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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时常道要见公子。说是,说是晓得公子乃是我等地掌控者……”
“嗯。”将这事一一听取了,裴煦的眉间微微皱起,想起自见得这凌纭后的景象,稍一迟疑,倒是觉得有些无奈,半晌,才是道:“罢了,已是到了这里,便是见她一面,却也是无妨。”
听得裴煦的话,云翳默然不语,只低首引着这裴煦往另一个院落而去。
这院落里种有数株大有三人合抱粗的松树,绿荫如盖,在夜中点点昏暗的灯火下,极是灵秀雅致。
引着裴煦踏入那大屋的内室之中,云翳挥手示意一概人等俱是退下,方是将那暗银散花绣帘掀起,任凭这裴煦进去,自己却是躬身站在外间。
裴煦淡淡然的一笑,自慢慢走入房内,便是嗅闻得一缕似麝非麝的幽香,淡淡幽幽,极是飘逸。抬首看去,那凌纭此时正是在拨弄着小香炉地灰,神色悠然,似乎在调弄着份额比率。
眼光微微闪动,裴煦轻轻咳嗽一声,方是淡淡道:“公主殿下,一向安好?”
那凌纭猛听得这声息,身形一颤,竟是猛然抬首,全然不觉那小香炉被她一动,顿时倾倒在地上,倒是蓬蓬然得喷出一股冷香。
不顾这香炉,凌纭惊喜着抬首看向裴煦那边,盈盈的目光只静静凝视了裴煦半日,眼眸之中陡然涌起一层泪光,便是低首下去,轻启樱唇,道:“裴公子,您来了。”
听得凌纭这显然是包含着深意与感情的话,裴煦不由微微皱眉,心下顿觉有些惊异,只是这凌纭一双妙目痴痴凝视着,他却也不好多露出形色,当下里,只淡淡道:“公主殿下,闻下属道您有事详询,却不知是为何事?”
嘴角边勾起一丝略带几分缥缈地笑意,那凌纭收回目光,低眼下去,道:“裴公子,却不知能否唤我姓名,那延宁公主的名号想来您也晓得,不过是过往烟云,已然与我全无瓜葛了。”
卷七 彗孛 第三十二章 回夏之日
这凌纭神情淡然,眸光清明,虽是略带几分淡淡的苍敛与羞意,但却也极是沉静宁和,全然不似素日的哀愁之感。看得如此,裴煦倒是略微有些惊异,当下里思虑一番,便是淡淡道:“公主不必如此自苦,如有某可援助之处,某必当效力一
“自离开夏国,我早是将这公主身份抛下,又称得上什么自苦?”凌纭自嘲一般地道,只细细打量着裴煦,半日,才是低首道:“只是裴公子,你可是晓得那秦芷容秦家姐姐,已然是殁了。”
听得这凌纭这般说来,裴煦眸光一闪,便是略微猜出她的心思,那日凌纭已是与他说了一通爱慕之意,此时来此,必也是为此。想到这里,裴煦只沉默半晌,便是低首沉声,道:“此事公主也是晓得了。芷容她……”
“裴公子!”那凌纭听得裴煦的话,不知怎麽的,竟是猛然喊了裴煦的名字。见得裴煦望向自己,心下便是十分踟蹰,半日才是低首道:“裴公子那日,那日说自己所爱之人乃是秦家姐姐,真是如此么?”
看得这凌纭那挣扎出地略带几分不顾一切的神情言辞,裴煦心下一动,眸中便是闪过一丝冷厉的光彩,半日才是凝重神情,道:“公主的意思,某却是不晓得,可否明言之?”
“明言之……”听得裴煦的话,那凌纭略微苍白的面容上竟是透出一分青色,只凝神裴煦半晌,才是突然笑了出来,道:“若是我说她并没有死,原是被夏帝寻了个由头将她打发到另一个地儿。你是否是相信?”
裴煦目光一冷,冷声道:“这不可能,我绝不相信。”
话虽是如此说来。但裴煦却是晓得这凌纭应是听得看得一些东西,方是在此如此说来的。对这等麻烦之事。裴煦素来厌烦,当下里也是冷面相对了。
喉头微微滑动,那凌纭眸中闪过一丝清亮的泪光,一双盈盈清眸,不多时便满是泪光。带着几声吸气声,道:“真是如此,真是如此,可笑我,可笑我竟是爱上你这等人……”
说得这一句,那凌纭眸中泪水终究滑下,在面上划出一道痕迹,方是睁眼,看着裴煦道:“裴大人。您却也不必隐瞒了,那秦芷容,想来却是你与夏帝两人摆出来的幌子罢了。只一个借腹生子地用具。临头能保住性命,已是她的福气了。至于我。也不过是一般的人物。只是她是别动地,我却是一头撞进来的罢了。”
说到这里。那凌纭顿了顿,方是凝视裴煦半晌,道:“虽是这般说,但我却是不得不说,我并不后悔。人生在世不称意,那事事如意不过是句吉祥话儿,便是你将我处置了,也不比枯木一般活着坏上几分。只是,我却是要您真真正正与我说一句:您所爱之人,是否是那夏帝?”
