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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你痊愈了,可要好好谢谢他,”秀栖鸿点着头,拿出备好的药和布巾,“来,换药了。”
“嗯,”看着秀栖鸿上前来,沐夜极伸手接过药,“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你是病人啊,还是我来吧,”秀栖鸿一手按下沐夜极的手,另一手很自然的去解沐夜极的衣衫。
“我自己来!”心知抵挡不住,沐夜极认命的自己解开衣襟,露出包扎的伤处,脖子之上,还是忍不住热了起来。
秀栖鸿倒似乎没有注意到,神色如常,轻手换药。
看着低头忙碌的秀栖鸿,思绪就不由开始飘散,屏弃爱恨不谈,自己竟也可以如此冷静的观察这个人。深刻而分明的五官,给了他冷厉出色的外表,然而专注怜惜的神情,却平添了几许柔情,原来,冷酷和温柔,也可以如此和谐的并存。
打上完美的结,秀栖鸿满意的抬头,却发现沐夜极怔怔出神。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偷偷在唇上印上一个吻。
“啊!”沐夜极吃惊的回神,微恼的捂住被偷袭的唇,“你?”
“在想什么?偷看我?”看着白皙的脸上飞满红霞,更添风情,秀栖鸿欺上,贴近沐夜极。
躲开眼前急速放大的面孔,沐夜极的脸色忍不住又红了几分,“我没有!啊!你干什么?”一边否认,一边推拒着得寸进尺爬上床的男人。
“夜极,今晚我不走了……”秀栖鸿低沉的声音格外的魅惑,带着些许笑意。
“啊?!”手脚并用躲着企图抱住自己的男人,沐夜极慌忙搪塞:“不要!我,我的伤还没好!”
“呵呵~~~~你啊,我只是想这样抱着你而已,”被紧紧抱进怀里的身体还在轻微的挣扎,秀栖鸿的声音有些沙哑,“夜极,你要再动,我可就不能保证只是这样了……”
怀里立时安静了下来,轻吻着柔细的黑发,秀栖鸿就这样从背后搂住沐夜极,微笑着合上眼。
直到感觉不出秀栖鸿的动作,沐夜极才缓缓闭上眼。背后传来砰然有力的心跳,一声声直传向自己的心房,那是曾经伴随着自己度过数个夜晚已经熟悉的声音。习惯的气息,习惯的热度,真的很舒服,轻易得就让人放松下来。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在陷入沉睡前,沐夜极的脑海里滑过这句话。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十数天转眼即逝。眼见着沐夜极可以安然下地,秀栖鸿脸上的表情就日渐柔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的缘故,即使恢复了记忆,心底的恨意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猛烈,装作没有恢复记忆,似乎也不是很难的一件事,而秀栖鸿似乎也没有察觉,亦或许,是心照不宣吧。
又是平静的一天,晚饭照例由回雪送来的。只是今天不知什么缘故,还送了一壶酒过来。
竟是很少见的梨花酒,清冽却又醇厚,回味无穷,端的是少有的佳酿,连一向不怎么沾酒的沐夜极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带点微醺,喝下最后一杯,沐夜极闭上眼,回味着,意犹未尽的赞叹,“真是好酒啊,美中不足的就是今天的菜不如平时的好吃,回雪怎么了,不但手艺退步,人也不见了……”
“哦,”秀栖鸿答应着,“味道差很多吗?”
“倒也不是,只是不一样……”
“嗯,看来,还要再努力了。不然,以后你就只能吃这种菜了……”
“回雪怎么了?”沐夜极睁开眼,不太明白秀栖鸿的意思。
“回雪没事啊,只不过给你换了个厨子。”
“为什么?”沐夜极忍不住大叫,搞什么鬼啊,还有什么厨子比回雪好。
“因为我发现,给自己喜欢的人做菜,是件很幸福的事……”
“你说什么?”他说给自己喜欢的人做菜?沐夜极看着秀栖鸿那只能称为温柔的笑容,又看看满桌的菜肴,只想到一种可能,“你,你?”
