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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苦练再久也没用……你和云雀儿可是有本质区别的——”夜枫轻蔑地说着,躲过鸿飞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轻巧地跳到墙上再翻身下来。没错,你和那个人是有本质区别的,鸿飞……只有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不顾一切的人……
从窗口伸出的缠着绷带的小手,在他被雍妃关了10天、快饿死的时候扔下的那个包子,成了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这花叫白蕗,在黑暗和严寒中都可以生长;小枫,你要像它一样勇敢、坚强地活下去,我会一直等着你出来的……”
他在权贵们的淫威下拼命地用功、努力地活着,网罗亲信、暗聚势力,只为有一天能到宫外、去看小白给他讲过的大千世界……
他们开始给他物色妃子,但他很早就知道,他要的不是女人、不是像雍妃那样恶毒的、满腹心计的女人……他把过去的女王收藏男宠的兰馨阁重新修葺,再暗中招揽年轻貌美的男子。他坚信有一天,小白也会出现在他面前。
一次出宫,他终于发现了手缠绷带的男子,站在一个女孩身后;少白,那是他的名字。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开始努力接近他,还有他身边的人;他想更多地了解他。这么多年之后,他是否也还记得当年的诺言?
“你什么时候出来了,我带你去吃西街的包子……”
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一个幽云家徽形状的玉佩。他没有想到这成了他挖出云雀门的真相的钥匙,更没想到少白就是云雀大盗……终于,他有办法把他弄到自己身边了……
可是他怎样做都不能讨得他的欢心,他对他冷若冰霜;为什么?难道他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他狂乱地在少白的周围搜寻着情敌:那个陶花群,或者是和李家联盟的翟玄音?他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掌握在手心里。玄音当时正要寻求自己的庇护,轻易地就控制住了;之后再想方设法把花群弄进宫……
他把所有人都从少白身边夺走了;现在你只剩下我,你只能依靠我了。
但少白没有屈服。他不断伤害着少白,同时更重地伤害着自己——现在他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少白,为什么你心里的人不能是我?你喜欢的到底是谁?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刀光闪过,墙壁轰地一声断了。夜枫站在烟尘四起的断壁残垣中,低头看着脚下的鸿飞。
你只是他的代替品,鸿飞。你们都是。少白不肯跟我在一起,最后我还是注定要孤独一个人。
鸿飞的嘴巴一张一合,夜枫单腿跪到他身边、听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就愣在了那里,很久不能动弹;
“……不能带你去吃西街的包子了,对不起……”
御监司大厅
少白飞一般奔跑着,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面;他在墙壁前猛地刹住车:左边侧厅,没有人;右边是条走廊,他转过身沿着走廊又拼命飞奔起来。半天前,当他从夜枫卧室的床上滚下来、打算从花群撞破的窗口逃出去的时候,窗口却飞进一个人——
“少白!我的天,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他看到玄音惊叫着扑向自己,嘴角努力地牵动一下:
“兄弟你太慢了……”
然后就晕过去了。过了不久,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御药房,董公公站在自己身边,玄音已经不见了。
“别动,药效刚退,你现在应该会浑身刺痛……”董公公冲他摇摇手,他还是挣扎着想坐起来。“
出什么事了?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他惊慌地问,听到董公公的回答后,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一楼的火势开始向上面蔓延,奔跑中他从窗口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苗和不断涌出的浓烟;好热……火焰的热气使楼里面的景象都变得像融化了一般扭曲、闪烁着,让他想起若干年前西街客栈的那口锅炉……
“少白肯定喜欢那个闷葫芦玉环……”
“对啊,我上次还看到他送她花来着……”
“耶——李老二和洋芋饼子——!”
