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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霁昀下了马车,一眼望过去赫然而见的便是“张府”两个镶金大字,而镶金大字下是红木大门雕刻讲究,门前还立了两只威武的石狮,那气势丝毫不输於白府前的那一对,可见主人的权势。
他随著白竑迅速地闪入张府,府内早有人接应,白霁昀冷冷一笑,张廷敬这只老狐狸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父子二人到了客厅,张氏父子也早已侯在那里,一见他们来了便要下跪。白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张廷敬,亲密地说:“廷敬兄,你我兄弟情分,何必多礼?”
张廷敬更是摆出诚惶诚恐的模样,胆战心惊地道:“主公和属下主仆之礼岂可荒废?”
白竑笑道:“廷敬兄,你我相处多年,我从来都是拿你做兄弟看待,说什麽主仆之礼?”而白霁昀适时地插了一句:“张伯伯,莫不是不肯原谅侄儿白日的行为吧?侄儿这就给您陪不是!”
张廷敬满意地看著赔礼道歉的白霁昀,颇为无奈地道:“少主这般更让老朽无地自容了。”他又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儿子,又道:“绍儿,你愣在那里干什麽?还不赶快好生招待少主?!”
张绍慌忙上前,道:“卑职失礼了。”
白霁昀一把拉住张绍的手,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片烂漫,道:“哥哥,这话见外了不是,白天的事实出无奈,义兄之命不可违,还望哥哥别往心里去。”
张绍的脸一下子刷得绯红,白霁昀手上的温度让人觉得恰到好处的温暖,而那张脸女子也自叹不如的俊脸笑得如此夺目,让他竟有些恍惚起来。
“哥哥?哥哥?”张绍发现自己居然看一个男人看的走神了,更是不好意思,诺诺地应著白霁昀:“少主有何吩咐?”
“哥哥又见外了不是?”白霁昀笑著拉住张绍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还是头一次夜里来哥哥的府上,以前匆忙而来匆忙而归,都没有好好玩过,府上有什麽好玩的东西哥哥带著我玩上一玩。”
话未说完,两人已出了客厅,白竑对白霁昀的表现颇为赞许,转头对张廷敬已是换上了愁苦的神态,叹道:“廷敬兄也看到了,昀儿他娇生惯养的,任性又不懂事,沈雷是他义兄,又年长他许多,他对沈雷自是言听计从……”
张廷敬半低著头,平淡地说:“白将军武艺超群,用兵如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有他辅佐少主,主公自当安心……”
白竑唉声叹气著说:“唉……沈雷若是肯真心辅佐昀儿倒好,只是……唉……”话没全部出口,但听者已经明白了其中道理,只是适当的装模作样还是需要的。张廷敬不解道:“主公多虑了,白将军是您一手带大的,养育之恩大於天,白将军不会恩将仇报的!”
“廷敬兄,白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若非沈雷硬要这赞者一职,昀儿又何须胡闹至此?他分明是借著昀儿不懂事故意让你难堪,他不给你面子便是不给我面子,迟早有一天要骑到我们的头上来。更何况……”白竑的口气一转,看向张廷敬捕捉他脸上的蛛丝马迹,才接著说,“更何况那沈雷本是隐门中的隐三。”
“什麽!有这等事!”这倒叫张廷敬大吃一惊,他本以为隐门余孽已经死光,没想到还有活口,隐门本是江湖上一个杀手组织,後被白竑收买,专门为白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白竑这人到底猜忌心强,更何况隐门太强而知道的秘密又太多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於是十年前便有了他张廷敬带著白竑的亲兵血洗隐门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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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门中高手如云,白弘算是给了他一个大难题了,他可是费足了心思,先是安排了自己的人在隐门之中煽风点火,让隐一欲夺门主之位,和隐门门主一场恶斗削了隐门之力,随即又给了隐门一个颇为艰巨的任务又让隐门大耗,最後他以宴请之名趁机在酒菜之中下药,这才得了手。虽是白弘下的命令,但是经手人是他,隐门中的幸存者要杀得第一个必定是自己,只怪当年隐门中人都以面具掩面──这面具一是遮掩容貌二是代表身份,以至於竟然认不出沈雷便是隐三。
一想到沈雷暗中蓄谋已久,早想著如何杀了自己,他不禁额头上迸出了冷汗……
白竑满意於张廷敬的反应,又接著说:“我也是近日才查出的,没想到这麽多年来竟是养虎为患。”
张廷敬收起惊讶,继续装著糊涂道:“主公过虑了,隐三不过是隐门培育的杀手,当年少主救了他一命,他该感激才是,自不会再念著隐门。”
白竑在心中冷笑,看上去却颇为忧愁:“他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若非隐门收留他早已死了,是隐门养他到十七岁又教会了他一身本领,论恩德隐门於我之上,他要是想杀了你我报仇我倒也不怪他,若他连隐门的恩惠都不念及了还会在乎我的吗?”