“看来我这个新厨子,不受欢迎啊。”秀栖鸿似乎很受打击。
“……”
一股热流,猛的从心底涌起来,沐夜极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夜极,早晚有一天,我会比回雪做得好!”秀栖鸿伸手,握住沐夜极的手,暖流,透过干燥的肌肤,传递过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一辈子?那一句话,在心头盘旋着,最后直落在心尖上。从怔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依偎着秀栖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了。
轻柔而细碎的吻,纷纷落在脸颊上脖颈边,如此的小心翼翼,可以感觉到他强自隐忍的热力,被层层的柔情包裹,依然灼人的热度。
“鸿……”
轻轻环抱住秀栖鸿的后背,沐夜极缓缓放松身体,在昏暗的光线下,凌乱的衣衫里,白皙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绯红。
33 选择
缥缈的梨花的清甜,混合着酒的醇香,在暗室中隐隐浮动。流连在如丝绒般细腻的雪白肌肤上,秀栖鸿满足的喟叹。
“夜极……”
怀里的人澄澈的眼波如水般轻轻荡漾,缓缓的羞涩的闭上眼睛,羽睫轻轻颤动,泛起让人心疼的娇弱。秀栖鸿情欲萌动,伏身在眼裣处落下甜蜜的一吻,准备进一步动作。然而,就在此时,沐夜极突然动了。
快的毫无征兆,快的匪夷所思。
瞬间,环抱住秀栖鸿的十指便封住了秀栖鸿七道大|穴,肺俞、厥阴俞、心俞、肾俞、命门、志室、气海俞,|穴|穴精准,分毫不差。
立时僵硬的秀栖鸿颓然倒在沐夜极身上,动弹不得。
一击得手的沐夜极,也有些不能相信的睁大眼睛,静待片刻后,一片寂静的室内,惟剩自己急促的喘息。
许久,才轻轻抬起秀栖鸿僵硬的身体,秀栖鸿的脸上,还保持着震惊的神情,原本盛满深情的眼眸里全是伤痛的颜色。躲开秀栖鸿的视线,沐夜极把秀栖鸿从自己身上移开。
“只是封了我的|穴道,是因为舍不得杀我吧……”
“!!”
熟悉的低沉声音蓦然响起,让沐夜极刹那间从云端直坠冰窟。
还是几乎立时抬腿上踢,同时翻手出掌,突如其来下,沐夜极仍然动如脱兔,翻身便欲离床。然而,秀栖鸿刚刚还是僵直的身体却灵活凶猛的如同兀鹰,紧逼而上,如同钢爪般牢牢抓住推出的一掌,将沐夜极一把拉回床上。滑若游鱼的翻腕,挣脱鹰爪的桎梏,沐夜极危急下再次出招,并指如剑,直封秀栖鸿肋下期门。“哼!”冷笑一声,秀栖鸿不躲不闪,五指成爪,直抓向脉门。沐夜极回指,换手虚推一掌,翻身再逃。双脚刚刚落地,便闻劲风破空,暗叫一声不好,沐夜极随即侧移,迈出仅仅一步,足三里一麻,跌倒在地。好一招的弹指神通!还未起身,眼前一花,重又被仍上了床,左臂被强行反折到背后,脸朝下,便被牢牢压制在了床上。
屋内,重又恢复了平静,转瞬之间,一室旖旎化为针锋相对。
“沐夜极!我真心待你,你却如此对我!”压制住沐夜极反踢的左腿,秀栖鸿的声音冷然响起。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清晰的听出话里夹带的寒意。沐夜极心下一横,倒也无所畏惧,“不过是一场骗局!你要杀便杀,何必罗嗦!”
看见沐夜极强硬,秀栖鸿不怒反笑,“骗局?!原来在你看来,我的真心真意不过是一场骗局!”
“难道不是吗?逼我跳崖的是谁?害我失忆的是谁?编造谎言骗我的是谁?令我背信弃义的又是谁?”沐夜极一连串的指责直制秀栖鸿。
“你只记得受过的伤害,我给你的爱呢?难道不足以弥补这一切吗?”
“哈哈哈哈……”沐夜极失声笑起来,“弥补?爱?怎么弥补?如何弥补?谁又能保证,你口口声声的爱不是一片谎言呢?”
“沐夜极!”秀栖鸿怒斥一声,压制沐夜极的手不由加了几分力道。
“唔!”沐夜极吃痛的闷哼一声,身体却还顽强的挣扎着想脱身。
见沐夜极痛呼,秀栖鸿微微松了点劲,口气缓和了下来,“夜极,我对你是不是真心,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你若真恨我,方才何不索性杀我!你若真无心,又何不静待时机,伺时而动!”
沐夜极闻言一震,随即反驳,“什么真心!你还不是时时提防!如果你是一片真心,又怎会疑我,又怎能躲过我的偷袭!”
“夜极,我是真心,可我不知你心意!你明明也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逃?”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沐夜极嘶声打断秀栖鸿, “你胡说!你胡说!”
“那你为什么不等到明日?今夜之后,我必全心信你!你不敢等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恢复记忆的沐夜极,一样可以接受