压伤了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嗅闻着他的发香,享受一下片刻的亲昵。
“铁生,我们以后领养翟颖那孩子,好不好?”
“好。”他懂他的心思,“如果以后这孩子没人照顾,我们就带在身边。”
“嗯。”
“你若是再作画,将画搁在房里,以防止被偷。至于书房出了贼,我自有打算把贼撵出去。”
“好。另外,我们一家人的图像,这两天我会拿去请人做防腐处理,然后挂在房里。”
冷铁生当然毫无异议,仅是不放心的叮咛:“玄念,出门若是经过那棚子也别再去找长辈,我舍不得你又挨骂。”
尹玄念闷不吭声。他是爹、娘口中不愿意见到的不肖子,即使如此,他们依然是他的双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幽幽的暗自叹息,尹玄念才说:“铁生,我只要站在远处看着老人家就好。”
冷念生在马厩盖好之后,开始每天和怜儿一块上学堂。
关于翟影则是在冷铁生的安排之下,辞退了在食肆为人端茶送水的工作,就连夜晚在奉澐斋打杂的工作也一并辞去。
冷铁生要他以课业为重,为了不让这孩子感到平白受人恩惠,于是他以早晚清理马厩为由,让翟颖接受他善意的安排,安心的求学。
冷铁生一开始并非有计划性的帮助翟颖;由于事出巧合,他猜测翟寡妇不安于室,十之八九偷了名画之后,会放任翟颖这孩子自生自灭,毕竟孩子跟翟寡妇毫无血缘关系,加上这孩子也没什么利用的价值。
试想:才十来岁大的孩子,每个月仅是收入微薄,根本满足不了翟寡妇的挥霍成性,或许这是翟寡妇想要偷画的最主要原因。
于是冷铁生特地请人模仿了两幅假画挂在书房放任贼人去偷,如此一来,顺水推舟的让贼自动离开,双方算是各取所需。
现在就等鱼儿自动上勾;他和娘子则继续佯装什么都不知情。
只可惜,千算万算不如天一划--
冷念生带着怜儿上学堂之后,少爷开始偷溜出去办私事,为了解决私人恩怨,他隐瞒了一些事不肯透露,连着两天准时上学、准时放学带怜儿回宅,然后佯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