这话说得明白,无论如何沈雷都唯有一死,张廷敬知道自己不好再装下去了,方道:“属下明白……”
“呵呵,我也真是,难得来私访廷敬兄,本只是想就白天的事好好道歉,却是说多了。”白竑既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见好就收,东拉西扯地又和张廷敬聊了几句,这才让白成去唤回白霁昀离开张府。
张廷敬父子送走了他们,心中却有了不同的打算。
张廷敬看著张绍目送白霁昀的样子便知自己的儿子已是中招,对张绍呵斥道:“瞧你那点出息,不过是长得俊了点的男人便将你迷得失了方向。”
张绍从小面对父亲的严厉,对张廷敬很是害怕,连忙道:“少主是主,我是仆,哪敢对少主有非分之想……”
“哼!他白霁昀那无知小儿做得了主子,你就做不得?”张廷敬冷哼著,这个儿子实无大出息,若不是大儿子不幸早亡,他又怎麽会打算让这个软弱的二子来继自己的位?
张绍惊视著自己的父亲,料不到张廷敬会说出这麽大逆不道的话,这不是要谋反吗?“父亲大人,这话说不得!”
“唉!我怎麽会有你这麽一个不思上进的儿子!”张廷敬心中大感无奈,只盼著自己的妻妾能再生一子,但是他上了年岁精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再生一子也是难事。
“可是,父亲大人,主公待我们一家不薄,更是为了白日之事深夜来道歉,如此恩情,我们怎可做那背信弃义之人?”一想到那俊美少年让昙花都不愿意夜放的笑容,手心中还残留著他的温度,张绍便管不住自己嘴巴地生平第一次顶撞了张廷敬。
张廷敬听了他的话,面目更为难看,冷然道:“真是愚蠢,你真以为白竑是为了来道歉的?他不过是想借我的手除掉白沈雷,除掉白沈雷之後他第一要对付的人就是我。哼!就算他不说我也早有了除掉白沈雷之意,毕竟等到白沈雷羽翼渐丰可比对付白霁昀要难得多,如今正好,有了白竑这一臂之力要除白沈雷反而简单了。”如今的沈雷就已经颇难对付,朝中大半的武将都是他的人了,不管是他还是白竑要想除掉沈雷都必须联手才行,他先前还怕白竑会先联合沈雷对付自己,如今的局势对他来说倒也有利。
张绍私下虽不苟同张廷敬,但也不再敢多言,刚刚那一句已经是花费了他好大的勇气,只是在心底暗暗想著该如何保护白霁昀……
只是张绍那点心事哪里瞒得住张廷敬,他只看了张绍一眼,便知他又在想那白霁昀了,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无用。
不过话说回来,白霁昀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甚至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当年自己不也是因为白霁昀的母亲而投奔了白竑?但是他一定要让儿子知道有了权力才有一切,没有权利一切皆不过是痴心妄想!待到他处於权力的顶峰,那白霁昀也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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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琼楼虽说是烟花风流之地,但却并非等闲之辈可以进去的,来这里的人皆是些达官贵人,普通有钱的人还不能进入,故而能在这里出入已然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有钱者无不挖空心思往里钻,有权者则费尽心机想要见上那红牌名妓柳云嫣一面。
这偌大的白都谁人不知柳云嫣是少主公白霁昀的人?要见这柳云嫣倒不是为了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尚无人胆子大到公开和白霁昀抢人,只是希望能通过她在少主公面前美言几句,好日後飞黄腾达。
正午时分,本是妓院关紧大门休息之时,但是少主公来了便是天塌下来也要开门笑脸迎接!老鸨见白霁昀板著张脸进来,没了往日的嬉笑,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