“你们胡说!我才不喜欢她!”少白气得直跺脚。
“那你敢不敢跟我们一起去烤洋芋饼子?”一个男孩问。
“对啊,你要敢跟我们一起去欺负她,就说明你不喜欢她——”另一个男孩说。
“不敢了吧,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
“谁说不敢了,不就烤洋芋饼子吗?去就去!”少白最后一咬牙说。
“好哎——李老二万岁——!”一伙人欢呼起来。
他们把玉环塞进一口大箱子,任凭她哭喊把箱子锁上、抬到正熊熊燃烧的大锅炉前面放下。火焰照红了箱子,玉环在里面尖叫起来。
“烤洋芋饼子喽!烤洋芋饼子喽!”所有人都欢呼着跑了,少白听着玉环的尖叫心里一阵阵发紧,趁其他孩子不注意把箱子的锁扣打开,然后轻轻敲了敲箱子。
“少白你在干吗?”一个男孩转过身。“来了!”他不敢逗留,迅速跟上去……
五分钟后他拼命往客栈跑着,心里急得像被火烤着一样;冲过拐角看到锅炉,他不由愣住了:箱子已经开了,花群站在那里,正把玉环从里面拉出来。他连忙躲起来,听到花群不停地安慰着哭泣的玉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
“师父,玉珊姐要走了吗?”他看着抽泣的玉环,转头问陶老爹。
“是啊,但她也不想离开我们……”老爹叹着气说。
“玉环将来也会走吗?”他惊恐地问。老爹皱起了眉头:“……师父也不知道,一切都看她爹杨丞相,他要是坚持的话就没人能反对了。”
少白还不放弃,想了半天说:“我爹也不行吗?我爹是大将军。”陶老爹苦笑起来……
“少白,你要小心杨家的丫头,她没准会从你这里套取我们的情报。”李将军说。
“不可能!玉环怎么会……”少白不相信地说。
“就算她不会,你们老在一块,她爹肯定会逼着她那么做的;到时候就算她不愿意……”少白无比惊骇,怎么能这样……
少白蹲在屋顶上,俯看着人群中有说有笑逛街的花群和玉环;现在他大多数时候只能在这里远远地看着她,但这就够了。突然一阵喊叫,人群里冲出来一个人、直朝花群玉环而去。他看到玉环吓得愣在那里,心想不好,正想从屋顶上飞身跃下,却见花群已经挡在了玉环前面……
商号里,少白听到花群屋里一声尖叫,连忙跑到跟前,听到里面有响动,趴门缝上一看,原来是玄音那小子。不由掩面偷笑,心想看来他这阵子天天往这儿跑的事情是真的了——上次被她抱住鼻血都流出来了,真是死性不改——怪不得一块练功的时候老是满面桃花的……他听到花群的声音:
“……别随便拉扯人家衣服……”
喂喂,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啊?!少白心想自己还是退散吧,被发现偷听会被他们俩扁死的;便蹑手蹑脚地从屋子后面出来,直起身走向堂屋,一边还忍俊不禁地不停回头张望。
“咣当”一声,他回头一看,玉环正站在花群屋子前面,愣着眼盯着自己,手中的红盒子掉在地上。
两人目瞪口呆地对望一了两秒钟,玉环眼睛渐渐红了,捂住嘴巴向后退去,少白心里咯噔一下——她不会以为刚才房间里的人是我吧?不由开口道:
“玉环——”
可玉环已经转过身拼命跑走了,身后甩下一串泪水。少白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良久才反应过来,拾起地上的盒子飞快追出去,可玉环的车已经走远了。他拔腿追了一阵子,最后失魂落魄地跪倒在街上……
他焦急地在书院里穿行,寻找玉环的踪影;刚才他一直在台下听着玉环的笛子一次又一次出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周围观众此起彼伏的抱怨声更让他无比揪心。
“为什么要让她上台啊?”
“……又让那个笨蛋给搅了,真气人……”
来往的学生净在讲玉环的坏话,他最后忍无可忍朝他们吼道:
“你们知道什么?她是被她爹逼着去练笛子的,她的扬琴比那个茯苓仙子强一百倍!”
然后就跑走了,那些被吼的人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都笑了起来:
“疯了吧那人……”
他冲到后院门口,正看到玉环哭着跑出来,抬头看到他,眼中满是惊恐;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玉环回头看了一眼,又一次捂着嘴巴跑了。他一眼看到了地上撕碎的红缨——那应该是花群送给她的。难道她们闹翻了?他不敢相信:花群一直是玉环最好的朋友啊——那她以后岂不是要完全一个人……
玉环,你到底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在逐渐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