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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庄主,你让我守着他吧,要不是为了我,沐总管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天狼招了几个下属,合力拉住周情儿,总算是把他带离了沐夜极的寝室,远远还传来抽泣声。
齐颉此时,只是满心的悔恨,为什么总是让沐去冒险,由了他的性子便是,也不会有今天的惨祸啊……
沐夜极苍白的脸上忽现出微笑,缓缓睁开眼,齐颉惊喜的上前,坐在床边。
“沐!你怎么样?”
“……总算不用……再跟着她了……”
一听沐夜极开口,齐颉不知是喜是怒,“你……你还敢说……”随是责怪的口气,眼睛却不争气的湿润了。
“……这点毒……还死不了……”
“不准你胡说!”齐颉有些气恼的拉起锦被,盖住沐夜极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惟恐碰到伤口。
“……你明知……我最讨厌……叛徒……还要我……”虽然有气无力,沐夜极还是竭力的说着。
“我知道!别告诉我,你是有意的!”
沐夜极虚弱的摇摇头,“……不小心而已……”稍稍喘息了片刻,又问道,“……真的不用我……再保护她了……”
齐颉气他此时还在惦记这种小事,看沐夜极不放心的样子,安慰道:“早知会害你受伤,我怎么会让你去呢?”
见沐夜极满意的露出笑容,齐颉心下稍安,拢了拢沐夜极凌乱的发丝,柔声道:“安心修养吧,周情儿的事,我另找人。”
沐夜极忙不迭的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皱紧眉头,有些痛苦的叫道:“少庄主……”
“怎么?哪里不舒服”齐颉马上关切的问道。
“……我……我好饿……”
“沐——夜——极!!!!”
如果说武林中哪位高手因为饥饿而头晕眼花中了敌人的奇毒,恐怕是绝无仅有,然而映日山庄今天就改写了武林的历史。
在清平山寨大摆庆功宴的用毒高手,在酩酊大醉的时刻,恐怕没有想到,真正的功臣,实际上是那位“叛徒”周情儿小姐。
而阿海在狂饮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趁着众人庆祝风哥的仇人受伤时,他们的风哥却不见了踪影。
10 到底爱谁
只是十天左右的修养,已经让沐夜极耐不住性子,说什么安心静养,实则是变相软禁,虽然齐颉是死不肯承认,沐夜极却是笃定。
好不容易听大夫说了“沐总管余毒已清,基本康复”,沐夜极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了门。只是在庄里转了转,心情也是大好。
大家似乎都为沐夜极的康复而喜笑颜开,纷纷过来打招呼。
转了一圈,回房的时候,竟意外见到不知是谁送来的一盆翠竹。小小的栽在精致的紫砂盆里,却是青翠欲滴,清新的喜人。问了杂役才知,原是齐颉差人送来的,心下不由热了起来。
拨弄着翠绿的竹叶,却猛然发现一个叶片上,似乎有些奇怪的纹路。凝目细看,竟是一排小字,被挡在了另一叶片下,不易发觉。
“今夜子时,老地方。”
赫然一惊,单只看这老地方几个字,沐夜极的心就已然翻腾了起来。
是他,竟然是他!想不到。在映日山庄,也有他的耳目吗?
小心的摘下叶片,不由又仔细看了几遍,确定不错,才收入怀中。
石净夕躲过众多耳目,心里还留着一丝对傅泊崖的歉意,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
门还是没锁,可推门而入,直到里室,都没有那个期盼的人影。心知自己的荒唐,可还是在听到他受伤中毒的消息后,找到机会,就忍不住跑了来。即便他受伤,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养伤,石净夕,你真是鬼迷了心窍……泊崖说得不错,这样只会失去教主的信任,却不会对自己有一分好处,不早就暗暗发誓,只荒唐那一天吗,却为何,总是在无人的时候,细细的回味那一天的点点滴滴呢?
