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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天仪喊道,越入刺客的围圈,左右挥剑,暂时击散了那刺客的围阵。
刺客们略略定神,又重摆阵仗,围杀上来。
戚、顾、铁、崔援兵赶到,加入了这场恶斗。
天仪难以置信道:“你们怎么不走!”语气里是嗔怪,更多是感激。
崇宗望着如降天兵的四人,诧道:“怎么会是他们……!”
戚少商喊道:“陛下且看眼前,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刺客已死去两人,剩下的分散开与六人缠打。戚少商见崇宗负伤,天仪便要兼顾崇宗和德妃,更与四五人拼杀,渐显力不从心,便力挥逆水寒剑斩断了与自己纠缠三柄剑,返身去为那父女二人解围。断剑的刺客心有不甘,扔了残剑,拔出短刀暗器,向戚少商攻过去。
顾惜朝毫不客气用小斧干脆利落劈死同自己对阵的两人,见戚少商腹背受敌,不暇顾应,小斧出手便一死两伤。追命打晕一人,看顾惜朝战况,咂舌:“惜朝兄出斧太过狠戾了!”顾惜朝冷哼一声算作应答。
铁手凝神运掌,只是逐一将攻过来的刺客打晕。
不一时,三人已然占了上风,反围那残余刺客;只得一二刻的功夫,便将那十五人扫残叶一般直清理得落花流水。
这时,成了皇家华丽摆设的御林军才姗姗赶到护驾,显得多此一举。崇宗睨了一眼磕头如捣蒜的御林军兵长,疲倦地发令:“将还活着的刺客押送刑部*审问!”(*西夏的政治制度基本仿宋朝,汉化较深)
天仪扶起惊魂未甫的母后,小声地安慰着。
崇宗看着救下自己的四人,心里别是一番滋味,一时不置可否,缄然立在那厢。
“父王”,天仪唤了一声:“戚大侠他们不顾安危前来相助,父王您就这样谢他们么?”
崇宗长叹一声:“多谢各位相助。”
追命小声道:“这般不情不愿。”
铁手道:“老三休得无礼。”
戚少商听了不禁笑起来。顾惜朝白了戚少商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无人知晓时,众人弛神间。
一佯死刺客抬起手臂,暗器疾若流星,直取崇宗!戚少商抢身而过,逆水寒剑仓促挡开暗器:“陛下小心!”
御林军兵长幡然恍悟一般,喝道:“护驾!”一刀劈毙那刺客。
为时已晚,被顾惜朝所伤的另一个刺客发出的暗器尾随而至,形将射穿戚少商的左胸。
戚少商看到一抹娇小的紫色身影飞挡在自己身前。暗器扎入肌体的钝响仿佛震在自己的心脉上。
顾惜朝看着飞扬的墨色卷发和溅出的一道血练,手脚僵固,目瞪口呆。
在德妃凄厉的哭喊声中,天仪感受着颈上彻骨的疼痛,倒在此生挚爱的怀里。
顾惜朝面若寒冰,手起斧落,错杀天仪的刺客被神哭小斧劈开了胸膛,血迸了顾惜朝一身。刺客目眦尽裂,嚅动嘴唇无声徒劳地说着什么,猝然咽气。
铁手不忍看那惨烈场面,转身背立。
追命却已然扑簌簌落下眼泪。
天仪艰难地向追命道:“追命……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哭。”
“戚大哥……”天仪抬手抚摸戚少商的脸颊,衣襟已然是一片血色:“天仪来生……一定嫁你……这是……你欠我的。”
又转向顾惜朝,天仪笑得荏弱,仿若稚儿:“惜朝哥哥……你是天仪……最喜欢的……哥哥……”
说罢,溘然香陨……
崇宗仰天哽咽,老泪纵横。
翌日,西夏举国素缟。
戚少商一身白衣立在高丘上,远眺那晨光熹微中的兴庆府。
铁手轻轻拍了戚少商的肩:“节哀……”
蓦然,凄惶的琴音响起,顾惜朝长发微垂,手抚“一”琴面七纤,拨弦扣音。
那律动极似孤鸿怨鸣汀渚,独水幽咽深涧。
喷薄的朝日将天边延驻的云絮浸染成浅紫和淡绯。
——“天仪曾屡次对朕说,‘那“一”日夜在藏宝阁空鸣,调意在徵,定是认了偏殿南阁客住的那人为知音。’”
——“朕将‘一’赠与顾公子,也算是应了天仪的心意。”
一曲收音,四人翻身上马,马蹄扬起阵阵黄沙,似要掩盖不尽的哀恸。
“一”的韵音仿佛仍回荡天际,像晓畅而悲伤声吻,萦印在昨夜骤然逝去的女孩将要长眠的土地上。
在下挣扎了很久。结果下文变成这样了。有时候写文的进程真的很类似鬼上身。回头看已经飘出老远了。请受不了的大人拍砖吧。。。。在下接受。
PS:文以粮食为主;戚顾为次;不会是纯暧昧;但H不会有。
至于什么时候互通心迹;在下也只能尊重包子和饺子的心情了。
又:谢谢以上三阶大人们的话。以及各位看到这里的大人们。
=碎碎念完毕
12 四海缘法归有道'上'
戚少商一行四人出兴庆府;渡了河;按来时原路直走夏州。
一路上四人不谋而合一般,都是不曾开口说话。
追命左右瞄了瞄三人,心中甚是难熬。最后,满腔欲说还休的郁结化为了一声一声地长叹短嗟。
铁手不住问:“老三,今天从早到现在,半天的时刻都未过,你已经叹了十几次,到底想说什么。”
“说‘话’。”追命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顾惜朝惯性毒舌道。
“你!”追命不甘心,又找不出话来回,只能瞪视顾惜朝,以表不满。
戚少商闭目塞听,径自策马前行。
追命碰了名为“顾惜朝”的钉子,仍压不住话匣,道:“都入了八月,快到中秋了,又能吃到月饼。”四下寂然。
追命有些泄气。忽然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家茶肆,便道:“二师兄,我渴了!”铁手顿了一刻,转头向戚顾二人道:“且在那茶肆处歇息片刻。”顾惜朝轻轻点头,戚少商还是像受潮的炮竹,闷不作声。
四人前前后后下马走到店里,拣了张干净的桌坐下,各踞一方。小二迎过来,送上一壶茶四个杯子。顾惜朝嗅了嗅,拧起眉:“这简直是炒树叶汤,没有半点茶味。”
说完仿佛要证实一下这茶不堪的口感,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酸涩难忍,便不顾什么风雅了,直将茶水噗在了地上。
铁手道:“恐是阁下口味太高。”说完也自己斟了一杯,饮下,便和顾惜朝成了一国的,也噗了出来。
追命看二人恨不得将舌头伸到那汴凉河里一濯为快,怒道:“这茶竟然这般不入流!店家你可以自砸招牌了!”
却听邻桌兀然发语:“本我这“酸辛粉”不是备给你们的,这下却殃及了无辜。得罪了!”
戚少商终于爆出了几天来第一句话:“红泪!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茶都让你糟蹋了!”
余下三人一惊: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情债上门了。
息红泪的面庞隐在斗笠上垂下的面纱中,背对戚少商:“糟蹋一壶茶比起糟践一颗心来,哪个更加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三人开始各怀心事。追命往店外挪,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思寻着:戚大哥你吉人自有天相,自求多福吧……;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