听得这凌纭混淆之极地话,裴煦眸中冷光已然是收起,沉默半晌,竟是抬首看着凌纭,沉声道:“公主殿下,却不知您是如何方是能确定爱上一个人?”
低垂下眼帘,凌纭心中那一丝希翼终究是断绝了,目光默然,只淡淡道:“爱,不过是心为之喜乐而喜乐,为之悲伤而悲伤,复欲与这唯一之人同喜同悲同一辈子相处,如斯罢了。裴大人学究天人,竟也是不晓得这情爱之说,真是奇妙得很。”
细细品位着这一句话,裴煦略微沉虑,方是淡淡着道:“既然已是如此,某却也不隐瞒什么。秦芷容却是未曾逝去,不过是令置一地罢了。至于凤曦与我,或是真真如你所说一般罢……”
听出裴煦言辞之中略微露出的怅然,那凌纭沉默半晌,才是低首敛眉,淡淡道:“既是如此,我还有甚话可说,只望裴大人看着素日的面上,速死罢了。”
“公主何须说此等话,不过是小事件罢了。”裴煦略一思虑,便是晓得这件事便是说出去,也无人相信,又是想着这凌纭说来也是那燕国公主,虽死逃将出去,但若是无昔日燕国之人援助,更不可能。因此,裴煦倒是不愿伤其性命,只下药抹去记忆便是罢了。想到这里,裴煦便是淡淡然地一笑,温言道:“且请公主殿下放心,不过是略略抹去些记忆,并不伤性命的。”
便是说着,裴煦便是令那云翳进来,只说一二句,便是将那素心丹递与他,自己却是淡淡与凌纭告了个别,款款然而去了。
这凌纭看得如此,心下以为这裴煦不过是不欲脏了自己的手,当下也不拦阻,只接过那云翳递上地丹药,将茶盏取来就着冷了的茶水,便是一口吞服了下去。
看着这凌纭如此干脆利落,那云翳心中也是生出几分佩服,虽是见着这凌纭不多时便是躺下,他仍是令人待得全然确认失忆了,再行送至妥当的地方。
将这事说罢,那云翳便是不再理会凌纭之事,只是急急退出内室,见着那裴煦独自伫立在一旁,神情凝重,略微露出几分茫然之色,当下里便是咳嗽一声,方是轻轻道哦:“公子,可是须回去了?”
听得这云翳的话,裴煦猛然从思虑之中惊了过来,眸中异彩闪烁,半日,才是淡淡着道:“确是,眼下时辰不早了,倒是应回去……那两人可是俱吩咐妥当了?”
云翳闻言低首,恭谨道:“属下已是令人好生安置妥当了。”
“那么,便是回去罢。”裴煦淡淡地勾起一丝笑意,凝神细思半晌,便是道:“不过,这两日,你须是将我归夏之事安排下去。不过三五日,我便是要重返夏都了。”
那云翳听是这话,虽是奇那裴煦如何与周国谈下,不引人注意伤势毒势而返夏都,但仍是忙忙应下,道:“属下晓得。”
听得这云翳的话,裴煦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温然如玉的淡淡笑意,在恍恍惚惚的夜色灯火下,竟是一发得清幽宁和。
卷七 彗孛 第三十三章 行船相迎
移船泊烟霞,近水可掬月,江随波澜远,山与离人行。
日落西山,烟霞之色或浓或淡,在远山上,喷薄得如胭脂一般的绚烂绮丽。水光泠泠然,虽是染了半江的金红,临近冬日,却也便是泠泠瑟瑟,别有几分冷寂之感。
裴煦倦倦然地微微紧了紧身上披着的鹤髦,眉宇之间略带几分怅然,只凝视着岸上那一片枯黄凋零,默然不语。
“大人,已将近酉时了。”见着天色已完,餐点也俱是备下了,但裴煦却仍是独自伫立在船头,那侍女究竟是推出一人,上前禀报。
听得这玉润珠滑的绵软话儿,裴煦立时回过神来,只淡淡地一笑,却已是温温然如春风雨丝,道:“原是要进餐了时候了,怪不得脚却是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