独坐空房,黯然泪下,只到黄昏日落,留恋的再看一眼,才万分不舍的悄然离去。也许,一切,就真的从此结束了……
从黑暗的房屋影子中走出,看着远去的婀娜的身影,幽蓝的光,一闪而逝。黄昏逐渐暗淡的光影下,映出瘦削的身影。
兴冲冲的冲进屋子,迎面却是一室的清冷。失望的垂下头,沐夜极踱到桌旁,点亮蜡烛。
柔和的光照亮了屋子,却驱不走无人的凄清。
蓦的,极轻的脚步声传来,如同某种猫科动物的足音。
沐夜极转头。
黑色的身影就那样翩然而立,烛光勾勒出令人心动的侧影。深邃幽蓝的眼眸中,涌出着柔柔的暖意。
沐夜极慢慢回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真的是他……
猛的扑上前,紧紧抱住那瘦削的身影,鼻端都是他熟悉的味道,从紧贴的身体传过来熟悉的触感,眼前立时一片模糊,泪水不知何时滑落,不停的渗进黑色的衣服中。
他也紧紧抱住他,感受到身体的轻颤,后颈传来温热的鼻息,带着温热的泪水正不停渗进肩头的衣服中,他在哭,又象小孩子一样的哭了……
好久,沐夜极停止了哭泣,抬头望向那熟悉的脸庞。
他也在望着他,泪水洗过的双眼有些红肿,但眸子却益发得澄澈、清亮,如白瓷般细腻雪白的脸颊因为哭泣而染上了淡淡的粉红,粉嫩的唇瓣却越发的红润,散发着的纯真甜美的气息,让凝望着他的他不禁俯身吻上那娇嫩的红唇。
明显感到他的身体一震,随即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一如想象般甜美的滋味又怎能轻易放过。他一手紧紧控制住他的腰身,将他紧紧固定在怀中,一手扶住他的后脑,辗转着不停的加深这个吻,纠缠上他的舌尖,夺走他的呼吸,直到他神志涣散,无力的倒在他的怀中。
沐夜极清楚的感到体内急速上升的高温,口中鼻端全是他的气息,明知要拒绝却又无力抗拒,只能轻喘着偎在那同样炽热的怀抱中。
“风……为什么要吻我……”沐夜极轻喘着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爱你……”
闻听此言的沐夜极倏的睁大眼,不解的看向林极风。“你说什么?”
“我爱你,阿夜……”柔的如同清风拂耳。
“可我们都大了,而且我们都是男人,这么亲吻,很奇怪啊……”沐夜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林极风火热的眸子立时冷了下来,“阿夜,你觉的我吻你很奇怪是吗?”
“是啊……”沐夜极点头,看见林极风冷了神色,也感到有些不对。
“相爱的人接吻以慰相思,不是很正常吗?”
“你说……谁是……”越来越不对,阿风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冒险杀绯云,拒绝保护周情儿?”林极风突然转了话题。
“当然是因为她们害你!”沐夜极不假思索的回答。
林极风心下稍安,接着问:“你在乎我?”
“当然了,你是阿风啊。”
“如果我和石净夕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啊……”
“只能选一个,你选谁?”步步紧避。
“阿风,你想说什么啊?”
“阿夜,”林极风异常郑重的按住沐夜极的肩头,“我爱你,就象父亲爱娘亲一样,希望彼此的心里,只有对方一个人。”
猛的睁脱,沐夜极惊恐的望着眼前的林极风,仿佛见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无奈的苦笑,对上沐夜极睁大的眼睛。
私下里曾设想过告白后各种可能发生的结果,羞涩的,甜蜜的,激烈的,但决不可能是眼前这种情景。
“这……这是……不应该的……”沐夜极低喃着摇头。
“不应该?!”林极风的声音还很平静,黑色的眸子闪现着幽幽的蓝光,隐隐蕴藏着风暴。
“是……是不应该……这是……这是乱仑……”沐夜极回答着,脸色苍白,眼中罩上朦胧的雾气,“而且,我喜欢的是石净夕,你应该听说了……”抬头迎上那黑眸,话语顿时消了音。
“乱仑?!沐夜极!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林极风声音很轻,可沐夜极知道,他越是平静的时候,深藏的愤怒就越是猛烈,那幽蓝的眸子,带着深深的伤痛。
“我……”无法说出口,看着这熟悉的眼眸,沐夜极只觉呼吸困难,心脏仿若被狠狠的揪住,纂的他无法言语。
“如果,映日山庄把你也变成了那种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假道学,我情愿你马上离开那儿!我让你去映日山庄,不是为了让你今天来跟我讲什么不应该!我的感情是乱仑,你呢?你那又是什么?”
“我……我们是兄弟之情!风,我就算不叫你一声哥哥,也改变不了我们的血缘关系!”眼泪止不住的疯狂跌落,每一滴都落入沐夜极的内心深处,灼热而苦涩。
“兄弟?!沐夜极,你当我是兄弟,”林极风的眼里,一瞬间也有闪亮的雾气,“好!如果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